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素臣摇了摇头,道:“不过我让书童转告他,我愿效汉昭烈帝三顾茅庐之故事。”
源尚安听罢,低头笑道:“你惯会收拢人心。”
源素臣也笑:“不用点甜言蜜语,只怕也说不动一些人的心。”
源尚安笑道:“巧舌如簧——”
话虽是这么说,他却上去抱住了源素臣的肩膀,在他耳畔絮语道:“不过确实是好手段,我甘拜下风。”
源素臣扯掉了源尚安的腰带,就势将他按倒在枣木书桌上,左手替他垫在了腰后,右手从一旁摸到润滑的软膏,蜻蜓点水一般沾了一点之后,便朝着那处小穴送了进去。
源尚安微微皱眉,为了缓解胀痛而主动地去吻源素臣的唇瓣,两手抱紧了源素臣的肩膀。随后便感觉到了那长驱直入直捣要害的性器。
源尚安不及源素臣那样高大,因此被按压在书桌上时,两腿甚至是悬空的,这让他怎么都觉得别扭——源素臣瞧出来了他的困境,下一刻捞抬起源尚安的一条腿,于暗夜里和他激烈地交融。
“兄长、兄长……”
源尚安下意识地喊源素臣,还交杂着几声惊喘,源素臣顶着他的后穴,在情潮里艰难地回神开口:“怎么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要对他说什么呢?
说,如果他的生命里没有源素臣这位兄长,那他过得实在是太苦了。妻子的早逝、女儿的冷漠以及朝廷的腐败,都让他痛苦不堪。他有时觉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刀锋肉眼可见地即将劈下来,但偏偏那利刃只是破开皮肉,鲜血淋漓,却始终不给他一个干脆利落,他好像要死了,但还得在这一片血肉模糊中吊着最后一口气。
源素臣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一个安慰,毕竟也就只有兄长会选择一直关心他。
在别人面前源尚安很少哭也很少失态,好像永远都坚不可摧一样,好像他生来就应该顶天立地,不该有任何弱点一样。
但是,在源素臣这里,在他的兄长面前,他哭过、憔悴过、崩溃过,几乎将自己与生俱来的敏感和脆弱尽数暴露。
这一切证明的只有一件事,他对兄长早就不仅仅是手足之情了,他深爱他而不自知自觉,本能地将他当成了生命里的依靠。
但他要如何启齿?
“……啊!”体内性器冷不防地完全拔出,复又完整没入,源尚安禁不住一阵哆嗦,张口便是难耐地呻吟。
源素臣用牙齿咬住源尚安头上的深蓝色发带,将之扯了下来,欣赏般地看着他衣冠不整的模样。随后他又伸手用那蓝色发带捆住了源尚安的双手,用那解下的腰带缠住了源尚安的眼睛。源尚安眼前倏忽之间一暗,视觉的蒙蔽令他不由自主地扭动反抗起来。
源尚安被蒙着眼睛,导致剩下来的感官比平日里敏感了数十倍。偏偏他又反抗不得,只能感受到源素臣覆到了他的身上,同时不属于自己身体的巨物强行顶进了自己的身后,源尚安难受得两腿都蜷了起来。没过多久,源尚安就听见结合之处传来了粘腻的水声。
他并非初经情事之人,他和源素臣都一早就成家立业有了儿女,只不过两人的妻子现如今都不在世了。此时此刻的源尚安鬼使神差地想起了自己的新婚之夜,想起了那晚抱着江闻月的自己。体位的变化使他加倍地感到羞耻。
他和江闻月从前行房的次数其实寥寥无几,而且许多时候他都是默许江闻月坐在自己身上的。源尚安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体似乎真的贪恋这种被人按在床上、压在身下的快感。
至于这种激烈的房事……那就更是没有过了。源尚安感受到源素臣朝着他身后的某一点就是一阵猛烈的顶送,撞得他周身跟着不停抽搐。
源素臣在此时恰到好处地拽掉了蒙眼的腰带,看着源尚安那对泛着泪光的眼眸,似是觉得他的腿张得还不够开。而后源素臣拉高他的双腿,让它搭在自己的肩上,随后朝着深处又是一阵阵地挺送。
“啊、啊……你别、别顶那里……啊、慢点——啊!”源尚安仰起头失声哀叫着,快被身下那进出不停、来来回回肆虐的巨物折磨得要疯了。太过强烈的快感令他浑身乱抖乱颤,特别是那阳物狠狠地擦过肠道内的某一点时,灭顶的酥麻和瘫软感简直要让他晕厥过去。
源尚安被源素臣顶得眼前一阵发黑,上天入地神智眩晕,四肢百骸轻飘飘仿佛置身云端。极乐和疼痛的交替恣虐下,那挺立的前端再也抑制不住,直接泄出了一大片乳白色的浊液,滴落在两人的交合之处。
浊液渐出的那一刻,源尚安找回了些许清明的神识,终于想起来了要说的话。他死死抱住源素臣,着迷一般地呢喃着:
“兄长、兄长……我对你,我对你,早就不是手足之情了……”
第20章 将阑
闻言源素臣倏忽拉高源尚安的双腿,猛然顶向穴内的那处软肉。
“啊!”源尚安一声惊呼,周身为之一颤,随后脱力一般地倒在了那处地图上。
画图里柔然、大魏、南齐三者形成鼎立之势,山川河流于烛火微茫中清晰可见。源素臣俯身下去看他,竟生出了些许源尚安醉倒在万里江山之间的错觉:好像这个人在哪里醉卧,山川日月就在哪里为他倾倒。
亲眼目睹源尚安失控之下的高潮,源素臣的眸光黯了黯,那乳色的液体有不少也溅在了自己的小腹处。源素臣腾出手来抹了抹那片白浊,道:“这么兴奋吗,尚安?”
那声音唤回了源尚安些许的神志,他睁开眼睛看着源素臣。直到此刻,源素臣的神色依旧如常,只是呼吸有些粗重,源尚安暗自默认,自己的确喜欢兄长这副瑰丽俊美的容貌。因此,他也默默认可了源素臣托着自己腰臀大力揉捏、朝身后迅猛抽送的动作,前端的性器也因为强烈的刺激而再度仰起。
他其实很想知道源素臣究竟喜欢自己什么,单论容颜,源尚安并非是无可挑剔的上乘之貌,胜在气质上文雅严肃,从容温柔轻声细语,很有一番濯濯如春月柳的风采。身体上他也不如源素臣强健,北地早年的风雪熬坏了他的身子,一到湿寒的天气就只能躺在炕上。源尚安面色也带着不正常的苍白,瞧上去更像是一尊疲惫不堪的雪人。
但他很快就没有闲心去思索这些问题,源素臣掐着他的臀瓣,把他的腰身折成一个柔软的弧度,几近完全抽出之后又粗暴地没入,撞得源尚安在他身下连连失声惊喘,大腿间湿漉漉一片。
那在体内侵犯横行的硬物弄得源尚安浑身无力发软,臀部尾椎酸痛不已,大腿内侧出于对情欲的惊惧而颤抖不止,根本挂不住源素臣的肩膀,摇摇晃晃地摔落下来。
羞耻心夹着极致的欢愉感令他不由自主地面色泛红,浑身随着进进出出的动作就是一个寒噤,紧致的肠道也跟着濡湿柔软下来,欲求不满一般交缠住了侵略的长物,咬死了不肯松口。
“兄长……你、你听我说、听我说……啊……”源尚安在凌虐的间隙里断断续续地哀求,仿佛快要咽气一般,整个下半身几乎酸痛到麻木,“到、到此为止吧……萧见尘他、他还在屋子里、万一、万一被看到了……啊——”
闻言,源素臣顶入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慢慢退出了源尚安的身体,寻求确认般问道:“他还没歇息?”
源尚安终于得了空,抽噎着喘息道:“嗯……”
谁料源素臣朝着窗外望了望,道:“我看灯都熄了,他八成是睡下了,你有些杞人忧天了。”
沉溺在情潮里的源尚安哪里能明白源素臣的言下之意是什么,他只感觉源素臣猛地用力将自己翻身按在桌子上,两条不停打战的腿因此而悬空。下一刻腰身一紧,才空虚了少顷的甬道立刻又被结结实实地填满。
他失声哀叫道:“不要——”
承受了许久的蹂躏和顶弄,后穴早就已经学会了应该如何在男人的膝下承欢。尽管源尚安面露惊恐之色,后处却立刻恋恋不舍地吸裹住进犯的凶器,竭力挽留不叫人离开。
源尚安神情随着大力的抽送而恍惚,他只能趴在桌子上,悬空的两腿止不住地发颤,被源素臣顶得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前。冷硬的桌面撞得源尚安心口发疼,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源尚安从前也赶过几只闯入后院的野猫,那野猫发情之时交配的动作便是这么个姿势。因而此时此刻被源素臣按在桌上从后方进入,令他愈发羞耻。挺立的前端再也受不了了,昂首又一次射出了一股情液,打湿了原本干净的桌案。
源尚安自认已经到了极限,他整个上半身被源素臣强行按压于桌面,腰肢被掐得泛红,源素臣强迫地掰开那试图收拢的臀肉,朝着他的弱点不断顶撞,源尚安被弄得语无伦次,眼泪跟着就下来了:“住、住手……嗯、嗯、啊……兄长、左使大人饶命、饶命、啊——”
这番求饶适得其反,不仅没有换取源素臣的宽容,反而让他身下加倍地发狠,侵犯的频率也逐渐加快。源尚安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强烈痉挛起来,肠壁跟着骤缩,仿佛整个人被硬生生地剖成了两半。
但一切的哀鸣呻吟都不抵用,只能换来凶器更加狂暴的侵入,每一下都像是暴风骤雨般贯进深处,凶狠又残忍。源尚安想挺起脊背,让腰身微微放松片刻,然而源素臣根本不让他得偿所愿,伸手直接猛地将他按了回去,继续承接穴口处激烈的顶撞。
如此动作致使源尚安上半身贴紧桌面,臀部却高高抬起,跪趴在桌上迎接着粗暴的侵犯,仿佛是刻意抬高了两股,主动地向源素臣身下之物送过去似的。那下流的姿态不仅仅唤醒了他的耻辱感,更加重了某些不可言说的、隐秘的欢愉。
源素臣盯着在欲海里手足无措的源尚安看了一会儿,忽而撕开了他胸前的衣扣,用力拧了一把他的乳尖。方才的阵阵抽送里,源素臣已然发现,每当自己顶过源尚安体内某一点时,后者都会情不自禁地周身哆嗦,无意识地呜咽着,完完全全不能自已。于是此后的每一次顶入,源素臣都会刻意朝着那一点猛烈顶送。
源尚安身子骨本就单薄,如今哪里受得住这番粗暴的对待,肠道和私处伴着源素臣捏紧乳尖的动作凶猛地收缩,死死咬住内里的巨物,似乎要彻底铭记那物件的形状。
接连不断的发狠抽送之下,源尚安终于再也承受不住了,他浑身战栗不止,前头的器物在桌面上磨蹭了好一阵,第三次被源素臣逼出了一大股白液。
源尚安整个人伴随着射出的液体就是一阵哆嗦,脑中一片空白,他本能地开始慌乱喘息,冷汗沿着额角缓缓滴落。
待他向下望去,看清了那桌上的粘液之时,源尚安简直要羞愧到无地自容。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拼命挣脱了源素臣的钳制,试图稳定住颤抖不已的躯体。可惜他此刻双腿悬空,又被按在身下大力进出了这么久,仅剩的力量只能支撑他翻过身来。下处的光景靡乱而又凄惨,被强行分开的两股久久不能闭合,颤颤巍巍地直发抖,私处红肿不堪,满是水渍,仍旧在贪婪地一张一合,似是舍不得那填满自己的巨物就此离去。
源素臣替他解开了绑在手上的腰带,拎起了倒在一边的酒壶,将残存的烈酒一口闷了下去,而后强硬地抬起源尚安的下颌,吻上他的唇瓣,把口中的酒液渡到了源尚安的嘴里。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再次分开源尚安的臀瓣,性器再次凶狠地贯入深处。
源尚安被他弄得快要发疯,完全喘不过气来。他拼命地想要推开源素臣,奈何方才的顶撞让他的腰椎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桌沿上,如今除了迎合之外根本做不出别的动作。而后穴在多次的冲撞里也渐渐学会了如何承欢献媚,臀部下意识地扭动抬高朝着源素臣身下迎送。
终于,在最后几次重击后,源尚安感觉到温凉的液体被灌入内里,唇瓣也被松开,烈酒尽数被送入口腔。好不容易得到解脱的源尚安沉浸在高潮余韵里喘息不已,无意识地抱紧了源素臣不肯撒手。
源尚安喘着气,艰难地抬头上望,但见窗外夜色如墨,繁星如流萤。不知下一刻是更深的黑夜,还是黎明的前夕。
“在看什么?”两人维持着交合的姿势,源素臣俯身吻着源尚安的脸颊,把他翻转过来正对自己。
“……长、长夜,”源尚安回应道,“兄长,你说这夜,何时是尽头?”
“我不知道,”源素臣道,“或许下一刻就是黎明的曙光,或许下一刻只是更深的黑夜,什么也没有。”
乱世如长夜。
少顷之后,源素臣抱着他,又道:“即使一生都是为了黎明的到来而活着,却也未必一定要见到那缕晨光。心有光明,何惧长夜。”
“哎,怎么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什么看到看不到的,”源尚安伸手轻轻捂住源素臣的唇瓣,“兄长,你要常安乐,免闲愁,百岁无忧。”
源素臣心下一动,手上抱得越发紧。
源尚安说自己甘拜下风,而他又何尝不是愿赌服输。
源素臣将他清理干净,随后抱他上床,两人怀抱着彼此而入眠。
源尚安向来睡眠浅,没到天亮便已经醒来,见源素臣睡在一边,还攥着自己的手不愿放开。这人即便睡着了也是皱着眉头,心里压着无数沉重的往事。
源尚安轻轻抚着源素臣那只号令八方、执起刀剑的手。
谁料他这一动作立即便唤醒了源素臣,后者警觉地睁开眼,见是源尚安,才松了一口气,道:“你醒了?时辰还早着,不再睡一会?”
源尚安见他面色不佳,问道:“做噩梦了?”
源素臣凝眉不语。
源尚安两手握住他的手,叹息道:“你我是何等关系,有什么事,说出来也比闷在心里强。咱们是手足兄弟,不管是什么,都应该一同面对。”
源素臣骤然看他。
“兄长,即便你嘴上不说,可我心里知道,你恨世家入骨,”源尚安叹息着,眉宇间是无尽的怅然,“你折磨宗楚宁也好,逼迫温怜玉也罢——可是兄长,我知道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人。”
“那日路千迢有意谄媚,让乐工奏你的诗篇,旁人只当你是没有兴趣,可你骗不了我,我知道你只不过是走不出往事罢了,所以不愿旁人再提——”
“……没有,”源素臣似是对于有人窥探内心这件事有着本能地拒绝,“三年多了,我早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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