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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贼子(古代架空)——烈达

时间:2023-08-27 10:18:51  作者:烈达
 
第4章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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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彩锦鲤的事还是于五月初十被梁束发现了。
  梁束询问开来,安意也无可奈何,只淡淡说了一句:“许是被鹬鸟叼走了。”
  这方池塘开阔,水岸芳草萋萋,本就有许多水禽鸟兽要来捕食鱼儿,他此番话无任何漏洞。
  可令安意意外的却是,梁束没有过多纠结于此,那人竟轻易就信了他的话。
  安意一直将五彩锦鲤的事看作石砖上附着的薄薄积雪,看似他要摔个筋斗,结果却只见积雪消融。他整个人又是一阵无力,梁束的一言一行都牵动着他的喜怒哀乐,他不伤他时,他还要去思忖其中缘由。
  好歹此事算是过去了,安意观赏那株江南茉莉时心情舒顺了许多,哪怕梁束正立在他身侧。
  安意想着安安静静赏会儿花,太监刘芳急急忙忙来报,说余承焱将军回朝了。
  “当真?”
  安意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梁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的胳膊,那双如蟹钳一般有力的手似要将他拽入冰冷的池水中,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或许太喜形于色了。
  “梁相与朕一同去见余将军可好?”
  安意收回眼中的欣喜,试探着询问梁束,这才发现那人眼中凝结着一层厚厚的冰霜,眉头甚至比刚才还紧蹙。
  “臣遵旨。”
  安意走在梁束的前面,因为忌惮着他,连脚步都不敢迈开了。
  余承焱是安意想见的人,也是安意觉得可以依靠的人,因着余承焱曾救他于危难。八岁时,他贪玩爬树,幸得余承焱接住了他,那树下的嶙峋怪石才没有要了他的命。彼时梁束也在场,不过却在一旁冷眼看着他,甚至一丝关切的目光都未曾流出。
  他当时就对梁束抱有了厌恶之情,可没想到,如今却要求全于那人身下。
  安意与梁束姗姗来迟,余承焱呈上了一张银狐皮,那顺滑的皮毛似闪着耿耿星霜,蓬硕的狐尾仿佛还沾着塞外的尘沙,安意喜欢得紧,情不自禁多摸了那狐皮两三下。
  “臣闻皇上夜晚贪凉,多于四更天时咳嗽,特献上狐皮以暖圣体。”
  安意骇然,悬于空中的手不知该如何垂下,或许那人又该怀疑他与外勾联,或许余承焱此番无法保全。
  他斜眼瞥看梁束,觉察那人并无任何神色变化。
  “将军对圣上关怀备至,微臣却无物进献,倒还失礼了。”
  梁束的话如悬于安意颈项上的刀,倘若他不思考出一句完满的回答,那把刀就将径直落下。
  “余将军的银狐皮朕要等到寒冬腊月才用得上了,倒是梁相呈献的江南茉莉清气满庭,香韵幽长,朕每日都能于清苑观赏。”
  安意注意着梁束的神色,却发现自己刚才那一番讨好的话并未惹得梁束欢心。
  三人短短长长聊了一阵,而后梁束就告退了。余承焱因对江南茉莉好奇,安意就邀他去清苑观赏一番,连同那条落单的五彩锦鲤,也指给了他看。
  待安意回到寝宫,先前已经告退的梁束却又折返回来,将他抵在坚硬的卧榻边,那木头硌得他腰疼,他转头向后看去,那上面正铺着余承焱献上的狐皮,安意悲凉地知道了将生之事,饶是如此,他也未能阻止梁束于其上强占了他。
  梁束将他环抱于腿上,他撑着那人精壮的前胸,以免那人的阳物过多地进入身体,他的脚趾狠狠踩在那张银狐皮上,似飞入月宫前饮下八千杜康。
  “皇上还冷吗?”
  梁束在他耳边悠悠开口,低沉的声音竟显出一丝苍老。
  “不冷。”
  安意沉醉于这场淫靡放浪的君臣之乱,恍惚间,他吻上了梁束的唇,只觉得比冬日的暖炉还火热。
  余承焱献上的狐皮被他股间流出的污秽之物糟蹋了,安意羞恼不已,终于在梁束面前发作了一回。
  “这不过是他今日才献给我的东西,你何故这么早就毁掉?”
  “看皇上喜欢得紧,怕皇上割舍不掉。”
  安意苦笑着看梁束整好衣冠,肃然离去,他则久久瘫坐在那张银狐皮上一语不发。
  玉宇无尘,皓月横空,安意沐浴之后又命人燃起了艾草,光凭味儿他都分辨得出是梁束进献的艾草,艾香一寸一寸腐蚀掉他对梁束的恨意。
  “皇上,梁相差人送来一样物件。”
  “呈上来。”
  安意冷眼看着四个太监抬上来一个半人高的木箱,他命人打开,里面搁着一张金亮生辉的虎皮。
  他不顾礼仪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着那进来传话的太监说了一个“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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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今后大概率是不能这么一日一更了,打工人太累了!
 
 
第5章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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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到了六月,白日里晴明得好,到了夜半也不至于太凉,那张虎皮对于这样的炎天暑月来说,还是太厚重了些。
  安意命人把那虎皮稳妥地收好,欲等到寒冬腊月时再将其拿出来铺在榻上。
  这日,梁束献上了新疆的葡萄,翠青一个个的,似浇淋了一层糖浆的碧玉。安意让人将葡萄放在井里冰上一天,准备明日再享用。
  当明日依傍着烈阳到来时,梁束也来了他的寝宫,他正唤宫女为他执扇,一时未注意到着藏青长袍的梁束。
  那人常穿朱红,藏青色的长袍他只见过一两次,还是在幼年的时候。那时他还以为这位束发戴冠的老师会温柔平和,故多与他亲近,但却没想到那人不苟言笑,还对他的异常严厉,要求甚高。
  有时他背不出先贤的话,那人会气恼,又或者他作不出文章,那人更是脸色一沉,让他再无上前一步的胆量。
  他性格里一半的阴翳来源于此。
  “天气愈来愈炎热,皇上今年是否前往夏宫避暑?”
  梁束的眼睛生得极为好看,如泠泠秋水荡波漾,但冷冽凄清又令人浑身生霜。
  安意一时倒还散了暑气,把宫女唤下殿去。
  “去也就去罢,梁相不如也一同前往。”
  “远番作乱,加之京师附近地震,臣恐怕不能伴陛下左右。”
  安意若有所思地轻叹了一声,前些天刘芳给他呈过这几封奏疏,他是知道这些事的。这倒也提点了他,虽然梁束这些年对他的禁锢一日比一日更甚,但他对宫外的天下,清楚得很。
  他知道,朝臣的那些奏疏不过就是白纸加黑字,没他的朱批红印,就没有任何意义。
  此番梁束不去避暑,无非是他想掌控国事罢了,他也就顺水推舟如了那个人的愿。
  “那朕只有独自前往了。”
  “为保陛下周全,臣恐要让余将军伴陛下左右。”
  “也好。”
  安意轻轻摘了一颗葡萄,脆生生的,不知是没拿稳还是怎么,直直滚到了梁束的脚边。
  梁束抬头看着他,一时间两人无话。安意又侧头摘了一颗葡萄放入口中,等他转过头来时,梁束已逼近他跟前。
  淡雅的味道窜入他的鼻翼,他仿佛回到了炎热的夏日,呆滞地趴在书桌上听着窗外的蝉鸣,那位穿藏青长袍的老师走近他身旁,淡淡地开口:“太子,该读经了。”
  此刻他心中的惊悸不比那时差,因为梁束吻上了他。
  安意望着眼前梁束的脸,他口中甜蜜的津液被那人卷夺而去,炽热的夏风在两人滚烫的身体间来回,不多时,他就被梁束脱得赤裸。
  梁束带着老茧的手指如火球一般在他身上滑来滑去,他心腹燥热,却又不想失了威仪,因此默而不发,暗自忍耐。
  身上人的黑髯在他后背扫来扫去,他只觉得梁束在亲吻他的后背,从左到右,一处不落。
  情到浓处,安意握住了梁束放在他腰上的手,示意那人让他换个姿势,这个姿势让他腰有些累。
  但是那人却按住他的双手,不愿他转过身,安意转过头双眼迷离地看着梁束,不清楚他此番为何。
  直到那人贴近他的耳边,用着戏弄的语气说道:“臣让皇上转过来,皇上可要叫出来。”
  “梁束!”
  安意双眼含怒地看着梁束,但又不敢大声斥责。殿外的宫女太监们未走太远,他若稍稍高声喊叫,只怕会把人给招来。
  “那些宫女太监早就被臣吩咐到宫外去了,这寝宫如今只有我们君臣二人。”
  似乎瞧出了他的顾忌,梁束睿智的眼光里透露出笃定。
  “有哪对君臣像我们一样?”
  他没按着梁束的预想回话,安意心中苦笑。显然他的这句话激怒了梁束,那人倒是没再继续怂恿他,不过依旧不肯与他正面相对,且下身进出他身体的力度越来越大。
  人之情欲犹如雪崩之崖,只要有一方松动,那么就将全数崩倒。
  绿荫蔽日,蝉鸣阵阵,不知何时他开始一声一声呻吟,不知何时身上的人脱掉了长袍,赤裸着身子。
  梁束最后还是从正面抱着他,两人的鼻尖彼此贴近,湿润的喘息互相试探着。
  安意将头枕在梁束肩上,寻寻觅觅间又摸到了一块疤。
  “这块疤是如何来的?”安意询问道。
  梁束先是一惊,然后云淡风轻地说了句“臣忘记了”。
  安意久久靠在梁束的肩上,不愿起身,他俩的上身紧紧贴着,彼此的心都动得起劲。
  “你的心迷了。”安意淡淡说到。
  “你的心也乱了。”
  “定是这天太热了。”
  有一些细枝末节安意不敢承认,他只能将其推卸于这热气蒸人的夏日。
  两人此刻皆是大汗淋漓,安意抬头注视着梁束的双眼,似乎那是一汪清凉的泉水,他想要跃进去纳凉。
  “在陛下临行前,臣有一事要告知。”
  “你说便罢。”
  “陛下切勿太过尽兴。”
  “此话怎讲?”
  “臣在陛下背上做了印记,若为外人看去,只怕增添陛下烦恼。”
  安意哑然失笑,他已无心思去计较这些,刚才梁束于他背上深深浅浅的吮吸,刚才他们二人紧拥时慌乱的心跳,他还以为……不过也罢,那人从未想过让他安生,哪怕他们即将分别一阵。
  过了几日,皇上的御驾从京城北面启程。此次避暑之行,安意可以说是兴致缺缺。他只敢于夜深人静时沐浴消暑,白日里,众人都着清凉之衣,只有他一人为了掩盖梁束留下的痕迹穿得厚重。
  夏宫里杨柳舞风,菡萏成房,妙舞清音无法令他欢愉,他总是一人怅然伤情,如在为他自己守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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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又是摸鱼划水的一天,于是码了新的一章,这么勤快的我可以拥有大家的评论吗!
 
 
第6章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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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避暑归来,安意的御驾还未进城门,梁束就穿着朱红官服,鹤立鸡群于一众枯朽衰败的耄耋老臣中,四十二的年龄竟也显得年轻起来。
  安意一下马车,立马就看见了梁束,那人似有光在身,令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接着就是一番冗长繁复的恭迎他回宫的客套话,安意随意回应了几句,就当着众大臣的面殷切地握住了梁束的手。
  “朕这段时日不在宫中,劳烦梁相操心国事了。”
  这句话是安意故意说给众人听的,他知道梁束就是喜欢这样风光无限的赞扬。
  “微臣惶恐。”
  “你们都回职吧。”安意说完,对着梁束狡黠一笑,继而说道:“梁相留步,还请赴中正殿,朕与你有要事相商。”
  来到中正殿,安意禀退了旁人,只留梁束一人,本来他想在寝宫说事儿,但是一想到梁束那人不可预料的行为,就选在了中正殿上。
  “梁相前几日托人送到夏宫来的奏疏,朕都看了,不过有一封,不知该不该批。”
  “还请皇上明示。”
  “孙召晖为顾渭朋党,梁相不是已把顾渭贬谪,怎么倒还将其分枝提拔上来了?”
  几个月前梁束曾威胁他让他远离顾渭,此番又提拔顾渭的亲信,他搞不懂那人心里在想什么。
  “顾渭虽对孙召晖多有提拔,不过孙召晖此人清正廉洁、谦逊和善,区区一个直隶巡抚,臣以为远不能倾尽其才,故将其调入吏部任侍郎。”
  “梁相深谋远虑,朕改日就批笔。”
  “皇上圣明。”
  原本也只有这一件事儿,安意知晓了缘由,故让梁束退下了。因这几日舟车劳顿,他也想回宫歇息一下,可那人似乎充耳不闻,直接拽住他的袖摆,将他圈入怀里。
  “这里是正殿。”
  安意惊得冷汗涔涔,他特意将地点选到正殿,却还是难防那人的大逆不道。
  “正殿又如何?皇上估计忍得难受了吧?”
  安意没什么反驳的话语,只这一句,梁束说对了。因为那人给他身上留下的痕迹,让他过了一个月清心寡欲的日子,当某日他想找个侍妾泄火,却发现他对女人根本无法产生情欲。
  宫人传言他荒淫无度,都是不知真相的愚众罢了。唯一的真相就是梁束把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一个不像君主的君主。
  更可笑的是,当他想要排遣心中欲火时,只有去找梁束。
  就如他现在一样。
  梁束戏弄了他一番,把他弄得衣冠不整,那人还特意检查了他背上的印记,看见依然有淡淡的淤青甚至不觉羞愧。他憋闷着的欲火尽数泄在梁束手中,以为那人会如往常那样冷漠离去,可今日却坐在他身侧静静看着他。
  好在正殿的柱子足够宽大,能让安意将他残破的身子藏在暗处。
  “今日是七夕佳节,陛下可想出宫游玩一番?”
  安意心头“咯噔”一下,算起来眼下已是七月,初七居然就是今日。他从未出宫感受过宫外的佳节气氛,如今梁束主动提出,尽管他身心俱疲,但还是想出去游赏一番。
  “但我的身份如何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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