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眠不答,头埋在爱人颈侧,莫名觉出几分颓靡。
有点可怜。
还有点可爱。
周灿宁现在的心情很好,于是决定给江先生一点点提示——
“我不会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2021-11-22 01:43:11
第30章
两个手长脚长的大男人塞在双人睡袋里,连翻身都要挨着彼此,空间实在算不上宽裕。尤其是这两人还不肯乖乖睡觉,非要在荒郊野岭里干见不得人的事,就更考验睡袋的质量了。
虽然其中一人并不情愿。
“要不要脸?露营还带这种东西。”
周灿宁在黑暗中侧着身子,后背紧贴江烬眠火热的胸膛,手心里攥着被塞进来的套套——是他的尺寸——满脸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算是弄明白了,说来露营看日出,其实只是个借口,这人真正的意图就是换个地方操他。东西准备得那么齐全,说不是早有预谋,谁信?
江烬眠轻笑:“未雨绸缪而已。”
他边说边利落地给小兄弟穿上战衣,旋即探入湿热的秘密领域,灵巧地勾着又软又滑的媚肉逗弄,轻易挑起爱人的性趣。
“怎么不戴?”他轻轻咬着周灿宁的耳朵,热息喷洒在微红的皮肤上。
“我不要。”周灿宁憋屈地夹紧那根手指,明明是拒绝的动作,偏偏语气又像极了撒娇,便显得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
“宁宁乖,”江烬眠耐着性子把手指抽出来,往他身前摸去,在那兴致勃勃的顶端刮了一下,“睡袋脏了怎么办?”
周灿宁不满地用手肘往后顶,试图掐灭他大胆的想法:“你不弄就不会脏。”
虽然附近没人,但这到底是野外,不管有没有帐篷,都会有种幕天席地在人前干事的感觉,太挑战他的底线了。
“我难受。”江烬眠贴着他的臀肉磨蹭,让他切切实实感受到那个难受的地方有多难受。
不要脸!
熄灯后的黑暗并没有让羞耻感降低,反而让周灿宁因为视觉受限而更加敏感,使得江烬眠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分外诱人堕落。
他越想越替自己不值,于是便咬牙切齿道:“早晚剁了你。”
江烬眠磨人的动作停顿一秒,下一瞬便抬起爱人的腿,直接顶开那个小小的入口,将他的不满全部塞回肚子里。他不像是在生气,但也绝对不是高兴的表现。真要形容的话,那大概是有些无奈,又有些不服气,憋着一股劲儿要折腾怀里的人,叫他知道什么话不该说。
突如其来的冲破让周灿宁没忍住,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喘叫,像猫儿被压在身下玩弄时的无助叫唤,勾得人心痒痒。
“想守活寡?”江烬眠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说不清楚的欲念,凑近贴在爱人耳边询问。
周灿宁蹙眉拍打他的手,声音黏糊糊的嗔怪道:“疼!”
身后那位无耻之徒的欲望来得突然。明明上一秒还好好地聊着天,结果转眼间就把他带进睡袋,连上衣都没脱,就迫不及待地扯开裤子蹭他。前戏少得可怜,进入得又凶又急,是个人都得疼。
闻言,江烬眠伸手摸到那瓣嫩生生的小桃子,手指力度适中地揉捏着软尖,让娇气的桃芯慢慢放松,内里渐渐变得柔软湿润,甜丝丝的汁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他亲吻着爱人后颈,试探性地浅浅抽动,沉声诱哄:“把套戴上。”
周灿宁被激得缩了缩脖子,受制于这人不要脸的突袭,只能无可奈何地给自己套上小雨衣,免得到时战况太激烈,把睡袋弄得一团糟,后半夜连觉睡不好。
江烬眠检查了爱人提交的作业,得到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便毫不吝啬地夸奖道:“宁宁好乖。”
帐篷只能撑起一个相对安全的私人空间,但却丝毫不为使用者隔音。夜里山间静谧,就连风声都能隐约听见,于是便衬得某些难以言喻的水声更加清晰。
抽插声,碰撞声,黏黏糊糊地交织在一起,间或伴随着难耐的喘息,悄悄从某个寂静角落传出,任谁听了都要羞红脸。
周灿宁被顶得受不住,身体像无依无靠的海浪随风飘荡,浮浮沉沉,不得靠岸。渐渐的,他的音调也变得又软又可怜:“轻点。”
男人在性事上一贯强势,任何求饶或意见都听不进耳,只会一昧按照自己的节奏主控战场。撞击是凶狠的,抚摸是霸道的,就连亲吻也是热烈的,活似要把爱人吞吃入腹,半点骨渣也不愿留下,生怕被别人偷偷尝了味,那可比要他命还难受。
被咬住肩肉的小可怜“嘶”了声,痛得皱起眉头,没好气地埋怨道:“你是狗吗?”
“是。”男人在他身后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狗东西承认得太快,周灿宁不由觉出一丝不对味,努力挥散脑海里的浆糊,才发现自己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混蛋!”
江烬眠笑得开怀。
“宁宁今天没穿小奶罩。”热乎乎的大手探进衣服底下,在蒸得正好的小年糕胸前流连,嘴上还明知故问:“为什么呢?”
软绵绵的小年糕被气坏了,憋着一口气不肯理他。
男人不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性子,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耐心非常多。一问不答,那就问第二次,只是第二次时手上也使了点劲。
“嗯?为什么?”
小年糕被捏疼了,闷哼着往后缩,却正正好把自己送进大坏蛋怀里,与他贴得越发的紧,整个人都显得十分软糯可欺。
他委屈地控诉道:“你不让我穿。”
“我真坏。”江烬眠愉悦地替爱人骂自己,“辛苦宁宁了。”
周灿宁气鼓鼓地哼哼:“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江烬眠笑了笑,难得放轻进攻力度,却突然转手摸他的腿根,“好湿。”
小年糕被蒸得快炸裂了,捂着耳朵不想听他瞎说,闹脾气地扭动着要逃离魔掌。
江烬眠迅速按住他,不怀好意地提醒道:“别动,蹭到睡袋上了。”
他又握住爱人的手,强硬地牵着他往那处探索,“你摸,是不是很湿?”
周灿宁越不想知道的事,江烬眠就越是要让他知道,恶趣味得很。
“江烬眠!”
男人瞬间应声,旋即含笑继续问:“是不是要到了?”
“闭嘴!”周灿宁的声音隐隐有些发抖。
江烬眠听话地给自己消音,可是胯下的动作却丝毫不含糊,次次都顶在爱人受不住的点上,很快就将他送至顶峰。
“你、你快点射,明天、唔……要早起……”
高潮后的余韵被人为延长,磨得周灿宁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甬道禁不住地收缩,将那根不干人事的凶器夹紧。
江烬眠拍拍他的臀,顺着进入的地方摸去,“宁宁这里可不像是想快点结束的样子。”
周灿宁被那根试图入侵的手指吓坏了,下意识惊叫:“别!”
“不可以,”他委委屈屈地呜咽,“会坏的……”
江烬眠搂着受惊的爱人安抚:“别怕,我不放进去。”
“不、不许骗我。”
“不骗你。”
周灿宁这才稍微安心些,慢慢放松肌肉,让体内的粗刃进出得更顺畅。
“宁宁,再说说话吧。”
然而周灿宁被弄久了,开始有些不耐烦,小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怎么也不肯开口。
“宁宁,”江烬眠心里装着事,欲言又止:“我们……算是在一起吗?”
他缠着爱人戴了婚戒的手,反复摩挲无名指,像是在确认什么。
周灿宁知道他的意思,但就是不肯给句明话。江烬眠要是连那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也就活该没人要了,他才不当傻子回收站。
江烬眠埋在爱人颈后,喃喃着他的名字,似乎已经放弃纠结。
帐篷里只剩下肉欲纠缠声,时轻时重地传入耳中,勾出丝丝缕缕的缱绻。被翻来覆去煎煮的小年糕催促了好几次,大坏蛋才意犹未尽地熄火,让他得到珍贵的休息机会。
用纸巾简单擦拭过之后,周灿宁便迷迷糊糊地翻身,用光溜溜的脚丫子踢了踢江烬眠,抵在他怀里眯着眼睛嘟囔:“裤子,穿好……”
每次事后,江烬眠都会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温柔和耐心,任劳任怨地替爱人清理,满足他所有小要求,像极了干完坏事后的心虚补偿。
“明天喊我……”周灿宁都困得睁不开眼了,却还惦记着明天要看日出,含糊不清地交代江烬眠叫自己起床。
“好,睡吧。”江烬眠轻轻拍爱人的背,哄着他安然入睡。
等周灿宁的呼吸声变得平稳时,江烬眠依然精神抖擞地盯着帐篷布,眼底不见一丝困意。他借着睡袋遮掩,小心翼翼地与爱人十指交缠,像个胆小鬼一样躲躲藏藏,只敢在没人听见的时刻里,微不可闻地问上一句——
“你是喜欢我吗?”
意料之中的,没有人回答。
江烬眠不敢当面向爱人讨个确切答案,因为他害怕那只是自己又一次自作多情。尽管理智一直在告诉他,这次可能真的要愿望成真了,他也还是不敢赌。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失败,他也不想在这段感情里冒险,万一他就是那个倒霉鬼呢?
他只能悄悄抱着那一点点希望,在没人知道的时分里,独自为即将到来的光明欢呼。
你是喜欢我吗?
真好,我也喜欢你。
2021-11-22 01:43:13
第31章
看完日出之后一个星期,周灿宁都在等江烬眠开窍。然而江烬眠却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只在露营那晚有过纠结,之后该怎样还是怎样,一点变化也没有,更别说主动提起那个问题了。
所以他到底懂还是不懂?
周灿宁快把花瓶里的花揪光了,还是没能想出答案。
算了——他撇撇嘴,把光秃秃的花梗放下——管那大骗子想不想得通呢,反正想不通的话,吃亏的人也不是他。
“我饿了。”
周灿宁往后倒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等正在努力工作的大老板下令开饭。
今天一大早,他就被江烬眠揪起来提溜回公司,在办公室一待就是一上午。眼下都到饭点了,他肚子里那点早餐早就被消化得一干二净,连游戏机都打不动了,整个人恍若一滩废水。
纸张哗啦哗啦的翻动声停止,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抬头看了看钟表,然后才舍得放下手头上的工作。
“想吃什么?”
周灿宁在沙发上滚了一圈,脑海里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食堂。”
“食堂?”江烬眠走过来拉起爱人,给他整理躺乱的衣服头发,脸上露出一丝不解。
周灿宁软绵绵地任他摆弄,又补充道:“想吃你们员工餐厅里的套餐。”
“好,我让人送上来。”江烬眠边说边起身。
周灿宁立刻拉住他,皱着眉头说:“不要,我想去餐厅里吃。”
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好像至今为止都没去过员工餐厅,更别提在那里吃饭了。他每次来公司,一到饭点的时候,要么是江烬眠让人订餐送到办公室,要么就是他们直接出去外面吃。员工餐厅的菜他是吃过不少了,但员工餐厅这个地方他却还是陌生的。
他大概也能猜到江烬眠的意图。无非就是嫌那里人多,又不像外面的餐厅那样有包间,所以才一直不肯带他去。要是平时的话,不去就不去了,他也不会想到这一层,就算想到也不会说什么。但今天正好碰上他无聊,又被江烬眠最近的表现勾得心烦,就忍不住想挑战一下底线。
果不其然,江烬眠一口回绝:“不行。”
周灿宁抬头看了看他,还是不死心,便起身在他唇上啾了一口。
“真的不行?”
“不行。”
“哦。”周灿宁干巴巴地应了声,果断放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你自己吃吧,我回家了。”
眼见爱人就要握上门把手了,江烬眠才从被亲的震惊中回过神,三两步跨过去拦下他,不让人莫名其妙地从自己眼前溜走。
周灿宁板着脸睨杵在跟前的人:“回家也不行?”
“生气了?”江烬眠捏了捏爱人的脸,把语气放软:“怎么突然想去那里吃?”
“你又不许我去,问那么多干嘛?”
江烬眠没在意他的气话:“宁宁,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看你。”
闻言,周灿宁立刻用话刺他:“所以我打算回家了,这也有意见?”
“没意见。”
“那就让开。”
江烬眠纹丝不动:“不陪我吃饭了?”
“不陪。”
周灿宁决定抗争到底。既然用软手段哄不了江烬眠,那他就来硬的。反正不能再一直惯着他,不然早晚要被吃得死死的——虽然现在也吃得差不多了,但人总要给自己争口气,也许奇迹就在眼前呢。
要么一起去员工餐厅,要么他自己回家,就是这么有骨气!
“真的不陪?”江烬眠猝不及防地在他脸上啾一口。
周灿宁顿时瞪圆了眼,捂着脸不让他碰。
“说不陪就不陪。”
江烬眠又偷袭爱人的唇,“你不是饿了吗?不想现在就吃饭?”
周灿宁没好气地推开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凶巴巴地控诉:“你不让我吃!”
“胡说。”江烬眠锁住他的手,“饿坏了怎么办?”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周灿宁又来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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