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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洲(近代现代)——饼子要吃肉

时间:2023-08-27 09:59:15  作者:饼子要吃肉
  “我又不是你,胃不好还——”
  江烬眠见势不妙,赶紧用最直接的方法堵住爱人的嘴,转移他的注意力。
  周灿宁拍掉按在腰侧的爪子,咬牙切齿地骂道:“满脑子废料!”
  下一秒,江烬眠便一把抱起他,轻轻松松带进办公桌里的隔间。周灿宁不可置信地捶他肩膀,又气又委屈:“你真要饿死我?”
  江烬眠无奈地放他下来,软言安抚道:“给你找顶帽子。”
  听到这话,原本张牙舞爪的小猫咪仿佛被施了消气魔法,一下子安静下来。他乖乖巧巧地待在原地,心里悄悄乐开花。
  江先生退让了。
  光是意识到这一点,周灿宁就已经开心到想放鞭炮了,再大的火气也要被浇得一干二净。他偷偷勾起嘴角,看着江先生无可奈何的背影,下意识摸了摸左手的戒指。
  你是不是已经猜出来了?
  是啊,我喜欢的人就在我身边。
  2021-11-22 01:43:16
 
 
第32章 
  今天景江员工的小群爆了,都在疯狂流传老板带人去食堂吃饭的消息。据目击者描述,两人举止十分亲密,关系一看就不简单,大概率是他们传闻中的老板娘。只可惜对方戴了顶渔夫帽,遮住大半张脸,看不清庐山真面目,实在让人好奇得很。
  而被小道消息遛了几百圈的当事人,此刻正坐在餐厅边角处,气氛隐隐有些不对劲。
  明明是四人座的桌子,两人面对面坐的空间会更大,可江烬眠偏要和周灿宁坐同一排,还把他藏进里侧,然后就不肯离开座位了。
  “快去打饭。”周灿宁无奈地拉了拉江烬眠的手,“我真的很饿。”
  他就不该高估江烬眠的忍耐力。这人表面上是让步了,但骨子里透露出的狠厉却只多不少,别人多看他一眼都要生气,浑身散发出“我想打架”的气息。
  简直就像是混黑的。
  江烬眠没起身,屁股仿佛和凳子粘住了,撕都撕不开。他阴沉着脸压低周灿宁的帽子,把眼睛都盖住了,却还是一脸不满意,好像下一秒就要带爱人离开。然而仅剩那点理智又不断告诫他,不能现在才来反悔——虽然这种事他也做过不少。
  “我让别人买。”
  江烬眠抬头环视一圈,目光锁定斜对面的人,面无表情地对他招手。
  被盯上的男职员顿时慌了神,惊恐地四处张望,结果收获一水后脑勺。他只好顶着巨大无比的压力指了指自己,浑身冒汗地等待审判,然后就看到老板点了点高贵的头颅,噩梦降临。
  如果聊八卦有罪,请用法律制裁他,而不是让他直面老板的恐怖。
  “江总,请问有什么事吗?”
  江烬眠侧身挡住爱人,不让他沾染上任何人的目光。
  “帮我打两份C餐,谢谢。”
  “好、好的。”男职员满脑子问号,却什么也不敢问,一心只想逃离老板的死亡凝视。
  等职员走了之后,周灿宁立刻掀起帽檐,戳了戳江烬眠手臂,“江总甩脸色给谁看?”
  然而江烬眠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他头上:“帽子戴好。”
  周灿宁挡住他伸过来的手,不服气地嘟囔:“不要遮住我眼睛。”
  江烬眠充耳不闻,帽檐照旧压得很低,“吃完饭我送你回家。”
  只有把宁宁藏在家里,他才不会被别人觊觎。
  “我自己回。”
  “那叫司机来接你。”
  周灿宁视线受阻,只能看见下方的东西,但并不妨碍他发现那只不安分的爪子。
  “手拿开。”
  餐厅里的人越来越多,江烬眠也越来越煎熬,搂在周灿宁腰侧的手怎么也不肯收回来。那种万蚁噬心的感觉,促使他不得不为自己的焦灼寻找依托。
  “为什么来这儿?”他再一次询问。
  周灿宁暗暗使了好一会儿劲,还是掰不动黏在腰上的手,便只好强行催眠自己不会有人看到桌底下的情况。
  “好奇,不行吗?”
  江烬眠沉默半晌,才道:“我难受。”
  周灿宁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却能隐约察觉到这人是在撒娇。
  不要脸,搞得好像自己欺负他一样。
  江烬眠又接着说:“你从来都不心疼我。”
  这话周灿宁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不心疼他?
  不心疼他,会主动答应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要求?不心疼他,会放任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来员工餐厅吃饭的要求是他提的,但实际上获益最大的人却是江烬眠,江烬眠现在说这话也不怕良心痛。
  他越想越委屈,便忍不住赌气回呛:“我凭什么心疼你?”
  凭你喜欢我。
  江烬眠险些脱口而出。
  可是,宁宁真的喜欢他吗?他又不确定了。
  周灿宁的腰被捏得生疼,忍不住“嘶”了声,幽幽地说:“有时候我觉得景江没破产真是个奇迹。”
  就凭江烬眠这破脑袋破脾气,公司到现在还能有序运营,可不得多亏了他手下那帮优秀员工,天天劳心劳力地替他盯着,免得老板抽起风来连公司都整垮了。
  江烬眠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余光瞥到那位男职员正托着餐盘走近,便只好暂且偃旗息鼓,免得被人看了热闹。
  “江总,您要的餐。”
  “谢谢。”
  男职员愣了下,随后迟疑地往旁边挪了一小步,确定没被老板叫停,才赶紧加快脚步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刚才在上面找帽子拖迟了一会儿,现在周灿宁已经饿得肚子叽里咕噜响,哪里还有闲心管江烬眠高不高兴。他低头扒着一大块肉往嘴里送,腮帮子塞得满满的,隐约露出小仓鼠的影子。
  景江员工餐厅的饭菜不差,好歹也请了大厨师管理,味道还是过关的。而且今天C餐里有周灿宁喜欢的菜,他便吃得更欢了,丝毫没有理会旁边独自生闷气的男人。主要是他也看不见江烬眠的脸,帽子将视线范围收得极窄,他只能被迫专注于面前的饭菜。
  可是江烬眠不甘心被忽略:“围巾什么时候织好?”
  说到织围巾,其实是周灿宁之前待在家里无聊,突发奇想,打算用来消磨时间的小兴趣。
  浓浓的委屈随话音四处溢散,但周灿宁还是漫不经心地回道:“冬天吧。”
  等天气真的冷得需要围巾时,估计他就能赶制出来了。
  “你织好久了。”
  周灿宁被江烬眠理所当然的态度气得牙痒痒,左手不听话地掐了他大腿,凶巴巴地说:“你行你来?”
  “我前两天刚织完小光的,现在阳阳的才起了个头,你不得再往后挪?”
  一家四口人,每次要准备东西时,他自己暂且不提,另外三个肯定是缺一不可的。尤其是江烬眠,要是他只给小宝贝们织围巾,不给他织,那估计最后小宝贝们也不用戴了。于是等小兴趣发展到真正落实时,就会变成一项批发大工程,麻烦得很。
  江烬眠擒住爱人作乱的手,闷声控诉:“他们总是比我重要。”
  沉郁的声音落入周灿宁耳中时,已经自行缠绕成一团死结。
  又来了。
  这人老是在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上钻牛角尖,让人拉都没地方下手拉。
  “你又不怕冷,急着要来干嘛?”
  江烬眠不服:“他们也不冷。”
  “他们冷了又不会和你说。”周灿宁想起儿子们平时对父亲的不满,悄悄地眯起眼睛笑了,但嘴上却仍不饶人:“你对他们不上心就算了,还不许我上心,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
  “他们不重要,我只想当好你的丈夫。”
  “那你也没当好啊。”
  “……宁宁,再说一遍?”江烬眠的声音有些抖。
  周灿宁默默叹了口气,放下筷子,侧身仰头扶起帽檐,认真地对他说:“你不是个好丈夫。”
  江烬眠尝试牵起嘴角,但却起了反效果,显得表情有些滑稽。他垮下向来挺直的肩膀,俯身靠在周灿宁身上,哽着声附和:“对,我不是个好丈夫……”
  被江烬眠这么一示弱,周灿宁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最后一次机会。”他轻轻地拍着男人的背,假装自己没看见周围投过来的好奇目光,厚着脸皮继续说:“烬眠,当个好丈夫吧。”
  “我对我的丈夫要求不多,只是希望他能爱屋及乌,爱他妻子的同时,也顺便爱一下他的孩子。要是可以的话,再改一改他的臭脾气,一点点就够了。比如,别再整天醋精上身,酸死人了,我不喜欢。”
  “我自己改不了……”
  闻言,周灿宁耳根发热,莫名其妙地问了句:“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然而江烬眠却奇迹般的听懂了。他埋在爱人颈边的脑袋点了一下,很没气势地沙哑着声音说“记得”,语气听起来像是快要哭了。
  周灿宁旋即与他拉开距离,眼珠子四处乱瞟,极其小声地说:“我猜今晚月色会很美。所以,江先生可以被改变吗?”
  “可以……只要江太太愿意,江先生就可以。”
  周灿宁盯着面前红了眼眶的男人,突然噗呲地笑了:“幸亏我们坐在角落,不然全餐厅的人都会看到你哭鼻子。”
  “没哭。”
  “嗯,没哭。”周灿宁碰了一下江烬眠的眼尾,俏皮地附和:“只是沙子迷了眼。”
  江烬眠摇摇头,一本正经地纠正道:“我只是太高兴了。”
  周灿宁忍不住笑着戳他脑门,“像个傻子。”
  “我们现在就回家。”
  “你要翘班?”
  “我给自己批假了。”
  “……又遮我眼睛!”
  “手不许放开。”
  “没放。”
  “好乖。”
  2021-11-22 01:43:19
 
 
第33章 
  夜深人静的时候,江家三楼露台隐约传出低语,衬着暖光与月色随空气荡漾开去。松软的观景沙发上交叠着两具光裸躯体,在小毛毯的半遮半掩下相拥。明明眼下已是深秋,他们却仿佛感觉不到晚风抚过的寒意,肆无忌惮地在沙发上做出大动作,鬓角好似还闪现着汗液沁出的光泽。
  一双藕臂搭在上方男人脖后,正娇软无力地抠挖着那寸替罪之地,将浸了情欲滋味的皮肤抓出些许红痕。男人身上的毯子盖得并不严实,被腿脚勾在腰上而顶起的轮廓清晰可见,藏在底下的淫糜情状也时有泄露,就连身下人蜷起的脚趾都能窥探一二,无辜可爱又动人心魄。
  “月亮好看吗?”低沉男音将喘息声中断。
  被压制的可怜人泪眼婆娑,断断续续地呜咽着应答:“好、好看。”
  话音刚落,男人便噙着他的唇舔弄。那灵活的舌尖耐心地撬开贝齿,随后长驱直入,勾着另一条羞于见人的小舌一起捣乱。他们在小小的腔室里翻天覆地,引得主人开始呼吸不畅,险些昏倒在欲望中途。
  江烬眠撩开爱人黏在脸上的碎发,轻吻他洇湿泛红的眼尾,“喜欢吗?”
  周灿宁弯翘的睫毛微颤,迷蒙着双眸点头:“喜欢。”
  然而江烬眠并不满足于这样模糊的答复,非要从他嘴里撬出一句准话:“喜欢什么?”
  周灿宁像猫儿一样小声哼哼,奶乎乎地搂着上方的男人磨蹭,不自觉地把裹在体内作动的性器绞得更紧,挺着身子炽热难耐地往前拱,企图向男人索要更多怜爱。
  湿热的吻从眼尾落到眉心,再从眉心移至鼻尖,最后珍惜地烙在唇瓣。
  “宁宁,告诉我,我想听你说一遍。”
  周灿宁被磨得没了脾气,抬手轻轻地抚上江烬眠的脸,拇指细细摩挲,水润的眼眸里全是他的倒影。他渐渐放软身子,接纳男人蛮不讲理的一切,用最柔软的地方安放最重要的东西。
  “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
  明明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当江烬眠听到确切话语时,他还是无可避免地失控了。
  他盼这一天盼得太久,久到已经不敢再抱希望,生怕自己等来的是又一盆冷水。爱周灿宁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等周灿宁爱他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曾幻想过无数次美梦成真的场景,但没有任何一次比现在更真实,也没有任何一次比现在更开心。
  他原以为到了这个时候,自己会有许多话要对周灿宁说,可实际上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只是做得比任何时候都凶,抱得比任何时候都紧。
  语言已经成了累赘,本能比一切更直观。
  夜色撩人,神明慈悲地挥散迷雾,引导虔诚的信徒追随欲望。没有阻碍,没有犹豫,一切都是明朗的,一切都是激昂的。信徒只需用行动证明真心,一往无前地奔赴信仰所在,便能得到神明的无私包容,以至于耽溺在肉体构成的天地牢笼,永世不得出。
  “疼,轻点……”
  江烬眠掐着爱人的腰,插得一次比一次狠,在不知不觉中失去理智,好像要把整个人都埋进这具柔软的身体里。
  “我要进去。”
  周灿宁迷茫地掀开眼皮,不明白江烬眠在说什么。
  他不是已经在里面了吗?
  江烬眠悄然摸上爱人平坦的腹部,近乎迷恋地摩挲着那片肌肤,似乎因兴奋而陷入疯狂:“他们都在这里待过十个月,我也想待在宁宁肚子里。”
  宁宁说喜欢他,真心实意地喜欢他,所以他们才该是一体的。他要把整根性器塞进去,把两个精袋塞进去,把自己也塞进去,然后成为宁宁的一部分。他和宁宁的关系应该比江守光、江挽阳更亲密,他们曾经拥有过的东西,他只能拥有更多,一丝一毫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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