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伥鬼(玄幻灵异)——银渔

时间:2023-08-27 09:55:18  作者:银渔
  南离瞥了一眼他身边的少年,道:“你也是九阙弟子?哪个阙的?”
  泠泽恭敬道:“术阙,我本体蠃鱼,修水系法术。先前被幻境所惑,竟与师祖为敌,请您见谅。”
  逄风对他没什么印象,不过九阙新弟子众多,他也不可能个个记住。
  四人鬼鬼祟祟地摸到一处荒废的胡同中,逄风才道:“你们在幻境是南淮人?”
  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常青木道:“我俩在幻境都是和原身一样的妖怪,从小便被人抓去,打了魂契,从小被当作奴隶,受尽折磨。”
  常青木哭丧着脸:“你们不知道,他们一直挖我的肉吃——”
  南离神情一肃,眼神中带上了杀意。
  “直到我们俩开了灵智化了形,才被驭妖师卖到燕景王宫中去,”常青木歪着头想了想,“他对我们还不错,只不过完不成任务还是死。我们在他手底下干了几年,有一天他突然对我们说,有一个任务给我们,如果完成了我们就自由了。”
  “我们自然是不信的,哪有能解开的魂契?但任务还是得做,不然就没命了——然后就是你们都知道这件事了。”
  听闻魂契二字,南离浑身一颤。
 
 
第26章 问己
  逄风追问:“他没和你们透露什么别的东西?”
  常青木摆摆手:“害,我们就两个奴隶,能知道些什么,”他眼珠转了转,“不过他要求我们送这匣子的前几天,确实有点怪……”
  他想了想:“燕景王这人,他其实很多疑,什么也不信。他只信任打了魂契的妖,除了权势、美色之外什么也不想。可就在南淮灭亡的前些日子,他却总是疯疯癫癫的,宗门进贡来的半妖狐女甚至被他打了出去,还经常念叨些奇怪的话。”
  常青木用手肘捅了捅泠泽:“你应该知道得清楚,毕竟那段时间你是他的侍卫。”
  泠泽点头:“的确怪异,那段时间他经常说些无意义的怪话,比如‘原来如此,本王逐渐通晓一切’……”
  常青木补充道:“当时他给我们下了死令之后也很怪,意义不明地说了句‘有时候死在任务里,不一定是什么坏事’。”
  他缩了缩脖子:“抱歉,林逢,当时拿那凡人性命威胁你并不是我本意,我和泠泽做了半辈子奴隶,便想将更多像我们这样的人解救出来……”
  逄风道:“何必道歉?我斩了你一臂,应是我赔礼才对。改日出了幻境,我备酒向你赔罪。”
  话音未落,南离便板着脸道:“九阙弟子不得饮酒。”
  常青木“啊”了一声:“可是师祖,我把阙规翻遍了也没有这条啊!”
  南离冷着脸:“现在有了。”
  常青木:“……”
  逄风:“……”
  几人交换完了情报,约定好在同一间客栈碰头。常青木和泠泽先回了客栈,南离嘱咐了他俩一定要万分谨慎,不能透露自己的外来身份。
  他和逄风则在护城河边候着,盯着官兵抽空河中之水,以免怪物再现。
  遖峯篜里
  逄风心事重重:“燕景王必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他死不见尸,也无从考证了。”
  南离道:“别想这么多……真仙让我们经历这幻境种种,也许只是为了让我们见证这一切,至于淮安兴亡或许早已注定,凭几人之力根本改不了。”
  逄风突然道:“你说,国运真的是确切存在的东西么?”
  南离一愣:“不知,至少我在九阙的二百年间……从未见过。”
  他做长夜太子时,从未听说过国运能实质化,甚至能皆加一人之身之事。不过一国之君也确实无法入仙途,否则将招致天道业劫,形神俱灭。
  但逄风和长夜王……他的父王,却是个例外。逄风也至今不明白他那太子师是何种人物,竟能欺瞒天道。
  “嘶——”
  他又开始头痛欲裂,逄风强压下去痛楚,开始思考淮安与现实的不同之处。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电光火石间迸现,他敏锐地抓住了什么——
  天道、业劫。
  景帝曾说,将国之气运加身,是为了——
  逄风:“!”
  在幻境外,结丹期以上的修士是不得干涉国之气运的,否则轻则修为难以寸进,重则五雷轰顶,形神俱灭。
  而景帝却言,太祖此举是为了在修士手中夺回凡人的命运。这说明至少在淮安中,干涉国之气运,并不是禁忌之事。若淮安真实存在过的话……
  莫非天道法则,并非一成不变之事?
  他越想越心头震悚,口舌发干。
  如果真是如此,那人得多大的来头?
  仙神?可仙神为何会来一个边陲小国。还对他——
  自己到底是什么?
  逄风正胡思乱想,衣袖却忽然被拽住了。南离不由分说地拉起他,道:“别想这么多,你还年轻,修道之路长着,我九阙还不至于沦落到让弟子来解决国之兴亡的份上,这本是我做长老的活计。”
  狼的眼睛闪着关切的光,绿得像上好的阳绿翡翠:“你也别再用灵力了,我作为长老,自会护好你们,谁知道在幻境中死去会不会对魂魄有影响?”
  逄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那条小狼,到底是长成了可靠的男人和长辈。
  夜渐渐深了,星子开始逐渐显现,逄风眺望天空,却始终望不见帝星。
  他心下一沉,抬头向某个方向望去,果不其然,两颗火红的星辰彼此相映斗艳,火光漫天。
  荧惑守心。
  南离“吱呀”一声推开了客栈的门,小二见他来了,忙殷勤道:“二位客官,你们的上房已经备好了。”
  他黑着脸道:“要两间。”
  之前两人失了记忆,关系又亲密无间,自然是同住一间房,可如今……
  小二为难道:“客官,可我们的房已经满了。”
  他偷瞄着逄风和南离,淮安民风开放,好男风之事并不新奇,心道这莫非是吵了架。
  南离干巴巴地挤出一句:“你现在是凡人,不能不休息,我修为还在,不睡也罢,或者化作原身去山上凑合一夜……”
  逄风却轻轻道:“丹……南离,你不必委屈自己,我睡地上便好,你今日与怪物相搏,已是疲惫了。身为弟子,又怎能让师祖受委屈?”
  他的声音太轻太柔,几乎和先前没有记忆的那个富家少爷一模一样,是无数次入睡时哄过南离的声音。
  他好像又要被击溃了。
 
 
第27章 空亡
  京城的客栈,自然是没得说。床榻很大,足容两个人睡。可现在的两人,显然是不能一起睡的。
  除此之外,这装潢……怎么看都有种诡异的气息。
  就比如这椅子,椅座架得很高,下面竟然有八条腿在支撑,旁边的扶手也垫了软垫,下方还连着个板凳。
  怎么看都不对劲。
  帘帐全是赤色的,甚至蜡烛也是红烛,颇像个婚房。
  南离急吼吼地闯进来,并没细看,便一屁股坐在那椅子上。结果椅子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惊得他的身子猛弹了起来,狼耳也随之弹出,尖尖立在头顶,警觉地动着。
  小狼好奇心很强,遇到没见过的事物,便会拿前爪扒拉。一旦那东西动了,便会瞬间炸毛,猛地后跳几步。
  南离这幅样子,倒和幼时有几分相似。
  那椅子犹在颤动不止,嗡嗡的声响让气氛更尴尬了。
  南离为缓解尴尬,随手从椅子旁的小几抓了本图册看,结果第一页便让他面红耳赤。
  这图册自然是店家准备的,旨在让客人了解这屋内摆设的正确用法。可南离又哪里见过如此香艳的画面?
  丹景君虽徒有几百年阅历,可于情事一道却意外单纯。这图册的冲击力显然让他难以接受。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悄悄在掌中升起一簇火,把书烧了。
  然而南离刚抬起头,却又呼吸一滞。
  逄风此时已褪去外衣,只着宽松的亵衣。亵衣领口很低,南离一眼能望见他纤细的锁骨。在周遭明艳赤色的衬托下,他的皮肤显得格外冷白。
  椅子的嗡嗡声实在令人心烦,南离眼神一凝,一掌拍在椅背上,将它拍了个人仰马翻。
  结果南离不知触碰到了什么机关,它震动得更剧烈了。
  逄风:“……”
  他试探着道:“我去叫小二来?”
  南离一口回绝道:“不行,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他又一巴掌拍在那倒霉的椅子上,椅子终于不震了——也碎了个大洞。南离大手一挥:“好了,可以睡了。”
  他直接化成白狼,背对逄风侧卧而眠。
  白狼看似倒头就睡,睡得很香。可逄风却知道他压根没睡着。那双耳朵还是竖着的,还时不时抖一下。
  他没有灵力,今日劳累了一天,自然很困。没有气力再管南离,逄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是南离先醒来的。
  狼感到身子有些麻,抬头一看,自己的尾巴正被床榻上的那人抱在怀里。
  罪魁祸首的那人抱着自己尾巴睡得正香,还时不时无意识蹭几下。
  南离:“……”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他睡梦里又下意识地给他盖上了尾巴,又被他抱在怀中了吗?
  南离试图抽出尾巴,却被抱得更紧了。
  好像所有事情,一沾上林逢,便会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可那人睡得正熟,南离也不忍打搅他。只得一点点从他怀里抽出自己的尾巴。
  逄风在睡梦中隐隐约约感知到怀里毛茸茸的东西不见了,半睡半醒间迷迷糊糊,伸手去抓什么,却抓了个空:“南离……别闹……等孤醒了……再咬罢……”
  他从前在宫中便有时强迫南离陪他睡觉,狼满脸不忿,却又被迫顺从的神情,是逄风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当然狼也不是没试过在他睡觉时咬他脖颈,只是逄风在睡梦中,也能熟练地捏住它的嘴吻,然后将它拖入怀里。
  这种时候其实不多,因为逄风清楚,狼只要在他身边,便睡不着。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狼认清,它无论如何也打不过自己,哪怕在他最脆弱的时刻。
  狼是慕强的野兽,这样做能省下许多力气。
  当然逄风也不是没有私心,狼的尾巴真的很蓬松柔软,逄风曾经甚至用狼身上梳下来的毛,做了个枕头。
  只是枕头没两天就被狼自己撕碎了,它宁可自己当这个枕头,也不愿意逄风用那个枕头。
  南离只听清了一半,只当他是记忆不清,唤自己。因为少爷林逢一向是习惯抱着自己尾巴睡的。
  他悄手悄脚地出了屋。
  逄风又过了好一阵才醒来,几根白毛飘落在他脸上,痒得他连打了几个喷嚏。
  南离不知所踪,桌子上留了字条,上面压着颗传讯灵珠——他去打探京城关于灾兽的民间怪谈,要他吃完早饭,便去找他。
  客栈的早餐很丰盛,有做成鸳鸯形状的面点,咬开里面是金灿灿的流沙奶黄馅。熬得浓稠的米粥里放了红糖。咸鸭蛋拿筷子一戳,红油便“吱”一声涌了出来。
  两叠咸菜丝,一碟芥菜一碟萝卜丝,腌得恰到好处,极为脆爽,逄风心安理得地将两人份都吃了。
  他按传讯着灵珠的指引,出了客栈去找南离。南离此时正和一位古稀老人聊得正火热,那位老者几乎将他当成了忘年交——虽然南离的岁数可能是他的好几倍。
  见逄风来了,南离才和老人依依惜别,老人非要往他怀中塞一堆话本。南离不好拒绝,只得抱在怀里,样子有些滑稽。
  两人面面相觑,南离抢先道:“关于那灾难,我或许有所发现。”
  他从怀中的话本中翻出了一本,哗啦啦翻开:“关于灾兽,的确没什么头绪……不过我或许已经知道那灾难的名字。”
  “此灾的名字,叫空亡。”
  逄风瞳孔一震。
  空亡在六爻中是个极为特殊的卦象,代表虚无。无论是好兆还是恶兆,沾上空亡之相,都注定成空。
  因此不能简单判定其吉凶,因为它代表的是真正的“无”。
  相对比这国家所经历之事,这个名字……的确再贴切不过。
 
 
第28章 风雨
  南离将那话本翻开到某一页,话本上歪歪扭扭,印了一群黑色线条组成的小人,小人形体扭曲,简直像出于孩童之手。
  他低声道:“这本书的笔者是位喜欢收集奇人异事的闲人,他是在某次在一个村里讨水时,记录下这个故事的。”
  “当时他所在的村子的河对岸,有另外一个村子,那个村子的收成总比他们村好。因此许多村民产生妒忌,有时候一些村民故意去河对岸,朝对面的田地里洒盐水。可奇怪的是,无论他们怎么做,那个村子照样丰收。”
  “这种日子持续了许多年,直到某天,一个村民故伎重演,又提着盐水到对岸,却发现对岸已经空无一人。田地长满了杂草,牲畜也不翼而飞,对岸的村子消失了,只留下空荡荡的房屋。”
  南离“啪”一下合上话本:“后来有一个算命先生路过此地,说这村子是遭了‘空亡’,其余便死活不说。”
  他嘟囔道:“幻境里外的卦者果然都这样说半句话……师尊也是……”
  南离是直来直往的性子,一切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因此重明君很少同他讲经,他太固执,爱钻牛角尖,又有心魔,纵使是他也拿这头倔狼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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