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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不相欠(近代现代)——给我一打折扣券

时间:2023-08-31 08:38:14  作者:给我一打折扣券
  只有程沅还念念不舍,走出大门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眼这个天台,这可是他和季霖第一次接吻的地方,结果就这么被锁了?
  程沅一步三回头,老徐看不下去,拉了他一把,说:“看什么啊看,有什么好看的说出来我也一起看看?”
  “……”这您可看不得。
  季霖右手握拳抵住嘴轻笑了一声。程沅回过神来,耳廓通红,同手同脚地跟上了老徐的步伐。
  在路过六楼校领导办公室的时候,门没关严,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男女嘈杂的吵闹声。
  程沅透过门缝看了眼,是一对衣着整洁,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女,他们身上的衣服其实已经洗得有些发旧了,但仍然被熨烫得服服帖帖。
  程沅想到了游文华,虽然瘦瘦巴巴的身体总是套在不合身的衣服里,但那身衣服永远是干净整洁的。
  “我不管什么原因!我儿子今天就是从你们学校跳下来的!学校就必须给我们赔偿!”
  “好不容易养大的小孩,我没还没开始享清福,就在你们学校死了,必须给一个说法!”
  眼看两人又一句接一句喊了起来,校领导连忙说道:“家长冷静一点,事故原因还在调查,等有结果了。到时候我们再走法律程序,该是学校承担的责任,学校一定不会推脱。”
  “调查?这有什么好调查的!总归是在学校出的事,那就该学校赔钱!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你们学校就会搪塞家长!我儿子心里没有任何问题!他非常健康,怎么可能想不开!压力大?他有什么压力,他这次考这么差我都没打他他能有什么压力!!”
  “游先生,当务之急……”
  “当务之急就是你们学校先签字画押,免得到时候不认账!!”
  “……”后面的话他们走远了就渐渐听不清了,程沅有一时的恍惚,游文华的尸体现在大概还在被拉往殡仪馆的路上。
  可他的父母却仍在学校里一句不离赔偿二字。
  只听老徐叹了口气。
  “徐老师,游文华到底是为什么?”看了眼季霖,程沅还是决定问出口。
  “哎,小游这孩子性格是有点孤僻,融入不进群体里面,听说读初中的时候还受过其他人欺负,高中倒是没这种事发生了。不过我还是旁敲侧击地和他父母提过。”说到这儿,老徐又摇了摇头,“可他父母压根不听这些,让我们只管督促他学习就行了。哎,孩子除了成绩,身心健康也是很重要的嘛。”
  程沅看向季霖,悄悄捏了下他的手,仿佛在说:你看,真的和你没有关系。
  意识到自己说过了头,老徐立马终止了话题:“行了啊,我怎么和你俩说这些,听过就算了,别往外说,平时在学校有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找老师,知道了吗?”
  程沅不厌其烦地点了点头。
  季霖始终垂着眼,对刚才听到的一切都置若罔闻。
  等回了教室,学校临时给他们安排了一节心理课,心理老师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程沅在台下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时不时往季霖那儿瞄两眼,脑子里想的全是在小天台上自己和季霖接吻的样子。
  季霖问他想不想和他在一起,他回答了想。
  可是然后呢?季霖原本是还想说什么来着,结果被突然闯进来的老徐打断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老徐是不是纯心和他作对。
  那他们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自己也破罐子破摔表白了,现在是什么关系?
  想到这儿,程沅觉得耳根子又开始发烫。
  程沅再一次看向了季霖,这次季霖总算有了反应,他扭过头,问道:“一直看我干什么?”
  语气还是云淡风轻,眼神依旧沉静如水。和之前简直没有一丝区别。
  “你周末有空吗?”
  “说不准”
  “那行吧。”程沅的语气透露着些许失望。
  “有事吗?”
  下周是我十八岁生日,这么想着,程沅却没有说出口,总觉得这么说出来有一种道德绑架的感觉,万一季霖周末真的有其他事呢?虽然他很想季霖能陪他过这次生日。
  “哦,没啥事,你周末要是没事儿,我请你吃个饭吧。”
  季霖以为他在说竞赛那事儿,点点头答应了。
  程沅又重新把手撑在桌子上,偏着头听台上老师做着心理疏导,眼神继续时不时瞟两眼身边的人,突然他听到季霖叫了他一声:“程沅。”
  “诶。”程沅立马扭过头去。
  季霖挑眉道:“别一直看我。”
  “啊?”
  “收敛点。”季霖放轻了声音,听起来就像在他耳边说话。
  “哦…”程沅耳廓又烧得通红。
  煎熬了快一天放学,俩人并肩走到要分别的岔道口,程沅正琢磨着怎么道别才显得自然,他好像还没和季霖待够,学校里到处都是人,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说。
  “要去我家吗?”
  “嗯?”
  这么问好像是有些奇怪,程沅补救道:“我是说,上次的那幅画,要去我家看吗?”
  季霖想起上一次程沅问这个问题时,是在自己家单元楼下等了他快一天,他当时因为想要刻意疏离,所以拒绝了。
  程沅当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呢?明明眼里盛满了愤怒,却又一点点化为悲伤,湿漉漉的像一条被人遗弃的小狗。
  小狗实在很好哄,一个吻,一个拥抱,一句好话,又会好了伤疤忘了痛,继续冲你摇尾巴。
  “走吧。”季霖说道。
  程沅家离学校很近,步行也就十分钟的距离。
  程沅满心欢喜地打开了门,却在客厅看到了坐着喝水的程若芸。
  程若芸听到开门声抬头:“回来了?今天出去吃吧…”
  她看到了跟在程沅身后的季霖,语气一顿,又不着痕迹地掩盖住那丝僵硬,继续说道:“小季?吃饭了吗?”
  季霖礼貌地打了声招呼,程沅就把话头接了过去:“妈,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程若芸先看向季霖,眼底映着友善的笑意:“没吃的话一会儿跟我们一起出去吃吧?”
  说完了才重新看回程沅,回答着他的疑问,“合作方临时有事,提前回来了,怎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啊?”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还似有若无地瞟了眼季霖。
  程沅下意识站在季霖面前,替他拒绝了共餐的邀请,说他俩就回来拿点东西,拿完就走。
  季霖不置可否。
  只见程沅跑回里屋,拿了本不知道什么书,递给了季霖,然后把人边往屋外带边说着:“我送他下楼!”
  季霖任由他拽着走下了楼,拿着手里那本不知道是小学几年级的课外阅读数书,好整以暇地看着程沅。
  “我不知道我妈会在,下次吧。”程沅避重就轻地解释道。
  “你妈在家,”季霖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又问道:“那和我看画有什么关系?她知道什么?”
  季霖的表情有些严肃,程沅想到那晚自己肆无忌惮地偷吻,又想起他妈妈盛怒之下的争吵,还有季霖此刻皱起的眉头。
  没必要告诉季霖吧?好不容易才到今天这一步,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他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我妈她只是…不喜欢我画画。”
  季霖眉头紧蹙:“程沅,别骗我。”
  “真的没骗你。”程沅毫不犹豫说道。
  “那她为什么不喜欢你画画?”
  这是季霖头一次对他的事情打破砂锅问到底,程沅只好继续说道:“我爸是个画家,但在她眼里我爸成天都无所事事,再加上后来,”程沅的眼神暗淡了三分,像是想起了一些痛苦的回忆,“我爸又出车祸去世了,她更不喜欢我画画了”
  季霖蹙起的眉头随着他的话语逐渐舒展开,他盯着面前明显情绪失落的小狗,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俩人都沉默了片刻,直到头顶的白炽灯都熄灭了,季霖才伸出手揉了揉面前人毛茸茸的脑袋。
  结果这一下反而没起到任何安慰的效果,只听程沅咬牙切齿地说:“季霖,你逗小狗呢?”
  白炽灯瞬间亮起,程沅的模样立刻映满了他的眼底,好像按下了为世界照明的开关。
  季霖被他这幅样子逗笑,更用力地在他头上薅了两把:“小狗,我走了。”
 
 
第二十章 生日
  【生日这天我许了个愿望,愿望实现了】
  很快到了周末,程沅盼星星盼月亮也没盼到季霖的一句“我周末有空。”
  他甚至觉得,季霖应该是忘了这回事儿。
  等周六一早醒来,程沅捞过手机看了眼空无一栏的信箱,和干干净净的未接来电,终于认了命,季霖肯定是忘了。
  其实从那天突如其来的一个吻开始,程沅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什么都没有得到的时候,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以各种借口纠缠着人,反正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可现在的他仿佛就像是等着法院宣判的一个囚徒。因为摸不准法官是什么样的态度,他害怕某天直接就被宣判了死刑。可他已经尝过甜头了,没办法说赴死就赴死。
  程沅躺在床上叹了口气,认命地起来给几个朋友发了今晚酒吧的地址。
  人果然还是不能过得太如意,得到的太多了,就会变得畏手畏脚害怕失去。
  窗外有飞鸟掠过,余音洒洒地惊起了晚秋的虫鸣,是拉开少年十八岁人生的序幕。
  程沅晚上姗姗来迟的时候肖言凯已经在酒吧包厢等了他快半小时。
  包厢里其实大部分都是肖言凯的朋友,他今天一接到程沅的消息,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说你负责把位置定好,今晚一切都他来安排,保证给他过一个永生难忘的十八岁。
  看着包厢里的男男女女,也不知道肖言凯哪儿认识的这么多朋友。
  看在他是寿星的份上,肖言凯对他的迟到也没生气。反而是在他身边探头探脑,像特务接头一样,把手挡在嘴边凑到耳畔,小声地说了一句:“就你一个人啊?”
  “不然呢?”这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程沅一把将人推开,才看清他又换了发色,这回直接染了个墨绿色,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你他妈染了个什么颜色?”
  肖言凯一撩头发,得瑟地说道:“帅吧?”
  程沅懒得理他,拍了拍他的肩表示对病患的同情,径直走向了众人为他预留出的包间正中间位置。
  许久不见的Cary早就倒好了酒等着他,见他一来立马把手里的酒杯递到他手里,冲他眨眨眼:“小沅,没想到你才满十八岁,成年的第一杯酒,我敬你。”
  程沅纠正他:“明天才十八。”
  “哎呀,不管不管,我酒都敬了。”说完立马和他碰了个杯。
  程沅心知今天这群人不把他灌醉是不会罢休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闪烁着跳动的北城时间,除此之外一片白茫。
  他按掉了手机,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Cary又凑了上来,离他很近,呼吸声似乎都打在他耳边:“小沅,你找到心仪的男人了吗,没找到的话,要不然看看我?”
  这么近的距离看程沅,脸上却一点毛孔也不显,皮肤好得像手机屏幕里精雕细琢过的壁纸。
  Cary越说心里越痒,从见程沅第一眼开始他就有了非分之想,在这个僧多粥少的圈子里,程沅这种类型简直是不可多得。
  可惜了,程沅见他的第一眼,一把将他推开,冷冰冰地说了八个字:你不是我喜欢的款。
  而且这人脾气又大脸色又臭,仗着家里有钱为所欲为,慢慢地,Cary就对他有贼心也没贼胆了。
  程沅也知道他这句话就说说来玩玩儿,他要真答应了,Cary指不定得吓得魂飞魄散。
  “别离我这么近。”
  Cary努努嘴,却听话地从他身上挪开了:“真够无情的。”
  听到他俩对话的肖言凯不知道从哪儿窜了过来,手一抬搭上了程沅的肩膀。
  “赵智辉,这回确实将就不了了,他现在正追人呢。”
  大概是消息太过劲爆,cary连肖言凯直呼他本名都没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重复道:“追人?谁啊?我认识吗?”
  不怪他太惊讶,老实说肖言凯认识程沅这么久了。虽说他平时看着爱玩,可真没见他大张旗鼓地说要追过谁,更别说还亲手给人设计礼物。自从他父亲去世,程沅已经很久没拿过画笔了。
  程沅向后一仰,说道:“保密。”
  而他的保密对象这会儿正在参加他妈妈某个商业伙伴举办的晚宴,季霖不喜欢这种场合,但实在架不住他妈妈的再三要求。
  自从他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季霖免不了也要跟着去一些应酬场合,其实他的参加也主要起一个花瓶的作用,就站在那儿给他妈长长脸。毕竟不论是哪个方面,季霖相较于同龄人来说,都太过优秀。
  可还是烦躁。
  烦躁觥筹交错间那些恭维客套的赞美。讨厌酒桌上那些虚以委蛇的笑脸,更讨厌束手束脚的不自在感。简单来说,他讨厌商人,所以他永远也不会成为父母那样的商贾。
  趁着他们喝酒的间隙,季霖来到后院透透气,他拿出手机,突然想起程沅问过他,周末是否有空。
  如果此时是和程沅在吃饭,起码是放松的。
  正这么想着,他就接到了程沅的电话,手机屏幕上程沅两个大字跳动着,季霖挑挑眉,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闷而嘈杂,像是在一个人多的密闭空间里,电话通了好几秒,都没听到程沅的声音,他带着疑问喊了他一声:“程沅?”
  对面似乎有些迟疑,像是被人上赶着回答:“那个,你现在在干嘛呢?”
  程沅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有些失真,夹杂着一点电流声,季霖想,没他在自己身边说话时的声音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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