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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心所向(古代架空)——鹿丞

时间:2022-04-22 10:36:06  作者:鹿丞
  边上一个人将林应肩旁一拍,听声音是个熟人,他抬起头来,见是个与他身着一级官服的主,便客气地搭了个笑。
  说来也是万般无聊,等着也是等着,林应便凑着热闹将身往前进了几步,一回头朝着那城楼顶上瞧一眼,借着这天光,硬是没有瞧出一星半点的影踪。
 
 
第059章 胡来
  这争头彩的时间不过一炷香功夫,眼见着便已经到了底儿,上头确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头顶上日头光有些刺眼,这样长久地仰着,双目便已经看不大清楚东西了,取那铜钱更是难上加难。
  人潮一阵哄乱,放眼瞧过去,个个都是俯身叹气的模样,仔细听还能够听到有人胆大,在这天子门外抱怨着:“也不知这铜钱究竟是用什么吊着的,打当今皇上即位开始便无人再能够拿着这铜钱,我看啊,明年也不用来凑热闹了,趁着早睡个回笼觉,下地时候倒也精神了!”
  话毕便转身离去,三两步还要回头看上一眼,好像生怕有人夺着了这铜钱,那样便好像是自己错失了什么良机一般。
  在这泱泱人群里头,所有人都在伺机而发,只有林应定定地立着,心上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双眼只直愣愣地盯着那长乐门,隔上片刻再将人群打量一番,欲寻洛严的踪迹。
  从周遭的人从将这大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开始,不过短短一炷香功夫不到,便已经变得格外的松散。只留下几个心有不甘的一只立在下头仰头瞧着,依旧是贼心不死。
  春风贯耳,顺着衣衫领口扑进去已经不觉寒冷。林应百无聊赖,开始默数着人数玩儿。
  从这头到那头数过去,从那头再数回来的时候人便会少上一半还要多。
  最后听得门楼上一声轻锣,再看周遭的时候,已经只剩下身着补服的同僚们。
  门楼子上随着那锣声本是要宣事的,可那人将锣敲了却不说话,惹得周遭一片沉寂。
  众人噤声,林应也有好奇,心上是颇为着急进门去的,便仰头朝着上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那门楼上的人正趴在宫墙上朝着自己这处看过来。
  低下眸子想一窥周遭究竟有何不大对劲的地方,一眼便瞧见地上一块铜钱静静地躺着,中间的方孔中插着一根精美的铜剑。
  “这是……”
  他本以为是有人拔得了头筹,扬声正要问话,一回身却见身后众人个个瞠目结舌地瞅着自己,良久后躬身齐声喊道:“恭喜林大人,贺喜林大人!”
  如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他明明不曾做过任何的事情,如今这铜钱落在自己脚下,实在是不属于自己才是。
  林应眉间狠狠一皱,满脸都是疑惑,张望了一番周遭,嘴上有疑虑:“这是……误会吧!”
  照着道理来说,这铜钱既然落了地,那定是万人哄抢的局面,可眼下这动静着实叫人有些猜不大透。
  官场上波云诡谲,稍有不注意,那便是万人弹劾,身败名裂的下场,如今这递到嘴边上的肉着实是吃不得。
  “这箭不是本官的!”
  他出言解释着,方才身旁上劝说自己也凑一凑热闹的那人忽然朝着自己凑得更近了些,忙屈身将那箭柄拔了起来,然后缓缓从地上将那铜钱拾了。
  “这箭真的不是……”
  不知对方究竟是何意图,林应忽然间有种十分不好的感觉。就像是人已经立到了悬崖边上,就差身后那掌击打过来。
  他只能继续执拗地解释着,而面前之人却是笑着,直起身来立在面前,一手强硬地将他的拳头分开,另一手轻轻地盖在上面,将那铜钱硬塞给了他。
  合上了他的掌心,那人却依旧没有将身退下去,而是凑得更上了些,忽然间将指头伸出来压在他唇上,脑袋凑近到他耳边呢喃着:“嘘!是大人的东西,大人拿着便是!”
  林应当下一惊,隐隐打了一个小哆嗦,然后紧张地咽了好几口唾沫。
  经了这长久的死寂,也不知是解决了什么岔子。此刻人在城楼上将那锣子重新敲了,才扯着嗓子喊道:“中彩头喽,开城门!”
  如雷声轰隆,丈许高的大门被从面拉扯开来。外面的文臣武将全都将身聚集过来。
  林应正立在大门口上,方才在他身边上的那人也早先一步迈进了宫门去。
  他立在原地趁着门上的缝隙往里一瞧,里头的长廊上被铺陈了的红毡,道儿两旁挂着的大红灯笼明火晃眼,旁上还有一整排的侍婢跪在地上恭迎着。
  借身从那长廊而过,上了石阶子去朝着这内宫中央望过去,那一片艳红色几乎都要将天给点燃了。
  笙歌漫舞的动静都已经络绎传了过来,不过见了九牛一毛的景象,便已经能够想到这场宴会定是极尽奢华之能事。
  随着人群到了主殿的时候,林应终于忍不住打听起了洛严的消息来。经了主殿门上的时候,宫中的人安排一个专门侍候的宫俾指引行踪。
  旁的那些个尽皆是笑得生硬,也不知是否因着林应这一副姣好的容貌,那女子却是莞尔一笑,躬身朝他行礼道:“林大人,请随奴婢来!”
  那一副媚笑的神色叫林应身子骨不由得一颤,联想着方才门口上的一遭事情,更是有了戒备心。
  不过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够坏事,若是被人抓了把柄,且不是自己触了自己的霉头。
  林应也没有坏事的打算,只跟着派遣给他的那女子行进着,却是遇见一人便开口问上一句,到自己位子上的时候,神色越来越沉重。
  “唉,你可否没有见洛尚书?”
  最后没得法子,一屁股坐在自己位子的蒲垫上,他歪着脑袋问那女子。
  “洛尚书?奴家不过是宫中一个奴婢,见不得什么尚书大人,大人声明赫赫,奴婢今日也都才是头一回见着。”
  那女子说起话来声音软软细细的,跟那位迟聘口中的老相好十分相似,说话也不好好说,趁着人多杂乱,将身子往自己怀上使劲蹭着。
  林应自明白了自己对洛严的心意,便对女子再无其他意思。
  如此这般境况,依旧能够坐怀不乱,只是那婢女身上的脂粉气味颇为浓重了一些,呛得他直打喷嚏。
  “姑娘心意林某人心领了,只是姑娘身上的脂粉气太重,林某又身子不大好,所以还烦请姑娘离林某远些的好!”
  他心上意兴阑珊,打不起一丝的精神来,连发脾气的想法也都没有,视线一直在人群里搅腾着,觅着洛严的踪迹。
  那姑娘看他正眼都不瞧自己一下,也不再继续矜持着,将手搭在他衣衫上来回摩挲着,从胸口扒开来,然后探进去肆意摸索着。
  经了胸膛到肚皮上,再往下,另一只手都已经搁在他腰肢间重要抽解着腰带,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脸上露出了开怀的笑容来。
  “大人,今宵……”
  话还未说完突然噤声身子猛地朝着林应怀里倒下去,许是力道这回有些重了,林应这回才反映了过来,见状忙将身子往后一缩,大惊道:“姑娘这是做什么!”
  可一抬眼,却看见一件熟悉的云锦袍子。
  “做什么?姑娘这是想要爬上大人的床去呢,大人倒是桃花多得很,十分会享乐么!”
  声音透着一股子倦怠的感觉,说完将身子一屈坐在林应边上。
  “青山!”
  林应脸上一瞬便绽开了花,将身子往侧面挪了挪,把那女子从怀间移开,一只手搭在洛严膝盖上问话:“你昨夜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有受伤?”
  洛严知他担心自己,忙将嘴角一瞧,故作吃醋的模样,将脑袋扭到另一边去,用着十分奇怪的语气说话:“林大人昨日忙着嫁妹,今日又在这宫中公然行乱事,竟还有心思顾我这个孤家寡人的死活?”
  林应喜出望外,这院上歌舞声嘈杂,却勉强能够听得清楚洛严在说什么。
  瞪着眼珠子看他一眼,却瞧见他脸上不过一夜,竟出了细密的胡茬。
  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沧桑感觉,不过配着他那张脸蛋儿,反倒是更加添了些英气。
  “你莫要与我嬉皮笑脸胡乱说话,提防着下一次我跟着别人给你来一遭落井下石,定叫你翻不了身去。”
  他心上明明担心的很,洛严这厮不报平安也就罢了,竟还有心情与自己玩笑。他便是咬着牙狠历地说着。
  只是无奈,洛严的笑意却明显更深了,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弄着,忽然起了旁的心思。
  “哦?是吗?那我可要瞧一瞧的。不过在瞧这个之前,我倒是想先瞧一瞧,那方才那姑娘到底是在做甚?”
  “呦,林大人还果真是个斯文的人,只是本官怎么记得并非是这样的?”
  林应听了这话,额间惊出一大颗汗珠子,不想他竟然什么话都能够说得出来。洛严见他一怔,间低语:“我可是送了你大礼的,你回一个也不亏!”
 
 
第四卷 大业 
 
 
第060章 正心
  这院场本是后宫一位娘娘的寝宫。三年大选,这位娘娘因入宫极不情愿,被皇帝临幸之后,一把大火将自己烧死在了屋中,到底儿来没有找到丝毫遗留下的痕迹。
  皇帝下令重建宫殿,但怪事却越是频频发生,住进来的嫔妃要么只半月便成了痴傻,要么干脆寻了白绫将自己挂在了梁上,这话以讹传讹到宫外的时候已经是沸沸扬扬,压也压不住了。
  后来皇帝无奈,命钦天监收了这宫中的孤魂野鬼。可偏巧这监正也是有意装神弄鬼夸大其词,说是这宫院地处冒了地府的神明,竟将新盖好的楼阁又生生给拆了,一夜之间将这宫院便夷为了平地,才成了如今众人皆处着的这宴仙台。
  道的说辞是,要以仙之名,镇鬼之躯。
  起初皇帝用来大宴外邦宾客,以及寻常皇家家宴,而如今不过是几载变化,已经成了拉拢百官,寻欢作乐的地界儿。
  “青山,我们能不能……”
  两个人玩笑过了,定定坐在原地上,候了许久,林应才张口说话道,只是说了一半,忽然咂了舌头,将话又咽了回去。
  宴仙台清风拂面,洛严将脑袋往边上一侧,林应面容上的神色尽收眼底,只一眼便能够明白他心上所想。
  “微之,你好好瞧上一瞧在这院上的人,可都还是当年你初来京城的那一堂子官员?”
  洛严将脑袋突然间扬得高高的,说话间自己的眸子也在这周身转了一圈。然后笑着看回林应的方向。
  林应与他四目相对,反应有些迟钝,懵然摇头,见洛严忽然间便笑了起来。
  “那你可知,这女子是来做什么的?”
  洛严将下巴微微一斜,眸子扫向林应身边那个被自己打晕,此刻还安然躺在地上的婢女问道。
  林应顺势看过去,方才用衣摆将人遮着,若不是洛严这么一提醒,还真真是忘了身边上还有这么一个人。
  来时只顾得寻洛严踪迹,哪还管的上这女子有何端倪,他眉心一皱,思量了一会,然后反问道:“难不成并非为了引路?”
  话一出口,看着洛严一副僵僵的表情,叫他有些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蠢笨。
  “今日这场面,每一载都会上演一遍,说是引路,这女婢便算是赐给了各个官员,宴会完毕,是需得带走的。”
  林应本是好奇,听他这么一说当即大惊:“什么?”
  后又觉得不妥,忙将身子挨近洛严,掩嘴问道:“那岂不是带了个皇帝的眼睛回去,这些官员难不成就这样任人摆布不成?”
  洛严还是只笑,仿佛提起关于皇帝的话题,心上涌出来的只有满满的嘲讽:“任人宰宰割?微之你可别忘了,你说的那个人,可是当今的皇上。若是心有歹意,隐藏着或者打消了或许只能保命。
  可若是不忍了随他去,暗暗将将那人给处理了,皇上那儿收不到信儿了,那可是会即刻满门抄斩的。”
  越说眉目间的愁意越重,眸子死死地拧在一块儿:“满朝文武,只要心上对皇命有一星半点的违抗,便无法在这朝中立身,剩下来的,都是些只会听话不会思考的傀儡。皇帝暴戾,这样的江山,跟炼狱有什么分别。”
  到这儿话语顿了一顿,眉心又忽然舒展开来:“微之,我之前为你放下,如今也不过是为你拿起。可若是你想过太平日子,在这世道下只能做一个傀儡,每天提心吊胆地活着,如今你可还想算了?”
  林应一时噤声,只能愣愣地看着洛严,嘴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这才终于证实了一点,在洛严的眼里,他果真是没有一星半点的事情可以藏得住的,那点小小的心思,都被他瞧了个清楚明白。
  “对了,你方才说你送了我礼物,在何处啊,我真的没有看到。”
  话锋忽然一转,林应眸子里不再是沉重,若此刻忽然间涌上了些期待与欢愉。
  洛严与他本是四目相对,见他这忽然间转变的反应,便是明了了他的意思,知他心上已经消了打算,也便顺着他的话往下接着:“方才在城门口,我可是许了你一件大礼,那根箭头可是纯金造的,你须得还我!”
  洛严露出一副「恃才傲物」的模样,林应听了话多少有些惊喜。方才一直在寻着他的踪影,没想到他居然跟在自己身后头。
  “居然是你,我还在想着,哪个看不惯我的,要施个什么计策对我不轨呢!”
  这样一说,两个人拥在一块开怀大笑着。却忽然间闻得拱门那处高声一呼:“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视线冲着那头一瞧,持着幡子的太监朝着一旁站立,轿撵随即便落了地。
  座上之人个个闻言噤声,整了整衣衫端坐在案桌前。将身子转向那拱门方向,见着一个头悬珠帘的身影迈步子走进来,忙躬身扣头行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众官员围在四方上,这一方片的土地已经是酒气氤氲回荡着。
  从那拱门处朝着东头儿的高座行过来,一路上铺陈着金丝绣云锦的地毡,皇帝今日着盛装,乃是常日里少穿的九龙图案,皇后则是一件大红色的长襟衫子,绣凤穿牡丹图案,雍容华贵,颇具国母气色。
  两个人并肩而行,却瞧不出有丝毫的感情在其中,待到安然坐定,才举杯发令:“众爱卿平身,今日朕与众卿同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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