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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翼(近代现代)——欢喜安年

时间:2023-08-29 10:36:04  作者:欢喜安年
  “钥匙是我给出去的,人也是我招进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金博士哪里不懂许时延的心思,他眨了眨干涸的眼睛,认真地审视这个跟了他七年的学生。
  许时延的外貌好像还停留在初见时的娟秀,星目柳眉透着浓浓的书卷气。他被闻柏意关在象牙塔里七年,浑身透着不谙世事的纯粹感。又因为性子里的清冷,这七年来能走进他世界上的人少之又少,人情世故的污浊都与他不沾边。
  而如今,他走出那种象牙塔,眉眼添了几分锐利。气度气场浑然自成,连金博士都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许时延锋芒尽展锐不可当。
  “食马者相谓曰:"可以出死报食马得酒之恩矣。"这事我本来就脱不了关系,何必再多罚一人。”许时延见金博士还在迟疑,眼神落在老胡身上示意他搭话。
  “对啊!院长!我觉得时延说的没错啊!你俩都是景逸的主心骨,要是都被停职了,这项目就没人带了啊。”
  金博士沉默了许久,伸手在许时延肩头重重地拍了一下。
  从研究所出来,许时延直奔宠物诊所,想把雪团接回家。到了地方,护士神色尴尬地瞄了眼二楼,说雪团已经被闻柏意的人接走了。
  许时延有些怔愣,站在诊所门口给李贺打了个电话。李贺歉疚地说:“确实是在闻总这,说之前给你塞只狗这事他做的不对。还有您上次问的东西,其实早就该物归原主的,正吩咐我派人去理出来。”
  许时延深吸一口气,对着话筒骂了一句:“幼稚。”
  “许先生,能冒昧地问一句,你们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吗?”李贺小心翼翼地问。“闻总看起来不太好,他毕竟还是个病人。”
  许时延当然知道闻柏意的情绪来源于那场被偷听的对话,可此刻他也只能冷着声的说:“什么时候收拾好,给我送到景逸的前台吧。至于雪团,我是在小区捡到它的,那它就是我的狗,麻烦闻总一并物归原主。”
  李贺听着电话那段传来的忙音,面面相觑地看着自己的老板。闻柏意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又饶进书房把一个用旧的笔记本就扔在了桌上,示意可以一同打包。
  雪团把家里搞的一团乱,闻柏意拿这种大型犬毫无办法,由着它横冲直撞地在新环境里适应。它对闻柏意有天然的好感,总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扑到他怀里。
  每当这时,闻柏意努力维持的正经人设就会裂出一条细缝。他会猛地闪开,和雪团保持绝对距离,再招呼李贺过来用零食把狗逗走。
  雪团在闻柏意家待了三天,许时延亲自上门来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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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一把小刀。
 
 
第66章 66.0 回家
  去找闻柏意之前,许时延先去了一趟谢忱家。
  谢忱回北城的时候,许时延还在美国,接到他电话时被男人沙哑疲惫的嗓音吓了一跳。听他讲了半个多小时,才弄明白他是怎么被紧急召回的。
  晏陈书真的失智了。
  起初连晏陈行都觉得这只是弟弟的伎俩,为了骗谢忱给点怜惜,或者是激起谢忱的责任心。等真的出现失常行为后,晏陈行押着弟弟多方求医,得到的结论都是重度情感创伤后遗症。
  谢忱半是嘲弄半是烦躁的语气说:“我被他当猴耍了一年多,到头来情感受创的人反倒是他了,这往哪儿说理去。”
  许时延去了谢忱家,看到畏缩在沙发背后抱成一团的小少爷,怀里搂着谢忱的一件冲锋衣,听到开门声就吓得直哆嗦。
  许时延有些不忍,想伸手把人搀到沙发上坐着,没成想晏陈书发出一声锐利的尖叫,癫狂地蹬着腿踢向许时延。
  谢忱健步走过来,把许时延扯到身后,生生的用自己的身体接了那一脚。晏陈书失焦的眼神慢慢凝聚,豆大的眼泪滚落脸颊,发出小兽受伤般的呜咽声扑到谢忱怀里。
  谢忱把人抱起来,哄孩子般的捏了捏他的后颈,由着他把头埋在自己怀里,小声地哄:“不怕不怕,是哥哥的朋友。”
  转过头对许时延说:“你先坐会儿吧,等他情绪稳定一定再说。”
  谢忱原本是个粗糙的性子,对着这样的晏陈书却有十二分的耐心,晏陈书几乎是手脚都环在谢忱的身上,头埋在他的胸前一直没有抬起。
  半个小时之后,谢忱挂着这只小兽进了房间,出来后轻轻带上了门,对许时延说:“睡着了,让你看笑话了。”
  许时延摇摇头,接过谢忱递过来的水杯,问:“怎么这么严重?”
  “找到的时候就有点吓坏了,后来被他哥带回来闹着要找我,就给关起来了。结果一个没看住,从二楼跳下去又磕到了脑袋,就更傻了。”谢忱从兜里摸出来一盒烟,叼了一根在嘴上,问:“抽吗?”
  许时延摇摇头,担忧的看了一眼卧室的门,问:“晏陈行丢给你的?”
  谢忱抖了抖烟灰,狠吸了一口,“自己跑来的,和以前一样,就蹲在我家门口。抓回去又来,抓回去又来,他哥拿他没办法了,只好求我回来。”
  许时延都能想见晏陈行气急败坏的模样,拍了拍谢忱的肩膀,调侃道:“你上辈子一定是背了九条人命的恶人,这辈子才被治得这么惨。”
  谢忱露出又哭又笑的表情,把抽完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又点燃第二根,却只夹在狭长的手指之中,看着缭绕的烟雾升上半空。
  “以前总怕他是骗我的,现在真想他是骗我的。”这话说得苦涩,连着目光都黯了下来,谢忱眼里那个明媚的少年好像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变成一缕抹在他心间的灰色。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你们俩都分手了,晏陈行总不能逼着你来管这件事。”许时延伸手把快燃尽的烟夺了过来,倒了几点水浇灭之后丢进烟灰缸。
  “能怎么办,先这样吧。再说,他这样……我心疼……”谢忱又去冰箱拿了几罐啤酒,起开之后推到许时延面前,说:“喝点?”
  许时延没有推却,酒是解愁良药,他这段时间的愁快把理智淹没了,正需要一个释放的出口。
  “你在美国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我翻外网看到了一些捕风捉影的报道,没事了吧?”谢忱和他碰了瓶罐,晃荡的酒水就溅起白色的泡沫,他仰头喝了一大口,又开了新的一瓶。
  “事情倒是解决了,但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麦香味的液体在舌尖滑动,许时延忽然想起怎么接回雪团,这件事的麻烦程度一点都不低于研究所。“还有,我的狗被闻柏意带走了。”
  谢忱愣了一下,大笑出声说:“都这么多年了,你俩还为狗吵架呢?上回就花了几十万帮你找狗,找到了还遮遮掩掩地瞒着,这会怎么还自己上手了。”
  许时延捏紧了罐,问:“什么?”
  “当年你养的那条萨摩耶丢了,闻柏意找那么多人帮你找。谁知道,发现的时候已经断气了,他还不让告诉你,装模作样地又找了大半个月。我那时候闹不明白他想干嘛,后来在新疆和他助理李贺喝酒,李贺说那是怕你伤心瞒着你。怎么这会儿又把你的狗给抢走了,他想干嘛啊?”
  明明才一罐啤酒,许时延就觉得头脑发胀,他甩了甩头想把愁绪丢出去,迟缓地说了句:“我不知道。”
  “我有时候看着陈书这个样子,就觉得那天要是我没去那个酒店就好了。”谢忱晃了晃空酒瓶,眼神怅惘地说:“你说闻柏意那样掩耳盗铃的跟你好,不也好了七年。我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呢?”
  许时延眼睛发直地盯着桌上的一个蝴蝶杯垫,声音干涩地说:“总不能装傻一辈子,不破不立,破了才能打乱错的规则重立。”
  “破了才能重立……”谢忱听着屋里传来响声,快速起身走进卧室,看到只是晏陈书翻身时候手打翻了床头的杯子,蹲下身捡起来后又为他掖好被角走出来。“时延,要真的特别爱一个人,别说规则了,连原则都可以丢掉。”
  “晏陈书那个小傻子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他。”谢忱笑了笑,轻轻地合上卧室的房门,绕到冰箱边上又拿了两瓶酒。“还能喝吗?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酒量就不怎么好。”
  许时延摆摆手,摸着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不喝了,喝醉了耽误事儿。”
  许时延离开谢忱家的前一刻钟,晏陈书抱着枕头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看到许时延也不喊不闹,像只小狗似得坐在地上趴在谢忱的腿上。
  谢忱喝得有点醉,手掌扶着他松软的黑发,又用指腹捏着晏陈书的耳朵,听着他哼哼唧唧的不满,低头喊了一声:“小狗。”
  许时延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八点半了,就着这点酒意带来的勇气和谢忱告别,打车回了闻柏意的房子。
  敲门就听见雪团在里面汪汪地叫,闻柏意打开看到是许时延,还没来及做任何反应,身后的大狗就猛扑过来把两人都撞到了墙上。
  闻柏意赶紧去搀许时延,两人站稳之后,雪团摇着尾巴卖乖地绕着他们转圈。许时延蹲下身,薅了一把松软的狗毛,被雪团猩红的舌头舔了手背,弄得湿哒哒的。
  闻柏意目光一聚,声音有些不高兴地说:“你喝酒了?”
  许时延举着两只狗爪子搭在自己膝盖上,看着雪团憨态可掬地晃脑袋,心情舒坦了许多,“刚从谢忱家过来,来接我的狗。”
  闻柏意看着他脸上泛起的绯红,因为喝酒而露出一种憨态,连眼神里都透着傻劲儿。手掌向下动着手指头忽悠雪团转圈,还笑眯眯地和一只狗开始聊天:“爸爸来接雪团,雪团想爸爸的话就叫一声,特别想就叫两声,特别特别想就叫三声,好不好呀!”
  奈何萨摩耶太笨,光跟着许时延的手指转圈圈,愣是一声也没叫出来。许时延皱了皱眉,把狗狗的前爪举起来,站起身让狗狗直立站起,说:“四条腿的太笨了,两条腿的聪明!”
  旁边两条腿的闻柏意把雪团从许时延手里救了出来,哄着他说:“先进屋,我把狗的行李收拾好。”
  许时延想了想,雪团没套狗绳也带不走,而且只是闻柏意一招手,这条大笨狗就屁颠地跟了进去,许时延没办法,只能紧跟其后进了屋。
  这个房子许时延待了七年,只要一踏进去就会有回家的自在感,尤其是雪团蹦到床上撒欢打滚,闻柏意穿着一身家居服从厨房里端了热好的姜茶放到桌上,熟悉的画面好像就回到了几年前的夜晚。
  许时延知道他此刻的意志不够清醒,也不知闻柏意是不是故意的,屋里的顶灯都没开,只有角落那展蝴蝶灯罩的落日灯照出柔和的光线。
  一人一狗在一盏昏黄灯光中,显得温馨静谧又从容。闻柏意穿的是那套许时延买的情侣家居服,绸缎的面料熨帖在身上勾勒着几年如一日的好身材。
  闻柏意应该是刚洗完头,半干的头发垂下来遮住额头,显得整张脸都更加的立体。
  许时延想清醒,于是开口打破这温暖环境:“我那天和老师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嗯。”闻柏意在往姜茶里加糖,瓷勺碰着杯壁发出好听的脆响。“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在门背后的壁柜底层。”
  许时延呼吸一滞,顺着闻柏意的目光看着,那里摆着一个和木纹壁柜差不多颜色的棕色纸箱,被密封带缠得严严实实。
  “还有当初的那个合同,我特意找出来了,上面有咱俩的签字。刚好趁着这次,交给你处理。”闻柏意从茶几底下抽出一叠合同,鲜红的章经过七年已经褪色,倒是两人并排在一起的黑色签名还分外清晰。
  许时延不知为何生了一股怨气,夺过合同撕得粉碎,昂着头转身就往玄关走,还冲着雪团叫了一声:“雪团,回家了!”
  他刚一转身,身上有一股力冲过来把他死死地压在墙上,双手被反折身后禁锢,闻柏意右手撩开他耳边的碎发,对着许时延的耳朵吐了一口热气,轻笑一声说:“回哪儿去,这儿才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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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拳擦掌,我要开车!
 
 
第67章 67.0 美色
  许时延的耳朵是软肋,别说是触碰,就是轻轻往里面吹口气,身子都能软的站不住。
  酒精会把所有感官都放大无数倍,他没有那么醉,可只是这样一个亲昵的动作,就彻底被拿捏。
  许时延还在强撑,用手肘撞了闻柏意的胸膛,低斥一句:“放开我。”
  偏偏他尾音绵软,倒不像是在斥责,而是有几分撒娇。
  闻柏意低笑一声,凑了过去忽然含住了他的耳垂。
  许时延浑身颤栗,呼吸开始急促,扭着身子想脱离闻柏意的禁锢,反而让两人紧贴的身体擦枪走火,炽热的硬物抵在他的臀间,恼得他停了动作,低头在闻柏意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许时延用了狠劲,闻柏意却纹丝不动,更趁机把人反过来拖着臀竖抱起来往屋里走,低沉嗓音里带着蛊惑的说:“别光咬这里,咬咬别的地方。”
  床榻被特意收拾过,换了许时延最喜欢的那套绸棉床单,躺上去像是陷在丝滑的锦缎里。
  闻柏意双手紧扣许时延的手掌,十指交缠地举过头顶,下半身压在他的胯上,眼神一凛地说:“我知道你让我听那些话是什么打算。你觉得KING的人不会善罢甘休,你想赶走我,自己去对付他们。”
  许时延眼中的惊诧让闻柏意满意,于是他俯下身低头亲吻他的眼睑,继续说道:“你在用我以前的方法惩罚我……”
  以前的闻柏意,自顾自地保护许时延七年,以保护的名义将自己的爱人越推越远,终于建起一道跨不过去的阖墙。
  许时延目光忽然柔成一汪水,水里晃晃悠悠荡着闻柏意的影子,他咬着唇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不是惩罚,这事儿本来就和你没关系……”
  闻柏意不爱听,于是堵住了他的唇。他的唇瓣带着微凉的寒意,贴上来后含住许时延的唇却传递了暖意。温软的舌尖撬开牙关后长驱直入,又带着一如往常地霸道和强势。
  许时延瞪圆了双眼,被闻柏意挑的身体忘了反抗,这个吻夺走了他的氧气,他像个溺水的人在欲海中浮浮沉沉,被闻柏意带着向深海一起沉沦。
  “阿延。”闻柏意停止动作,半撑着身子俯视他,声音微冷地说:“那天我说可以和你死在一起,不是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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