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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游(玄幻灵异)——反一无迹

时间:2023-08-24 14:52:13  作者:反一无迹
  器物成灵开智,受外界的影响是很大的。寒星的灵体是在杀伐里锤炼出的,本该锋利嗜血,但其灵窍却由神木点化,便加了几分温吞平和,而他出生在鬼渊,吸鬼气养出来的灵物大多阴冷诡谲……
  这三种特质不管按什么比例调配,都不该长成这样一个软乎乎的傻白甜。
  那时的白遊还没有失忆,他坐在火堆前,捏着新鲜出炉的寒星胖嘟嘟的小脸蛋玩,对懵懵懂懂的小刀灵说:“等咱们出去之后,就带你回家找你妈。他才是一家之主,你得讨他喜欢才行,记住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器灵相当于兵器的伴生,有独立的意识,智商和武力值由武器自身的品级和淬炼程度决定。器灵可以以兵器为媒介为主人做一些简单的指引。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类似于养的小猫小狗,会认主会粘人,有情感,是独立的生命体。听主人的话,但命令执行程度取决于自身的理解能力和智力。
 
第7章 渊下
 
  天道之下,人间是入世的第一道关口。
  魂魄要先托生于凡人或兽鸟草木,降临人间,而后才能各自修行,善恶福报累积一世,之后平庸者走上一遭后,忘却前尘直入轮回,而那些出类拔萃的,或是出世升仙,或是功成封神,也有的造孽太多或是积怨太重,便堕落成了恶鬼。
  当年某朝某代,为夺人皇的那个座位,各世家牵扯着别族混战几十年,一个个都杀红了眼,最后新皇上位,竟令西川的统帅将那里的叛军全部坑杀,并把收容叛军的城中百姓屠戮殆尽,老弱妇孺都没放过。
  此举杀业太重,血云在西北上空盘踞百日,那几十万新死的魂连同西川犯下杀业的士兵一起堕成了鬼。
  平衡一夜间被打破了,西川自此沦为鬼巢,万鬼乱舞,并不断扩张,将杀戮的鬼爪伸向了西川之外,使得那些有法力的修行中人和妖魔精怪,不得不暂时停战,联手将西川封锁沉没,隔绝出一个“鬼渊”来。
  所谓恶鬼,其实就是将生灵的贪嗔痴怨放大。若放出来,便会为祸行凶,而把它们封在鬼渊里,它们便只能互相撕咬斗杀,并在吞噬同类的过程中不断变得强壮,就如同养蛊一样。
  普通的鬼爬不出鬼渊,但恶鬼的力量来自于杀戮,倘若可以吞噬足够多的小鬼,便能成为冲破屏障、爬回人间的“王”。
  鬼渊属于异界,时间流动特异,其中的一天等于人间的一年。也就是说,白遊只需要下去十四天,上面等他的人却要等待十四年。
  一百二十年年是冥历的一轮,会生出一个“王”,各族在封锁鬼渊时达成共识,每到轮回的节点,就派人下去清理一次。被选中的“清洁工”戴着特制的用来隐蔽活人气的符箓,只需要走到最底层,杀死尚未完全破茧的“王”,再原路返回就好。
  在话本故事里,“鬼渊”这种听起来神秘又邪性的地界,多半是会被密谋搞事的野心家们觊觎的。可实际上,这里虽然称得上物产丰富,却实在太乱了。鬼族没有逻辑和次序,全靠本能争斗杀戮。
  况且,整座西川就是一道天然隔绝灵力的天堑,真到了底层,符箓阵法还不如一根棒槌管用。当世修行者,虽说能人不少,修为高深者,动动手指就能移山填湖的也有。但那种地方就如同没通网的村子,任你拿着345G手机,还是一样只能看本地。
  对此,多年来各族坚持对此装聋作哑,谁也不想靠近这个破破烂烂的摊子。能者多劳,维护世界和平的责任最终还是落在了观星台的头上。
 
  观星台当年是国师修行的府邸,汇集天下能人无数,为保世间清平,以大国师为首的高人只好担起了“清理”的责任,在漫长的岁月里给王朝擦屁股。后来王朝覆灭,观星台被迫归隐了一段年月,却改头换面作为隐世门派传承下来,算来已经有百代了。
  而白遊,则是观星台几百年来最锋利的一把刀。据说他当初是武将出身,不擅长那些花里胡哨的功法。他只会提着刀,朴实无华地砍人砍怪,并凭借着那手刀法所向无敌。
  十年前,他进入鬼渊,走的是千年前各族联手辟出的唯一的通路,需要现存的各族长老把各自保管的十三片碎玉拼成钥匙,才能打开那道门。入口处用阵法符箓糊了一层又一层,比镇子里电线杆上的小广告还厚,有几道还是他亲手布下的。若有鬼从那里钻出,他和以观星台为首的各方势力会第一时间察觉。
  那一套方法沿用了上千年,从未出过差错。可这一次,白遊却没能原路返回。
  当年他被选中,奉命下鬼渊去清理“王”,却在底层的“花心”里被困住了。
  那是鬼渊的最底层,像个巨大的消化器,四周的壁上布满暗红的褶皱,像有生命一样微微蠕动着。他的符箓不知何时失灵了,无数恶鬼嗅见活气,从褶皱中钻出,扭动着形状各异的躯干扑向他。他苦战了许久,不知道斩了几百只,在退到血海深处时,他发现了一扇隐藏的门,一个不为人知的出口。
  他满身是血地退到门边,门为他打开了。他被一股力量托着,送到了鬼渊外围。
  退出去时,他尚未来得及封上那道门,就撑不住了。只好强撑着意识嘱咐刀灵守在门口,便倒在了原地。
  那里应该是处于“鬼渊”的外围,竟还有稀微的灵气波动,就像在无线网络信号区的边缘。最后一刻,他身上的一件护身的灵物感知到他小命快要不保,强行劈开空间把他送回了观星台。
  如今他重伤未愈,便急着回西川,便是为了关上鬼渊的那道门,以及取回留在那里的东西。他感知到自己记忆有缺,且本能地不信任观星台的人,便只好凭直觉抓了一个小年轻替他开车。
  刀灵和他之间有一种感应,牵引着他摸回到了这个入口。
  他在醒来后听到顾采衣和穆琮的谈话,说在他出来后没两天,观星台在各地的分部都抓到了从鬼渊逃出来的鬼。他第一反应想到,是自己逃出来的那个新出口失守了。鬼渊的局面已经平衡了上千年,能继续保持下去最好。既然这个被自己打开的“口子”是个变数,那么当务之急是要把它重新封上。
  实在关不上,就把那个便宜刀灵挂在门前当门神用。
  刀灵不会编瞎话骗他,那个出口被守得好好的,却仍然有鬼爬了出来。
  两道门都被排除了,那么只能说明,还存在其他出口。
  再加上无故失灵的符箓,看样子,是有人想让他死在鬼渊下。
  一旦在那里把小命丢了,就会从此变成恶鬼的同类,被永远埋在深渊底部,永世不得超生。
 
  白遊站在浅潭里。以他脚踩的地方为中心,水中升起了一个小漩涡,慢慢变大,把他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水流很温柔,并没有沾到他的衣服,只虚虚地裹着他,接着,他被带着进入了旋涡。
  眼前一片流淌的深暗,白遊莫名其妙地被水流带着走,如同被裹在一个大水泡里,他本能地没有什么戒备和不安。
  这水给他一种熟稔的亲昵感,尽管他对此毫无印象。
  片刻后,他的脚踩在了实处,周身包裹的水流消失。临散前,有几滴水轻轻溅到了他的唇上。
  他鬼使神差地把水抿到嘴里,尝到一种淡淡的涩咸,带着点熟悉的腥味,似乎是海水。
  这里是西部山地,连咸水湖都没有,哪里来的海水?
  他抬头,看见自己似乎在一处峡谷里,左右两侧几尺的地方都有石壁,在头顶数丈处,有一线光亮。眼前是一扇大门,似乎是铜制的,面上还没有完全被锈迹侵蚀,仍有小片光亮的铜面,反射着星星点点的天光。
  光线不强,白遊左手提刀,把刀在地上磕了两下,唤道:“小星星,你过来一下。”
  小刀灵的身影出现在他身边,仰头看向门的方向,轻轻一抖,向白遊靠近了一点。
  白遊拍拍他的头,问道:“你是在那里出生的,说说里面有什么,是我们离开的那个出口吗?”
  寒星点头,闷闷地说:“就是这里,门后面……有鬼的臭味。”
  白遊一乐,随手刮了下他的鼻尖:“你还能闻见味道?”说着,他后退一步,背贴石壁,用刀在右手掌心斜着划了一个血口。
  血沾在刀刃上,寒星眼睛亮晶晶的,舔了舔嘴唇,身量迅速拔高,猛窜了近十厘米。看上去年纪也长了一两岁。
  “呦呵?”白遊奇道:“你小子长得还挺快!悠着点,可不许比我还高。”
  寒星的□□长大了,但胆子和心眼似乎还在原地踏步。他怂怂地拉住白遊的袖口,小声说:“里面好脏……我不想进去。”
  “巧了,其实我也不想进去。”白遊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你先回潭口那里继续守着,等爸爸把门锁上咱们就撤。”
  寒星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身影一闪就消失了。
  白遊在他离开后,才有些惊奇地看了眼自己流血的手掌。
  血是最基本的布阵媒介,在这种灵力不流通的地方,他只能靠这种原始的方法把门封住。至于喂刀灵一口血,不过是随手为之。他之前听人提起过,说主人把血涂在器身上,能助长器灵的力量和神识。
  小家伙孤零零地在下面守了七天,他不过想给点零嘴打打牙祭,谁知道效果比化肥还明显。
  看来以后不能喂太多,不然万一小可爱变成老头子了,还怎么讨孩儿他妈欢心?。
  他一边想着,一边用左手蘸血,在大门的铜面落下了第一笔。
  血印落下的瞬间,就听见两侧传来轰隆隆的闷响,身侧的石壁竟像活了一样,开始向内侧靠拢。
  下方传来尖锐的爆破声,同时白遊脚下一空,直直地从地面裂开的口子里坠落下去。
 
第8章 青鸟
 
  大巴车上,司机从驾驶位上站起身,满脸凶狠地盯着拿刀的“姐姐”,低声说:“你想干什么?把我抓到观星台受审吗?”
  那白裙子姑娘一皱眉:“不用去观星台,你只要和我们回去交代幕后主使就行了。我们有命令,不能随便伤凡人。”
  “原来你们不是观星台的狗。”那司机狰狞地一笑:“但不管在哪,爱管闲事的都没有好下场……”
  话音未落,他猛地从后腰拔出□□,对准白裙女孩扣下了扳机。
  枪声震耳欲聋,一道刺眼的红光闪过,司机惨叫一声,甩着手把枪丢到一边,那□□枪管整个变了形,冒出了一股黑烟,烫得地面都发出了“滋滋”的响声。
  白裙闷哼一声,身体一晃向后倒去,从敞开的车门跌了下去。
  双马尾女孩在车的另一头尖叫一声:“霜月!”
  司机的脸因为剧痛扭曲着,歪着嘴冷笑道:“这可是铁珍珠,专杀修行者,她活不成了!”
  话音未落,一道白影从车门外射入,狠狠地撞在了司机的胸前。那人惨叫着向后仰倒,人事不省。
  霜月跳回车上,将雪白的长刀捡起来,冷冷地跨过昏迷的司机,和双马尾女孩一起逼向那哆哆嗦嗦的导游。
  双马尾女孩拍拍胸口,感叹道:“那王八蛋居然有铁珍珠,好险好险,幸好你是刀灵不怕这个。”
  霜月淡淡地一点头,目光转向那导游:“这位怎么处理?我猜他是被刚才那个骗来的,他也是祭品之一。”
  “先捆起来再说。”双马尾突然一皱脸,手在头顶的凉帽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根淡蓝色的羽毛。
  她转头对霜月说:“老大和斓姐已经到山下了,让我去下面找他们……”
  “你去吧,剩下的我来善后。把他们处理完就去和你们汇合。”
  双马尾摘下凉帽,顺手扣在旁边一个男生的头上,笑嘻嘻地说道:“听说老白回来了,现在也在这边,干完活咱们就可以去团建了。”
  说着,她肩膀一抖,化成一只和燕子差不多大的青鸟,顺着敞开的车窗飞了出去。
 
  顾采衣开车开到半山腰,眼尖地看到路中边躺着一个人。他及时踩下刹车,开门跳下车小跑着赶了过去。
  他的倒霉学生谢倬躺在那里,身边散落着几根断了的绳子。
  顾采衣煎简单地给他诊了下脉,发现他只是被迷晕了,才松了口气,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没标没签、看起来像是“三无产品”的药瓶,扳开他的嘴,倒进几片白色的药丸。
  谢倬呻吟一声,颤颤巍巍地掀起了眼皮。
  看到近在咫尺的顾采衣,他猛地一弹,结结巴巴地开口:“顾……顾老师……”
  顾采衣叹了口气:“怎么搞的?”
  “刚刚路上碰到几个人拦路,北斗大人已经上山了,叫我在这里守着。其中有个蝶族的,把我迷晕了,已经跑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顾采衣眉心一跳:“蝶族?凤翼蝶族?”
  谢倬点头,小声说:“他说自己叫洛从云,好像还认识您……”
  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顾采衣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随后,顾采衣平静地开口:“之前交过手。他是凤翼族的叛徒,也是观星台的叛徒。下次如果见到,可以直接下杀手,不用留情——载我上山去找白遊。”
  谢倬“哦”了一声,小碎步跑过去上了驾驶位。顾采衣坐上副驾驶,说了句“往山顶开”,就自顾自地闭上了眼睛。
  他看起来心事重重,眉心微微簇着。谢倬偷偷瞟了几眼老师清俊的侧脸,才手忙脚乱地发动了车子。
 
  与此同时,黎海若和祁北斓正坐在山脚下一个无主的茶棚里。祁北斓赤脚踩在地上,高跟鞋被脱下来放在面前的茶桌上。她翘着腿抱怨道:“你怎么不开车来?老娘穿着这八厘米的破鞋走了五百米山路。”
  黎海若瞪了她一眼,低头看了看表:“东方胜怎么还没到?不想报销差旅费了吗?”
  “拉倒吧。你几时给过我们加班费。”祁北斓一翻眼睛:“你确定白遊在这里吗?”
  黎海若的脸略微一沉:“他打开封禁进了地宫,我有感应。”
  祁北斓点点头,眼波一转看向他身后,突然叫了一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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