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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徒弟何时才欺师灭祖?[穿书]——醉里问道

时间:2023-08-23 10:57:12  作者:醉里问道
  “哦,好,三师兄,你等我一下。”江岁寒说完,就跟他一起往后院去了。
  ……
  一丛盛开的秋菊旁,萧洛指尖拈出一条细细的红线,低声道:“师尊,对不起,我明天有一场重要的比试,不能陪你一起去了,这个是我新得到的一件法宝,千里寻踪,你我各拴在小指上,无论千里万里,如有需要,我都能第一时间找到你。”
  “这么神奇吗?”江岁寒天真地睁大了眼,遍寻识海,没找着长这个样子,要这么个系法的寻踪法宝。
  “嗯,”萧洛点点头,一本正经,“是魔域的东西,师尊你没见过正常。”
  “喔……”江岁寒似懂非懂,就当是懂了。
  萧洛半跪于地,很细心地将红线一端系在了他的小指上,到了自己这里时,故意道:“师尊,我单手不方便,你帮帮忙。”
  “好的。”江岁寒一边给他系,一边奇怪地想,红线、系手指……这怎么这么像某老人的东西?
  没错,就是专操心人家嫁没嫁娶没娶的那位,跟掌门师兄异曲同工。
  “系好了。”
  “嗯。”萧洛矮着身,正好与他视线齐平,屈指刮了刮他小巧的鼻尖,笑道,“师尊,你现在修为被封,不比寻常,出去了一定好好听三师伯的话,别乱跑,当心危险。”
  “知~道~啦~”江岁寒刻意拖了个长调,不耐烦道,“为师才是师尊诶,天天被你管着,像什么样?”
  萧洛微微一笑,忽然倾身上前,将他整个抱进怀里。
  江岁寒吓了一跳:“阿洛,你……”
  “师尊,”萧洛打断他,在他背后闷闷地说,“天榜大会对弟子来说很重要,弟子与谢琨玉不同,不求宝物,不求朋友,求的就是扬名立万的那个‘名’字,这样听起来,会不会很俗气?”
  “不会呀。”江岁寒被他紧紧搂着,摇头都很费力,只是小声说,“只要是靠自己努力得来,又不违背道义,不论所求为何,都是很好的。”
  “……是么。”萧洛低低地笑了,似乎有一分无可奈何,“师尊,那如果弟子所求的这事,并不是那么合乎道义,又该如何论?”
  “这个。”江岁寒也答不上来了,但依着对他的偏爱,有理有据地放了点水,“只要不违背就行了,稍微有点不合,想来也没什么。”
  萧洛笑声和煦:“师尊,为人师表一言九鼎,你方才说的话,弟子可都记在心里了,反悔的话,要受惩罚的。”
  “……好。”江岁寒底气不大足,总觉得吧,自己可能答应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但收回也来不及了。
  ……
  一刻钟后,当他第不知多少回,偷瞄着小指上漂浮着的那半截红线时,额头冷不丁被敲了一下:“诶哟!”
  江岁寒怨怼地抬眼看向那碧衣男子。
  梅玉书眉目疏淡:“看你傻笑那样,出息。”
  江岁寒抗议:“我哪里傻了,我一点都不傻!”
  “是,你不傻,你可聪明了,大智若愚。”梅玉书不以为然,视线向下一点,问,“小五,你看什么呢,遮遮掩掩,萧洛给你的?”
  “嗯。”江岁寒一只手轻轻掩住红线,像是怕他抢去似的,敝帚千金地说,“阿洛怕我出事,特意给我绑了根寻踪的法宝,说是有事了会第一时间来救我。”
  “……”梅玉书无语了片刻,抬扇又敲了他头一记,“你跟着我,能有什么事?我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一个十八岁的小屁孩来有什么用?”
  江岁寒委屈地捂着脑门,大眼睛里水雾蒙蒙。
  梅玉书莞尔:“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是老四,不吃这一套。”
  “嘁。”江岁寒一秒变脸,小腮帮子气鼓鼓的,转过去不理他。
  梅玉书没说什么,目光斜斜地落在他宝贝着不许旁人偷窥的左手上,少倾,墨色眉峰不悦地皱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三师兄:就这反侦察能力,还说要蒙我十天?
 
 
第45章 天榜(三)
  *梅玉书*
  鬼谷, 是人间与幽冥界的一处连接通道,长年幽暗,阴气浓郁, 谷中生长着无数血红色的曼珠沙华, 艳丽的花丝随风颤动,暗香靡靡, 充满山谷。
  一路走来,已不知有多少看不清面容的黑影隐在暗处, 偷偷观察他们。
  “三师兄, 长生甘霖真的会长在这种地方吗?”江岁寒是有些害怕的, 坐在梅玉书腿上,小手紧紧抓着他衣摆,警惕地左看右看,“谷里一个活人没有,哪里来的长生?”
  相比之下, 梅玉书就自在多了, 进了这鬼谷,像进了自家千机宫似的, 轮椅不疾不徐前行着,从容淡定。
  “死人活人,差别不过是一具皮囊罢了, 真正的长生在于灵魂。”他脸庞一侧, 余光落在一株早已枯死的柳树下, 淡淡道, “小五, 你看那是什么?”
  “哪里?”江岁寒依言望过去, 原以为会是缺眼珠短鼻子的可怕鬼修, 谁料却不然。
  柳树下,站着一名娉娉袅袅的漂亮女子,身材纤细,鬓云堆烟,看起来二十出头,是很美好的年岁。
  江岁寒疑惑地问:“……她难道也是鬼?”
  梅玉书嗯了一声:“画皮鬼。”
  就在他俩说话间,那画皮女鬼已经迈着小碎步过来了,到得三尺外,矮身福了福,仪态万方:“小女子沉媛,见过二位仙君。”
  鬼主动找上人,要么伸冤要么讨债,梅玉书神色不动,一只手执着折扇,轻轻打在另一只手的掌心:“姑娘有何贵干?”
  离得这般近了,江岁寒才看到这名叫沉媛的画皮鬼,满面愁容,一双罥烟眉牢牢地锁着,欲哭不哭。
  她犹豫了片刻,才期期艾艾地说:“仙君,我是想来求你们帮我复原一下皮囊的,我,我在鬼谷,修为低下,形单影只,又因为有着一副画皮囊的本事,被一个因天生容貌丑陋遭人嫌弃,最终被当成妖物处以火刑的女鬼盯上了,她怨气深重,修为也高,处处与我作对,觊觎我的皮囊,数次讨要无果,就开始打击报复,屡次对我出手,你们看……”
  言毕,沉媛扯了扯右眼角处的一块人皮,一条三寸长的裂缝瞬间出现,从她的侧脸蔓延,一直到下颌骨。
  “啊!”江岁寒一惊不小,吓得捂住了嘴。
  见他如此,沉媛伤心地掉下泪来:“小女子除了这身皮囊,一无所有,现在被那丑鬼毁去了,生无可恋,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梅玉书看着她哭,脸上没有一丝动容。
  江岁寒却有点同情了:“沉媛姑娘,你过来一点,我试试帮你复原。”
  “真的吗?”沉媛止住啼哭,又惊又喜,“这位小仙君,您也会修复术?”
  江岁寒羞涩地点点头:“懂得不多,略知皮毛,我可以试试。”
  “太好了!”沉媛大喜过望,一边念叨着“苍天有眼,无绝人之路”,一边凑到他近前,将破败的面容尽数暴露。
  江岁寒忍着对那伤口的惧怕之情,伸出手指贴了上去,闭上眼,默念一段修复咒语。
  一盏茶后,沉媛脸上的裂缝恢复如初,皮肤雪嫩,吹弹可破。
  “真的好了吗,真的好了吗?”她拿出一面小妆镜,对着照了又照,高兴得不知该如何,给江岁寒连鞠了十几个躬,才欢天喜地地离去了。
  望着画皮鬼渐渐远去的背影,江岁寒不由唏嘘:“原来生一副好相貌,不光做人的时候容易遭人嫉妒,成了鬼竟然都逃不脱。”
  “这就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梅玉书也望着沉媛离去的方向,悠悠地摇着折扇,“自己容貌如何,最好心里有点数,别一天到晚在外瞎晃悠,没心没肺,跟块长腿桂花糕似的。”
  “?”江岁寒愣了一下,抬起头,“三师兄,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指桑骂槐?”
  那绣着阴阳两仪的折扇在他脑门一拍,扇子的主人道:“能听得出来,还不算真傻。”
  “……”江岁寒被打怕了,双手抱着额头,委屈吧啦,“三师兄,我本来不傻,再被你敲下去,就真的傻了。”
  “傻了也养你一辈子。”梅玉书说着,将他的右手抓了下来。
  “我错了我错了,三师兄不要再打了!”江岁寒很没出息地投降。
  梅玉书:“我不打你,把眼睛睁开。”
  “嗯?”江岁寒乖乖睁开眼,见那把折扇的确还好好地待在对方膝头。
  梅玉书将他的手翻过来,手心向上:“小五,你看你中指指尖那里,是不是有东西。”
  他用的是陈述语气,确凿无疑,江岁寒仔细一看,发现确实有一个小小的墨点氤氲在皮下,像是有生命似的,以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缓慢速度,向指根处延伸。
  ……噫,好恶心。
  “小五,刚才那画皮鬼,根本不是被别的鬼打伤的,她那皮囊上的裂痕,八成是自己扯开的。”
  “你说什么?”江岁寒继被奇怪的墨点恶寒之后,又大吃一惊,“她为何要自己扯自己?”
  “当然是为了让你发善心,与她接触,然后再伺机种下墨痕,未来好与你这副皮囊融合了。”梅玉书滑了根银针在手中,轻轻一挑,就将他中指指尖下的墨痕弄出去了,斩草除根,一点印迹没留。
  “小五,你方才可能没太留意,那画皮鬼身上有一股很淡的焦糊味,被鬼谷中曼珠沙华的香气覆盖,隐藏得天衣无缝,现在想清楚怎么回事了吗?”
  江岁寒大略地捋了一遍,震惊道:“她就是那个死于火灾、容貌被毁的丑陋女鬼,而她说的美人皮,难,难道是……”
  “对,就是你。”梅玉书捏捏他的小鼻尖,万般无奈,“把难道去掉,自信点。”
  “……”江岁寒羞赧地低了低头,心想真论长得好看的,不应该是阿洛那样的吗?他算哪门子的美人。
  值得那女鬼这般坑蒙拐骗。
  “啊,对了!”江岁寒忽然想起一事,“三师兄,刚才那画皮鬼明明是向我们两人求救,是你没有出手,所以我才碰了她,那如果你先出手,她的目标不就是你了吗?”
  “不会这么简单,即使我出手,她也会想方设法接近你,因为画皮鬼是很挑的,我这副身有残疾的皮囊,她看不上。”
  轮椅上,梅玉书望着那株枯死的垂柳,左边眉梢微微一挑,脸上温润的笑意淡去了。
  “傀七。”
  “属下在。”
  一身黑衣的男子单膝一折,倏地跪伏于地,沉静的面容中似有暗流涌动。
  梅玉书取出一块绣着寒梅的青色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然后随意地往地下一抛:“我刚想起来,带给鬼谷谷主的谢礼忘记了,你替我回三清山取一趟。”
  “是,主人!”傀七接住手帕,利落地一颔首,转身风一样走了。
  梅玉书操控着轮椅,徐徐往前行进着,一阵带着花香的阴风拂过,吹起他襟前墨绿色的衣料。
  江岁寒坐在他怀里,心有惴惴:“三师兄,听说被画皮鬼盯上的,基本都逃脱不掉,她一次不得手,就会再来二次三次,直到剥走一整张人皮才罢休……”
  “你说,沉媛还会再来吗?”
  “不会了。”梅玉书慵懒地撑着轮椅,手指揉着他有点小惊吓的鹿耳朵,“鬼也是知恩图报的,你这么善良,好心出手相救,她一定不会再来害你了。”
  “真的吗?”江岁寒半信半疑。
  “真的。”梅玉书笃定地一颔首,笑言,“做人嘛,以和为贵,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要学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敢说,那女鬼事后良心发现,指不定正后悔着呢。”
  “喔。”江岁寒稍稍放下了心,默默学习着对方春风化雨的感化手段,刚安稳地坐了一会儿,忽又想起一件事,“三师兄,我们和鬼谷谷主约定的见面时间就要到了,三清山离这千里之遥,你让傀七回去取谢礼,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梅玉书语声轻巧,苍白的唇角微微一勾,“放心吧,傀七动作很快的。”
  ·
  半个时辰后,鬼谷药园门口,站着一个从头到尾裹着黑纱的阴森鬼修,正是鬼谷谷主桑九幽,他修饿鬼道,专吃无家可归的残魂,漆黑的袍角下,时不时有一两个鬼魂探出头来,蛇信子一样。
  昨日,苍穹派三长老梅玉书就给他修书一封,想求一株三界罕有的长生甘霖,作为答谢,会送上一份厚礼,并且,亲自上门以修复傀儡的精湛手法,为他修补被恶鬼反噬后坏掉的身躯。
  桑九幽答应了这门交易,引着他们往药园里去。
  一入药园,江岁寒就看到一个沉默的黑影,惊叹:“傀七的速度好快,三清山那么远,他竟然能在半个时辰内就跑个来回?!”
  他掐指算了算,自己遁光也差不多就这个速度,但不一样的是,傀七回去三清山后,还要找忘记拿的谢礼,需要再花时间。
  顿时,江岁寒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肃然的敬意。
  “主人。”傀七默默地走过来,站在梅玉书身后,低眉敛目。
  梅玉书轻轻点头,对桑九幽道:“桑谷主,请问长生甘霖在何处?”
  桑九幽桀桀一笑,声音嘶哑:“二位仙君请看,长生甘霖就在前方的花圃中了。”
  他伸手一指,果见一个人骨围成的小小花圃中,一株幽蓝色的植物遗世独立。
  长生甘霖,水之灵物,生长在人族和鬼族之间的阴阳界附近,之所以必须带着江岁寒亲自前来,是因为此植物一离开阴阳界的土壤,就会立刻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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