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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何来不夜天(魔道同人)——烟锁月眉

时间:2023-08-31 08:47:02  作者:烟锁月眉
  孟瑶缓步而入,蹲下身收拾魏婴丢得满地的东西,轻笑道:
  “婴是把彩衣镇的天子笑全给搬了回来吗?小桑给你足足十个储物袋,你不会全用来装酒,以至魏叔父与叔母让你带的东西,只能这么扛回来的吧!
  你怎生如此胡闹,这么多东西就这么生扛回来,也不怕压坏自己,好歹传讯我们,去接你呀!”
  “还是阿瑶哥心疼我,蓝湛连个好脸也不给人看。”
  魏婴撒娇似的欠身趴在孟瑶背上,嘟着嘴有些小委屈的吸吸鼻子轻语:
  “你不知道,那里头有块木头,是阿娘夜猎时在处寒潭泉眼里发现的,色泽一半乌黑,一半朱红,扣之清越,正适做琴。
  阿娘将之托人炼制成两张琴,让我带回给阿瑶哥你和蓝湛,我是怕碰坏了才……”
  蓝湛抄书的手微顿,抬起头,有些歉然的轻语:
  “魏婴,对不住。”
  “没事、没事,反正我皮厚肉粗耐得住磨。”
  蓝湛开口道歉,反让魏婴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自家后脑勺,笑得脸上生晕,为掩窘态,顾左右而言他:
  “对了,阿瑶哥,我方才上山时,见到云梦江家的那对姐弟,那江大小姐看上去好温柔,她笑起来的模样和阿瑶哥好象,都是那么暖暖的。”
 
 
第五章 
  “又说傻话!”
  孟瑶轻笑摇头,虽仅只大几个小的两、三岁,可是孟瑶确实是照顾着几个小的长大。
  所以,于他们而言,这位小哥哥其实充当着父亲、母亲、兄长的角色。
  也是因此,孟瑶也养成温言细语的习惯,特别是对怀桑或是年岁小的孩子,他的温柔象是最浸入心的温泉水,让心那么暖,那么软。
  许是如此,几个小的向来对性子温柔的人都有天生好感,这也是魏婴会提到江家姐弟的原因。
  其实,魏婴是打心底有些排斥云梦江家的。
  魏婴的父亲魏长泽是云梦江家江枫眠的家臣,母亲藏色散人又曾是江枫眠喜欢过的人,所以江家主母虞紫鸢自嫁入江家,便对其多方刁难。
  然,因魏长泽感念江家恩情,又同家主江枫眠有兄弟之义,至令夫妻二人不得不对虞紫鸢多方忍让。
  可纵是如此,虞紫鸢也因江枫眠曾对藏色的有过倾慕而心存芥蒂,不仅对江枫眠不假词色,对魏长泽夫妻也多有为难。
  藏色散人原也不是个受得气的,她也是师出名门的女修,师尊抱山散人也非寻常仙者,如何能忍得虞紫鸢的指桑骂槐?
  刀子嘴豆腐心?心再好,出口刻毒也招厌,何况旁人又非你父母家人,凭什么要白受你的冤枉气?
  江枫眠也知虞紫鸢行之不妥,又劝之不得,只能放魏长泽夫妻远走。
  就是这样,魏长泽每年在过年时也会带妻儿回莲花坞与江枫眠小聚,只是每次都因虞紫鸢的明讽暗嘲招一肚子闲气,也让魏婴在心中暗自不喜。
  ——因此,尽管江家小姐姐笑得很好看,魏婴也从未细看。
  待得魏婴六岁被聂嘲风在街头捡到,收徒送至云深不知处后,在孟瑶照料下才免了每年去莲花坞生气,才渐渐学会对人的宽容与大度。
  若非如此,他不会接受江枫眠为他取字“无羡”,也不会在山门时见江家人未带拜帖,便先往雅室求见蓝曦臣,让弟子先放江厌离等入内,让江澄去取拜帖。
  孟瑶与蓝湛听魏婴说过原由后,蓝湛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罢,可眼中神色分明是在叹这人终于没负蓝家教导,其心甚慰。
  孟瑶却仅是笑而不语,递过叠干净衣物,让他去休沐片刻,好一起去拜见蓝翼,并看看怀桑。
  冰洞水寒,水雾轻漫,蓝翼小心的抚着头枕在自家膝上,好梦正酣的怀桑的乌发,发似飞泉墨色乌亮,顺滑而柔软。
  蓝翼曾听得至友抱山散人提过,发软者其心亦软,虽不知其真假,但怀桑确是个心软又乖巧的孩子。
  这几年,因有几个孩子相伴,让蓝翼觉得,自家从不曾过得如此开心平静,希冀着这种日子过得再久些。
  但随着阴铁被完全净化,蓝翼也感觉到自家灵识越来越弱,她虽不忍别离,却也难阻天意。
  身为仙门长者,蓝翼对这世间并无多少执念,先前是放不下阴铁之事,如今却是难忍几个孩子,心念百转,愁绪万千。
  “先生,我们来了。”
  孟瑶三人步入洞中,施礼拜见。
  不同于怀桑是蓝翼传人,他们乃是以弟子身份随蓝翼修行,故以“先生”相称。
  蓝翼用手轻覆住怀桑的耳朵,让他不至惊醒,语声安闲平和:
  “如今你们的修为上已算不错,除祟诛邪也很有章法,欠缺的不过是经验与火候,所以,自明日起,你们便随那些别家子弟一起去听学。
  到是不为其它,乃是让你们多交一二知己,日后行走也有个帮手助力。
  对了,魏婴,你娘藏色收的那两个温姓姐弟温情、温宁,及你小师叔晓星尘收的弟子薛洋也会来,你照应一下。
  孟瑶和蓝湛就帮着小桑些,他天生根骨便受损,纵是修为上佳也是无法,非有必要,看着不许他轻易出手。”
  “是,弟子领命。”
  三人恭敬应着,对全然不知自家已被禁止胡乱出手的怀桑投去怜悯目光。
  ——这孩子最是个闲不往的,要让他在除邪诛魔时一边站着,能把他给急哭。
  可是,凭他如何哭,就是水漫云深不知处,怕是也没人敢拂蓝翼之意,让小哭包去除祟出力。
  魏婴有些兴灾乐祸,对蓝翼此决定,实在满意。
  ——有个喜欢用一堆轰天雷符招呼邪祟的师弟,他也很无奈。
  每次想刚出手,转眼就见妖邪已除,还炸成渣时,魏婴的心也是很崩溃的。
  最崩溃的是,小哭包把人家拆得拼不起来,自家还哭得一抽一抽的,都不知晓邪祟与他,谁更委屈一些。
  魏婴很是有些小得意,他们四人中,论阵法符箓,也仅怀桑能与他争锋,如今小哭包被禁,他到正可拿那些邪祟练手玩个痛快。
  “他不出手,但能哭。”
  蓝湛用怜惜傻子的眼神扫了魏婴一眼,眼中明晃晃的嫌弃与鄙视让魏婴气结。
  这分明是在讽刺他忘了怀桑的“阿爹”是谁,敢不带人玩招惹小孩儿哭,他魏婴的下半辈子就得跟家规为伴去。
  “你们俩啊,能有一日不这般针尖对麦芒吗?”
  孟瑶对二人也是无语,他向蓝翼施礼后,小心矮身将怀桑背起来,复又领着那俩成日把斗气当乐子的离开。
  怀桑所受伤损,蓝翼已助其调理过来,但寒洞虽好,却不宜久留,因此怀桑还是得回芝兰苑中调理,这才是三人来寒洞的目地。
  将怀桑安置好,魏婴才轻拍额头,转头对孟瑶与蓝湛道:
  “对了,回来时碰到蓝先生(蓝启仁)带回具尸体,让我们把怀桑接回安置的后,一起去灵室看看。”
  蓝湛沉默不语,在魏婴惊诧看来时,看了眼正在西侧室沉睡的怀桑,其意自明。
  孟瑶则是拿出套茶器来,低眉浅笑,温言而语:
  “近日各家子弟皆有来进学者,难免有猎奇心重者,怀桑这模样可不能让人见去,否则非出事不可。
  我们四人一体,先生有招,自然不可不去,由你代之便可。”
  孟瑶浅笑温柔,他虽行止安然,可那心自怀桑回返云深不知处便一直提着。
  聂怀桑与孟瑶此次在天泉镇所逢邪祟非比寻常,乃是百鬼结阵怨气不消所化的噬魂之妖,又附灵于株阴槐之木上,两下相合之后生成的鬼煞。
  此物非鬼非怪,已是跳脱三界之邪祟,纵是聂嘲风、南启仁之流碰上,也讨不得好,何况是小小年少的孟瑶与怀桑。
  孟瑶虽功底不弱,也曾随蓝曦臣等出门除过妖邪,可这般凶厉之物却是委实不曾碰见过,应付起来自然无措。
  孟瑶尚且如此,怀桑就更提不起来,两个少年郎初出茅庐便碰到扎手的,这运气也是够够的。
  孟瑶布遍所有自家所之法阵,用尽囊中符箓,连琴弦也尽断之后,怀桑也是所知者尽出,却伤得一身狼狈。
  兄弟二人退无可退,孟瑶都要燃烧元力寿数拼命时,怀桑却手按玄铁扇,以扇骨为弦奏出曲孟瑶从不曾听闻之曲。
  那曲子一出似蛟龙蹈海,神鬼泣音,那妖邪身上所聚百鬼纷纷离之而出,聆音听乐,涕尽业力怨气,重入轮回。
  失去怨灵的阴槐之木不过寻常之怪,自然被孟瑶所诛灭。
  事至于此,原当算得圆满,可不料接下来的事,便让孟瑶手足无措。
  怀桑渡灵,平素是以蓝翼所赠的五弦寒玉琴,可方才争斗中琴弦尽损,无奈之下便只得将就玄铁扇骨为弦奏之。
  结果,安魂送灵之后,孟瑶便眼见得一朵红艳似血的曼殊沙华图案在怀桑左颊眼尾之处出现,并迅速绽放开来,雪玉似肌肤上那花鲜活如生,宛若天成。
  刹那之间,怀桑的容颜也变得妖艳明媚,仿佛同他眼尾处那朵诡丽奇花一样,让人心生所惑,直欲哀伤泪落。
  孟瑶生恐怀桑中了什么诡谲邪术,或受妖鬼之气所袭,生出什么后患来,带着力竭的怀桑拼命赶回云深不知处。
  蓝家所有能帮得上忙的都齐聚一处,却无人知其眼尾所生的花记乃是何因,主何吉凶。
  无奈,孟瑶只能将怀桑送往蓝翼处,结果蓝翼一见便知,此乃是仙门修士命格奇特者,一次渡灵化邪百人以上后,自生而出的钤记,是可通幽御鬼的标志。
  当今仙门崇剑道而轻其它,连符箓、音律之术尚视之为小道,法阵、奇术斥做迷途,又如何容得下通幽役鬼之人。
  故,怀桑的情形除孟瑶几人及蓝家几位主事长者,对所有弟子门生都是掩蔽隐之的。
  却又恰逢众家子弟往云深不知处听学,为免生事端,孟瑶与蓝湛是早决定好在怀桑醒来前,对其寸步不离的。
  魏婴也是想通此节,自然再不纠缠,比起查探外事,还是自家兄弟的安全要紧。
  这些年,四人时有结伴外出夜猎,也随蓝曦臣下山除祟诛邪,于世态人心也多有见闻。
  故,蓝启仁那句“世有常律,逆者百家不容”是记得深刻清楚,也正因如此,他们才更看明白这人心之可怕。
  世人皆惧鬼神,唯醒者所惧,人心也!
 
 
第六章 
  蓝启仁所带回来的,乃是具外门弟子的尸身,脸和项下肌肤皴裂,其形如亡,其灵已散,却依旧能感应灵力波动,能受灵力影响而行动。
  魏婴摸着自家的下颌,绕着尸身转了好几圈,才肯定的对蓝启仁与蓝曦臣点头:
  “先生,曦臣哥,二师兄(聂瑾)给我们看过的怪物,便是与此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这名弟子尚维持住人形,而那些,根本已不可见本来面目,就算父母妻儿于前,也是毫无反应,一味厮杀。
  最重要的是,除了本来面目,那些怪物的手足并不僵硬,且反应也不慢,不似活尸,到有九成是傀儡,而且是品阶极高的,保留着少许灵识,可以听懂命令的那种。”
  蓝启仁与蓝曦臣交换了个眼色,眸中隐生忧色,可对着魏婴却什么也没说。
  蓝曦臣看看时辰已不早,便取出个小食盒让魏婴提回去,温声轻语:
  “小桑想来还不曾醒,相信阿瑶和忘机也吃不下东西,这里面是我让人给你们备的糕点与小食,好歹也填几口,别坏了身子。
  还有,明日若小桑还未醒,便由忘机去给弟子们授琴,你和阿瑶轮着休息,听学的事,不急。”
  “先生、曦臣哥,魏婴告退。”
  魏婴乖乖的听话点头后,依礼告退,在云深不知处这么多年,这礼仪早到骨子里去,尽管他生性跳脱,也仅在私下与蓝湛几人面前。
  芝兰苑,暮色将降,有弟子早早便来将门外悬灯挑下,点上烛火,山中雾气深浓,自然这天色也晚得快。
  魏婴回来时,果见如蓝曦臣所料,孟瑶与蓝湛均是胃口不佳,送来的膳食也未动多少。
  轻叹口气,放下食盒,打开盒盖时,一阵酸辣之气绕鼻而来,那盒中刻了保温的阵法,内中食物依的热烫新鲜似方才出锅,却非是什么糕点小食,而是几道开胃的菜。
  魏婴嗜辣,有满碗通红飘辣子的牛肉面和红烧鲤鱼。
  蓝湛味淡喜甜,有山楂糖水与糖醋小排及香酥鸽。
  孟瑶脾胃弱,喜欢吃咸豆花,里面不光有咸豆花,还有几道小配菜。
  除去这些三人的心头好,里面还有一小砂锅的鸡丝粥,足以让几个饱腹。
  孟瑶看着这些饭菜,脸上神色有些黯然,轻叹:
  “曦臣哥自从接手家主位,终日辛劳不得闲,如今还要为我们这般的忧心,我们是不是太不懂事了些。”
  “不懂事也是我们几个小的,关阿瑶哥什么事?阿瑶哥成日照顾我们,还有错不成?
  诶呀~,阿瑶哥,吃饭!你为小桑的事都累瘦了,再这么为他不吃不喝的,小心我吃醋哟!”
  魏婴撒娇扮痴的将孟瑶按坐下,把豆花拌上牛肉末、香酥黄豆粒与香葱等调味,略搅一下塞到孟瑶手中,又以目示意蓝湛,让其也坐下后,三人就这么食不知味的吃了一顿,至于那锅粥,却都私心留给不知何时才醒的怀桑。
  茫茫虚无,魂思渺渺,少年白衣,独立在一泓静水之上,四野迷离,孑然无依,心神却安定无比。
  在少年胸口不足尺许之处,一朵银白似昙华的花朵在一瓣一瓣的绽放,而随着那花朵的盛开,迷雾开始退却,无数殷红似血的曼殊沙华仿佛血海一样簇拥着少年。
  少年睫羽如扇,墨色深浓,轻掩双眸,那如玉肌骨中透散出淡淡氤氲白色微光,那些血红的冥花在白光之下化为一个又一个淡淡人形,褪尽身上或深或浅的恶业之力,化为纯净灵识,向少年深施一礼后,渐渐消失。
  虚无之境中的曼殊沙华在减少,而真实之境中,孟瑶也看到怀桑眼尾的鲜红钤记在消退,可是,他眼尾的消退掉,额上却出现银白法印虚影,在孟瑶与蓝湛眼前逐渐形成朵盛放的虚华之花。
  魏婴的嘴角直抽搐,也不知是当笑还是当看不见,他的嘴巴比脑子还快,一不留情就脱口而出:
  “这花还蛮好看,就是拿抹额都遮不住,日后小桑这张脸有这法印在,估计稍普通点儿的仙子都不敢嫁,怕给自家夫君比下去,只能咱们帮他抢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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