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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贼子(古代架空)——烈达

时间:2023-08-27 10:18:51  作者:烈达
  “臣有一计,陛下可扮作女人,跟从臣的身后。”
  “梁束,你好大的胆子!”
  安意心头怒火中烧,他没想到梁束得寸进尺到这个地步,纵然他心里再想去宫外游玩,但也绝不会答应那人无理的要求。
  “陛下当真不愿意?”
  “宫中亦有夜宴,朕不稀罕去宫外。”
  安意欲穿上衣裳起身离去,却被梁束拽住了手臂。
  “七夕佳夜,市井喧哗,灯火通明,结彩悬花,若是皇上到时候想出宫,只怕会赶不上。”
  “朕不会出宫的。”
  说罢,安意拂袖而去,他不能回头哭丧着脸求那人,他还是一国之君。尽管宫内的节日气氛年复一年,令他无比厌烦,可比起扮作女人跟随梁束身旁,他宁愿忍受前者。
  安意回到寝宫休息了一会儿,短暂的打盹让他做了一个怪梦。
  他梦见他化为一盏纸灯,于水中飘荡,周围尽是形状各异的纸灯,他顺水而下,快到岸边时,他被一个人打捞上岸。
  而那人的脸与梁束的一模一样。
  安意醒来已是黄昏,梧桐树上的寒鸦悲鸣了几声,模模糊糊间他听见远处传来的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刘芳来禀说宫内已备好七夕夜宴,特来请他赴宴。
  七夕夜宴,总是那些老旧的样式,欣赏歌舞,品尝佳肴,毫无新意,他想要的七夕是今日被他拒绝那人口中热闹喧哗的市井街巷。
  安意告诉刘芳他今日乏了,不参加夜宴,但转念一想,又把刘芳叫来身前,细声说他想要出宫。
  刘芳未显惊诧,昏黄的眼眸闪出一丝透彻。
  “梁相怕陛下会反悔,已经叫奴才把马车备着了。”
  安意心头又喜又乱,慌慌张张地抓住刘芳的手臂,让他快点带自己出宫。
  他在宫内的石板路上飞奔,换作往日,他的此番行为绝不会被允许,可如今他像是被老鹰追逐的疯兔,顾不得什么皇家体统了。
  宫门处已经停着一辆马车,安意悄声地钻进马车,只见那位置上放着一个包袱。
  “梁相让奴才转告陛下,要想出宫夜游,需得换身衣裳。”
  刘芳的声音越来越远,逐渐微不可闻。安意心中了然,他打开那包袱,里面装了一身女人的衣物。他拿梁束无可奈何,于颠簸的马车里换上了。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安意脑中一直回荡着梁束那声“赶不上”,他的心儿似要插上翅膀飞出这高墙。
  过了不知多久,马车终于停下了,安意撩开帘子,近处黢黑一片,只有一个人影长身伫立着。
  河上的灯火耀眼明亮,安意顿觉心中无比舒畅。
  刹那间,他的手被人给握住,他的腰也被人给揽住,他整个人被带下车来。
  “陛下不是说过不扮女人吗?”
  “休要打趣我,你快些带我去看花灯,晚了不是赶不上了吗?”
  安意的脸一阵红润,他的声音轻快明朗,像是飞上林间的小鸟,任人听出其中的喜悦。
  “陛下还是和从前一样。”
  梁束在他耳边幽幽地开口,他感觉到那人宽厚的手掌正握着自己,虽然他不记得自己儿时是否牵过他这位老师的手,但这种感觉却让他无比熟悉。
  “陛下等会儿可要把臣的手牵好了,不然人潮拥挤,走散了,臣就找不到您了。”
  “再叫陛下,我这身衣裳换得还有什么意义。”
  “好,我知道了。”
  安意心跳不止,他二十多年来如此出宫,还是头一次。
  “咱们走吧。”
  他紧紧握住那人的大手,如七岁那年抓住刺眼的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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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力于让俩人一起过每一个节日!
 
 
第7章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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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街上果然花灯悬坠,灿若白昼,人烟奏集,热闹非凡。
  一路上的玩意儿都令安意新奇,看见一家糖铺,他想买块麻糖来尝尝,却惊觉自己并没有带银子出来。
  “梁束,给我买块儿糖。”安意扯了扯梁束的衣袖,理所当然地说着。
  “行。”梁束也不恼,任由他的差遣。
  那麻糖甜蜜软糯,宫里的糕点糖果太过精致,倒还失了这份烟火气。他刚想掰开一块给梁束尝尝味儿,结果那人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可惜了。”
  安意悒郁不乐,却见梁束不言什么,而只顾望着他浅笑。
  “你的嘴边沾了粒芝麻。”
  那人的手指抚过他的嘴角,他怔怔望着眼前人,一时间竟无了话语。
  “走吧,咱们买两盏花灯去放,再晚一些,恐怕挤不进去了。”
  安意的手心微微出汗,滑溜溜的,像条泥鳅,梁束转而捏着他的手腕,将他护在身后。
  他俩将两个花灯顺水放了下去,安意因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于是站得格外靠边,哪知旁边的人突然一撞,眼看着他就要掉进河里。
  “安意!”
  梁束始终牵着他的手,未曾放开过,安意本就瘦,被梁束像纸鸢一般拽了回来。
  安意惊魂未定,刚一抬头却看见梁束比他更紧张,那是他从未在梁束脸上瞧见的慌乱的神色,当下心里就有了分辨,但也没说破,只顾暗自欢喜去了。
  “我有些饿了。”
  “那去寻些吃食吧。”
  安意点了点头,跟着梁束来到了一条偏僻的街巷上,纵然此处位置不当道,但却不妨碍宾客络绎不绝。
  “梁束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街道两侧,满眼尽是倚栏的艳情女子和踉踉跄跄的醉酒男子,安意曾偷听宫中的太监宫女们说过,那一间间火烛通明的闺阁是宫外的人间天堂。
  他穿着女子的衣裳,跟在梁束身后,任谁看去,都像青楼里陪酒的妓女。
  他好歹还是一国之君,岂能受得了这般侮辱?
  梁束刚想对他说点什么,正面就走来了一个人向梁束作揖行礼,安意躲在梁束身后,不免冷汗直下。
  那人生得眼亮眉浓,面白唇红,一看就是长年混迹风月之地的纨绔子弟,梁束与那人寒暄一阵,安意以为就此别过了,却未料那人侧过身,用一双烂醉的桃花眼看着他。
  “梁相身后是哪位可人儿?”
  安意眉头一蹙,眼神躲闪,牵着梁束的手几欲滑落,但都被那人一次次抓紧了。
  “不过是我近日纳的小妾罢了。”
  梁束的话语如春风,十分得意的样子,安意听得梁束辱没他,狠狠掐住了梁束的手心,岂料那人反手握住了他的拳头,让他动弹不得。
  “看梁相护得这么紧,想必定然姿色非凡,能歌善舞。”
  那人还想来捉安意的袖摆,安意往后撤了几步,梁束一掌按住了那人的手臂。醉醺醺的男人,本就气力不够,精神萎靡,一下子被梁束推了好些远,还差点摔倒。
  “此女空有皮囊,不懂音律,入不了李兄的眼。当下翠莺楼还有人等着我,我看李兄醉得厉害,还是早些回府吧。”
  安意觑了梁束一眼,那人的眼神充满寒意,似要了结这一排秦楼楚馆的软玉温香,以及那纨绔子弟的轻佻放荡。
  “李官人,这儿来。”
  一旁的老鸨将那醉酒客拽入店中,解了他俩的困顿。
  安意被梁束马不停蹄地带进了翠莺楼,两人进到雅间,佳肴美酒已经备齐,但安意却无心入口。
  方才梁束那番离经叛道的话语他还记在心里,刚想开口指责那人两句,就见那人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酒。
  “喝一口吧,压压惊。”梁束泰然地笑着,全然忘却了刚才的险境似的。
  “刚刚——”还未等安意话说完,梁束就端起酒杯抵在他嘴上,硬生生给他灌下一口酒。
  “梁束!”凉酒下肚,安意咳嗽了几下,他站起身来,目露凶光地盯着梁束,说:“你让我出宫,就是想欺侮我吗?”
  “我也未曾想过会在这儿碰到那人,于是只好将计就计了。”
  安意不信梁束的话,想要夺门而出,却被那人一把推倒在了榻上。
  他心里悲伤愤懑,但想到梁束一心只想干这种事儿,于是心如死灰地躺在榻上,噙着泪水。
  “你哭了?”
  安意并没有要哭的意思,但梁束一问,他的泪像是融了的冰,稀碎落下。
  他本怀着信任梁束的心逃出宫来,本想与那人欢喜地度过七夕佳夜,但那人却让他一次一次失去尊严,让他觉得自己卑贱得如蝼蚁。
  桌上的烛火歪歪斜斜,加之窗外人声杂沓,安意知道梁束接下来将如何对待他,不过又是与他交媾,然后薄情地离去。
  可身上的人很久没有动作,安意转过头去看他,却见梁束眼中满是苦楚,额前的一缕青丝与嘴下的黑髯再没了那得体的模样,像是在朝他示弱,或是认输。
  “我错了。”
  安意听得模模糊糊,他开始厌烦刚才那阵吵人的风,毕竟梁束从未真心诚意向他道过歉,可眼下那人眼中掺杂着怜惜与疼爱,使得他像是吞下了一颗尚未成熟的李子,嘴里是又酸又涩。
  梁束低头吻他的眼睛,冰凉的唇碰到他的热泪,两人都是一惊,接着安意紧紧抱住了梁束的肩头,希望那人知道他是在宽恕他。
  正当此时,屋外响起了叩门声,梁束从安意身上蹭起来,走了出去。安意坐在榻上机敏地观察着屋外的动静,过了一会儿梁束一脸忧愁地回来了。
  “我要回府一趟。”
  “为何?”
  “我夫人突发恶疾。”
  安意心中苦笑不已,但面上却依旧如初,当他和梁束行了太多违背人伦的事儿后,他都快忘了,梁束已经娶妻这件事儿,怪不得梁束要说他是妾,因为他连正室都算不上。
  “你去吧,反正已经游完七夕,我也该是时候回宫了。”
  “给我两柱香的时间,我去去就回,然后亲自送你回宫。”
  安意本想拒绝,但是念及这么晚无人接送他,况且他此番出宫也是秘密,除了梁束,他似乎无人可以依傍了。
  “行,我等你。”
  “门外有我的侍卫,如有什么事儿,你就跟他说。”
  梁束最后撂下这句话就急匆匆跑了出去,安意从未见过梁束这么着急的样子,他虽然从未见过梁束夫人,但已经可以想到那夫妻二人琴瑟和鸣的画面。
  安意疏懒地拿起桌上的酒杯,一杯接一杯饮酒,隔壁软语调和,云雨尽欢,他无暇去在意香案上的时辰。
  他此刻孤独至极,清楚原来于宫外,那人也将他锁住。
  迷迷糊糊间,安意觉得有人在推搡着他,睁眼一看却是那位陪伴自己多年,脸上全是刀刻般皱纹的刘芳,当下他的酒气就醒了一大半,此刻屋外万籁皆寂,慢慢袭来的是深夜的凉意。
  “皇上,您终于醒了,奴才这就接您回宫。”
  安意急急忙忙抓住刘芳的手,自欺欺人地问了一句:“那人呢?”
  “梁相一时半会儿无法抽身离开,故派人到宫里传话,让奴才到宫外接陛下,现在还是五更天,陛下快随奴才回宫吧。”
  刘芳给他搭上一件披风,他抓住老太监的手,行尸走肉般跟着他下楼,颤颤巍巍的样子如耄耋之人。
  “刘芳你觉得朕很荒唐吧?”
  在车上,安意喃喃问着刘芳,此时马车快到宫门了,可他却并不想回宫,那厚重的朱门逼仄得令他无地自容。
  “奴才怜惜陛下,梁相的手段宫内朝廷都清楚,如今那人势力越来越大,亲信越来越多,更是胳膊拧大腿,拧不过了。”
  “拧不过,就算了。”安意凄楚地斜靠在刘芳身上,像是失去了什么。
  东方既白,火轮渐升,粲然的日光就快铺洒于皇宫里每一处屋檐,他于宫外荒唐的一夜终将结束。
  那个说要牵着他手的人,先行放开了他的手,那个说要来接他的人,失约了。
  --------------------
  此章小虐怡情
 
 
第8章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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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安意回宫后,直接免去了第二日的早朝,他身心俱疲,脸色憔悴,若被那群目光锐利的老臣看到,又会对他言谈举止议论纷纷。
  哪怕他是被逼迫的那一个。
  梁束自那夜之后就再也未在他眼前现过身,宫里有专供内阁大臣们办事的地方,那人呆在那儿不来见他完全合情合理,他和他之间的交流仅靠太监们往来传递的奏疏。
  尽管如此,梁束依然在奏疏上表现出他狂妄恣肆的一面。
  “边境战事吃紧,望皇上御批粮草以资作战。”
  “永淳十三年,殿试参与人数为三百四十人,拟录取一百二十人。”
  “户部尚书孙彬、兵部左侍郎张哲因年老体弱申请辞官归乡,胡案、宋镐升任户部尚书、兵部左侍郎一职。”
  那人的书法遒劲有力,一笔一划为他穿上了无为而治的衣袍。
  “朕不批了,就给他搁在那儿。”
  “皇上,这……”
  刘芳也很为难,但还是无可奈何地照着他的意思去办了。
  自打他拒批梁束呈上来的奏疏后,那人就再也不似以往那样日日勤勉,只是隔三差五地托刘芳传话,言下之意不过是希望他批一下搁置的奏疏罢了。
  “不批。”
  他次次都回给刘芳这句话,他知道老太监夹在中间也为难,于是赏了他一些金银珠宝。
  他的脊背逐渐在见不到梁束的时候挺立起来,他人生中的那轮太阳,似乎有了西沉的趋势。
  中秋节如期而至,没有任何不详的先兆。
  “梁相呈上来一盒月饼,陛下是否尝一尝?”
  刘芳恭恭敬敬地捧着梁束呈上来的月饼,老太监不敢违抗那人的命令,明知他讨厌,却还是要来呈献梁束的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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