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卿心所向(古代架空)——鹿丞

时间:2022-04-22 10:36:06  作者:鹿丞
  迟聘那时候和他两个住在一个屋里,明眼就瞧见整个经过,事后金先生询问缘由。他便要站出来指认。
  哪想着林应却先一步开了口说,是自己昨晚上贪了懒没关好窗户,这才险些要了自己的命。
  那屋子边上临着的是一处荒地,常年荒草丛生,要说是有蛇倒也可信,所以金先生倒也没有追究。
  反是立在一旁本是心里在盘算着什么的洛严来了气,一把从装着那蛇的瓦罐中将它捞了出来,十分没好气地厉声言语着:“谁需要你帮我掩饰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林应与迟聘两个身子一怔,有些没有想到。
  那边发完了火,语气忽然变得低沉下来,解释道:“不过你且要看清楚了,这蛇它没有毒,而且我连牙都已经拔了,是咬不到你的!”
  这一桩事本早已经忘了个干净,如今猛地想了起来。人立在檐下,大雪被风一刮,有些许飘进领子里去,冷飕飕地让人打摆子。可那感觉,却和那个闷热烦躁的夏夜一般,有种哭笑不得的温暖。
  回了屋去,将炭火拢了,然后捂上被子蒙头大睡,这便是正式宣布了,这林府上又添一位主子,还是个三月为期的。
  这位新添的主子头三日倒也安生。林应被皇帝下旨停职查看,他这位平日里也不怎么早朝的尚书大人,也干脆撂了这早朝,陪着林应在府上待着。
  初初他不过爱说笑了些,用膳的时候喜欢抢林应碗里的吃食,林应说什么他都要反着说上两句子。虽然惹人心烦,不过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
  哪想着三日之后不知是摸清楚了什么东西,还是习惯了这府上的一切,面目摇身一变,先是吩咐用膳的时候桌上只能有酒不能有茶水,日日三餐需得三菜一汤,到最后上街要走在他前面,听戏要包了场将所有的人都赶出去。
  花了银子且听戏的话林应倒也就不说什么了,偏偏掏了腰包,洛亚却搬了藤子靠椅来,手上把玩着两个玉珠子,视线一直落在林应身上没有挪开过。
  林应被看得甚不舒畅,将头一瞥问他:“大人这是做甚,可是这折子戏不合大人胃口?”
  洛严倒坦然的很,视线依旧没有挪开,嘴巴一张:“我自小便不喜欢这等吵吵闹闹的活计,还是看些静的物件儿安心!”
  “静的物件儿?”林应思量着,扭头打量了一下这堂上,心想着难不成是自己误会了。
  洛严接着一句话,却像是赶着给他当头一棒:“大人看戏的时候样子深沉,倒也好看!”
  语气恰到好处,语境恰到好处,没得什么毛病可挑,却有股说不出来的奇怪。
 
 
第007章 服软
  那日在院上洛严接到的信乃是来自九阿哥的府上,上面寥寥几个字,书:花开了,请大人移步府上游园赏花!
  花开春来雁归,这意思十分明显,乃是有外面的东西到了。
  策马取道,行到半路上,那头儿又来一封,依旧几字,上书:来客了,花便不看了,三日之后醉风楼亲自赔罪,携伴同往。
  这话依旧好理解,来客了便是计划有变,后面的意思,是让他寻好由头三日后去醉风楼,勿要让人寻了端倪。
  只是这计划为何有变,洛严倒是思量了一阵子,最后约莫能够猜到了八九不离十。
  初到林府上的那日,他上了屋顶上去与他黑衣刺客打斗。
  不过几招功夫,便可见那刺客招招阴狠,皆是为了取他性命。
  他深知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心上主意倒多,偷奸耍滑的招儿倒是信手拈来。
  本是想使诈夺那人怀间的物件,好得些线索顺藤摸瓜,查出幕后真凶,哪想着竟摸出一块纯金打造的八角令牌来。
  那是个除了花纹连个字眼都没有的物件,想要调查倒也都无从查起。
  不过幸得他在朝上依靠的这位九阿哥是这京中有名的百事通,道道上事情他都能搞个清楚明白。洛严便将那令牌送了去托他个信。
  近日里出的事情少,能阻了他与二阿哥联系的,想必是便是方才的功夫里,这事情出了消息,并且这消息,还是个应该是个与皇帝有关的信儿。
  既是有事,那最好的便是什么也都不做,免得再生事端。
  只好每日里依旧惶惶度日,静待着三日后在醉风楼将这一切事情搞个清楚。
  三日之前他将林应的衣裳拿走之时,本是为了出气,哪成想,后来迟聘寻到了那屋中去,两个人在那间子里倒还呆了许久的光景,最后林应裹着迟聘的衣裳走了出来,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动作倒是颇为亲密,更是刺激了他的神经。
  林应也因着他的举动受到了惊吓,一时不知道究竟该怎么面对于他。
  所以这三日里,两个人心上都有芥蒂,连用膳都默契地守在屋中不肯出来。
  说来倒也奇怪,寻常这个时候在自己府上,虽不知道做些什么,不过每日倒也过得悠闲。
  哪想着这几日在林府上闹腾了几日,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整颗心都静不下来了,只觉得时间十分的难熬。
  期间迟聘来找过洛严一次,话里明的暗的皆是言语着,林应他曾经心上有一个女子,怎的用情之深。
  意思倒也十分明了,不过到底没有说得了多少,便被洛严被赶出了屋子去,立在檐上只能无奈地叹气,深感无能为力。
  这世道权势比什么都重要,有权势的人一句话就能要了他的命,他说上千百句也有可能都是废话,让人实在是唏嘘不已。
  这样的僵局一直延续了三日,直到第四日洛严要去醉春楼的时候,才终于被他忍不住给打破了。
  清晨日头稀薄,城西边上的那一处旧寺庙轻微的钟声一阵一阵的飘荡过来。
  平日里上早朝尚可能够听得到,如今已经约莫半月有余的光景没有闻得,忽然听见倒是颇为舒畅。
  洛严他沐浴更衣之后,直接闯进了林应的屋中。从床榻上将他拽到铜镜前,嘱咐丁香打了水,竟亲自立在边上为他洗漱了起来。
  林应见了洛严那一张脸,心有余悸地颤了一颤。思绪一愣,任由着他随意将自己牵扯着。
  直到身子坐定,等他取了梳子搭在自己头上,这才面目一僵,没得一丝生气儿,吐出来一句话:“你这是做甚?”
  洛严手上骤地一停,透过镜子看了他良久,然后反身坐在林应边上,抬手将他的脸往这边生生地掰过来。
  “微之!”
  他忽然唤了一声林应的小字,林应闻了话,眼珠子忽然一涨,听得他语气颇为低沉严肃,将目光忽然一抬。
  “微之,是我的错,是我心急了,可是我没有法子,我真真是没有法子,你帮帮我好不好!”
  林应眼中疑惑更深,目光灼灼,藏着深邃的疑惑,脸上依旧不肯流露一丝的表情。对他这突然服软的态度深感诧异。
  洛严倒是情绪愈发饱满,忧伤地几乎都能挤出眼泪来:
  “我也不知为何,那日在长乐门外见你一眼伊始,微之你就忽然间一头扎进我我思绪里了一般,我不管身在何处,行何事,心上想得却独独是你一个。
  我真的我没有法子,没有法子将你从眼前拿去。一看见你,我就想痴狂了一般,什么都不想……”
  他说到这了,忽然一停,咽了口唾沫,才又缓缓道:“什么都不想,只想得到你!”
  眼皮子一眨,泪珠子哗啦哗啦流下来,嘴上顺带着啜泣两声,说得好似自己所作多为全是不由自己一般,突如其来的软弱,相比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孤傲,倒是叫林应一时间不知所措。
  林应将手抬在半空中,想要帮他擦眼泪,却又觉得这动作实在暧昧,所以就只那样呆呆地举着。
  这反应明显是心上已经有动容的表现,加上他心上对洛严的认定便是个心肠不坏的人,听了这一番话,似乎是很能懂他欣赏忧伤一般,最后将抬起来的手臂轻轻置于他后背上,给了一个他能给的,最亲密的动作。
  “除了应了你的意思,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我都可以答应!”
  他话语缓慢,有一丝迟疑,却还是咬了牙说了出来。
  在那一刻林应多少有些恍惚,两个人在这一刻忽然间失去了往日里的客套,好像回到了当初十四五岁的年纪,没有那种拒人于千里的防备和顾虑。
  洛严转头看他,身子顺着他的胳膊往他身子那边缓缓倾倒过去,剑袖上的金线花纹一直在眉眼处蹭着,有些扎着面皮隐隐作痛,哽咽的声音骤然便停了,视线相隔不过一指的宽度,林应倒是颇为反常地并未闪躲。
  “你这话可做数?”
  洛严初次这般看着林应的脸,这般亲近,连鼻息的热气缓缓喷薄出来都能清楚地感觉到,见他长长的眼睫弯弯一翘,眸子里面倒是十分坚定。
  “自然做数!”
  听林应这么一说,他将脑袋一低,眉眼一斜,嘴角勾出一抹很深的笑来。
  然后顺势抵着地面上的毡子,扶着林应的肩膀站起来,捞起他头上的梳子继续方才的动作。
  林应屈身坐着,跟着他的动作将脑袋往后一扬,见他低头也看向自己:“你陪我去趟醉风楼,说不好碰上了旁的姑娘扰了我思绪,我便对你再没有意思了。就算没有,那也能让我正正心思,日积月累的,许是慢慢就改过来。”
  他徐徐道来,听起来着实是个一箭双雕的计策。既缓和了和林应的僵持,又寻了个前去与人碰面的正经由头。
  林应这些年虽也不是个只死读书的人,可到底受圣贤教诲,对洛严口中提起的地界从未踏足过。听过他的这番话之后多少有些吃惊,但却没有太多地表露出来。
  因着自己方才说过的话,加上细思之下觉得他这话多少有些道理,又见洛严满眼都是恳求,心也就软了。
  他将下巴缓缓往进收了收,扭回脑袋来,看着镜中的自己片刻,然后长吁一口气应声道:“去倒是可以,不过,马车轿撵便要舍了,莫要惹了人眼!”
  这边松了口,那边洛严脸上即刻洋溢着喜色。身上一件鹅黄色的绣花常服映衬得整个人春风拂面,颇有生气儿。
  他手法倒是娴熟,顷刻间已经替林应簪好了髻子。唤了门旁上候着的丁香进来,接过她手上的衫子给林应套上,顺带借着这气氛,环着他的腰给他结上了腰带。
  两个人拾掇好以后,外头的天已经大亮了起来。却偏巧不巧地赶上迟聘和何见今儿起得迟了。
  林应便只能拽着洛严在屋里候着,待两个人备好了车正要走的时候,又拽着洛严十分稀奇地送了出去。
  这举动颇为反常,迟聘以为林应被洛严为难,有什么不好出口的事情,借此来告诉自己。
  下阶去的时候他一个朝抄林应挤眉弄眼,行到轿子底下,林应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道:“你可是眼睛不舒服,可要我请人来帮你瞧瞧?”
  他将手朝着迟聘伸过去,还未碰触到迟聘的脸,洛严见况便已经耐不住性子,急忙将迟聘往边上一拉,不想他们两个有一丝一毫的肌肤之亲:“迟大人可是眼里进了沙子,我来帮大人看看!”
  迟聘忙摇头,抬手将他拒之身外:“下官无碍,大人牵心了!”
  视线侧过来的时候何见从轿子里伸出脑袋来,十分没有好气儿地问了一句:“你走还是不走啊,误了时辰我可是要将这罪过都推到你身上的!”
  接着他忧虑地看了一眼林应,十分无奈地上了马车。
  车子扬长而去,林应倒还未懂究竟发生了什么,洛严立在林应身旁一副十分傲娇地模样,将手一摆:“咱两个人也该上路了!”
 
 
第008章 花楼
  林应素日里不喜在城中转悠,挑选府邸的时候,还特意要了城西那荒废的宅子,图的就是一个僻静。
  就连常常上下早朝走的小道子,也都是捡着没有人烟的地界绕着走,寂静舒畅,倒也惬意。
  今日跟着洛严迈步子上了大街,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叫人心生烦闷。
  不过好在自己的事情风头似乎已经过去,也并无人再拿到面上来谈论,倒叫他舒心不少。
  一道上心惊胆战的抬袖子遮着面容,胳膊举得又麻又痛。便推了推洛严问了一嘴:“还未到地方吗?”
  洛严停步站定,表情奇怪,拿他打趣:“看来林大人倒也非是传闻的那般清心寡欲,你这般心急,我倒不知我是该开心还是不开心了!”
  林应侧脸乜斜他一眼,此刻心上着实没有将他当作那个高高在上的尚书大人来看,毕竟是洛严求着自己来的,他自己有些脾气倒也合情合理。
  洛严见他的面目十分可爱,冰冷的表情倒没有融化,不过眼神却是没有那般尖锐刺人了,将他牵着转了半个身子,然后抬手一指眼前那已经被彩色花灯层层包围的门楹:“喏,到了,就是这儿!”
  林应得了声忙抬眼看过去,见门顶子上一块镶金的桐木牌子上三个大字:醉春楼。金碧珠翠,十分豪气,便即刻脱了洛严的引领,三两碎步子奔着赶着冲了进去。
  洛严此时此刻才露出了一丝不明显的笑,在身后急忙喊着:「你慢些,莫要嗑着」。
  话毕人已经没了影子,便急忙跟着进了门去,却哪想着视线在门内扫视了一周,定在林应身上时候,他已经被那老鸨牵扯着上了阁楼的香梯。
  远远看上去那老鸨喜笑颜开,见他穿着不凡,以为捞着什么大生意了而不肯放过,忙招呼着:“大爷屋上坐,来得正是个时候,这花棠刚开,正品个鲜!”
  再反看林应却是一脸的嫌弃与不甘愿,被拉扯着的衣裳已经半截子落了空不在身上。
  洛严这一路上本还在思量着着该如何摆脱林应,独自一人前去和九阿哥的人碰头。
  哪想着此番倒是赶了巧,得来全不费工夫地解决了这份疑难。
  那边林应目光往下一扫看见了他,他便也假装什么也不知晓,忙将身子转向另一边去。
  “洛兄……”
  话才开了个头,人已经被拽进了房中去,尾音在半空中颤了颤,传过来的时候有些戛然而止的意思。
  洛严忙又将头转了回去,逢上那妈妈砰地一声将门扇摔上,心上的窃喜忽然间又转而成了忧心。
  说来林应今个儿若是因着他自己,真真地迈出了这人生的一大步,那这算来岂不是给他给自己挖了坑,到嘴的肥肉自己还未尝个新鲜,就要被旁的人抢了先。
  左右思量着,最后心上还是容不下,忙招了个姑娘来,从怀间十分淡然地掏出一锭金子来,要她跟上楼去,嘱咐着只陪那位公子聊聊天即可,不可做那些个出格的事情,事后还会有重赏。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