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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翼(近代现代)——欢喜安年

时间:2023-08-29 10:36:04  作者:欢喜安年
  “闭嘴!”闻柏意冲着宋惠然怒吼,猩红的眼眶泛了水光,看着不断缩减的时间数字,哽声问道:“还有没别的办法?”
  专家研究椅子下面的触发机制,皱着眉说:“我再看看。”
  “让我死吧……让我去找我的澜叶……”宋惠然的情绪越发癫狂,甚至一口咬在了闻柏意的手臂上,想迫使他退开。
  闻柏意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也不搭理宋惠然的疯,“如果椅子上一直有重量,就不会触动开关了吧。”
  专家抬起头,问:“你想代替她坐上去?这也有一定的风险,比如在重量转换的瞬间……”
  “我不可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死在我面前,你说了,有五秒的时间,也许我能跑出它的爆炸范围。”
  “不可能的,你这是在赌命。”专家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两人紧张地商讨对策之际,宋惠然变得很沉默,她眼神死死地盯着专家腰侧的配枪,在听到闻柏意还是想尝试和她交换的瞬间,忽然夺枪对着自己的心脏开了一枪。
  枪声震惊了所有的人,宋惠然的手无力地垂在两侧,鲜血染红了她的裙衫,她眼神涣散地朝着闻柏意笑了笑,说:“你也是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要长命百岁……平平安安……”
  染血的枪落在地上,闻柏意绝望地跪在地上,紧紧地抱着宋惠然的尸体。
  时间只剩1分钟,谭森和晏陈行拖着闻柏意疾步逃离货舱,
  火浪掀翻了整个货舱的屋顶,大地也随之震颤,谭森把晏陈行按在自己身下,严严实实地护着,骂了一句:“等抓到了,看我不弄死这个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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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宋惠然这个角色。
  我只能说,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那把椅子。
 
 
第78章 78.0 结婚
  小院上挂上了灯笼,木窗上贴着大红的囍字,前前后后的树上都挂满了彩带,院里的泉水池旁边是一担一担装满喜饼的木匣子。
  纳西东巴吹响了悠扬的白海螺,新郎骑马穿过青石板的古街小巷,在院门外翻身下马,叩响了本就虚掩着的木门。
  院里的姑娘隔门盘问喜歌,答唱对上来才笑盈盈地开门赢进来,接亲的东巴抛洒着“开门钱”。一堆穿着纳西族服饰的小孩从人堆里挤出来,欢天喜地地捡着地上的福钱。
  洛城站在二楼长廊往下看,新娘子已经跨出家门,踩在木墩子上了马,半倒在新郎怀里只露出半张艳若桃李的脸。
  “许哥,你还记不记得你离开古里那天晚上,院子里唱歌的就是这个新郎官。”洛城换了一身素白的棉麻套装,两边的长耳发竖起来扎了个灵动的马尾,回头时晃晃悠悠的,丝毫看不出是作恶多端的KING组织首领。
  “不记得。”许时延甚至都没往下瞥一眼,洛城将他带回云南古里的客栈,虽然没有对他施以暴力,却拿宋惠然的生命安全做要挟,令他不得不配合这个疯子的指令。
  洛城并不在意许时延的淡漠,看着端着酒上楼的汉子朝他们走近,戏谑地说:“许哥,你知道纳西族抢婚的习俗吗?”
  “就是那种原始社会的野蛮婚俗,以男性为中心的游牧民族,通过掠夺其他部落妇女的方式来缔结婚姻?”
  “许哥,我问的是纳西族。”洛城补道。
  两人说话间,纳西族的中年汉子已经端了酒盏过来,抢声答道:“在我们纳西族,男女双方情投意合,可是因为一些原因不能明媒正娶,他们就约定以''抢''来掩人耳目。”
  “这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洛城意味不明地笑了,接过晃荡的酒碗一饮而尽,又用眼神示意许时延喝下。
  许时延酒量奇差,不肯接碗,那汉子见僵持不下,大笑掩饰尴尬地说:“许老师,您在这住的时候,我们全家人都很喜欢您。这碗是我儿的喜酒,就当送我们个祝福。兑得是米酒,度数很低的。”
  许时延才想起来,这汉子是当时客栈里负责接送的司机,他在这里住了大半个月,确实和他们打过不少交道。
  许时延喝下那杯酒,洛城的神色微松,迎亲队伍哄笑着又往下一个客房走。
  “所以那时候你出现在这个客栈,其实是为了来杀我的。”许时延忽然想起自己提着行李箱走进客栈后的种种异样,才惊觉自己曾和死神擦肩而过。
  “是啊。你从离开北城就被我的人盯上了,我真没想到,那么地方你不去,偏偏跑到了我的地盘上。”洛城扬起唇角,指尖卷着一缕发丝,带着调笑的口吻说道:“我让他们把你的命给我留着,我亲自来收。”
  “那为什么又没动手?”许时延想起他和洛城相处过的很多个瞬间,在他最失意落寞的日子,确实对周围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
  “你住进来的第二天,古里落了一场大雨,你跑下楼给我的多肉打了一把伞。”洛城指了指院里的那几盆老桩,圆滚滚的叶片上挂着一层厚实的白霜,呈现出被精心养护的优美姿态。
  “就为了一把伞?”许时延偏过头问,沾了酒意的脸颊浮了两朵红云,衬得双颊的皮肤更透白。
  “我杀人的理由很多,不杀人只需要一个。”
  “洛城是你的真名吗?”许时延又问。
  “不是。不过我有太多的名字了,叫什么都无所谓。有不一样的名字,有不一样的样子,还有不一样的身份。在不同的人眼里,每一个都是我,又都不是我。”敬酒团已经呼喝着下了楼,为首的汉子朝着楼上举了举酒碗,隔空又敬了他们一杯酒。
  “就像那个女人叫我闻澜叶,在她眼里我就是她那个死而复生的儿子。”洛城往楼下走,许时延不得不跟在他身后,院子里挤满了喝喜酒的人,但所有人看到洛城都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
  “那块表你是从哪儿得来的,你怎么知道闻澜叶已经死了。”许时延追着问,转眼就和他走出了院门。“还有,你把闻夫人关在哪儿了,她毕竟真心实意的待你,你不能伤她。”
  “许哥,你又在我面前卖弄聪明了,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惦记着帮闻柏意找凶手呢?”洛城一针见血地戳破许时延,两人跟在送亲团的的队伍出了客栈,有人上前来递上纳西族服饰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换上吧,我们该走了。”
  许时延不肯接,身后的人呼喝着冲上来给他套上大襟宽袖布袍,他挣扎着不肯配合,又有一人拿着一块缝有两根白色长带的“七星羊皮”在胸前交错系上,黑白红色棉布的百褶围腰系身,从腰到膝盖就像一把折过的扇子。
  几人围着一番打扮,许时延已经从一个汉族小伙改头换面成一个纳西族姑娘。许时延面向秀美,除了身高有些违和,看着倒真像个漂亮的姑娘。
  洛城自己上身内穿一件白色棉布衣,外披一个深棕色羊皮坎肩,下身被换了一条黑色长裤,腰上的朱红色束带虚缠了三四圈系在前面。两人混入纳西族的接亲团中,乍一看真得极难分辨。
  “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时延刚想反抗,听得洛城开口说道:“许哥,听话点吧。闻夫人的命现在可攥在你的手上,我对她可没有像对你一样的耐心。”
  两人被簇拥着上了小巴车,周围的人还在兴奋的讨论着送亲的事,许时延低声问道:“你想混在接亲队伍里面出境?那闻夫人呢,你把留在哪儿了?”
  “许哥,你还记得我那个问题吗?你和宋惠然要是同时身陷险境,闻柏意会先救哪个。”洛城手指拈着一串菩提子,盘着绕指柔,“他可是选择了后者。”
  “为人子,就应该这么选。”许时延脸上并没有任何失落的神色,“他如果为了选我而不顾自己母亲的死活,那也不配做个男人。”
  洛城眼神晦暗地看着许时延,唇角往下垂,“许哥,KING在中国打通了这么些年的交易链,被你们俩给我毁了多少条。安和集团也被你们给翻出来了,你真当我不会杀你了吗?”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你应得的。”许时延丝毫不惧,“你不会杀我,你从景逸偷走的只是些简单的数据,你想从我身上套到蝴蝶项目的核心算式。”
  洛城盯着他,神情变得耐人寻味。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GK是加入了KING组织的实验室,他帮你研制的项目需要我的核心算式。你之所以不杀我,是因为你一开始就打算带我从云南离境。”
  车厢里的声音忽然都静了,所有人都沉默着没出声,
  “许哥聪明,我真喜欢聪明人。”洛城抓过许时延的手,把那串菩提套在他纤细的手腕上,满意地笑了笑,说:“你看看你留在国内能做出什么成就?”
  “不过是一点风言风语,他们为了撇清关系就马上把你停职。你辛苦七年的项目差点毁于一旦,你的才华没有上位者的乌纱帽重要。”
  “还有你获得的那点杯水车薪的报酬,你知道GK现在一年的薪资是多少吗?两千万美元,是美元。而你呢,和男朋友吵架分手搬出来,住的还是一个租的房子,不会太可笑了吗?”
  “你甚至连科研的费用,都是靠卖身给闻柏意换来的。你们那份合同到底是真是假,你比我更清楚吧。”
  “许哥,跟着那样的男人,能有什么出路?留在这样的地方,能有什么前途?”
  洛城说完之后,耐心地等着许时延的回答。许时延垂着眼皮,盯着那串被强行套在他手上的串珠,指腹摩挲了几颗珠子后,摘了下来打开车窗随手扔了出去。
  “你知道为什么中国有那么多科研者,拿着微薄的薪资去搞发明吗?”许时延淡然地说,“因为,信仰无价。”
  “背叛信仰的人,出路只是一条冥府之路。”
  洛城气得面色赤白,嘲弄地扬眉说了句,“许哥,你要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这人,没什么耐心了。”
  许时延闭上眼,懒得再去搭理洛城。车里的音乐又再次响起,朝着边境线一路疾驰。
  花市C区的爆炸现场很快得到了控制,消防员入场开始灭火和救援工作。因为得到及时的疏散,现场的伤亡人数最终数字仅为1人,但因为距离爆炸核心点太近,宋惠然连一点尸骨都没有留下。
  闻柏意怔怔地被谭森和晏陈行驾着走到了市场区外围的花坛边,谭森擦了擦头上的汗,皱着眉说:“太疯了,真的太疯了。”
  这句话不知道指的是洛城还是宋惠然,闻柏意却抬起了头,朝着燃着焦土的那片废墟说:“她没有疯,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那把椅子。”
  闻柏意终于在宋惠然身上得到了几乎不可察觉的一丝母爱,宋惠然沉浸在丧子之痛十几年,疏忽了平安活着回来的大儿子感受。却又在再一次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情愿献祭自己的生命也要保闻柏意的平安。
  她极力抑制对大儿子的爱,仿佛这样才是对“失踪”小儿子的公平。却不想这样的公平让大厦将倾,最终用自己的生命去做平衡的筹码。
  晏陈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打起精神来吧,我们还得去救许时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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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热爱装B小许!
 
 
第79章 79.0 风骨
  舟渡是云南最为繁华的边境口岸,从这里可以直接通往缅国,是一条最短的陆路口岸。许时延的签证和边境通行证是连夜伪造的,连着性别一栏都写的是女,但造假证对犯罪集团来说犹如小菜一碟,通过出入境边防检查站曼栋分站时警察上来挨着检查了一圈,在许时延面前时也没有多做停留。
  小巴车的司机给警察散了一根喜烟,用听不懂的纳西语说了叽里咕噜的一通。许时延的腰间低着黑黝黝的枪口,洛城偏过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假寐,拿枪的手却被藏在了袍子后面。
  警察下了车,车子照常发动,闸机的栏杆却迟迟没法抬起来,下面有人喊了一句,“设备坏了,稍等一下。”
  后面排着长长的车队,把小巴车卡在了闸机前面进退两难,十分钟过去之后,洛城对手下眼神示意,唇形比着两个字:“硬闯。”
  司机擦了擦头上的汗,推动摇杆,猛地一脚油门轰了上去,强烈地推背感撞得许时延头晕目眩,洛城的枪也被甩到了座位下面。
  但两侧的车队也猛然加速冲过闸门,一左一右之势把小巴车夹在其中,小巴车的车头狠狠地装在了右车的保险杆上,拼出一个空隙冲了出去,上演了一场追逐的生死时速。
  车里的男人们都露出了凶相,把长褂掀起来缠到腰上,有一个寸头男人从座位下面抽出一把步枪快步冲过来,龇着一口黄牙冲着许时延吼道,“许博士,给你看看我们的本事。”
  寸头用枪托直接砸碎后车窗玻璃,架好步枪后对着轮胎和前挡风玻璃一同扫射,追击的车轮胎爆了之后转了几圈,最后撞上左侧高速路栏杆。
  小巴车很快甩开了追击,进入缅甸境内后,沿途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但司机的警觉性依然很高,沿途经过的正规加油站都没有进,只在一个黑作坊简单停靠,断断续续地开了足足十几个小时。
  许时延下车之前被蒙上了黑布,招呼他的人不知是不是有洛城的授意,手脚上倒是没太粗鲁,推攘着催他快走。他竖着耳朵听周围的环境音,却空旷到只有呼啸的风声。
  许时延被关了三天,中间洛城都没有出现,忽然有一天有个穿着白色大褂的老外来探视,许时延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人是谁,就被一个热情的西式拥抱给抱起来转了一圈。
  “Chloe,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咱们俩是老朋友了。”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拉了个凳子坐到许时延的对面。“18年,哦不,19年,咱们在论坛上”
  “GK……”许时延揉了揉眉心,阻止了他的喋喋不休,“你真的在King组织里。”
  “of course,baby,come on,带你去看看我的豪华实验室。”GK仰头大笑,站起身拽着许时延往外走,门口的看守得了命令并不拦着,许时延这才发现原来这几天他一直被关在一个购销野生动物的非法工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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