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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翼(近代现代)——欢喜安年

时间:2023-08-29 10:36:04  作者:欢喜安年
  谢忱那边也有动静,晏陈书洗完澡出来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过来,柔柔地喊了一声“哥哥。”
  “那行!反正有用得上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先挂了,我去给小孩吹头发。”谢忱说完站起身,拿着湿毛巾盖住晏陈书的脑袋,宠溺地说:“说了多少遍了,头发也要擦。”
  许时延挂了电话,想着谢忱说的那事,在网上搜了一下关键词就弹出来几个弹窗。
  闻氏和白家的商业联姻失败后,白珊珊火速找了另一个财阀的儿子闪婚。宋惠然尝试回家找父亲求助,却被老先生几次拒之门外。
  但最后一次宋惠然成功的进了宋家的门,因为她手里捏着一块破旧的儿童手表。
  鼠标滑到了那张ai合成照片上,基础数据是六岁的闻澜叶,大概是因为眉眼与闻柏意有三分相似,竟让许时延生出熟悉感。
  过了几日,网上喧嚣的骂战在官媒的一则声明后戛然而止,时事锐评人纷纷转载这条微博,为许时延身份背书,谴责网络暴民用键盘抹黑科研学者。
  舆论风向终于被正向引导,金博士激动地打了好几个电话给许时延,说对他的行政处罚也下来了,停薪留职三个月,算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只有许时延敏锐地察觉到这雷霆手段背后的不寻常味道,等不及闻柏意回家,他就先打车到了他的新公司楼下。
  李贺把人接了上去,等电梯的时候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许先生,您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许时延微微抬眸,露出清浅笑意,“李助理,你也是。”
  两人对之前的交谈心照不宣,他们都用足够的耐心回到闻柏意的身边,无非是因为那个人虽然不善表达,但却真心对他们都很好。
  闻柏意刚从会议室里出来,见到许时延出现在办公室时停住脚步,捏了捏眉心又看,才察觉并不是幻觉。
  许时延走过来带上门,单刀直入地问道:“老先生出手了吗?”
  “官媒为你发声,这件事就算盖棺定论了,平台方也被约谈了,和你有关的黑帖都被撤了热搜,网络安全局抓了好几个带头的营销号,不会再有人出来闹了。”闻柏意没有正面回答,甚至避开了目光。
  许时延又问:“是你去找他的吗?”
  “没有,我也是刚刚知道的。”闻柏意摇了摇头,领着许时延坐到沙发上,取出一包嵩山银针为他泡上一壶,“但你看,他老人家一句话能抵下面的人一百句。”
  “老先生帮我的条件是什么?”许时延眉头紧锁,端了茶盏握在手中。
  闻柏意目光中划过错愕,薄唇紧抿,“他要见你一面。”
  见面安排在了三日后,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将两人接进了一个郊外的别墅区。闻柏意和许时延坐在汽车后座,目光沉沉地看着车辆穿行在银杉树林的山道之中。
  这几日闻柏意和许时延说了许多关于他外公的喜恶,但因为他从小到大与宋定邦接触的也不多,讲来讲去只说道这是一位性格古怪的老人,千万不可去反驳激怒他。
  车停在了门口,两侧的车门被同时打开,两人从左右下车被领进了院内。闻柏意被人拦住,神态恭敬却不容拒绝地说:“闻少爷,宋老想和许先生单独谈谈。”
  闻柏意挑眉绕开,想走到许时延身边,却被魁梧的两人挡住去路,“少爷,您这个时候去忤逆宋老,并不是明智之举。您放心,人一定会完好无损地给你送回来,您先随我们到书房静候即可。”
  许时延回过身,冲闻柏意微微颔首,目光沉静地说:“我自己去吧,他是你的外公,不会为难我的。”
  闻柏意只得跟着那两人上楼,另有一人引着许时延绕到别墅后面,曲径通幽的院子里有一座凉亭,带路的人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就停住了脚步,示意许时延自己走过去。
  凉亭之中站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微微顷身站在书案桌边,臂弯沉下去握着狼毫笔饱蘸浓墨。地上飘着几张废稿,被风吹得落在亭子外面的石阶上,被许时延拾起恭敬地压在镇纸下面铺陈摆开。
  宋定邦穿得朴素节俭,苍白的头发梳得油亮,连鬓发都齐整地挂到耳后,见许时延过来也没抬眸,只醉心于他的书法之中。
  许时延不敢惊扰,定定地站在身旁候着,这一站就是一个多小时过去。宋定邦收了笔,转过身扫了他一眼,许时延不卑不亢地喊了一声:“老先生好。”
  宋定邦抬了抬手,外面候着的人立马领会,抬了一根木凳到许时延身后。
  “你性子倒是沉得住,比我的孙子要稳重许多。”宋定邦曲着手指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坐下,微眯着眼上下仔细打量着他。“老晏在我面前夸过你,说你是个难得的人才,在学术研究上肯下苦功夫,以后必定会在这个领域名声斐然。”
  “承蒙他老人家抬爱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科研人,名利对我并不重要。”许时延在静默的那一个小时里想了很多种姿态,面对这样一位权贵之人该用哪种态度去回应,到最后想起许彦国和他说过的一句话。
  许彦国说:“等你活到爷爷这个岁数,看人就不只是看人,而是看心。说话做事听凭自己的心,人就像颗玻璃珠子一样干净透彻,谁看了都喜欢。”
  “你和柏意在一起几年了?”宋定邦穿着一身浅灰色长衫,手上转着一串菩提珠,像是闲话家常的老人在关切后辈,实则在召见许时延之前就已经把他的底细摸得门清。
  “七年,分开过一段时间……”许时延斟酌着字句,“但现在还在一块儿。”
  “他和白家联姻的事,惠然跟我提过。白家丫头聪明劲儿都写在了脸上,目光和见识都短浅了些。这婚事没成也是好事,省得闹出些乌烟瘴气的麻烦。倒是你……”
  “老先生请指教。”许时延站起了身。
  “我还真没想到,柏意他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和闻家撕破脸皮。”
  宋定邦眼神一冷,凝眉直视许时延,却发现这个年轻人没有丝毫紧张和怯弱神态,反倒目光直直地回过来,不卑不亢地说:“老先生,没人愿意把自己的婚姻当做是一件商品,闻柏意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白珊珊结婚。与其说是为我,不如说是为了他自己,毕竟那是他自己的人生。”
  宋定邦以一双极深邃的眼睛望着他,周围的环境静到可怕,连站在亭子外面的人都不敢回头。
  许时延挺直了背脊,丝毫不避那样震慑的目光,良久之后听到宋定邦不知褒贬的一句,“你倒是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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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了没有评论了,好失落。
 
 
第71章 71.0 U盘
  许时延手心微汗,面上却带着清风霁月的笑意,“您是柏意的外公,就是我的长辈。我对您有敬畏之心和尊敬之情,但谈不上一个怕字。”
  宋定邦放下笔,踱步到桌侧,“会写字吗?写一手给我瞧瞧。”
  许时延微愣,但已经站到案前,挑了一只兔肩紫毫笔沾了半墨,铺平宣纸写了一首陆游的《卜算子·咏梅》:“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他的字是许彦国五岁开始教的,一手草书写得无人不赞叹,宋定邦眼里难藏赞许之色,只能绕到他身后避免和许时延的对视。
  这孩子好到让他挑不出毛病,只可惜是个男人。
  “字里看人,你家里把你教养得很好。”宋定邦刚坐下,秘书做进来为他换一壶新茶后退了出去,余光还扫了一眼许时延。“我喜欢和聪明人讲话,这会节省我的很多时间。你是个聪明孩子,接下来我讲的话你要好好记住。”
  许时延应了一声,绷直肩膀双手垂平坐在宋定邦的面前,听着他讲:“柏意之前答应商业联姻,是因为我发现他和你的关系。他不是向她的父母妥协,而是向我妥协。”
  “不管我喜不喜欢他的父亲,这孩子毕竟还是留着我的骨血。你们这种感情,在我这里都是不能走明路的。”
  许时延抬眸,看了宋定邦一眼,“您的意思是……?”
  “我坐在这个位置上,见过的人遇过的事儿太多了。男人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我今天特意叫你来瞧瞧,也是先看看你合不合我的眼。”
  宋定邦话留了一半,抿了口茶,余光越过许时延的肩头看向庭院入口站着的一人。
  “要让我认下你们这种关系,也不是不行。我既成全了你们,也有一个事儿需要你们来成全我。”
  许时延顺着宋定邦的目光回望,看到宋定邦视线凝聚处,是闻柏意找了快半个月的洛城。那人一脸乖觉的模样,犹如二人初相识时般无害,手上依旧带着一双白色手套,站着逆光之处朝他们颔首示意。
  “这个洛城来历不明,又巧舌如簧,老先生不要被他诓骗了。”许时延心中涌出百般猜测,依旧镇定自若地问。
  “闻家寻子的消息你应该有所耳闻,这件事也一直是我的一个心病。前些日子寻着了,却听说和柏意有些罅隙,所以我才让你来从中调和一下。”宋定邦朝着洛城的方向招手,示意他走过来,目光如炬地落在许时延的身上。
  “人老了,就见不得子孙流落在外。孩子之间小打小闹的误会,在我眼里算不得什么。他对闻家有怨恨,做了些不理智的事,也是情有可原的。”
  洛城走到亭子里,端起茶壶为宋定邦续上,“外公喝茶。”
  又斟了一杯落在许时延的面前,“许哥喝茶。”
  许时延捏着茶盏,脑中飞速转动之后,开口说道:“宋家认他,闻家也认他,又何必在意闻柏意是怎么想的?”
  洛城耸肩笑了笑,“哥哥的人实在是厉害,这些天扣了我底下不少的兄弟。许哥的事情既然已经有外公出面解决了,不知道哥哥这边能不能把他们给放了。我给两位赔礼道歉,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
  “我做不了他的主,他人就在外面,何必还从我这里绕个弯子。”许时延冷冷回道。
  宋定邦大笑出声,“你做得了。我这个孙子未必听他父母的话,但你的话却是管用的。”
  许时延转身面向洛城,掷地有声地问,“柏意说他的弟弟早就死了,你先是冒充我的亲戚,又冒充GK,这第三个身份如何让人信服?”
  “冒充许哥的亲戚,只是好奇想接近哥哥喜欢的人。至于GK,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何谈借用身份一说。我和母亲的DNA比对报告已经给外公看过了,如果你们还是不信,也可以采取我和哥哥的进行比对。”
  “你真的是闻澜叶吗?”许时延又问。
  “只有我是闻澜叶,我之前所做的种种才解释得通。许哥,如果我真的是坏人,怎么会留在你身边这么久却不动手。你们两个在美国被人掳走,却完好无损地回来,不就是最好的佐证吗?”
  宋定邦见他二人争得焦灼,敲了敲桌面,厉声喝到:“够了!小许,你既是个聪明人,就该知道怎么选才是对你最好的。你一直心心念念想完成的科研项目,只有我帮你,你才能名正言顺地回去继续接手。”
  洛城退到宋定邦的身后,双手娴熟地落在老人的肩膀上轻重有度的揉捏,低语道:“外公别动气,许哥是最聪明不过的了。”
  许时延没出声,黝黑的双眸盯着眼前这诡谲的一幕,宋定邦招手叫来了秘书,去把闻柏意也请到凉亭之中。
  闻柏意原本就在庭院外等着,许时延被叫进去后他一直焦灼难耐,其间甚至还给宋惠然去了一个电话,询问她是否知道外公召见许时延的事。
  宋惠然在电话中语焉不详,甚至还讥讽闻柏意几句,说他为了一个男人迷了心智,自然会有长辈来替她管教儿子。
  电话挂了没多久,秘书走出来说老先生召他进去,他刚一跨过拱门就看到了站在宋定邦身后的俊美少年。
  闻柏意与许时延对看一眼,下意识地往前一步把他挡在自己身后,冷着声地问:“外公可知道您背后这人是谁?”
  宋定邦瞧着闻柏意愠怒的面色,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坐下,却对着许时延直直问道:“小许,你来告诉柏意,这人是谁?”
  许时延的手垂在身后,指甲扣进掌心的皮肉,肩膀微微颤抖,“他是……闻家失散多年的次子,闻澜叶。”
  闻柏意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着许时延低垂眼眸,目光落在地上不敢与他交织。“阿延,你在说什么?”
  “他是闻澜叶,是你的弟弟。”许时延喉间苦涩,用尽力气才挤出这几个字。
  “我说过,我弟弟早就死了……为何连你也不信我……”闻柏意回过头,看着站在宋定邦身后一脸笑意的洛城,指着那人怒骂:“你真以为自己可以得逞吗!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法子蛊惑了我的家人,又用什么逼着许时延也站到你这边,但我会证明,你不可能是闻澜叶!闻澜叶当年惨死在我面前,尸骨无存,你不可能是他!”
  洛城略一低头,再抬头时眼睛里鞠满了泪水,委屈又无助地喊了一声:“哥哥……”
  闻柏意见多了他伪装的这一面,更觉恶心难忍,脱口吼了一句,“别瞎叫,我弟早死了……”
  “够了!”宋定邦抓起桌上的纸镇扔了过来,许时延反应迅捷地把闻柏意往右推,坚硬的纸镇砸在石板上碎成了好几块。“还想闹得不够是吧!我还有几年就退了,谁也别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生事儿!”
  “外公……”闻柏意寻回理智,站定身形喊了一声。
  “外公……”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偏偏洛城动作更快,扶着宋定邦的胳膊搀他坐下,倒比闻柏意还更像个贤孙。
  闻柏意赤红了眼瞪着洛城,许时延站过来想牵他的手让他冷静,却被他狠狠地甩开。
  宋定邦吩咐秘书送他们出去,洛城慢了几步也跟了上来,闻柏意一甩车门坐了上去,偏偏许时延却被缠住只得立在车门边听他多说几句。
  他眼中水光尤在,眼尾下垂做出一贯委屈的样子,“许哥,我知道你不会信我。可研究所的数据不是我偷走的,是项目组的王未让我帮他拷些资料。说是你在美国本人冤枉了,需要这些证据替你辩白。谁知道他拿着数据人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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