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会骗你,你能不能,也别骗我……”闻柏意又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眼里沾染笑意,说:“你还爱我,别骗自己。”
许时延愣了一下,忽然伸出手,勾在闻柏意的脖子上,撑起身子凑上去回应闻柏意的吻。
他的主动在意料之外,闻柏意反而神色呆滞,不敢轻举妄动。许时延伸手探进他的睡衣里,摸着那一块块的腹肌,熟悉的手感让他满意得轻哼了一声。
闻柏意抓着他的手,凝视许时延的眼睛,“我不想在你喝醉的时候趁人之危,你先睡吧,我去冲个澡。”
他刚起身走到床边,被许时延的脚勾住,“我没醉。”
闻柏意立在原地足足半分钟,眸色越发深沉,偏偏许时延还用脚趾蹭着他的小腿内侧,收紧的腿部线条让肌肉变得生硬。脚尖慢慢往上攀升,暧昧气氛被调到了最高点。
闻柏意身子压了上去,炽热的手掌顺着许时延的腰线往上抚摸,把他的衣服推过头顶,亲吻从肚脐一寸寸往下。
许时延拱起身子,欲拒还迎,齿间露出一声餍足的呜咽。十根圆润的足指扣紧丝绸软被之中,泛起一层诱人的浅粉。
闻柏意忽然含住了他丛林之中的小蟒,舌尖轻轻打转,温柔地伺候这条沉睡冬季的小蛇。
许时延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捕猎,脑中一片白光掠过,像是亚马逊雨林下起瓢泼大雨,欲潮一个浪子就把浮在朽木上的昆虫给掀落河底。
雨势忽大,雨势忽小,淅淅沥沥地滴到湍急的河流之中,在一声惊雷乍响后,溅出一道浑浊的水浆子。
闻柏意用指腹擦了擦唇角,眼眸里的得意之色难掩,低沉说道:“好浓。”
许时延抓过枕头砸了下去,浑身的力气被抽走,这点恼羞成怒倒是只有羞怯,不见怒意。
闻柏意更肆意地揉着他发热的臀肉,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缩着身子在往上躲,拽着脚踝把许时延拖了下来,卡着他的腰把人翻了个儿,戏谑说道:“这床就这么点地方,躲得掉吗?”
许时延塌着腰,腹部贴到冰凉的被单时浑身打了个颤,感受着闻柏意带着一些暴虐的在他的臀上又揉又捏,最后重重地落了一巴掌在翘挺的臀尖上。
“你!”许时延气得蹬腿,心里恼着闻柏意太过了。他在情事上又恢复霸道的掌权者姿态,单手压在许时延的腰窝,身子挤到他两腿之间顶着。
他的手掌在许时延的腰上摩挲,哑声诱道:“分手这半年,没奖励过自己吗?”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龌龊事……”许时延偏头回来怒斥,面上的潮红却显得更美更诱。“要做就快点……”
“好乖的孩子……”闻柏意心满意足地俯下身子,在他的尾骨位置落了个亲吻,舌尖舔了舔,缓缓进攻地同时扶着许时延的腰,说:“慢点,怕你疼……”
初时是真的有几分疼,背后的酸楚汹涌而来,双腿被顶开的姿势让腹部有些悬空,闻柏意塞了一个软枕垫着,又趁机挺进了半寸。
汗水滴落在床单上,晕开一团深色的花朵,许时延咬着唇努力适应被侵入的不适感,大口地喘息来调整过快的心跳。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性爱,像是缔结过去与现在的一道门,把理智彻底关在了门外。
他喜欢闻柏意的触碰,喜欢被闻柏意一寸寸的占有,喜欢重新得到这个男人的餍足感。
穴口被撑到了极致,然后死死咬住整根狰狞的性器,闻柏意只是轻轻地动了一下,摩擦带来的电流感就击得他浑身酥软。
这具身体比思想更快背叛,许时延紧紧地抓着床单,毫无察觉他的身体已经开始适应小幅度的律动,臀肉紧贴着闻柏意的腹肌,内壁被缓缓剐蹭的时候带出令人疯掉的痒意。
丢掉理智的还有闻柏意,许时延的呜咽被他用蛮力撞碎,断断续续的哼唧声像是奖赏的乐章,闻柏意对失而复得的这一刻期盼已久。他忽然低下身子,捏着许时延的下巴把他的头转过来,边顶边和他接了一个足以窒息的吻。
太爱了,拽在手里怕碎了,松开手心怕丢了。
闻柏意的一个深挺,直接让许时延浑身打颤,带着薄汗的两条腿蜷着跪在床上,身子被操出了一层浅粉色,还在微微颤抖。
“轻……轻点……”许时延极少在床上讨饶,但真的太久没做,闻柏意的失控让他感到有些慌张。
“嗯,那你自己来动。”闻柏意勾着他的身子坐起,双手抓着他的两臂,挺着昂扬地凶器停在许时延的股间,又贴在他耳边蛊惑说道:“自己动动。”
许时延哪里肯,挣扎着想逃,但闻柏意使了力,又顶开了他的双腿,半分也不肯饶他的模样。
卡着的性器停在那里,不上不下勾的人心慌。许时延小幅度的前后晃动,性器就在他体内出出进进。他害羞的时候会低下眼,眼中水光潋滟,唇色艳红,连乳头都会变成明艳的朱红色。
闻柏意亲了亲他的耳朵,“你还记得我最喜欢什么姿势吗?”
许时延哼了一声,“不记得。”
闻柏意笑着抽出性器,把许时延托着臀抱起来,又一点点地让他坐上去,拖着人下了床让许时延挂在他的身上。
这种姿势吃得特别深,许时延下意识地皱眉想往上挪,被闻柏意一个沈挺追了上来,他的重量往下坠的越凶,性器就被吃得越紧,到后面几乎是全根没入插到自己的身体里。
“那今晚我们好好回忆回忆,还有你最喜欢的姿势……”闻柏意抱着人走到穿衣镜旁边,看着镜子里别过脸的许时延,更不羞不躁地说:“我们都试一遍……”
许时延被撞得仰起头,闻柏意忽然亲吻他的喉结,或舔或含的肆意戏弄,胡茬蹭的他又酥又痒,连叫声都变了调。
闻柏意喜欢听他漏出的几声呜咽,挺着腰肢更加卖力的打桩,还不忘分出一只手把许时延的双脚摆弄地夹在自己的身上。
镜子里的许时延像刚捞上来的一尾鱼,浑身湿透了,连着下面都在流水。他全身都是汗,于是身子不停地往下滑,又被闻柏意一只手掌拖住了臀,另一只手扣着他的后颈,强势又霸道地拼命往上顶着。
许时延忽然抬起手,勾着闻柏意的脖子,凑了上去含着他的唇,半咬半吸地逗弄。闻柏意因为这点欣喜而眼中流露异彩,粗暴的动作又生生地缓了下来。
恍惚之间,许时延想起,闻柏意说的那话没错,他还爱着他,谁也骗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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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太会追妻火葬场,见谅。
但我觉得,情至真至诚,才能破镜重圆。
只要他还爱他,不噶腰子也能和好。
第68章 68.0 成精
雪团在卧室门口扒拉着门,听着自己的主人在里面叫得可怜,拿头抵着门想要进去。奈何门从里面反锁,它折腾了小半夜最后累瘫在外面蜷成一团睡着了。
闻柏意出来给许时延倒水,一脚踢到了狗狗的肚子上,一人一狗都吓了一跳,闻柏意条件反射地逃回房间,没想到雪团跑的比他还快,四条腿一蹦就钻进了许时延的怀里。
许时延裸着上身,斜靠在床头上,被子拉到胸口盖着,雪团四仰八叉地趴在他身上,嗷呜嗷呜地低咽。
事后余留的旖旎气氛荡然无存,许时延伸手揉了揉雪团的毛,戳戳它的脑袋说:“小狗不许上床。”
刚从床上下来的闻柏意莫名有些得意,进了客厅接了一杯清水,回到床边递给许时延,“这狗被你宠坏了,没有之前的雪团听话。”
雪团仿佛能听懂,冲着闻柏意龇牙,许时延想起他怕狗的事,拍了拍,说:“不许欺负他。”
闻柏意看了看被弄脏的衣服,自然地拉开衣柜取了许时延留在这里的一套休闲装扔到床上,又自然地选了配色相同的西装裤子,语气自然地问:“我那条BG的领带你收在哪儿,有几次想戴,一直都没找着。”
许时延指了指右数第三个柜子,“在第二格。”
闻柏意拉开抽屉,又问:“还有胸针放哪儿了呢,选银色鸢尾,还是祖母绿宝石的那个?”
“衣帽间进去左边玻璃柜里,有个奶白色的盒子装着的。”许时延穿衣起身,自如地走进衣帽间,取了盒子放在桌上,拿起两个不同款式胸针比划了一下,“祖母绿的吧,你这身色调太浅,得用跳脱一点的颜色。”
“还有鞋子…”闻柏意得寸进尺地说。
许时延一个眼神丢过去,看透对方的那点算计,“我搬走以后,你是生活不能自理了吗?”
闻柏意笑了笑,把人拉过来圈在怀里,头埋在他的肩上,说:“欢迎回家。”
雪团汪了一声从床上跳下来,绕在两人身边,葡萄般的眼珠里映着两个交颈缠绵的身影。
数据还没来得及恢复,调查组的已经到了景逸研究所。董秘书提前和许时延打过电话,叮嘱他一定要全力配合调查工作。
闻柏意也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关系,纪检那边的人看在他外公的面子上,提前透了几分这次事故的性质。
FME的事情虽然已经解决了,但造成的影响却不是一则澄清说明就能掩盖的。对于一个国家级科研机构的下属单位,出现数据遗失和泄露还得上报国安局的介入,调查时间少则三个月,多则一两年,在结果出来之前,许时延作为涉案人员都不可以再参与蝴蝶项目的任何工作。
金博士同样也接到了停职处分,实验室被中科院派下来的领导接手,来得第一件事儿就是宣布蝴蝶项目暂停。
许时延叹了口气摘掉胸前的工作证,递到检查组成员的面前,低下眉眼长叹一声,却说不出任何的言语。
金博士气得浑身颤抖,指着纪检组的几人说:“人可以等,培育缸里的细胞分子可不能等。这项目已经做了七年,眼看着就能投入临床试验了,哪是你们一张红头文件就能给我们停了的!”
工作人员见多了这样不服气的反驳,把厚厚的资料抱在胸口,站起身走到两人身边,扫了金博士一眼,“我们得按规章制度来办事,请您理解。”
许时延拉着金博士的手,摇了摇头,转头对工作人员说:“我们一定配合,该处分我就处分,我都接受。只是实验所的性质确实和其他单位不太一样,项目确实等不了那么久。”
“许博士,这罪往小了说是疏忽失职,往大了说是泄露国家机密。真不是谁动动嘴皮子就能掀过去的事。之前景逸是受谁的保护,大家都心知肚明。在这个节骨眼上,别说是董秘不敢出面,就是那位领导亲自来,也不好使的,您还是别为难我们了……”
许时延紧咬着牙,让开了路等几人走出会议室后,深呼吸一口气对着金博士安抚道:“老师别急,一定有别的办法。”
许时延还是把雪团接回了建业路的房子,闻柏意担心他的安全,提议再雇些人跟着他。
许时延这次没有拒绝,因为来的人是谭森,挂着个大墨镜在T恤上敲开他家的门,说要用专业仪器检测了一遍是不是藏有针孔摄像头。
许时延换了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为谭森他们泡了茶,拿了一本书闲适地翻阅。谭森大大咧咧地坐到他对面,咧牙笑着问:“许博士,我听说晏陈行那小子是因为你才进的部队?”
许时延抬眸,看向谭森,“是他家里的安排,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
“你们读书人,这处事不惊的气度真的是太有味儿了,难怪那小子稀罕你。”谭森扬了扬眉,倾下身子靠过来,“我跟他在部队里的时候就认识,只不过那时候我以为他是个直的。”
“他现在也可以变成直的……”许时延随手点开闻柏意前几日发给他的一个娱乐八卦,内容就是晏陈行被拍到夜会知名女艺人。
谭森扫了一眼,冷哼一声说:“我看上的人,直的也能给他掰弯了。更何况他本来就弯过……”
许时延收回手机,“强扭的瓜不甜。”
“没事,我不爱吃甜的。”谭森带来的人走了过来,把搜到的摄像头摆在桌上,“卧室、厨房、客厅、玄关,好家伙!装了这么多摄像头呢?让你男人知道那不得气死他……”
许时延皱眉,眼睛盯着那些小小的摄像头,“通讯截断了吗?”
“还没,他应该还能看到画面,这批摄像头应该才安上去不久,存档记录是最近半个月的。”谭森拨弄了一下桌上的摄像头,捏成拳头准备一拳敲碎,却被许时延制止。
许时延随便拾起一个,调整了摄像方向,眼神坚毅地凝视镜头,说:“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谭森前脚刚走,闻柏意后脚就踏进了许时延的家。见许时延坐在沙发上发呆,直接冲过来把人抱住,“阿延,你已经被他们盯上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许时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谭森不是留了人在小区外面守着吗,而且我被停职了,研究所那边暂时也不用去。”
闻柏意松了手,“那我明天搬过来。”
雪团从狗窝里抬起头,朝着闻柏意叫了一声,又把头转了回去。
许时延忽然想起那天闻柏意家门口的行李箱,微眯了眼审视他的反应,问:“那天我看到的箱子,里面不会装的是你自己的行李吧。”
闻柏意被戳破也不慌张,但藏不住眼里的笑意,勾勒唇角说:“你怎么还是这么聪明?”
许时延懒得跟他废话,起身进厨房准备做晚饭,边切着西芹边和闻柏意聊。“KING的人在美国把我们掳走,却不杀我们,一定是还有下一步的动作。纪检那边的反应大概也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闻柏意打开了电视,斜倚在沙发上,余光却注意着狗窝里的雪团竖起耳朵转了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里跳出来的小猪佩奇。
闻柏意随手换一个台,雪团就汪一声,退到小猪佩奇就安静地看着屏幕。
“回来以后我重点查了上次越南拍卖市场,那里只是KING很多个渠道之一。你之前在古里协助警方端掉的走私点,也是他们旗下的一个窝点。”
“再往后推,就是泉水厂那次?那我确实是他们的眼中钉了……”许时延端着一盘橘子走出来,看了一眼屏幕,露出古怪的表情。“从诊所回来就爱看电视了,这只萨摩耶可能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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