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剑落千山雪(古代架空)——观山眠

时间:2022-11-03 11:08:38  作者:观山眠
  许是祝枕寒沉思的时间太长,只听吱嘎吱嘎几声,店小二顺着楼梯上来了。
  他头顶着一个木盘,木盘中放着毛巾,手里提着两桶热腾腾的水,望见祝枕寒呆呆站在沈樾门前,着实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瞧,认出他们两个是一路来的,就松了口气。
  “客官,您站在这儿做什么?我还以为是谁呢,差点就要转身报官去了。”店小二脚步稳健,走过来,笑呵呵说道,“巧了,我也是给门内的这位客官添热水来了。”
  听到“添热水”三个字,祝枕寒心中微叹:信中所说的事情果然是真的。
  于是祝枕寒点点头,侧身让开了一条道,店小二顺溜得像泥鳅一样,很快过去了,放下手中水桶,敲了敲沈樾的门,唤道:“客官,您要的热水和毛巾给您拿来啦!”
  很快,沈樾的声音从门的那端传来,许是隔得有些远,便闷闷的:“进来吧。”
  店小二应了一声,推开门,提起了手中木桶,就要进去,结果进门的时候,头上顶着的木盘在门上轻轻磕碰了一下,歪歪斜斜地偏了一角,紧接着,就要整个翻滚下来。
  店小二还没来得及露出惨痛的神情,身后的祝枕寒就已经出手稳稳地接住了。
  “诶哟,真是吓死我了。”他心有余悸,低声说道,“客官身手真好!”
  祝枕寒正要说不必谢,门内却又传来了沈樾的声音:“什么客官?还有其他人?”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还在屏风后沐浴,店小二的声音又压得这样低,沈樾还是听到了。他的警惕性一直都很强,祝枕寒想,细细想来,若有人监视他,他不该没有察觉。
  既然事已至此,祝枕寒索性很自然地开口说道:“是我。我正巧路过。”
  没等店小二疑惑地望向他,他就伸手接过了一桶热水,“我帮你一起拿进去吧。”
  这一打岔,店小二也忽视了他话中的矛盾,很不好意思地道谢:“多谢。”
  沈樾的语气稍稍宽和了些:“原来是小师叔。”
  进屋时,祝枕寒不动声色地环顾了四周:窗户是紧闭的,用插销锁得严实,褪下的衣裳随意地搭在屏风上,左右没瞧见招风剑的踪影,应当是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了。
  没道理是“看见”沈樾在沐浴的。
  这么说,应当只有一个可能了,便是借助别人之口知晓此事。
  信中写的是“你向来动作很快,我猜沈樾如今还在你隔壁沐浴”。祝枕寒放下手中的木桶,心想,他大约是知晓自己与沈樾都向店家讨要了热水,而自己向来只净身,不泡澡,所以动作肯定比沈樾更快;至于时间,信是放在毛巾中的,只有他取毛巾时才会看见这封信,所以能够轻易预测他看到信的时间,借此推测出了沈樾还在沐浴的事实。
  他心下微松,又觉得有些头疼,他的友人实在是过于恶趣味了。
  店小二感激地冲祝枕寒一笑,绕过屏风,将两桶水和毛巾放了进去。
  祝枕寒站在屏风后几步的距离。明明总算解决了一件事,然而,他听着那端绵绸细碎的水声,还有沈樾低声说的那个“好”字,尾音稍低,被迷蒙的水汽一搅和,却又变得温软起来......然后,他无端地想起了信中末尾那句“或许能获得你想要的答案”。
  店小二放下木桶,就匆匆地离开了,回身带上门,发出咔哒一声。
  房内沉默片刻,沈樾忽然问:“小师叔,你还在吗?”
  祝枕寒从沉思中醒过来,说道:“嗯,我还在。正准备回去了。”
  沈樾说:“等等,你先别走。”
  祝枕寒止住脚步。
  “小师叔应该不是恰好从我房前路过的吧?”沈樾说,祝枕寒看不见他的脸,故而也无法推测他如今是用怎样的神情说出的话,只能兀自揣测,“是有话要同我说吗?”
  祝枕寒有时又恨沈樾太过敏锐。
  他想要遮掩,沈樾却偏偏挑明了说,你方才说的是谎话吧?
  然后又问,有话要对他说吗?
  有话吗?很多。
  祝枕寒想问的太多了。
  无论是胥沉鱼对他说的那番话,沈樾一开始在落雁门不冷不热的态度,还是后来醉酒之际,沈樾笑吟吟说的那句“我没醉”,又或是沈樾蹉跎在西平郡的那两年时光,久久压在心头,像是悬而未决的疑案,每逢深夜都会侵袭清醒,催促着他开口问个明白。
  什么不知如何开口,错过了询问的时机,都是借口而已。
  他不是不想问,不是问不出口,只是不敢问。
  往事就横亘在那里,每当提及之时,都像是拉扯伤口一样的疼痛,就好像不提,任由它在那里,再将如今的一切堆砌成茫茫雪原,将其掩埋,就能够假装它从未存在过。
  他想问——沈樾,两年前,落雁门,你当时为何闭门不见?
  为何神色冷得像亘古苍凉的东风,甚至是带着恨意的,最后连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怕触及伤口,令彼此都疼痛,更怕旧事重提,得到的是又一次的决裂。
  在沈樾冷着脸说“你想同我成为友人”之时,祝枕寒是结结实实松了口气的。
  下山后,祝枕寒也时常会感到庆幸,觉得一切维持现状就好。他在剑招的运用上向来冷静,力求一招制敌,倘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会出手,放到行事作风中,他也是这般,从不倾尽所有付诸一场豪赌——毕竟,为数不多的一次冲动,也令他尝到苦楚。
  所以他不问。
  而沈樾,也没有问。
  至少在旧事上,他们达成了短暂的默契。
  但是现在的沈樾又咬字轻柔,一字一顿地问他,你有话要同我说吗?
  沈樾望着沉静的水面,雾气氤氲,黑发/漂浮在水面上,像是纠缠至死的海藻,他说完之后,等了一阵,直到他都以为祝枕寒不会再开口之际,却听到屏风那岸的人说道: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