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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眼(近代现代)——月里春盛

时间:2023-08-29 10:27:08  作者:月里春盛
  薛愈把菜单给我,在我不解的眼神下解释:“你先看着,我去趟洗手间。”
  我点头说好,但其实一点都不好,我不知道得点些什么。
  服务生为我介绍他们选用了多么优质的食材,大厨又推荐哪道菜,因为这道菜如何如何云云……
  但是很抱歉。
  我肤浅又俗不可耐的十七年告诉我,我听不懂这些,我只看到了价位表上的天文数字。
  好像哪道菜都一样,因为哪道菜都很贵。
  我象征性地点了几道小菜,主菜什么的就等我哥回来再点。
  可是他好像去了很久都还没回来,我把菜单给服务生,决定去找薛愈。
  “先这些吧,剩下的等那位先生回来再说。”
  “好的。”
  他尊重我的意见。
  但是我第一次来,根本不认路。
  “嗯……你家洗手间在哪儿?”
  他答道:“您出门左转后直走,右手边就是了。”
  我点头道谢,拿上衣服出了门。
  这里不小,如果没有人指路我真的会晕头转向。
  而现实往往更令人毫无逻辑,我好像“迷路”了,走了与洗手间相反的方向。
  我的正前方,是一个很大的包厢。
  里面不断有人声传来:
  “没想到在这还能碰到薛总,真是难得啊。”
  听声音貌似是个中年男人,尽管每个字都好像很尊重他人的样子,但是语气却无比轻佻。
  自从我哥创立了华世无双之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称他薛总。看似褒义,但其实也有嘲讽意思在里面,这是个中性词。
  “能在这儿碰到陈总,我也很意外。”
  薛愈的声音传来,让我本来没精神窥人墙角的心警惕起来。
  看来对方不是我哥的朋友,更不是善茬。
  我以为只是商务客套,没想到原来还有熟人。
  我听到了秦诩嘉的声音,顿时脊背发凉,因为他说的是:“愈哥,好久不见。”
 
 
第11章 绕指柔㈠
  我在隔着门在门外听着,听到的东西实在有限,只能听到一些隔着门还能传递出来的突出信息。
  什么E&C、让薛愈留下来一起吃饭,薛愈想走但一直被挽留。
  “愈哥真的太敬业了,在片场的时候他就很认真,收工后也一丝不苟,这次愈哥给我机会我很感激,我想请愈哥吃饭都约不上他。”
  秦诩嘉说道。
  那个中年男人听后又说话了:“E&C也很感谢薛总给的面子,既然今天大家都在这,薛总不如成人之美。”
  我在门后听着生气,但是又无可奈何,我总不可能推门直接进去。
  薛愈直接回绝:“陈总美意我心领,但今天真的不行。不如这样吧,下回我做东,咱们好好聚一下,今天时间也晚了,大家也都尽兴,我来难免会败了大家的兴致。”
  “陈总,赏脸吗?”
  中年男人笑了两声,他娓娓道来却在强调:“年轻人其实应该低调一点,薛总,E&C也是真的想感谢你的。”
  那个意思,无非就是必须要薛愈留下来了。
  我一边听一边皱眉,正准备干脆推门把人带走,手才伸出去,就被人拍了肩膀。
  我疑惑地转身,看到了一副熟面孔。
  她好像是我只在电视上见过的女人,但现实中人更好看,也看起来更高。
  我有一米七五,她穿着看起来不过三四厘米的高跟,就与我齐平了。
  冷淡的眉目下也曾经有炙热的心魂,我找到杨风清今天高兴的原因了。
  “柳…柳……”我结巴着,一时念不出她的名字。
  一身高定,袅袅亭亭。
  青绿色纱裙的礼服衬得她肌肤白如脂玉,细腻光滑,腰肢盈盈一握,长发半挽垂下三分。
  她站在那,就会让人觉得不可高攀,不可玷污亵渎。
  “你是薛宥吧?”
  美女对我说话了。
  她应该也是第一次见我,可却能说出我的名字,我怔住。
  “你——您是柳云若?您认识我?”
  我可算能念出她的名字了。
  柳云若点头,笑意寡淡:“风清以前跟我提过你,你和你哥哥肖似,不难认。”
  电视上的她或者说镜头前的她给观众感觉有多单纯甜美,那现实中的她就有多现实深沉。
  柳云若比我哥还大两岁,入行多年,奖项虽然没拿多少,但红的程度说家喻户晓不足为过。
  她是杨风清亲手捧红的,也是杨风清第一个及最后一个女艺人。
  只是……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问我,也是很及时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眉头紧锁:“我跟我哥来这吃饭,他似乎遇到了些熟人。我误打误撞碰见了,就……”
  我没说完,欲言又止。
  柳云若点点头,大概懂了,她直接问我:“里面的人不让他回来?”
  我对她印象不好不坏,看她似乎有意帮我,我也没拒绝:“嗯。”
  柳云若明白了,她对我说:“你在这等会儿吧,我进去把你哥救出来。”
  她嘴角有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不等人挽留保护就消失不见了。
  我看着她推开门走进去,客套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又像是变了个人,热情洋溢。
  “陈哥不是说好了今天给我接风,只请熟人不请闲人吗?我离了大老远就听到薛总薛总的叫,我还在想是谁,原来是小愈。”
  她进去时门留了一道缝隙,我就从缝隙里看情况。
  里面的人还真不少,加上我哥跟柳云若足足有十个。好几个我不认识,还有两个小明星在陪着。
  坐在中间的男人西装革履像模像样,身高不低,长相普普通通但一眼瞭过去从他的气质上来看,就觉得他应该不太好惹。
  他左手边有一个空座,右手边则是坐着秦诩嘉。
  我猜他就是那个陈总。
  我哥站在圆桌最前面,柳云若坐到了被一直预留的空座上。
  那个陈总看到她来很高兴,喜笑颜开不说还捡了几句好听的哄她。
  秦诩嘉看起来脸色就没她来之前那么好了,甚至不合时宜地说道:“姐这话说的,愈哥也不是闲人呐。”
  柳云若挽袖给陈总倒酒,眉眼间的笑意敛了大半蚕食殆尽:“嘉嘉,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她每一个字都很亲切,但连在一起却颇具攻击性。
  秦诩嘉脸色一下就白了,他支吾着看向陈总,企图寻求帮助。
  “云若,说好了不生气的。”
  “我知道,可是陈哥,你想带人也得带个懂规矩会来事儿的吧?我替你教教他,省的到时候有人说我的后辈都不懂规矩。”
  柳云若嗔怪一句,男人立马转头回去骂秦诩嘉。
  “还不给你云若姐道歉,以后学着点,不然别总怪我出去都不带着你!”
  我看到秦诩嘉忍气吞声的认错,又一声不吭坐回去,任由伺候男人用餐的工作被人夺走,再也没说话了。
  看来他也是夹缝中生存。
  “小愈,你是也想坐下来为我接风吗?怎么还站在这?”
  她盯着薛愈问道。
  薛愈笑了笑:“云若姐既然不爱见我,那我就不在这碍眼了。陈总,用餐愉快。”
  她进去也不过就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却把整个局面都抓在了手上。
  我看到秦诩嘉明显着急,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试图劝她,却被她一眼望穿秋水俘获的心神荡漾。
  他摆摆手站起来,端起自己的酒杯,又把秦诩嘉面前盛了红酒的酒杯拿起,走到薛愈面前亲手递给他。
  “薛总,E&C以后跟华世的合作会很愉快。”
  薛愈看了眼酒杯,无法再拒绝。
  “希望如此。”他接过那杯酒,与男人碰杯:“合作愉快。”
  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那就这样吧,薛总有事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咱们改日再聚。”
  薛愈刚才一口气把酒喝了,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但我觉得大概是生气但隐忍不发。
  “陈总不必相送,诸位尽兴。”
  他说完就转过身,在他转身那一刻秦诩嘉的目光递过来,与我相撞。
  我被吓了一跳,急忙躲开,心脏砰砰砰的乱跳好像都要跳出来。
  冷汗直下。
  吱呀——
  门被推开,薛愈走出来就看到了我,他皱眉大概在想为什么我会在这。
  但我可来不及跟他解释,只想赶紧把人带走。
  “哥。”我小声叫他。
  他好像从刚刚走出来后脸色就不太好。
  薛愈恍惚了,过了有一会儿才回头看我:“嗯?”
  我看着他脸上莫名浮起的潮红十分疑惑,可他却已经有些眼神迷离。
  “我被下药了。”他低声道。
  我手足无措,这情节怎么听怎么电视剧,但现实如此我只能问他要怎么才能缓解。
  薛愈看着我,眼神晦涩不明,他刻意的远离我与我保持距离,强装淡定。
  “回家。”
 
 
第12章 绕指柔㈡
  晚上九点整,我扶着薛愈平安回了家。
  这一路堵车堵到我心焦,生怕他有什么事,他难耐地克制隐忍,一路上假装睡着了。
  我想司机应该也没看出什么。
  大概只是以为薛愈醉了吧。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扶着我哥从餐厅出来的,用他的储蓄卡付款,密码是我的生日。我用他的手机联系司机,解屏密码同理。
  “帮哥倒杯凉水。”
  他关门之前这样嘱咐我。
  直饮机里的冷水很冰,我握着都觉得凉,这水我不敢给他喝,他现在喝了明天肯定会胃疼。
  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开门看看他的情况,然后决定要不要联系私人医生。
  因为薛愈的身份就昭示着他不能明目张胆去医院。
  薛愈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出来,我想把门打开,却发现他上了锁。
  “哥,开门!”
  我急切地叫他。
  过了几十秒,我听到脚步声和门锁被打开,我推门时恰好与他撞个满怀。
  他看起来很不好。
  “水呢?”
  薛愈嗓子哑了。
  我把一旁在冷水里泡了会儿的矿泉水递给他,解释道:“这个行吗?”
  他拿过来,没说话,就是点了点头。
  我从他身侧挤进卧室里,跑去洗手间开了灯:“这种事情你告诉我一声就好,没必要自己动手,你还给门上锁,摔了怎么办?我岂不是进不来干着急!”
  这个时候训话的人和身份倒是调了个个儿。
  薛愈依旧不出声,呼吸有些粗重,他脸上已经霞红一片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很淡然地站在原地,口中逞强:“我能行。”
  我不想反驳他了。
  可能他是真的难受到不想再动,或者说不能动。他吩咐我去浴缸里放满凉水。
  我点头,把他扶到床边后就去放水了。
  整个浴缸,水温不至于冷的冻人,但也没好到哪去。
  薛愈转身进去,关门前对我说:“我没叫你你就不能进来,听懂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缘故,他现在说起话来也格外凶了几分。
  我点点头,看着他把门关上。
  他把灯关了,里面显得很安静。
  我等了十五分钟,没有一点儿动静,这很煎熬。
  到最后我实在担心,迫不得已把门推开,又害怕又着急:“哥?你怎么样了?”
  卫生间很黑,我想去摸灯,结果门关上了。
  薛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背后,他浑身都湿透了,裸着上身,下身还穿着长裤。
  按理来说他应该很凉,可他身体却并不冷,甚至微热。
  薛愈长舒一口气,压低声音尽可能平和地问:“我不是让你别进来吗?你怎么不听话?”
  我委屈,却也中气不足:“我等你很久也不听你出声,太担心了,就进来看看。”
  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将头埋在我颈肩处,声音低沉又沙哑:“怎么不听哥哥的话。”
  他又问一遍,我也又回答一遍。
  “我担心你。”
  薛愈难得对我如此。他用头蹭蹭我,可手臂却在逐渐收紧。
  我被他搂疼了,便痛呼出声:“嘶……哥,你松开点儿,劲儿太大了,疼。”
  他却说:“嘘——”
  “让哥搂会儿。宝贝儿,你身上好凉,好舒服。”
  “……”
  搂。勒死我也认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的呼吸吐在我脖子上,热烈汹涌。
  过了有一会儿,他稍微平复,才敢开口对我说话:“我记得你小时候很怕黑,每次睡觉都不敢关灯一个人睡,非要让我陪你。”
  谈及这些,我也恍然:“但以前你可从来不陪我。”
  那会儿薛愈也不大,可他已经接触这些圈子了,没有别的念头,只是想多挣点钱。
  可能是怕我太依赖他,那会儿他并没有顺着我。
  效果不大,适得其反了。
  “还挺记仇。”薛愈笑了,又突然很郑重地问我:“现在呢?这么黑怕不怕?怕就出去吧,别勉强自己。”
  我却反问他:“你呢?你会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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