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演员……之后还有联系你吗?”
薛愈愣了半天:“哪个?”
我说:“就是你之前剧组里,约你吃饭那个。”
他低笑一声,继续亲我,从眉心到唇角都被他温温柔柔吻了个遍,最后停在我耳垂上。
“没有,我不单独和女演员吃饭。怕我的小醋精误会,我现在不仅是演员薛愈,更是薛宥同学的男朋友。”
我承认,我被他这句话狠狠蛊到了。
我前两天在微博上还刷到了,他们的花絮真的很甜。
尽管我知道剪辑和演戏成分很大,可我还是盯着那个戒指道具出神。
那么小巧精致的一个丝绒盒子,就被他托在手掌心上,里面的“钻戒”在镜头下闪烁光辉却格外亮眼。
真的太美了,漂亮到我截下来,一看就是很久。
花絮将近五分钟,而我只看到了两分半就不敢再往下看。
我幻想某一天,薛愈会捧着戒指盒站在我面前,送我开得最娇艳的玫瑰花,说我爱你,然后向我“求婚”。
他在零点的时候拥抱我,却没有跟我说生日快乐。
十八岁生日的凌晨,我就像往常一样在他怀里睡着,却做了一整夜没有边际的梦。
我在这边没有多少认识的人,所以白天直接跟他去了华世,他请了几个圈里关系好的朋友,我这个生日的场面很大。
我妈也送了东西过来,她比较直接,她送的股权。
可是我觉得奇怪,因为看了一圈下来,我没看到杨风清。
蛋糕跟香槟全都点齐了,我才问他:“羊哥呢?”
他看着我,说了句我都判断不出来是不是玩笑的话:“这是他的生日礼物,一个没有他的白天。”
“?”
行吧,我也接受。
薛愈给了我一个足够隆重的“成人礼”,我收到的祝福多到能堆出一堵墙。
晚上宴会散场,我也没能从人声鼎沸中缓过神来,刚才的一切历历在目却好像不真实。
他搂着我出去,问我开心吗。
我一下恍然了,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我甚至不知道我开不开心。
可他为我准备了很多,我不好让他失望。更何况我也没不开心,我只是情绪没那么高而已。
我握着他的手,笑着亲了他一口:“开心。”
“生日快乐,宝贝。”
我们两个避着监控接吻,总是在角落里燃烧着不可说的爱意。
我看着他,眼前突然模糊起来。
我也不想这样。
“哥哥,你带我逃吧。我们逃去一个…能容得下我们,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他将我紧紧扣在怀里,我们吻得很用力。
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光明正大牵他的手,吻他的唇,我讨厌偷偷摸摸,胆战心惊。
可怎么办,谁让他是我哥,谁让我亲哥是我最爱的人。
薛愈告诉我:“没办法宥宥,我们逃不掉了,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他喝了酒,不能开车,于是我们两个决定出去等司机来接。
该死的,天好巧不巧就下了雨。雨还挺大,我们推开门的时候街上的行人确实不多。
这种雨根本不冷,只会把炎热浇灭。但他搂着我,伸手去接了一下雨滴。
“很久没淋过雨了。”他长吸一口气。
霓虹灯满街都是,五光十色美轮美奂,我眼中光景是一片花花绿绿,耳边是嘈杂的雨滴砸打在地面的声音。
还有我爱人的说话声。
大城市太喧闹了,少有如此安逸的时刻。
他向前走了两步,半个身子在雨里。
“这雨好大啊。”
我顿了顿,想也不想就要拉他回来。
可他趁我还没来得及动的时候就彻底把身子没入雨中,伸手发出最诚挚地邀请。
“薛宥先生,此时此刻,只在今晚,你要不要和我私奔?”
没有拒绝的理由。
当两只手紧紧扣住攥在一起,我被他彻底拉入这场夜雨中。
我们在雨里奔跑,紧紧拉着对方,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可我们谁都没有为此而停下。
我的目光紧锁在他身上,而他没有回头看我,可我知道,他满眼都是我。
这一刻,我们只属于彼此。
这辈子没想到薛愈还能带我疯一回。
我们跑到一个小巷子口才停下,因为他跑不动了。我也一样,浑身湿透,还大口喘着气。
可是我们都无比满足。
“我好爱你啊薛愈——”我跑累了,大口喘气,又大声的笑。
我真的爱死他了,怎么会有人让我这么开心,就是光看着他就够我开心好久。
这么黑的天,人都没有几个,可我也不怕,只要和我哥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
小巷子灯光微弱,白色的小彩灯被随意地扔在一旁,我走过去一看,是束很漂亮的玫瑰花。
但是这束玫瑰很与众不同,我第一次见。
那是一束被包裹得极其精细的黑玫瑰。
玫瑰只有中间透着红,是一种别样的视觉美感。
“这么漂亮的花,怎么就丢在这了。”
我一边说一边轻轻拨弄着花束,我不知道这束玫瑰的主人是谁,但如果它就这样被丢在这,我为他惋惜。
“……”
我正想着,手上的动作就顿了。
指尖抵上的硬物凹凸不平,像个圆环。
手不由自主地颤抖,摸出那个比像月亮一样在白光下熠熠生辉的戒指时,我大脑嗡鸣不断。
雨还在下,可我的心已经热到再也无法冷却下来。
薛愈走到我面前,抹掉我脸上的雨水,轻轻把玫瑰抱到自己怀里,取过那枚戒指。
“喜欢吗?”
那是掉落在凡间的一颗星吧,一定是的,不然为什么会这样的惹眼,世界昏暗但唯有那枚戒指吸引我全部目光。
我抬头看着他,眼泪混着雨水一起往下淌。
“喜欢。”我毫不犹豫。
他笑了,身后突然亮起一片暖黄色的小灯,光芒不是很亮,却足够照亮我们。
我想把玫瑰抱回来,这不是别人扔下的,这是他送给我的。
我要抱回来。
可是他却往后退了一步,不让我碰,在我委屈又斥满泪光的眼神中讲:“想要玫瑰可以,戒指也必须戴上。”
我一直没想过有一天能被他单膝跪地求婚,但是现在,他的确就发生在我面前。
我在他手中看到了两枚戒指。
薛愈说:“这两枚戒指,一枚较为纤细,主钻像是被捧在手心里,代表为你献上最至高无上的爱。一枚含蓄内敛,把主钻镶嵌在内,寓意为你永远毫无保留跟温柔的守护。”
“宝贝,你猜哪一枚戴在你手上?”
太多的情感一下涌上心头,导致我连语言都组织不出来。
“我猜第一个。”
我压抑着哭腔把手伸过去,我不要那么多,我要他怀里的玫瑰,因为那束玫瑰占了我的位置。
戒指戴到我手上的时候,我甚至看不清他,他被我的泪水模糊成了一个黑影。
可他吻在我手指上的吻又那么真实,那么炽热。
“为你献上我最至高无上的爱。”
我的世界下雨,我的世界倾覆,可永远都有一个人会为我敞开胸怀,成为我的避风港。
我们在雨夜中拥吻。
以短暂的私奔,拥抱长久的浪漫,并心甘情愿为对方困锁在爱情的牢笼。
“哥哥,雨下大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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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番外·和崽亲亲
1岁/9岁:
村里的人总说着他家闲话,可每次见他兄弟俩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总是会往他家扔米扔面。
薛愈都明白。家门不幸,让他九岁就已经看遍了人情世故。
老家的堂哥、姐实在是无法苟同上一辈老套腐朽的思想,再怎么说也是两条命。
薛宥生下来就被哥哥抱着,对于他而言,或许幼儿时期最亲的真不是床,是他哥怀里。
但是他哥总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抱着他,总得有放下的时候。结果这孩子一放下就哭,哭得昏天黑地,房子也要颤上三颤。
薛愈没办法,只能学着隔壁李姥姥哄小孙女的样子,重新抱回怀里搂搂亲亲。
本来还哭得好像要昏过去的小娃娃被哄后果然消停不少,小短手巴着他哥手指头不放。
可能从那会儿开始,薛愈本来薄凉的性子就被迫因为他而转变了吧。
3岁/11岁:
话说不太利索的年纪,但已经会甜甜地叫哥哥。大概是被疼惯了,小孩儿有点爱哭,但也好哄,搂在怀里亲一口就乖了。
邻居家奶奶调侃他哥这是把弟弟当小姑娘养,薛愈抱着“小奶包”突然不知道要怎么说。
比小姑娘还好看的弟弟谁又能不多花心思疼一疼呢。
薛宥还是很黏着他,每次等他放学回家之后都会要抱,然后就是坐在他怀里吃饭、睡觉,陪哥哥写作业。
5岁/13岁:
漂亮小孩上小学了。
这一年的薛愈有一种“初为人父”的感觉,好像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终于要出息了似的。
而他自己也因为逐渐长开的容貌吸引了星探的目光,接触了影视圈子,逐渐也有了些钱,但大部分都得拿来还债跟还人情。
总比没钱好。
但这一年是对绝对依赖哥哥的小孩儿一个考验。
“哥哥…”站在班级门口怯场的漂亮小孩儿抱着哥哥的腿不放,哭红了眼睛,样子委屈又可怜。
薛愈蹲下来,好声好气地哄,早就习以为常。
“哥哥晚上就过来接你,好吗?”他轻轻亲一口小孩儿的脸蛋,再三保证。
9岁/17岁:
他们已经去城市里安家啦,告别了小村落跟小县城。
这一年的薛愈成了当时被很多导演看好的演员,他结识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伯乐,他的老师,影视圈著名大导演。
他终于不是个任人宰割的小演员了。
他可以有选择权,可以被重用,可以登上领奖台。债款也越来越少,相信不久就可以还清。
家里一切安好,只是有些小烦恼。
弟弟很完美的继承了生母的所有优点,小小年纪身旁就已经围了一群小女孩儿,这让薛愈有些头疼。
10岁/18岁:
这一年的薛宥很乖,他知道哥哥要高考,所以不吵也不闹,尽可能不给哥哥添麻烦。
很少有人知道其实薛愈想当个心理医生(此处可参考前文,薛愈母亲的死因)。他想带弟弟去南方,出国也行。
东北也很好,可是太冷了,冻死了他太多曾经想过的梦,他的家也支离破碎。
不声不响。
薛愈还是把志愿填成了电影学院。
从那天起,他跟曾经的自己背道而驰。
13岁/21岁:
薛宥真的太单纯了,他就像从未被染指的清泉,干净地流动。
干净到让他哥害怕、担心。
上初中之后小女孩的情窦懵懂初开,总是会对优秀帅气的男生产生好感。老师俗称的“早恋”现象开始“普及”。
薛愈记得,当时暑假的时候他回家,弟弟就靠着他看书。本来很岁月静好的一天,就在薛宥坐到他怀里时被打断。
“怎么了?”他搂着挤进自己怀里的弟弟,在弟弟没开口前还是很享受这种受人依赖、撒娇的感觉。
“哥哥你亲我一口好不好?”
小孩子除了懵懂以外什么都不掺杂的话把他问得一愣。
薛愈从他六岁之后就很少再做一些过于亲昵的举动,但对于弟弟的撒娇他也无力抵抗。
“不可以宝贝,我们的关系不可以亲亲。”他尽力解释。
但是薛宥不太明白:“可是,可是我们以前……”
“长大了就不行。”
好吧。薛宥有些郁闷。
15岁/23岁:
高中之后,弟弟身边围绕的异性就越来越多,甚至于同性也不少。
薛愈不是个认死理的人,但还是告诉他高中别学他们瞎玩儿,无论如何,要以前程为重。
薛宥很听他的话,缠在他身上点头说“知道啦,我保证不早恋。”
他哥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拍拍他后背试图让他从自己身上下来。可是薛宥缠得好紧。
“下来。”
“我不要,抱一会儿嘛,就一会儿。”他撒娇,把头也蹭到哥哥怀里。
十五岁的男孩儿,四肢纤长均匀,皮肤都白得发光,眨着一双漂亮又干净的大眼睛看着他,怎么不惹人疼?
薛愈浑身僵硬,搂在他腰上的手都迟迟不敢放下去,只是虚掩着,直到他乱动,薛愈怕他掉下去不得已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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