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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游(玄幻灵异)——反一无迹

时间:2023-08-24 14:52:13  作者:反一无迹
  黎海若转头,见那只小小的青鸟扑棱着翅膀落在两人面前,摇身变回了女孩的样子。
  “来了?送我和北斓直接上山吧。”黎海若站起身,对着祁北斓补充了一句:“你如果不想穿那鞋,就变回原型跟我走。”
  东方胜气得鼓起脸,控诉道:“前几天你派我和霜月去追查生人祭山,还没结束呢就又给我安排其他活,天底下还能找到你这样黑心的老板吗?”
  “你以为我想出门乱跑吗?”黎海若叹气道:“要怪就怪观星台那群尸位素餐的废物,还有白遊那乱跑的傻逼。等这件事做完,我请你们去吃怀石料理当加班费 ,好不好?”
  东方胜这才眼巴巴地点点头,原地变回了青鸟身,只是身形大了几十倍,翅膀张开足有两米多长。
  黎海若坐上鸟背,祁北斓向上一窜,变成了一只皮毛油亮的红狐狸,轻轻巧巧地跃到黎海若身后。青鸟双翼一鼓,向山顶飞去。
  祁北斓趴在尾部的位置,不老实地拿爪子拨弄了一下青鸟的尾羽,笑道:“长新毛了?第一次在你身上看见金色的羽毛。”
  前面传来东方胜的尖叫声:“这是挑染的!不许拔!”
  他们飞行的速度可比开车快多了,几乎是眨眼间就飞到了半山腰。黎海若眯起眼睛看向山壁,突然叫了一声:“停!”
  他用手指着那尊石像,青鸟一个俯冲落在山道上,和狐狸一起变回了人形。
  祁北斓蹬蹬蹬走到那辆没门的越野车近前,探头往里看了看,说道:“这好像不是老白的车,出什么事了搞得这么惨烈?”
  黎海若没说话,皱着眉盯着那尊石像。
  东方胜走到他身边,说:“这个似乎是最近才有的,之前没见过……”
  “不是最近,它一直都在这里,是我当时设置的地宫入口。只是以前有禁制,外人看不见而已。”黎海若脚尖一点,轻飘飘地跳上一块凸起的山石,就在雕像头部的旁边。他伸手摩挲了一下石像的肩膀,又说:“我猜,白遊就是从这里出的鬼渊,在里面把禁制打破了。刚刚他开着那辆破车上来,又从这里进去了。”
  他跳到地面上,对祁北斓和东方胜说:“我自己进去找他,你们两个上去找霜月,顾采衣可能一会也会赶到。你们抓住活人祭山的主使,尽量问出进鬼渊的第三条通路,明白吗?”
  两人点头,无声地变回了原身,青鸟载着狐狸继续向山顶飞去。
  黎海若转身坐进了越野车的驾驶位,低头在座位的缝隙里摸索了一阵,捡出了一只小小的金黄色香囊。
  他把香囊塞进大衣口袋里,走向那石碑,对着那血红的字迹轻声说:“开门,是我。”
  地道应声打开。
  黎海若落地时就看见了满地横陈的鬼尸。他扫了眼那脖颈上利落的刀痕,便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只是此地为什么会有跑出来的鬼?
  他继续往前走,穿过那条漆黑的甬道,走到那扇木制大门前时,他顿住脚步,疑惑地吸了吸鼻子。
  闻到了一股陌生的腥臭味。
  白遊之前用来照明的是他从观星台顺来的新手机,他不会开手电光,只能按亮屏幕勉强看个大概。而“东堂”老大黎海若财大气粗,直接摸出两个夜明珠按在墙上,瞬间把那一小片空间照得雪亮。
  顺着异味的传来的方向,他看到了墙角那个奄奄一息的血胎脑袋,再看看门上那个尺寸吻合的圆洞,他立刻明白了这恶心的小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黎海若面无表情地走到血胎前,抬脚踩上了那个畸形的脑袋,用力地在地上碾了几下。稀疏的胎毛在粗糙的石地上磨蹭着,视觉效果极惨。
  那东西终于攒够了一口气,发出了微弱的、耗子叫一样的嚎哭声。
  “我知道你的主人能透过你看到这里的情况。”他冷冷地开口:“你转告他,敢在我的地宫门上安这种恶心的东西,最好也保管好自己的脑袋,别让我抓住了。”
  他脚尖往下一点,传来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等推开大门,进了灯火通明的殿内,他环顾四周,才微微松了口气,心想里面至少没被脏东西糟蹋。
  接着他看到了立在水潭中间的寒星刀影。
  黎海若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他怎么把刀忘在这了。
  这时寒星刀灵从刀里钻出来,嗖地跳到他面前,张开短短的小胳膊,气沉丹田大喊了一声:“站住!”
  因为太过激动,有点破音,听起来没什么气势。
  寒星可能自己也意识到了,小脸憋得有点红,但还是努力作出严肃的表情,对黎海若大声喊道:“你不能过去!”
  黎海若刹住脚步,有些茫然地低头盯着面前的小孩,轻声说:“小星星?”
  寒星眨巴眨巴眼睛:“啊?”
  黎海若猛地蹲下身,指尖颤抖地碰了一下寒星的脸,问他:“寒星……你不认识我啦?”
  寒星歪头打量着面前好看的男人,好半天,才有些落寞地摇摇头,小声说:“我才出生了十天,除了白遊爸爸,没见过别人……你是不是认错了?”
  “没有,不会。”黎海若轻轻地把他搂在怀里:“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刀灵认主,大多都对陌生人浑身戒备,可寒星迟疑了一下,默默地抬起两只小短手,搭上了黎海若的肩膀。
  “重新开一次灵识,却还是没长多少心眼。”黎海若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后背:“你们两个,以后让我少操点心吧。”
 
第9章 重逢
 
  白遊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转了三圈,才一屁股坐在地面上,皱着眉甩了甩被烫伤的右手。
  显而易见,这是个陷阱。
  如果他没猜错,这东西应该是想在他从门里出来时就困住他的,让他在这个小小的禁制空间里重伤等死。谁料观星台的追命符太厉害,竟冲破了鬼渊的重重阻隔带着他跑了。
  白遊叹了口气,心说之前万鬼□□没能挠死他,精心布置的陷阱也没能困死他,结果自己伤好了之后还要巴巴地自投罗网,一头撞进了人家上一轮布置的陷阱里。
  他尚不太清楚自己失忆的本质原因,现在此情此景,他开始怀疑是因为自己撞了脑袋伤了脑子。
  导致智商也跟着撞没了。
  眼下他所在的地方还不如一间厕所大,是用千岩山最硬的石料砌的外壁,用刀砍肯定是砍不穿;墙上密密麻麻画满了血印纹路,不知道用了多少修士的血,混入了某种烈性的物质,沾在皮肉上就是一阵灼烧的剧痛。
  也就是说,在这个灵力不通的鬼地方,他连召唤寒星都做不到。要么,他放干自己的血盖住原有的血印,把禁锢冲破,要么,就蹲在里面老老实实地待着,等顾采衣带人来挖他。
  原本他身上常年带着一大堆用途各异的零零碎碎,但这次他是偷跑出来的,连衣服都是从人家值班室里偷拿的。路上他翻了翻口袋,摸出了一个沙糖桔,三块太妃糖,和两张购物小票,买的东西居然还是冈本安全套和兔女郎情趣内衣。
  气死人了,这种淫贼居然没被踢出组织?可见穆大夫的用人之道不怎么样。当然也有可能这套衣服就是穆琮的。
  早知道应该顺手把那叫谢倬的小孩的挎包带走,那里面鸡零狗碎的,说不定有什么好用的。
  白遊气得剥了一颗太妃糖塞进嘴里,仍不死心地翻了下衣袋,手突然顿住了。
  他怎么把这东西忘了?
  这是他进来前随手拿的,本意是不想把这凶险的东西留在外面,看来派得上用场了。
  之前洛从云开车撞他的车尾,不是单纯想把他撞下山崖,因为车祸根本伤不了观星台的精英。真正危险的东西,是他们车头挂着的白绸。
  那东西一套两根,一根用炎阳草汁混入重明鸟血和汇制,撞击后能小范围产生无与伦比的爆破力,另一根则用和它完全相反相克的材料,能保护主人不被爆炸伤害。
  后者的复杂程度是前者的几倍,因此不怎么常见,倒是前者,这东西被用在两军阵前时,经常有死士带着会爆破的那根冲入敌阵。比较有名的一个案例被记在了广物志上,说是当年小锦山一战,两名死士带着这玩意炸死了一头黑角岩犀。
  那差不多是天底下皮最厚的生物,跟它比起来石头墙都不够看。
  白遊又绕着小空间走开了两圈,边走边拿刀柄叮叮当当地敲打着石壁,最终选了一块相对薄一些的位置,接着,他把爆破的那一根塞到了一条缝隙里,将另一根塞进了自己胸前的口袋里。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王母娘娘,不管哪路上仙,保佑这一下别把我一起炸没了。
  白遊心里这么想着,尽量退到了离“炸药”最远的角落,然后他拉开大衣,把刀藏在腋下妥帖地夹好,接着他左手颠了两下沙糖桔,对准那个石缝甩了过去。
  沙糖桔狠狠地撞在白绸上,“啪”地在墙上摔成了一个桔饼,酸甜的果肉混着汁水摊开。
  但白绸毫无反应。
  白遊贴着墙根没动,心想什么情况?是扔橘子的力道不够?还是这玩意根本就是假冒伪劣的?
  就听那石缝里突然传来“噗”一声轻响,下一秒,纯金色的明亮液体喷薄而出,差点晃瞎他的眼,随着一声轰然巨响,整面石壁被硬生生地炸塌了。
  瞬间碎石乱飞,但不管是石块还是金水,在接近白遊半米处都会自动绕开,似乎被一道看不见的保护罩隔开了。
  金水溅落到墙上和地面,就会发出“滋滋”的轻响,一滴就能在石头上腐蚀出一个小小的坑。
  敢情还是延时爆炸,前人的智慧诚不我欺。
  白遊努力稳住身子,左手握住了刀柄,眯起眼睛向那被炸豁的墙后看去。
  那边似乎空间挺大,还有蓝莹莹的灯光照过来。
  随后他意识到,不那是灯光,是有人举着个发亮的小东西在照明。
  随后那人把夜明珠随手一扔,身影一晃就到了他面前,双手揪着他的衣领,怒骂道:“白遊你搞什么呢?要死啊!”
  白遊:“小心!”
  那一堆乱石里面又传来微弱的一声“噗”。
  金水再次炸开的瞬间,白遊想都没想,一把将对面的人揽在怀里,敞开大衣把人裹在里面,原地转了一圈。
  谁知那人身子一沉,搂着白遊顺势往地上一滚。
  两人翻到另一边的墙壁下,白遊撑起身子,背靠石壁,那人直接侧坐在他大腿上,一条胳膊还搭在他肩上。
  他们在石窟的最深处,洞里太过昏暗,夜明珠被埋在不知道哪一片乱石下了,哪怕两人紧紧贴着,白遊也看不清对方的脸。但那人的鬓发就扫在他鼻尖上,他又闻到了香包里的花香。
  他搂着对方的腰,衣料很滑,似乎是丝绸的,但在他手里那布料好像不存在似的,他可以直接感受到那腰上的温度,温热,仿佛能直接触摸到皮肉。是男人的身体,腰很瘦,按在那里能隐隐摸到肋骨。
  白遊没忍住,手指微动摩挲了几下。
  而那人似乎对这种性骚扰习以为常,在他的臂弯里拧了下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他怀里,没出声。
  倒是白遊忍不住先开口了,好像不过脑子一样地问道:“你是我老婆吗?”
  他记得这个人,尽管看不到相貌,但他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肉都记得这个人。甚至味道都是熟悉的。
  只是他的脑子想不起来。
  黎海若一赶来就撞见这无畏的傻冒又在作死,本来心里已经酝酿好发火了,但在这熟悉的怀抱和熟悉的腔调二者夹击下,那点火气就像个哑掉的炮仗,“呲”地冒出几缕青烟来,终是没能炸开。
  十年积攒的思念一并涌上来,他几乎是有些委屈了。
  他扭过头轻轻吻了下白遊的侧脸,说:“谁是你老婆?我是追来讨债的。”
  “好好好,多少债都还。”白遊双手捧着他的脸,温柔地一寸一寸地抚过他的五官:“你的小珠子还有吗?这里太黑了,我想看看你……”
  “看什么看?你都不记得我了,还在这花言巧语。”黎海若哼了一声,懒洋洋地伸手挠了挠白遊的下巴,突然一吸鼻子:“你身上伤还没好?怎么有血味?观星台怎么给你治伤的?”
  说完他伸手去碰白遊的后背。
  白遊才意识到自己后背上没长好的伤口已经裂得一塌糊涂了,但好在观星台的特制绷带效果惊人,吸血能力堪比姨妈巾,一时半会也露不了太多馅。他抽了一口气,笑嘻嘻地抱在黎海若的腰,顺势把他的胳膊一起拢在怀里:“宝贝别怕,一点小伤口,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黎海若在黑暗中瞪了他一眼,但还是把脸贴过去,准确地找到了他的嘴唇并亲了一下。随后他撑着地面站起身来,动作轻柔地弯腰,把白遊扶起来,说:“我们出去吧。”
  白遊一手搭在他的肩上,跟着他走到墙外的长廊里,依然是一片漆黑,直到转过一个弯,两边的墙边上才出现了灯光。
  在见到光亮时,白遊立刻扭过头去,想好好看一看身边的人。
  谁知道黎海若马上别开脸,把头转向另一边,就是不让他看。
  白遊不由得笑了起来,他轻轻摸了下黎海若的发顶,问他:“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黎海若终于肯把正脸对着他,幽幽地说:“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个地方他怎么可能不熟悉?
  但白遊浑然忘了这一切,只不错眼珠地看着黎海若:黎海若的眼睛很特别,颜色不是纯正的黑,反着墨蓝色的光泽。此时这双眼睛微微抬起,带了点嗔怪和撒娇的意思,从白遊的角度,能看到扇面一样的睫毛抖动着。
  白遊立马缴械投降,凑过去狠狠地亲了一下黎海若的额头:“老婆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忘的,伤了脑子没办法……要不这样,回家以后你讲给我听,你讲多少我拿小本子记多少,保证熟读背诵,好不好?”
  他见黎海若露出点笑意,又蹬鼻子上脸地补充道:“而且我只是脑子出了问题,别的部位都好好的,老婆你要不要回去好好检查一下……”
  一边说着,一边反手抓住黎海若扶他胳膊的那只手,向自己下面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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