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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囚禁(近代现代)——∞

时间:2023-08-29 10:24:56  作者:∞
  他几番努力尝试,使出浑身解数,然而你硬不起来。你明白是药效的关系,说话是你唯一能实施的行为。你认为这极大地羞辱了厉钦芝。
  他显然也这么认为,脸上表情难看到了极点。你适时地配上一个嘲讽的笑容,他咬着苍白的唇离开了。
  没多久,他回来了,掰开你的嘴给你喂了一颗蓝色小药丸。你被羞辱回来了。
  仅凭人的意志力无法阻挡上涌的药效。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满足自己,编造你还对他有感觉的幻觉。
  厉钦芝不眠不休地骑在你身上,爆发出你从未见过的耐力与活力。以往你多操他几次,他都会求饶要休息一会儿,然而现在他就像被上了发条,无休无止。
  刚开始是一粒,后来两粒三粒,你持久地硬着,泄不出来,软不下去。这应当被开发成一种逼供的酷刑,你第一次冒出恨不得自宫的念头。
  你闭紧了嘴,厉钦芝很久之后才发现这件事,他用手用嘴用任何东西帮你,全都没有效果。他脸上出现焦急的神色,始终充血立着的状态十分吓人。这非常不对劲,厉钦芝慌慌张张地跑出去找了外援回来。
  一个中年老头。你简直不敢相信。那人将粗糙的老手摸到了你异样的器官上,询问服药情况。原来是医生,你虚惊一场。厉钦芝将那一小瓶完整地移交给他,医生说没有办法,也许过段时间,睡一觉起来自然就会好了。
  待人走后,厉钦芝又为你喂了他常吃的安眠药,拍着你的后背哄你睡觉。你不得不假装睡一会儿。万一他想不开,也三粒四粒地喂你安眠药,你怕自己没有再醒来的那一天。
  无论如何,你都不想死。
  躁动与难耐变本加厉地折磨着你。你喊厉钦芝,让他再努努力,解决恶果。厉钦芝备受鼓舞,两张嘴轮番上阵,不知过去多久,你终于冷静下来。而厉钦芝,急促地喘着气,筋疲力尽地摔倒在床上,窝到你的臂下,沉沉睡了过去。
  他再也不敢给你喂任何药。沉默的时间里,他给你讲故事,他从小到大的经历。你没多少兴趣听美化后的记忆,更何况他讲故事的方式也谈不上有趣。但的确存在着许多你不曾体会,有可能一辈子也没机会体会的上流生活。
  他不自知他的话语中包含着多少炫耀的成分。这对他,或者大部分他接触的人来说,都再稀松平常不过。
  你被嫉妒心淹没,向来如此。从前你通过把他压在身下享受征服的快感,可现在这对厉钦芝来说是求之不得。
  你没有击败他的方法。
  你骂不出那么多脏话。事实上,你渴得口干舌燥,却也不敢要水喝。厉钦芝不打算让你像个有尊严的人一样活着,恢复四肢直立的状态哪怕一秒,他将你养成一个植物人。之前你提出要小解,他拿来一个空的饮料瓶,你愤怒咆哮,他无动于衷。你憋着,一直到憋不住,差点要尿自己身上,只好妥协。
  你不敢想更多的。你不进食,厉钦芝给你打葡萄糖,白蛋白。他寸步不离地守在你身旁,假模假样地悉心照料。你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一个他。
  他妄图使你患上斯德哥尔摩,你与他都心知肚明,这是一场无声的博弈。但他忽视了一点,你不会爱人。每过去一天,你对他的恨就加深一分。
  长期的药物注射使你肌肉松弛,偶尔你会感觉到身体某根筋突然抽搐,没几分钟又会恢复如初。你悲观地想,哪怕解开这些禁锢,是不是你也失去了行动能力。你深深地埋在了这张床上。
  日子很难捱。直到一天,厉钦芝终于有要离开的迹象。即使这不能为你的逃脱创造机会,但你难得能独自静静。离开前,厉钦芝对你说:“柳谆,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我姐的婚礼,我不能缺席。你乖乖待着,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带蛋糕。”
  你从浑浑噩噩的状态回神,惊诧地瞪大了眼。对啊,你与厉善芳的婚约,预定的婚礼……
  那就是说,已经过去四个月了?!
  你被囚禁在这间牢笼,活生生流失了生命中宝贵的四个月。你的大脑变得迟钝,反应呆滞且迟缓。婚礼,请柬上的新郎官不是你吗?
  “和谁结婚?”你问。
  厉钦芝已经走到门口,听见你的声音又折了回来,俯在你耳边问:“嗯?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你艰难地眨了眨眼,“厉善芳,和谁结婚?”
  厉钦芝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愠怒掺杂着忧伤,看来新郎换成别人也没让他高兴半分,他垂眸道:“柳兆。”
 
 
第18章 18.灰色地带
  柳兆,你名义上同父异母的弟弟,比你小四岁。那么算起来,比厉善芳小了十二岁。
  厉钦芝走了,空荡荡的房间里,你皱眉沉思着。在极其讲究门当户对的商业联姻中,原本你与厉善芳的年龄差距就有些勉强了,差一轮?那简直算得上丢人现眼了。
  你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怎么会纵容这样的事发生?不是最在乎脸面规矩这之类的虚名吗?这场联姻真就必要到了迫在眉睫,不得不抓个人顶包的地步吗。
  而且在你印象中,柳兆是有女朋友的,他的口味是你嗤之以鼻的那一款。罢了罢了,又替他操什么心?
  交换利益得来的头衔与地位,应当足够诱惑他始乱终弃。你不也正是如此吗?
  眼下你只能不甘心地接受,你的接班人计划胎死腹中。柳兆取代了你的位置,喜气洋洋登上宝座,而你,与死人没多大区别了。
  昏昏沉沉地做梦,混混沌沌地回忆,意识与感官都陷入虚无。你梦见婚礼现场,清晰得令人作呕,那一张张虚伪的面孔。厉善芳穿着精致的高定婚纱,厉钦芝穿着白色伴郎服,俩人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厉父厉母你也见过,只能说这姐弟俩幸运,基因传到他们这代变了异。
  婚礼舞台另一边是你家的人,柳兆再努力伪装也应该会露出稍许马脚,愚笨的喜形于色,演技比你差远了。柳黎应该很开心,视线紧紧地黏在厉钦芝身上,精心打扮借机挽着厉钦芝拍照,珍藏合影反复臆想回味。至于那俩老的,由外到内都透着算计。婚礼于他们而言,不过是放松点的商业谈判场合罢了。
  无一不显得悲哀荒诞,你竟然了解他们每一个至此。厉钦芝?他会想些什么?会高兴吗?他临走前的表情反驳了这一点。也许是舍不得姐姐出嫁。不论怎么想,当厉善芳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会对他这般关怀备至了。也同时,会放松对他的监管。
  那你是不是也会有机会?
  逃出这里。厉钦芝的头脑明显没有他姐好使,很容易被你说动,给点甜头就忘乎所以。你只要加把劲,把演技修炼得再精湛点就好了。
  门被叩动,厉钦芝回来了,穿着白色的西装,打着小领结。他履行了他的承诺,手上捧着一小块蛋糕。谁会想吃婚庆蛋糕,那玩意不就是用来摆着看的吗。
  你诧异。他身后跟进来另一个人,倒是换下了婚纱礼服,穿着与平时无二的干练常服。你精神恍惚到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新娘在洞房夜也跑你这儿干嘛?
  “柳谆,你看到我好像很惊讶。”厉善芳扬着下巴看你,皱鼻嗅了嗅,似乎不适应屋内的气味。
  你没有接话,反正被当成残废对待,不如把哑巴也当了。
  厉善芳打开屋内的排风开关,隆隆的风声一瞬间响起,你皱紧了眉头。几个月煎熬下来,你对声音相当敏感,厉钦芝一开排风你就会闹脾气,耳朵被烦得受不了。果然,厉钦芝立马贴心地关了排风,朝他姐递了个眼神。
  厉善芳不再管这回事,拿出手机,摆在你面前。屏幕上是你的名字,真实姓名,没有打码化名,甚至还有一张你的照片。通缉令。
  “柳谆,你也别整天想着逃出去了。”厉善芳游刃有余地摆起架子,“现在露面是什么下场,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我根本没做过这些!”你咆哮,“什么挪用公款,收受回扣,商业间谍,这他妈哪一条挨得着?!”
  厉善芳冷笑:“你没做过?”
  你沉默。商业运作中存在着太多不可明说的灰色地带,你游走得够久,却从没湿过一次鞋。就算被查出来,你相信董事会内部也懂得弃卒保车。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曝光,影响集团股价?
  除非冒出了不受控制的外部推手。你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蛇蝎妇人。
  “你做事不干不净,留下这么多把柄。”厉善芳笑得令你不寒而栗,“原本我是打算替你善后的,没想到——”她隐去了后续的话语,但你用脚趾头思考也明白过来了。
  厉钦芝上前一步,接道:“在这儿没人能找得到你。不用担心。”
  你对眼前这两张漂亮皮囊望而生畏。都说越漂亮的东西越有毒,你直到此刻才真正开始长了记性。
 
 
第19章 19.壁画
  长期的监禁折损了你的意志,你的坚不可摧土崩瓦解。比起吃牢饭,似乎眼下还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经济罪一般不会判得很重,但案件的审理速度很慢,你曾在看守所待过几天,那不是人能忍受的日子。十几个形形色色的人挤在一个小房间,吃喝拉撒都毫无隐私,弥漫着体臭。你宁愿早点发配去监狱服刑,但法律制度不是这样运行的。也许你能请到很好的律师,缓刑轻判,但那意味着你需要在看守所额外待上一段漫长难挨的时光。
  而被关在这儿,厉钦芝还会给你点日料,你苦笑,蘸着芥末酱油咽下去。生鱼片的腥甜与芥末的辣味混合着反呕上来,你无动于衷地咽下去。你不再反抗,所以你的双手又重新得以解放,待遇恢复如初。
  你戴着脚镣在这片小地方行动,你好久都没有晒过太阳了。厉钦芝添置了一盏落日灯,模拟温暖的光线,可投射在你身上感受到的只有寒冷。
  投影仪日以继夜地工作着,这回厉钦芝终于知道挑一些你喜欢的爆米花电影了。充斥着特效、动作戏,香车美女的好莱坞电影。超级英雄,逆境重生,可你看不到你的出路在哪里。
  你变得麻木,对任何事都。
  厉钦芝日益聒噪,你希望他变成哑巴。他凑上来讨要亲吻,你眼也不眨地咬破了他的舌头,鲜血直流,尝起来与生鱼片无异。厉钦芝憋红双眼,跑去一边含着水漱口止血。他看你的眼神似乎比你自己的还要绝望。
  他不理解你为什么负隅顽抗,为什么明明都是绝路了还不肯缴械投降。为什么你默许他和你做爱,却不接受亲吻。你没有那种可笑的原则,什么吻代表爱、做只代表性的荒唐言论。但你莫名就是不想与他交换唾液。
  “画画吧,画一幅我。”你说。
  厉钦芝欣喜地蹦了起来,马上就忘了嘴里多疼。从前他就提过好多次,但你从没应允过。他吭哧吭哧搬下来一大堆油画器材,垒得像个小山,又定制了一幅巨大的画框,足足有你人这么高。他在四周安了许多盏打光灯,不停调整光线。你裸体。
  这毋庸置疑。
  人体裸模不是个简单的活,你必须维持姿势一动不动,好在你没有脸面上的烦恼。你像个原始人,衣不遮体许久了。
  画了一周,厉钦芝尤不满意,也许是对你这个不听管教的模特有怨言,却不敢明说。他爆发了一个天才的想法,将画架挪到角落搁置,他要作一幅巨大的室内壁画!再版他的毕业作品。
  你没有投影仪可以看了,那堵白墙变得花花绿绿。厉钦芝增添了想象的成分,呈现的并不是你漫不经心躺着的实景,而是勾勒出了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大到他需要扛着一架折叠梯下来,爬上去画。
  完成后一定很壮观。
  厉钦芝唯唯诺诺地开口,问你可不可以摆出相似的姿势让他参考,好打框架。双手张开,举过头顶,头颅无力地低垂在一侧,双腿并拢。你配合,坚持不了十分钟,手臂酸了就垂下不管了。
  你问他为什么不拍下来,对着手机画,省得你麻烦。他自有他一大堆矫情的理由:失真、不够细节、肌理变化等等。
  但你不是真的耶稣,无法满足他的全部诉求。他这样作恶多端的人也不会被天堂接纳。
  这样一幅壁画必当费心尽力,厉钦芝全心全意投入到了他的艺术创作中,许多时候废寝忘食,连带着你的份。一笔一笔,你无比耐心地看他作画,不禁在心里惊叹起过程的神奇。明明最开始只是两撇,却渐渐形成了轮廓,造型。你大概看出壁画了的内容,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脚边匍匐着一名衣着光鲜的信众。
  你问厉钦芝你能不能也画几笔,你对那些毛笔颇有兴趣。厉钦芝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调好颜色,热情高涨地教你从哪个方向起笔,又落在何处。这对你来说像幼儿园里的涂色游戏。
  不经意间,你发现厉钦芝在偷偷盖掉你上的颜色。果然,他看不上你画的东西。你也玩腻了,不再掺和。强行将他从艺术氛围里拖出来,按在床板上操。没有套,内射。
  干到你都虚脱乏力了,厉钦芝自然更好不到哪里去。他身上被你涂满了颜料,你比他更过分。
  一觉醒来,厉钦芝开始发烧,烫得像个火球。你推醒他,让他去吃药。厉钦芝虚浮地哼声,赖在你怀里并不动作。你不耐烦地又拍了他的脸两下,扒开他的眼皮,告诉他情况非同小可。
  厉钦芝娇柔地笑笑:“你还有良心的呀,昨天叫你别射里面不听。”
  你推了他屁股一把,厉钦芝懒散地撑起身子,慢吞吞地套上衣服。他可以在地下室不着寸缕,但楼上是正常人社会。
  厉钦芝模样虚弱到你几乎担心他会在半路昏过去,拖着脚步缓慢离开,没忘了带上门。锁链拖拉,然后是啪嗒一声,锁芯扣上。
  你没时间喘气,摸进床垫夹层里,一抖落摸出几百根木质牙签,还要搓成一小条的塑料脖片,那些你偷藏下来的尖细工具。这几个月,每次厉钦芝短暂离开的几分钟,你都争分夺秒地尝试挑战。不久前,你已经能熟练地解开脚镣了。
  你聚精会神,手很稳。咯哒一声,你的双脚得以解放。你没空庆祝,机不可失,你不能功亏一篑。你把梯子搬到房间中央,正对着通风口下方,敏捷地爬了上去。这是你想象的。实际上你很吃力,你从未感觉迈过如此困难的步伐,你有些不习惯走路爬楼梯这件事了。
  拆卸通风口的格栅对你来说不是难题,你跟着一个师傅干过类似的活,清洗排气罩,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此处派上用场。你头顶是一个黑咕隆咚的大洞,但你知道它通向光明。
 
 
第20章 20.完
  爬到梯子最高处,双手抓住了天花板凿出的洞口,你不由得向下望了一眼。你脚腕上纹的单翼翅膀。一转头,又看到那面进行中的壁画,已经初具规模,但耶稣的脸上还是一团模糊的肉色。
  你不再向下看,一个使劲,蹿进了通风管道。由于后座力,椅子随着倾倒在地,弄出不小的声响。你感受到新鲜空气顺着你的鼻孔流进来,眼前越来越亮,你用胳膊肘撑着爬得飞快。你捅开另一头终点的格栅,闻到了泥土与草坪的芬芳。几乎令你目眩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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