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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洲(近代现代)——饼子要吃肉

时间:2023-08-27 09:59:15  作者:饼子要吃肉
  周灿宁无法回答。如果一定要他说,那恐怕不会是江烬眠想听到的答复。
  “宁宁你看,你答不了。”
  周灿宁不想和他在这个无意义的问题上纠缠下去,他只是想给孩子讨个说法:“可是这和孩子们没有关系。”
  “你爱他们,你们的关系很好,好到让我嫉妒。”江烬眠的表情有一瞬间狰狞,“你明明是我的合法妻子,但在这个家里,你好像只是江守光和江挽阳的母亲。你什么都替他们着想,他们就活在你的心尖尖上。那我呢?我在哪里?”
  “我真的没有失去你吗?”
  江烬眠觉得周灿宁对他不公平。一直以来,周灿宁都要求他爱孩子,但却从来没有想过,他凭什么爱孩子?那两个孩子已经拥有他无法渴求的爱了,这是他一手造成的,他认了,毕竟他们能牵制住周灿宁,对他而言也有很大功劳。但他还是会嫉妒,会不甘,会忍不住想要隔开他们。
  他的宁宁不该属于别人,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可是他隔不开。周灿宁那么喜欢孩子,他已经剥夺了他的自由,不能再把他的孩子也拿走。所以他已经很大方了,他只是没有像普通父亲一样那么爱自己的孩子,但他依然容忍他们在宁宁怀里撒娇,霸占着宁宁心里最柔软的位置。
  他只是太爱周灿宁了。
  周灿宁拧着眉,一副很不赞同的表情:“烬眠,你不要蛮不讲理。”
  江烬眠自嘲地笑了:“我在你心里,有过讲理的时候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江烬眠这么说,周灿宁有些鼻酸。他把头埋进江烬眠怀里,闷声说道:“有。我以前认识的江先生特别好,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刚认识江烬眠时,周灿宁真的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雇主。他不知道江烬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打自己的主意,所以才会对他那么好,无论做什么都想着他,顾着他的感受。但他对他的好都是切切实实落在身上的,不管那是不是圈套,江烬眠都给了他许多温暖,让他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温柔很值得人信任。
  他曾经是真心喜欢过江先生的,也许还不是爱情里的喜欢,但他觉得那离爱情并不远。
  江烬眠低沉的声音从头上传来:“他没有变。他以前只是在骗你,现在的他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自私自利,占有欲强,像凶兽一样亮着獠牙死守他的宝物,一点点光芒也不想让别人看见。
  “宁宁,江先生一直都是个疯子。”
  2021-11-22 01:42:14
 
 
第9章 
  晚上周灿宁一个人吃完饭收拾好桌子后,就待在房间里玩手机游戏。他估摸着雇主在饭局上应该会喝酒,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去准备了些醒酒汤,等江先生回家后立刻就能喝上。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公寓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江先生,你回来啦!”
  周灿宁闻到他的雇主浑身酒气,一脸不舒服的样子,动作也比平常迟缓许多,就知道他肯定喝了不少酒。他快步上前扶住江烬眠,把他带到客厅的沙发上休息,然后从厨房里端出一碗温热的醒酒汤。
  “江先生,喝点汤吧。”
  江烬眠抬起染墨的眸子,拧着眉头看了看他的小家政,不说话也不接碗,自顾自地扯开领带,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
  周灿宁不知道雇主这是什么意思,只好软着声继续劝他:“江先生,你不喝汤,明天起来会头痛的。”
  “放着吧。”江烬眠闭着眼捏了捏山根,显出满脸疲态,“你不用管我,回房间休息吧。”
  江烬眠看起来很累,比之前见过的喝完酒之后的状态差很多,周灿宁没办法放心让他在客厅里自生自灭。他的雇主平时对他很好,作为一个合格的家政保姆,没道理雇主喝醉了,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他却心大地回房间睡觉,那也太没良心了。
  “江先生,我扶你回卧室好不好?”
  江烬眠听到他的小家政像只小蜜蜂一样在耳边不停说话,温柔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关切,促使他不得不睁开眼睛看他。周灿宁大概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他在灯光下凑近的脸,领口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对自己这种半醉状态的人而言有很大吸引力。
  他默默压下体内的躁动,一言不发地端起碗喝完醒酒汤,无奈地对周灿宁说:“我喝完了,回去吧。”
  周灿宁觉得雇主可能嫌自己烦了,只好听话地把碗拿回厨房洗干净,一步三回头地路过客厅回自己房间。
  进房门前,他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江先生如果觉得不舒服,记得叫我。”
  江烬眠克制地“嗯”了声,静静地窝在沙发里缓神。
  周灿宁怕自己听不见江烬眠叫他的声音,特意没有关紧房门,留了一道缝方便他随时注意着外面的情况。
  过了好久,他都没有听见雇主的脚步声。整个屋子静悄悄的,仿佛主人已经入睡。他不放心地又探头出去看,发现江烬眠还是之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被吓了一跳,赶紧出来仔细看,才知道他的雇主皱着眉心,脸上满是难受的表情。
  “江先生,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吐?还是哪里不舒服?”
  江烬眠听到声音,就知道是他的小家政不放心自己,又出来挑战他的忍耐力了。一而再,再而三,他真的很难继续克制自己。他暗暗叹了口气,终于放弃挣扎,觉得自己现在是个醉鬼,即使做出一些不符合绅士形象的行为也不算过分。
  他伸手抱住周灿宁的腰,在他小小的惊呼声中埋头靠过去,放纵地蹭着这具肖想已久的柔软身体。
  “有点晕,想吐。”
  周灿宁的注意力立刻被拉回来,担心地抚摸着雇主的脑袋,低头问他:“我扶你去浴室好不好?”
  江烬眠果断拒绝:“不想动。”
  “那我去给你拿个盆子?”
  “不要。”
  别人都说喝醉酒的人不讲道理,周灿宁一直以为这句话在他的雇主身上是不奏效的。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不奏效只是因为喝的酒还不够多。
  他只好像哄小朋友一样,耐着性子温声哄江烬眠:“那你想怎么办?你说,我帮你做,好不好?”
  江烬眠靠着小家政软绵的肚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隐隐生出把他压在自己身下的冲动。他想剥光那层碍事的布料,一寸一寸品尝稀世珍馐,把他香香软软的小家政由里到外吃干净。
  他抱着周灿宁的手又收紧几分,撒娇似的对他说:“就这样,别动。”
  周灿宁听话地站在原地,轻轻抚着江烬眠后脑勺,一下又一下,温柔耐心地等这位大朋友缓酒劲。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周灿宁的思维有些发散。他觉得他的雇主和别人不一样,即使醉成这样,也没有任何不好的习惯,只是有一点点任性而已。但那也是很可爱的,和他平时表露出来的精英模样形成对比,不但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反而忍不住想对他更好一点。
  他想,喝醉酒的江先生可真像个小孩子。
  被认为是“小孩子”的江烬眠,此时正悄悄把唇瓣贴在他的肚子上,像个不要脸的变态雇主,隔着衣服亲吻底下美好的肉体,偷偷觊觎着小家政的一切。他很喜欢周灿宁身上的温暖,那是他无限向往的桃源,也是他寻找了很久的家。
  “怎么喝那么多?”
  江烬眠借着玄关处的暖色灯光,眯着眼低头看扶着自己的爱人,听他念叨自己不爱惜身体。
  他想,现在的自己有家了。他终于能把小家政光明正大地藏进怀里,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江先生形象的雇主。他是周灿宁的丈夫,是周灿宁的孩子的父亲。除了爱以外,周灿宁的一切都是他的。
  “宁宁,给我煮碗醒酒汤吧。”
  周灿宁扶着江烬眠坐下,熟练地替他摘下领带,“早就煮好了,在厨房里温着,我现在去给你盛。”
  江烬眠靠在沙发上看着爱人为自己忙碌的身影,像是回到了从前,但又不是真的回到从前。他们现在更亲密了,和以前保持着距离的雇佣关系不一样。哪怕他的宁宁还在生气,气他对孩子们不上心,也依旧会在他出门前自然地替他整理着装,应酬完以后再及时地送上一碗醒酒汤,然后抱怨他身上的酒气太臭太熏人。
  他的家是周灿宁,从始至终都是。
  “会不会想吐?”
  “还好。”
  “要现在就洗澡吗?”
  “再歇一下。”
  把该做的醒酒功夫都做完以后,确定江烬眠没什么大问题,周灿宁才终于有了冷静思考的时间。他摸了摸男人略微发红的脸,忍不住板起脸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江烬眠今天不过是去参加一个普通酒会,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有几个人能在酒会上把他灌成这样?他很难不怀疑江烬眠是故意酗酒,好回家来向他撒泼。
  “是。”江烬眠坦然承认,但他没有撒泼,“让我躺一下吧。”
  他靠在周灿宁身上,指了指他的大腿。
  周灿宁没拒绝,小心地扶着江烬眠的头枕在腿上,嘴里没好气地说“你还挺骄傲”,手上替他按摩放松的力度却是温和的。
  江烬眠闭着眼睛休息,细细感受指尖在皮肤上按压的触感。良久,他才舒出一口浊气,哑着声说:“宁宁,别生气了。”
  “你是一位好妈妈,他们已经很幸福了。”
  周灿宁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看我,从小到大,别说父爱,就连母爱也没体会过,不也一样好好长大了?”
  也许是此时的气氛比较平和,周灿宁一时没忍住笑,嘴快地回呛:“你这是好好长大了吗?”
  好好长大的结果就是学会软禁别人?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这样“长大”。
  江烬眠也笑了:“我觉得是。”
  “但这不重要。”他又说,“重要的是,疯子是不讲道理的。你再生气,也改变不了什么。”
  江烬眠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软硬兼施的手段用得特别顺溜。哪怕是面对心爱的人,也从不会手软。
  “我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你都只能接受。”他停顿一瞬,又轻轻地补了句:“除非有一天,你真心地对我说你爱我,那也许你就能改变我。”
  周灿宁停下手里的动作,软乎乎的掌心覆在江烬眠双眼上,“我改变不了你,但还是忍不住奢望我的江先生能变得更好。如果他不肯,那我希望他至少面对孩子时可以再温柔一些,也不一定要真心,只要像他从前骗我那样就好。”
  也许骗着骗着,就成真了呢?
  江烬眠握住他盖着眼皮的手,送到自己嘴边亲了一下,勾着唇说:“我倒是希望江太太可以改变我。”
  周灿宁下意识抽回手,耳根有些发热,推着江烬眠起来:“好了,你快去洗澡,一身酒臭味。”
  虽然他们都没有明确地说什么,但江烬眠就是知道,他们这是已经和解了。他高兴地挂在周灿宁身上,缠着他和自己洗鸳鸯浴:“一起吧,免得我待会儿撞晕在浴室。”
  周灿宁闹不过他,再加上自己身上也染了酒气,只好半推半就地任由江烬眠耍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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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三层主卧的浴室很大,里面装了能容纳两个成年人的豪华浴缸,所以江烬眠特别喜欢这里,经常缠着周灿宁在浴室里胡来。
  江烬眠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大半个身子都挂在周灿宁身上,半强迫地推着他靠在墙边,低头想要寻找那片柔软的唇瓣。可周灿宁却迅速捂住他的嘴,不让他靠近自己。
  “臭。”
  哪有人会喜欢闻酒鬼身上的味道,尤其是周灿宁小时候见过不少喝了酒的人来找母亲,等事情结束后,母亲身上总会多了些伤痕,更是让他尤其厌恶这种味道。
  平时喝完酒,江烬眠都会把自己收拾妥当才去抱周灿宁。今天他是醉糊涂了,急吼吼地就去和周灿宁黏糊,自然招来嫌弃。
  “娇气。”江烬眠转而在爱人的锁骨上咬了口,标记地盘似的烙下一抹红印。明明他的脸上布满了不情愿,却还是乖乖放开他,晃到洗漱台前刷牙漱口。
  周灿宁站在原地靠着墙壁看他,嘴边悄悄勾起一点弧度,转瞬即逝。其实江烬眠不发疯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只是这样的时候很少。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是做些让人生气的事,总是把好的局面变坏,所以他们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有时候周灿宁也会忍不住想,如果江烬眠一直戴着绅士面具骗他,他们是不是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但是想那么多也没有意义,江烬眠病态的占有欲注定他们不会有那种可能。
  就像刚才说的,他无法改变,也无法反抗江烬眠。所以他只能尽可能地去包容现在的江烬眠,试着让他们都过得好一些,不要再相互折磨。
  人的一生那么短,如果可以快乐一点渡过,谁会愿意痛苦?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周灿宁已经提前打开注水系统。等江烬眠洗完脸,浴缸里的热水也刚好放满。
  江烬眠胡乱擦干脸,迈着长腿大步走近,似笑非笑地拉起周灿宁的手搭在浴袍系带上。他明明还有一半清醒意识,完全可以自己动手,却非要霸道地让周灿宁亲自脱,恶劣地看着爱人露出不自在的表情。
  在江烬眠面前脱自己衣服这件事,无论周灿宁做过多少次,都还是会有些不自在。因为每当这种情况出现,接下来的事都必定与性爱有关。若非被情欲折磨得失了理智,他很难面不改色地剥光自己,亲手推动自己伏于他身下承欢的进程。
  太羞耻了。
  可是江烬眠的温柔从不会在性事上展现,他只会使尽一切手段逼他就范,他有不愿意的自由,却没有拒绝的权力。
  象牙白的丝质浴袍被抽出系带那刻,便半遮半掩地敞开主人的身体,松松垮垮地挂在白皙的肌肤上。一对可爱的小乳羞怯地露出大半边,凉风吹过时,顶上两颗红豆便颤巍巍地挺立变硬,像主人一样性感又诱人。下身令人神往的秘密之地被布料裹住,不松不紧地保护着主人的脆弱。明明那只是一条普通的纯色内裤,却有着毁灭人理智的魔力,引诱男人为之疯狂,为之奉上性命,只为了讨得片刻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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