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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何来不夜天(魔道同人)——烟锁月眉

时间:2023-08-31 08:47:02  作者:烟锁月眉
  青衡君终是放下手中书卷,他的目光投向寒室的方向,今晚也许他该去一趟,还可以陪阿嫣手谈几局,再聊聊曦臣与忘机的学业什么的,反正,夜正长。
  聂锋到时,云深不知处那云岚雾缈,山秀水静的禅之意境便成了鸡飞狗走小儿闹的烟火人间。
  蓝家众老个个恨不能耳塞絮,持圣言,把那白生副好皮相的杀猪汉给远逐出姑苏,自此不相见才好。
  可惜,蓝家世承“雅正”之训,实在做不出无理逐客之举,纵是暗中再咬牙头疼,明面之上也只有殷勤待客,这也算得上是“人善被人欺”吧!
  “蓝兄,青衡君,我来也!小启仁,见客喽!”
  聂锋一声吼,惊得云深不知处,饮茶者茶自鼻中流,抄书者墨横一笔废,抚琴者弦挑琴声破,舞剑者剑脱砸足背。
  而倒霉被点名得“见客”的蓝启仁,手一抖,把颌下乌须给扯下一缕,又气又疼间,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
  “云深不知处,不得喧哗!”
  蓝启仁愤而一吼,原是气怒所至,却不想,惹到小祖宗了。
  “哇……呜……”
  一声童泣伴着云深不知处那抽风似的抖颤,让蓝家上下第一次领教了什么叫,“不好惹”。
  拨浪鼓、小老虎,各色精巧香囊与木雕小动物,一堆老老少少齐齐拥着个哭得额上青筋一鼓一鼓的小儿,使出浑身解术也没能将之哄住,让这堆仙门名士都快跪了。
  祖宗,小祖宗,您再哭,大家今天都得住野地里去。
  好吧,蓝家上下终于相信岐山温氏的大殿倒塌,是让个小儿折腾的,这位,果然是不得随意招惹的呀!
  蓝家众士头大如斗,聂家这俩口子却甚为无良的领着自家那方三岁小义子,溜了。
  明嫣,蓝氏家主青衡君之妻,蓝涣、蓝湛之母,亦是离恨天无晦散人之徒。
  无晦散人,为天下仙门所忌的丹修,一生从不配剑,只以丹术毒术及符箓对敌,出手狠辣,被世人斥之为邪修。
  明嫣与青衡君这对,真真算得是孽缘,也怪明嫣自己,见个古板规矩的美人就乱撩的。
  结果,撩拨得人家动了心,可她自己却又喜欢上另一个人。
  若仅如此,也不过是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可偏偏明嫣决定向自家心上那人细诉情真时,却又不知发什么疯去砍了个人,那被砍的乃是位仙门名士,也是青衡君的位恩师。
  明嫣心慕之人居然带头领人讨伐离恨天,要拿明嫣问罪。
  可叹若当日离恨天之主无晦散人尚在,明嫣也不会被逼得狼狈不堪无处可安,只是散人归道,明嫣失恃。
  正此时,青衡君找到了明嫣,强行带回云深不知处,并不顾举族反对娶之为妻,以寒室为牢将之禁锢其中。
  青衡君与明嫣的姻缘乃是出自他的强求,所以,青衡君也将自家以“闭关”为名囚禁,也算是对自家有负师恩,强求姻缘的惩罚。
  聂夫人越容乃是青城越氏嫡女,未嫁前虽为名门闺秀,暗里却同“妖邪”明嫣交好。
  今次越容肯带自家爱子而来,不仅是为见旧友,也是希冀自家孩儿那逆天好运,会真的对明嫣有效。
  不过,别的效果如何尚不得知,拆房子这件事,是真的让蓝家人所众知。
  “嘲风,你不会是真想把我这云深不知处给拆了,大家一道住野地吧?
  别再让你家小祖宗哭了,他再不住嗓子,伤着了,你就不怕你家夫人拧掉你的皮吗?”
  青衡君按按额头,只觉自家两耳直嗡嗡,他虽不介意看自家兄弟出丑,却不想无家可归做野人。
  聂锋耸肩狂笑,他的皮相上佳,可这脾气禀性却实在粗犷,大笑起来时十分的让人牙痒,俗称,讨打,斜目而语:
  “蓝兄,青衡君,我家那小崽子哭不塌你蓝家,放心、放心!他这是让蓝启仁那小子吵了瞌睡,在发脾气。
  你家曦臣与忘机生得极好,那小东西喜看美人,上去哄哄保管比这些半老头子管用。”
  蓝家·半老头子·仙门名士·长老们气得,恨不能把聂锋给摁地上暴打一顿,忍了半天气,拂袖而去,这已是长老们表示不满的最大失仪之态。
  七岁的蓝曦臣牵着自家一岁半的弟弟蓝忘机走来,尽管年岁尚小,却已有沉稳风度,但配上他玉雪可爱微显圆润小脸,却又实在有些违和。
  蓝忘机尚不足两岁,走路还有些不稳,却也不显跳脱活泼,乖巧而沉静得象个冰冷的雪娃娃。
  “蓝启仁,他安敢如此!”
  聂锋双眉陡轩,眸带怒色,回目青衡君,冷笑开言:
  “蓝禅语,你蓝家就是如此对自家稚子么?稚子何辜,要让你丢给蓝启仁这不通四六的折腾?
  你看看,这还是孩子吗?就算是你蓝家规矩多,把个孩子养成死水不波,便是你蓝家的德行?
  哼,你家那个当着和尚动凡心,还俗又出家的情种先祖,怎地没从棺材里蹦出来,打死你们这群糟心的后人?”
  “启仁他……,不是故意的。终归是我这做兄长的对不住他,不仅让他为蓝家上下操劳,还要为我这不争气的兄长养儿子。
  他又不曾成亲有子,自然不懂如何与幼子相处,只能当弟子来严厉管教。
  今次请嘲风来,也是有意请嘲风指教的。忘机他,已然越来越不喜开言说话了。”
  “蓝禅语,你们蓝家人是有病吧?这么大点儿孩子,从生下便自亲娘怀里夺走,你们的心是石头吗?
  不说话?不说话是轻的!你信不信,就那小子这么养下去,以后仪态一定如你蓝家的‘雅正’,可那心,就难说了。
  结交奸邪?那是轻的!他若有朝自为邪魔时,你才会知道,什么叫血流飘橹,尸骨如山。”
  聂锋言罢,也不理青衡君做何反应,长笑一声堆起欢容,一把将两个小儿抱起,放在自家两肩上,带着孩子便去寻自家那哭得正欢的宝贝儿子。
  蓝曦臣识得聂锋,这伯伯每次来都会把他放肩上顶着走,小儿素喜高处,纵是被教得再沉稳,喜欢还是喜欢,自然开心笑出来。
  蓝曦臣素护幼弟,蓝忘机虽心中有些怯意,却见对自家极好的哥哥在笑,也胆大几分,再说幼儿喜猎奇,自然也就无惧,小小的无声笑开来,乖巧可爱得让人心疼。
  小怀桑折腾倒一堆大人,他自家却依旧毛事没有,犹自很是精神的扯着嗓子嚎。
  嚎得山中狼虫虎豹纷纷携亲叼崽,默默的搬家远走,惹不起啊惹不起,咱们甘拜下风,怕了您!
  许是没见过比自家小的娃娃,还这么大嗓门,小忘机迟疑的凑上去,犹豫半天,伸出白白的嫩藕芽似的小手指,轻轻的碰了碰小怀桑胖乎乎软绵绵的小脸蛋,在身后青衡君惊喜目光中,小小的开口道:
  “小、弟、弟,软的。”
  “忘机,这是聂伯伯家的小怀桑,只比忘机小半岁,可他好小好可爱,不是吗?”
  七岁的小曦臣很有做哥哥的架势,他看着小忘机的目光很是温柔,小小年纪,已有君子熙和之风。
  无聊的小怀桑也看见两个漂亮娃娃了,有人陪他玩,这小东西自然收声,而聂锋冷冷横了青衡君一眼后,便将三个孩子打包,送到寒室。
  原本母子三人一月才得匆匆见一面,却因聂锋出头,明嫣终于可以放肆的抱着自家的两个儿子亲近,原本已活得象死寂枯木似的女人,终于眼中浮起生机,有了几分活气。
  越容把怀里搂着的小孟瑶也放开,让三个小孩堆在一处逗小团子怀桑玩,而后嫌弃的丢过张绢帕给明嫣,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轻斥道:
  “阿嫣,你多大了?就算不为自己,你也该为俩孩子把当初的事说出来。
  蓝家人是古板没错,但蓝禅语却是你夫君,别人不信,他还能不信?就是他不信,我还没死,难道就为你撑腰不得?
  当日我要说,你拦我。好,那是你们夫妻间的事,我不便多事做什么。可今天,你看看小忘机,好好的孩子都没个孩子样了,你就不心疼?”
  明嫣垂目不语,终是轻轻点头,越容方才破颜一笑:
  “这才对!你看我家桑桑,才小忘机半岁,家里呀就数他横。”
 
 
第三章 
  横吗?是够横的!
  蓝曦臣头疼的看着嘟张包子脸装无辜的小怀桑,以及他身后的孟瑶、魏婴以及,蓝忘机,总算是体会到自家叔父的心情。
  ——这都是群熊孩子,窜天猴呀!
  自从那年聂家伯父来云深不知处后,也不知聂伯母对母亲说了什么,往日似槁木死灰般的母亲变得鲜活起来,生机勃发的母亲在聂伯母的陪同下见了父亲,而后一举怼遍蓝氏长老。
  那一日,母亲的眼睛亮得惊人,也美得惊人,象稀世明珠拭尽尘埃发出了属于自己的耀世光华。
  也是那一日,自己与忘机重回母亲身边,父亲也不再困居静室中,一家和乐。
  可也是自那时起,眼前这但凡不顺意就嚎得云深不知处人人自危的小团子,也在蓝家扎下了根。
  你以为这就完了?哼,想什么呢!
  不独小团子怀桑,大团子孟瑶以及聂伯父拾来的徒弟魏婴,全都砸给了叔父带,按聂伯母的说法,这是让叔父多做练习,免得自家有孩子时手忙脚乱。
  ——其实,就是报复叔父教之太苛,把忘机差点儿管呆了(聂伯母私下就这么说的,母亲也居然很是赞同)。
  可如今,看着这群熊孩子、小泥猴,连蓝曦臣都不知道叔父还能不能管得住,怕不是又得煎几剂清火宁神茶饮,才能平怒。
  “曦臣哥,我们只是不小心才让衣上沾了泥而已,你就别罚我们抄书了,我们还约好一起去捉山鸡呢!”
  小胖团子怀桑扑在蓝曦臣的身上,肥爪子不小心就给蓝曦臣袖上印了个泥爪印,让少年心中充满无奈,叹道:
  “小桑都已经九岁了,却连玄天诀也记不住,还成日只想着去捉山鸡野兔,也就难怪叔父生气要罚你们。”
  取过雪白丝帕为小团子拭尽脸上泥点,把双小泥爪子也擦干净后,才看向被小魏婴遮在身后的弟弟,不觉浅笑温言:
  “母亲和聂伯母在,叔父是罚不了你们的,可你们自家也要乖些才是。
  阿瑶比他们都大些,曦臣哥就只能把这几个皮猴托给你,玩归玩,闹归闹,这该学的还是得学,这衣裳也得整洁才是。
  阿婴你和忘机也是一样,阿瑶说什么不许不听,还有,别去逮那只鹤了,叔父养了八年,就让你们追着逮了八年,那尾羽就没几日是齐全的。
  若鹤儿能出人语,怕是要告得你们日日罚抄方罢。”
  几个小团子不在意下的嘻嘻笑着,连少言的小忘机也抿着小嘴巴直乐,让蓝曦臣好生无奈,却又好生开心,小团子还是很可爱的呀!
  只是,叔父怕是不会如此以为。
  蓝启仁?蓝启仁这会儿都快气炸了!
  自从八年前,明嫣终于说出当年杀死青衡君恩师的真相。
  乃是因那位明面上霁月光风的仙门长者对其心生邪念,下药欲行不轨,却让明嫣觉查后,将之毒杀。
  蓝家长老又让越容一通言语拿捏,查证明嫣所言非虚后,自然对着被委屈多年的明嫣气壮不起来。
  ——明嫣是受人冤枉后,被青衡君硬绑强娶回家,还关了人家这许久,更抢人的孩子,不虚才怪。
  也因此事,聂锋与越容俩口子拿得蓝启仁的痛脚,便把自家义子与小儿子丢给蓝家代养并启蒙。
  这也罢了,终归让忘机多两个玩伴而已。
  可是,蓝启仁显是小看了聂嘲风,随之这家伙不知何处捡个徒弟,也塞来了云深不知处,而且这徒弟,居然还是藏色与魏长泽的儿子。
  其实,蓝启仁到不怕皮猴子难教,他是见连最听话的蓝忘机也混成皮猴子后,只觉今生无亮的。
  最气的是,聂家那小猴子,不光皮,他还打不得、罚不得、吼不得、吓不得,要当祖宗给供着,心累。
  为什么?那小东西,你若吼他、吓他,便会嚎会哭能惹来地动山摇和大雨倾盆,整个云深不知处连摇带淹,是人都难受。
  若是招呼几戒尺,小东西是个脆壳,只轻轻一戒尺,就能发烧到差点儿没命,惹来聂家上下和他拼命,他得多想不开,才去再招惹?
  因此,唯一能让小东西服管的,就是罚抄书。
  只是这小团子人缘太好,连忘机和曦臣都悄悄给他代抄,还有何法治得?
  最重要的是小东西嘴甜不要脸,没人时就往他怀里扑,甜甜的叫着“阿爹”,让蓝启仁这向来都是视规法礼仪为重中之重的也舍不得罚。
  所以,其实惯坏小东西,放纵出群野猴子的,也有他蓝大先生的份功劳。
  因此,闻听得聂家夫妻又上门时,蓝启仁还有些小小的心虚。
  雅室,庭前竹风绕檐,杏花瓣瓣吹入堂,青衡君正在煮茶洗盏以待客,聂嘲风早歪身斜倚着香几,拿着坛天子笑开灌,边灌还边伸出根手指去拨那几上古琴丝弦,发出刺耳哑声。
  “聂嘲风,你给我住手。”
  蓝启仁气得直想跟这家伙打一架,他绝不是嫉妒这人有双那么似玉完美的手,却不抚弦而去握刀,以至弹出的调子,可以惊鬼吓神,比拿锯子锯铁石更刺耳难听,绝对不是!
  “见过兄长,兄长安好。”
  蓝启仁黑了张脸,他先向青衡君施礼问安后,方横聂嘲风一眼后拂衣入座,眼见得这人那不可忍坐姿后,终于轻吼出声:
  “聂嘲风,你给我坐好,就算不愿正坐(古以跪坐称正坐),盘坐亦可,这么七歪八倒,象什么?
  难怪怀桑几个才让你带回去小半年,就连玄天诀也记不得,套兔子打山鸡摸鱼到是熟得很,全是你这为人父为人师的不庄重,给带坏的。”
  “我带坏的?小启仁,摸摸良心,桑儿可是私下叫你‘阿爹’,你说这话亏不亏心?
  如今我四个儿子,有两个在你这儿,还有个徒弟也是,八年来他们住不净世的日子还没云深不知处一半多,我没说你教坏我儿子和徒弟,你到来说我?”
  “你……,夏虫不可语冰!”
  蓝启仁被聂嘲风拿话堵得直运气,他就不该同这杀猪汉说这么多,那些个乖乖的孩子还是适合养在云深不知处,不净世?那地方还是少回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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