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约会?”
周灿宁笑了笑,没有否认。
看得出他不太愿意提起自己的婚姻状况,徐玟英也没有勉强。她又扯开话题多聊了几句,便起身说:“今天先聊到这里吧,我朋友要等烦了。”
她吐了一下舌头,俏皮地晃了晃手机,“交换个联系方式吧,以后聚会就可以找你了。”
周灿宁也跟着她起身,随手拿起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眼里有些犹豫。他的所有社交活动都在江烬眠的控制之下进行,如果他擅自添加徐玟英的微信,保不齐江烬眠知道后会发疯。
虽然他现在单方面和江烬眠冷战,但其实心里没有太生气,只是不想让江烬眠轻易将昨天的事糊弄过去而已。他遇事还是会忍不住在意江烬眠的感受,下意识为他考虑。一来是因为江烬眠发疯会很可怕,二来则是因为狠不下心。
“宁宁,”一只手臂从背后拦腰圈住他,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遇到朋友了?”
“不介绍一下吗?”
周灿宁顿时神经绷紧,不好的预感扑面而来。
“徐玟英,我的高中同学。”他僵硬地一字一句为江烬眠介绍,然后对上徐玟英似懂非懂的表情时,嘴里的话也变得难以说出口。
圈在腰间的手收紧,无声地逼迫他继续说。
“这是……我先生,江烬眠。”周灿宁艰难地交代男人的身份。
“你好,徐小姐。”江烬眠淡淡地打了声招呼,又故意侧头对小儿子说:“阳阳,叫阿姨。”
阳阳歪着脑袋靠在江烬眠肩头,见到陌生人有些害羞,但还是奶声奶气地跟着叫“阿姨”,全然不知道自己被父亲当枪使了。
徐玟英看着那张和周灿宁相似的小脸,不由得赞叹:“宝宝真可爱。”
此时此刻,徐玟英正在脑海里疯狂尖叫,感觉世界开始变得玄幻。
十年未见的同学结婚了,对象是个男的,而且他们好像还有一个孩子。信息量有点大,她有点消化不良。
江烬眠正要说话,却被周灿宁暗中拉住。
“玟英,那是你朋友吗?”
徐玟英顺着周灿宁的视线方向看过去,果然见到好友在朝自己招手,估计是已经上好菜了。
“啊,是。不打扰你们了,有空再聊。”她刚往外走两步,又突然折返回来,举着手机笑道:“微信!差点忘了。”
周灿宁默默叹了口气。
还是逃不过。
他不用看也知道,现在江烬眠的脸色肯定很不好,因为他感觉到挨着自己的身体肌肉在绷紧。显然,江烬眠不高兴了。
可是他没有任何拒绝和徐玟英交换微信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扫了她递过来的二维码,看见通讯录上寥寥无几的联络人又新增一位。
徐玟英对旧同学的忐忑毫无知觉,交换完联系方式就离开了,留下气氛逐渐凝固的两大一小。
周灿宁率先有动作,伸手抱回阳阳坐下。他注意到儿子换了一条裤子,才明白他们为什么离开那么久。
“高中同学?”江烬眠冷着脸坐在对面,话里带了一丝嘲讽,“她一直在看你。”
周灿宁不喜欢他用这种语气说徐玟英,便难得回呛一句:“在你眼里,就没有不盯着我看的人。”
闻言,江烬眠又开始失控了。他受不了周灿宁这么在意别人,还当着他的面互相交换联系方式。更受不了对方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异性,不仅比他更早认识周灿宁,还完全符合周灿宁对“妻子”一角的幻想。
他全然忘记今天出门的目的,沉声质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她?”
周灿宁被他气笑了:“你理智一点好吗?”
“我和玟英十年没见了,一开始也没认出她是谁,怎么可能喜欢她?”
江烬眠的情绪有些崩溃,一部分原因是刚才受到刺激,还有一部分是昨晚周灿宁的话给他带来了冲击。他变得越来越不安,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害怕,害怕周灿宁不再喜欢自己,更害怕周灿宁离开自己。
他拧眉撑着额头呢喃:“你别喜欢她。”
见到江烬眠示弱,周灿宁又心软了,忍不住想对他好一点。他踌躇了一会儿,表情很纠结,最终认输似的温声对他说:“晚上要不要吃酸菜鱼?”
“我给你做。”
2021-11-22 01:42:46
第21章
嘴硬心软的江太太最后还是决定亲手做一顿晚餐。
保姆在玩具房照顾小朋友,厨房里只有一个高瘦身影在忙碌。
周灿宁正认真地低头择菜,脑海里想着待会儿要做的菜式,却突然被一双大手圈住腰肢,从背后搂住整个身体。温热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后,柔软触感轻轻掠过皮肤,激起心尖一阵涟漪。
他不自在地皱起眉,低声呵斥:“别闹。”
江烬眠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轻轻蹭着,没头没尾地问道:“我是不是让你很辛苦?”
他们中午吃完饭就回家了,然后江烬眠便一头扎进书房,直到现在才出来。周灿宁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什么,眼下竟然会突然开窍,说出这样有自知之明的话,令他一时有些错愕。
虽然他愿意给江烬眠做爱吃的菜,但心里还是有气的,便毫不犹豫地说:“是。”
挂在身上的男人难掩低落,意有所指:“你要放弃了吗?”
江烬眠在装可怜,他和周灿宁都心知肚明。
但周灿宁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犹犹豫豫地来回倒腾手里的青菜,显得有些烦躁。他不甘心就这样轻饶了江烬眠,又舍不得再说谎伤害他,反倒是让自己陷入僵局。
江烬眠的耐心有限,没一会儿就等不及了,语气不佳地擅自下结论:“你后悔了。”
闻言,周灿宁好气又好笑,甚至想揪着江烬眠的耳朵吼他:现在是你犯了错,怎么还有脸来质问我?
亏他还为自己说过的狠话愧疚,傻了吧唧地给江烬眠做饭补偿,结果根本不值得,他就该狠下心来冷战到底。
“自问自答好玩吗?”周灿宁放下菜,艰难地转身抵着江烬眠胸膛,不让他把头靠过来,冷着脸继续说:“你把话都说完了,还要我说什么?”
江烬眠皱眉,显然对爱人不让自己靠近的做法很不满。他蛮横地抓住周灿宁的手,迫使他放在自己腰后,整个人牛皮糖似的黏在周灿宁身上。
他低头磨蹭了下,本能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口又问:“为什么不拒绝她?”
“嗯?”周灿宁被他牛头不对马嘴地问迷糊了,一时不知道他在说谁。
江烬眠压着火气提示:“微信。”
周灿宁这才想起中午的事,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怕什么?”
其实他知道江烬眠怕什么,只是刚才被气到了,现在恶劣因子作祟,非要刺他两句才开心。
爱人微微仰着脸看自己,神态分明是温柔的,可嘴里吐出的话却叫人心惊。江烬眠面不改色地盯着怀中人,眸子里的恐惧藏得极深,被死死地压制在渊底,翻不出半点浪花。
见他不做声,周灿宁又犹嫌不够地补刀:“怕我跟她说……你囚禁我?”
“你可——”
“我又不蠢。”周灿宁嗤笑一声,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搞不好,她还没收到讯息,我就先被你弄死了。”
他的手机里还有监控程式。那东西又不是放着好看的,一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把他的讯息拦截到江烬眠那儿,哪能让他随心所欲地与徐玟英联系。
明明爱人没有像往常一样温言软语地安抚自己,但江烬眠心底的燥闷却奇迹般的一扫而空。大概是因为周灿宁话里微妙的态度,让他久违地感受到了小家政的朝气。
他陡然一笑,凑到爱人耳边低语:“我现在就想操死你。”
周灿宁立刻冷下脸,心里暗骂一句变态,嘴上却说:“不想吃饭了?”
江烬眠避而不答,眼里的阴鸷悄然散去大半,又成了一副好丈夫模样。他双手扶着爱人的肩膀,半强迫地推着他转身,语气平常地说:“我帮你择菜。”
语毕,江烬眠便就着别扭的背后抱姿势伸出手,一丝不苟地处理食材,神色认真得像是在签订什么大合同。频频动作间,双唇擦过爱人的耳朵,在上面染出丝丝缕缕绯色。若是有不知情的旁观者,光看这黏黏糊糊的背影,还以为两人大白天的就在厨房做些不要脸的事。
江烬眠的身形比周灿宁大一圈,从背后抱着他的时候,就把爱人衬托得小小一只。明明周灿宁也是个将近一米八的大男人,但站在江烬眠身边却完全不够看,只能委委屈屈地当“小娇妻”。
周灿宁不满地撇嘴,暗自腹诽江烬眠尽会添乱,但行动上却没有拒绝他。
由于厨房里溜进一位大麻烦,做个饭也要东搂搂西抱抱的,活脱脱一块狗皮膏药,以一己之力拖慢周厨师的进度,导致这顿晚饭在两个小宝贝的喊饿声中姗姗来迟。
饭后,两只糯米团瘫在客厅沙发上犯懒。他们露出圆鼓鼓的小肚子,懒洋洋地摸着肚皮哼哼,看起来又绵又软,让人怪想捏的。
周灿宁走过来瞧了一眼又一眼,心里被儿子们勾得痒痒的,终究还是没忍住,一人挼一把,畅快地过了次手瘾。
俩儿子被揉得咯咯笑,宛如两条小胖虫在滚来滚去,不知不觉中还玩出几分趣味。周灿宁怕他们刚吃完饭就闹腾得这么厉害,待会儿可能会消化不良,赶紧一手抓一个,把小炮弹们制止下来。眼下他身上挂了两个崽,行动不便,只好顺势倒进沙发里,揽着小宝贝们眯眼歇息。
江烬眠打完电话跟过来,就见老婆和孩子躺成一团,不禁板起脸。
“刚吃饱别躺着,对身体不好。”他随手拎开碍事的儿子,把周灿宁拉起来,低头问道:“出去走走?”
饭气攻心之下,周灿宁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扭头瞟了一眼挂钟,不情不愿地开口说:“不去。”
周灿宁现在拒绝江烬眠越来越得心应手了。拒绝其实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难,只是以前他总是畏手畏脚的,什么都怕,便自己束缚了自己。现在放开了,反倒舒坦。
江烬眠要疯就疯吧,反正他也没有不疯的时候。
然而不过眨眼间,周灿宁便被江烬眠像抱小孩一样托起来。他的双腿条件反射地缠住男人的身,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树袋熊,紧紧盘着唯一的依靠。
“你干什么?!”
被抱起来后,他便居高临下地怒瞪江烬眠,刚才那一点点困意已然消失殆尽。
“去散步。”江烬眠双手托着周灿宁臀部,抱着他稳稳当当地往外走。
小不点们一脸茫然地看着大人玩闹,当他们往外移动时,也懵懵懂懂地缀在江烬眠身后,成了两条甩不掉的小尾巴。
江烬眠没有带小孩的心情。他抬声唤来保姆,随随便便张口一交代,就摆脱了两个大麻烦,心安理得地享受和爱人独处的时光。
夜色正浓,昏黄的路灯投下一片光明,使得疏离的两人也能有着亲密交缠的影子,看起来不分彼此。
这片别墅区主打私密性好的卖点,每座房子都隔了一段距离,被一排排绿植簇拥着,为屋主形成良好的私人空间。住宅区仅靠别墅外延伸的车干道连接,环境清幽又宜居。江烬眠牵着周灿宁在自家外的小路闲逛,除了他二人,再也不见旁的陌生人经过。
明明他们昨天才大吵一架——或者说是周灿宁单方面发泄——但江烬眠此时却仍能像个没事人一样,一如既往地牵着周灿宁的手,悠悠闲闲地进行饭后消食活动。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猜到他想干什么。他们仿佛一对寻常夫妻,做着世界上最寻常的事。
一直往前迈的步子停了。江烬眠突然转身,把周灿宁拽进怀里,低头啄了一下他的唇。
“你做——”
话音未落,唇舌又被封住。江烬眠反反复复地挑逗,就是不让周灿宁说话。
周灿宁急了,挣扎着抬手捶他,又被强硬地钳住。于是他只能被迫仰头接纳,眼尾沁出水光,双唇被吮得微肿,整个人软乎乎地趴在江烬眠怀里喘气。
“这是在外边!”他毫无威慑力地瞪着男人,“你收敛点!”
江烬眠轻笑,手掌不安分地放在爱人尾椎以下部位,反问道:“我没有收敛吗?”
浑圆的肉丘手感极好,是男人平常最爱流连的地方。
“你要是、要是敢那样做……”周灿宁气得嘴唇发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江烬眠敛起笑容,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拍拍后背,淡淡地说道:“回家吧。”
2021-11-22 01:42:49
第22章
三楼衣帽间里有一面穿衣镜,平日屋主人没少用来比照着正衣,然而此刻却被开发出别的用处。
赤裸洁白的躯体跪伏在地毯上,两瓣令人贪恋不已的臀肉高高撅起,好像发情期中的雌兽渴求繁衍,温顺地贴合着身后那人的胯部,摇摇晃晃地承受着一波又一波撞击。
青年迷蒙着泛桃花的水眸,不经意间抬起头,便见面前的镜子将糜乱画面全都映回眼中。他微张着嘴,脸上布满情欲之色,比荡妇还要贪婪地吐着舌尖舔舐男人的手指。明明是一次非自愿性的交媾,但他却没能在自己眼中找到丝毫反抗意味,有的只是放纵地迎合、沉溺、贪恋。
从骨子里渗出的欲望让青年惶恐。他仿佛已经被调教成男人的专属性爱玩具,身体自发形成渴求精液的本能。无论他白天有多生气多不满,只要接触到男人的抚慰,被对方摁在身下蛮横地侵占,就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抛掉一切原则与理智,脑海里只剩下要被灌满的念头。
周灿宁呜咽着低头埋进臂弯,不愿再看到自己在男人胯下发浪的情形。
可是江烬眠不满意爱人这样不配合的反应,硬是在兴致正高的时候抽身,伸手揽着他的腰腹,带到自己怀里胸贴背地坐下,压着他重新把性器吞进甬道最深处。
周灿宁受不住这样突然的刺激,尾椎以下部位失去控制,痉挛着死命绞紧那根可恨的粗物。恍惚间,他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暖意。江烬眠把手掌覆在上面,温柔缱绻地抚摸着那片平坦之地。他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性器就这么乖巧地埋在爱人体内,耐心等待秘境重新向自己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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