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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眼(近代现代)——月里春盛

时间:2023-08-29 10:27:08  作者:月里春盛
  “薛先生就是太累了,刚又睡下,你进去等会儿吧。”
  薛宥点头,从早上到现在大中午的滴水未进,嗓子要冒烟了。他连一句谢谢都说得艰难。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世界骤然安静。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又把门关上,与喧嚣隔绝,在他面前的只有躺在病床上尚且安睡的薛愈。
  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彻底愣了。
  傻逼……
  他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不再熠熠生辉,异常疲惫憔悴的面容,眼泪憋在眼眶里打转。
  薛宥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他真的好怕。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他真的什么也顾不上,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过来,恨不得飞到医院。
  他真的搞不懂他哥,又不是年轻人了,对项目上心也得有个度吧?他打架都没打进过局子里,他哥可好,工作工进医院来了。
  薛宥眼睛好酸。
  阳光撒下来,那样美好,就这样在薛愈脸庞镀上一层金光,滞留在他一样美好的眉眼、鼻子、嘴唇上。
  岁月无声,却四处布满足迹。
  病房里平缓的呼吸与急促的呼吸此起彼伏,最后都归于沉缓。
  薛宥伸手,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抖得。
  指尖拨弄着枕上人藏在黑发里的银丝,一根根,像是上好的蚕丝一样柔软,但却像银针那样刺眼。
  与其说他老了,还是说他不再年轻了吧。再怎么保养,离开滤镜,他的眼角也还是泛起褶皱。
  但这不耽误所有人爱他。
  薛愈右手擦伤,薛宥没办法,只好去握那只完好无损的左手。
  就这样放在两只手的掌心里,握着、捧着,捧在心口处,放在眉心上。
  最后放在唇边。
  习惯了被这双手第一时间抹去眼泪,薛宥看着病床上的人,眼泪还是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很伤心。
  这种伤心源自于害怕,源自于一种“失而复得”。他真的不喜欢医院。
  “别哭。”有些干涩的嗓音响起,那双手从他怀里抽出来,慢慢抚上发顶。
  薛宥皱眉,嗓子完全哑掉:“我没哭。”
  他哥听到他的声音一愣,之后还是笑了笑,疲倦的眼睛睁不太开,只是用手揉弄着头发以表安抚。
  “眼睛要红成兔子了。”
  红不红成兔子薛宥不知道,但他听到他哥晕倒的时候快吓死了是真的。
  他倒了杯水,自己喝了一口试完温度才喂薛愈,中途薛愈好几次意图起来都被他瞪回去。
  还挺凶。
  欸……老婆生气了。
  “会开完了吗?”薛愈试图转移话题。
  但是效果不大:“我开什么会?我哪有那个心思开会。”
  薛宥说得平淡,继续坐回椅子上,情绪明显的不太好。
  他不看薛愈,尽管手腕已经被人攥住。薛愈喊他,他也不理,直到被喊烦了才吼了一句:“你叫我干嘛?我很重要吗?你但凡考虑考虑我也不至于进来。”
  薛愈扯扯他,往旁边给他腾地方,好声好气哄着:“这次确实是个意外,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你干嘛?”
  “上来,我抱会儿。”
  薛宥都不想说话了。
  他上床,本来就不太大的床位,现在他俩侧着身子挤在一起。再怎么生气,他还是在埋首颈侧的时候鼻子发酸。
  “我很担心。”他说。
  薛愈搂着他,下巴蹭在他头顶:“抱歉,让你担心了。这部电影对华世而言很重要,我必须得上百分之二百的心。”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薛宥还委屈,不止委屈,还恼火。
  薛宥沉闷地问:“那我就不重要了是吗?”
  “你对我而言最重要。”
  薛宥有些麻木,他知道这其实没有可比性。
  但他还是很生气,只不过尚且可以忍着不发作。
  “我不管别的,医生说你得好好休息,回家之后你就哪也不许去。”他边说边把头埋得更深,埋进这个曾经带给他莫大安全感的怀抱。
  薛愈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他。
  回家之后他就给薛愈的团队发了消息,他不明白如果一部电影老板不盯就不行的话,那要这群废物干什么?
  不过他说过会一直支持薛愈的工作,为了不让薛愈难受,他还是决定委婉一点。
  去可以,那你去了就什么也别动。
  薛愈在家休了三天,也哄了三天,看老婆态度尚可才放心重返剧组。
  他走之前还抱着薛宥笑着哄:“我的宝贝怎么这么好。在家等我,宝宝,等这部电影拍完之后我就好好陪你,好不好?”
  两个一模一样的吊坠分别挂在胸前,薛宥笑意寡淡说了句好。
  薛愈觉得有些不太对,可是他赶时间,没办法做分析,只当他担心或者舍不得,捧着他的下巴交换了一个吻。
  “宥宥。”他叫了一声,把看起来情绪低落的伴侣拥入怀:“我爱你。你跟电影都是我不可割舍的,没有可比性,但如果非要我选,我永远会毫不犹豫选择你。”
  那你留下来。
  这五个字还是被薛宥咽了下去。
  真的过了可以随便撒娇的年纪,他总要以所谓的大局为重,把太多私心藏了起来。
  “早点回来陪我吃晚饭。”
  都不用放在十年前,就算五年前,他大概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把人留下。可能薛愈连卧室门都出不去。
  哪有现在说走就走。
  唇上残留的余温也消失殆尽,看着已经关上许久的门,薛宥抿了抿唇。
  ……没吻尽兴。操。
  他不知道剧组的人能配合到什么程度,反正如果效果好,那今晚薛愈回来后脸色一定不会太好看。
  果不其然,没让他“失望”。
  当晚他没说什么,只是之后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天都如此。
  薛愈在第三天觉出不对,但剧组那些人也还没有什么太过分的阻拦现象,他就想忍忍。
  直到今天,他近乎被按在座椅上不让动,这就非常难受了。敢让他们这么做的人只有一个。
  门被很大力地关上,薛愈走进来,怒火中烧。
  “薛宥,你还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现在已经敢算计你哥跟你哥做对了是不是?”
  薛宥正磨咖啡,这两天他不清闲,明天还有团建,喝酒是必然的。他想早点睡。
  “我怎么了?我算计你什么了?医生不是说了吗你不能再高强度工作,这就是跟你作对?”
  他很义正言辞地说。
  薛愈气得不知道得怎么说才行,他并不想因为这件事大吵特吵,但他真的很生气。
  “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我,就偏要用这种方式方法来对我?”
  “这件事上我不会让步的,薛愈,你需要休息,你难道听不懂吗!”
  薛愈觉得自己是有理说不清:“宥宥,哥不是说了吗哥没事,这个项目对于华世来说真的很重要!这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开玩笑的!”
  薛宥气笑了:“薛愈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我不想让你去,你可以交给你的团队,他们不是没有这个能力。你可以有你的追求,我完全支持,但你不能忽略我的感受。”
  咖啡磨到一半磨不下去。
  他想早点睡,可他真的睡不着。
  “我就想要你好好陪着我。”
  不要伤病,不要进医院,不要让我害怕到整宿睡不着,不要离开我。
  “我承认我做错了,我不应该用这种方式阻止你,但我不后悔。我真的受不了你再因为这部电影进医院,收到你助理的电话,我他妈会都不想开了,真的。”
  “宥宥……”
  薛宥不想听。
  “十二个小时,你在医院十二个小时,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挺过来的。你放心薛愈,我不管你剧组里的都是什么人,如果你再出什么事,他们全都会被我雪藏得干干净净。”
  这件事对他影响很大,气得他手都在发抖。一晚上没休息好,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薛宥甚至不确定自己明天能不能出席明天的团建。
  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但最后还是以薛愈妥协为结束。
  薛宥受不了,回卧室直接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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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篇下。
  我排着队等着爱的小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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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后续·日常4
  薛宥觉得他要喝吐了。
  他从电梯里出来,几乎快要找不着北。白的啤的混喝,他确实遭不住。
  秘书怕他出问题,心惊胆战的,酒局刚开始没过多久,她就已经给薛愈发了消息过去打报告。
  等这局完事,薛愈已经把车停在车库了。
  “薛总?薛总您慢点……”
  秘书把人扶下去,恰好跟已经等候多时的薛愈碰了个照面。
  他脸色不太好看,这让小秘书有些手足无措,这也不能怪她,她也想快点拉着老板走,可是老板真的劝不动。
  薛宥不让人上去,非要等最后结束才肯走,说是什么一定要陪大家到最后,不能让大家扫兴……
  “人给我就好,你辛苦了,早点回去吧。”薛愈把喝的烂醉的人从秘书手上接过来,脸色稍有好转。
  “好,那您路上注意安全。”
  还是能不费力的把人稳稳抱起来,薛愈娴熟地躲了摄像头绕过去,拉开车门,准备带人回家。
  喝醉的薛宥有些不省人事,老老实实巴着他哥脖子,由着他哥随意摆弄。
  这一晚上他都在麻痹自己。
  梦做得太虚幻,可又太真实,薛宥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不熟悉又完全熟悉的地方。
  街上车水马龙,红日当头却感受不到暖意,因为现在是冬天。
  他站在斑马线的最中央,可是所有行人却都能与他擦肩而过。
  身上还穿着那件已经洒上香槟的灰色西装,薛宥有些迷茫。
  这里是他熟悉的城市,但又不是现在的城市。
  确切的来说,这好像是几年前的城市。
  不,应该是十几年前。
  他看到马路对面有一个很熟悉的人。
  少年穿着羽绒服,还很稚嫩的脸,身高也没窜起来。
  不是十六岁的薛宥又是谁?
  三十二岁的薛宥:?
  这什么意思?他穿了?
  他心跳骤然空了一拍,下意识转过头,穿过拥挤的人潮涌动去找薛愈,可是没有一个人能看到他。
  但他在与十六岁的自己擦肩而过时,肩膀相撞,两个人都疼得一龇牙。
  “嘶——怎么回事?”
  十六岁的薛宥也看不到他,但确实撞疼了,四下回头去看,但找不到目标。
  薛宥懵了。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会见到十六岁的自己,并且他们能相撞,但另一个看不到他。
  难不成他把自己喝死了?
  不是吧?卧槽。
  可是他有明显痛感啊,而且,而且这里的一切都特别真实。
  他没有办法,只能跟着十六岁的自己走,并努力回想这是哪一天,他来干什么。
  ……要回薛愈的大平层了。
  很好,依旧想不起来。
  十六年,太长了,他确实很难再记起什么来。
  他只是记得,这一年二十四岁的薛愈真的很疼他,他说一薛愈都不说二,基本上属于要什么给什么的状态。
  他大概也就是这么被惯着,惯得越陷越深。
  二十四岁的薛愈像颗夜明珠,那么多人站在那里,姿色各异,却独独属他最亮眼。
  十六岁的薛宥本来漫无目的,一双眼睛黯淡无光,但在看到他后就有了色彩。
  “……”
  薛宥迄今还是很想知道,他哥到底是怎么把他接住的。
  十六岁的他真的好黏人,还没有什么依仗傍身,有的只是一个说疼他一辈子的哥哥,他深信不疑。
  “你去哪儿了?身上怎么有股酒味?”薛愈突然靠近,揽过他低头贴着脖子闻。
  三十二岁的薛宥有点麻。
  他看着曾经的自己借势钻进薛愈怀里,故意赖在薛愈怀里不出来,故意崴脚、故意挤出两滴眼泪、故意在薛愈耳朵边上叫哥哥。
  这点小伎俩,薛愈要是都看不出来那他娱乐圈白玩儿。
  可他还是很纵容,没有苛责,没有训斥,甚至没有什么要把人扯出来的动作,反倒是把人不动声色搂紧了一些,往怀里带了带。
  怎么看都只是个自不量力的小孩儿罢了。
  但是薛愈就乐意这么宠着他。
  ……为什么。他有些疑惑。
  薛宥自己回过头看,可能自己都没办法忍受自己,但是他哥可以。
  他就这么站在两个人身后,静静看,静静听,静静回忆,就这样措不及防与人看了个对眼。
  他眨眼的那一刹,有些恍惚。他看到薛愈看向他,眼中情绪看不真切,但他觉得大概是茫然。
  在薛愈眼中,他现在大概只是一个透明的景色吧。
  他走上前,不敢靠的太近,只是离得近了一些而已,他想看看二十四岁的薛愈。看看自己曾经没能好好理解的他。
  薛愈有些愣,但是始终没有什么表象,还是怀里的人拽拽他袖口,问他怎么了。
  他迷茫地摇头,说没事,带着人继续走。
  薛宥跟着他俩一起回的家。
  他看着薛愈进厨房,问十六岁的薛宥想吃什么,被十六岁的薛宥抱住了腰,黏在怀里说吃不下去,想要哥哥陪。
  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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