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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何来不夜天(魔道同人)——烟锁月眉

时间:2023-08-31 08:47:02  作者:烟锁月眉
  “闭嘴。”
  蓝湛瞪了魏婴一眼,虽是神色肃然,可你若看他的唇角,分明是微微上翘,对魏婴之所言,也是赞同的。
  孟瑶觉得自家脑仁都在疼,也亏得小桑的容颜不女气,只是生得清秀,以至肌骨似玉比寻常女修白皙而已,否则……
  不是,他怎么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孟瑶轻拍额头,看着拿张温热面巾,假说给怀桑拭汗,实则是去擦人家额上法印的魏婴,只觉自己直犯晕,苦着脸扯出个难看笑容来,有些无奈开口:
  “阿婴,你不怕小桑醒了用天雷符轰你,你就动手。到时可没人背你,给你上药。”
  孟瑶笑得极是亲切,可那温柔熙和的笑意中的丝威胁,也让魏婴果断收手。他是皮,可要皮得让阿瑶哥不理他,让小桑追着用天雷符炸,还是有些不值。
  蓝湛?这话少得跟个哑巴似的家伙,多半会兴灾乐祸的帮小桑递符,并在小桑丢完后,迅速为他补货。
  所以,皮一下虽然很开心,可开心过后是很久开不了心,还是算了吧!
  虚无之中,当最后朵曼殊沙华消失,足下静水之中有一圈圈的涟漪晕开去,那朵虚华之花也隐没在少年胸口,如羽长睫轻动,渐渐睁眼,醒来。
  当怀桑醒来之事传至雅室,不仅蓝曦臣手上一顿,几乎打翻茶盏外,蓝启仁也因太过吃惊,拈须的手微重,把自家颌下乌须给扯断几根。
  ——咝~,有些痛,看来是真的!
  蓝曦臣垂目勾唇,虽说这么想对叔父有些不敬,可方才,叔父的举动确实有些傻。
  “阿瑶哥,我可怎么办呀?!这么大朵花,我难不成装追鸟撞到头,用布包起来吗?呀~,你们还笑……”
  聂怀桑皱着自家巴掌小脸,跟吃下苦瓜一样盯着铜镜里自己的脸哀嚎,配上哀怨的小眼神,让人不觉心悦之。
  魏婴早笑得满地乱滚,而蓝湛就算故做平常,也可看得出眼中难忍笑意,连孟瑶也是忍俊不禁,虽不及魏婴夸张,却也是菱唇弯弯,眼中带笑。
  “行了,你就知足吧!那么凶险也让你毫发无伤逃出命来,只不过多了朵漂亮的花,已是你福缘深厚了。”
  魏婴扶腰起身,他很开心,自家的好兄弟没事,别说是多朵花变漂亮,就是伤脸毁颜也没事,只要人在,什么都好。
  “是啊,只要小桑没事,别说多朵花,就是变成花神也没关系的,你不知道,这几天不光我们担心,蓝先生(蓝启仁)和先生(蓝翼)都很担心。
  就是不净世那边,我也还瞒着,否则阿爹和阿娘早杀过来了,就是大哥、二哥也一并会来,到时看你怎么办。”
  孟瑶也是向着魏婴的功着,他这次是真吓坏了,若非蓝翼说怀桑没事,早传讯不净世,告诉聂嘲风他们了。
  昨晚蓝曦臣送来的鸡丝粥还是填了魏婴的肚子,所以这锅鲜鱼粥是孟瑶自己早起熬的。
  养孩子不易,何况是三个嘴刁得让人发毛的孩子,是真真把孟瑶磨得洗衣做饭、针黹女红、酿酒制茶给学个完全,若非他是男儿身,差点儿让越容给喜滋滋当女儿嫁出去。
  鱼粥鲜美,入口微烫,鱼肉滑嫩而无腥,入口只余鲜甜,因怀桑不会吐鱼刺,自小老被扎,故此孟瑶早把鱼刺抽去干净,混合着软糯黏稠的米粥,入胃暖心。
  聂怀桑象只开心的小奶猫,双眼微眯满脸幸福,粉红小舌头还时不时伸出呵气,他的舌头也象猫,不耐烫。
  看他吃得欢,魏婴和蓝湛的肚子也叫起来,连孟瑶也觉得自家有些饿,于是几人相对一笑,各自拿碗盛粥,堆在一处狠吃。
  蓝曦臣与蓝启仁来时,见到的就是几人围坐一处狠吃,象几只饿狠的小兽。
  虽是云深不知处戒杀生,可对上这四个小东西,叔侄俩都是只能宽容再宽容的份儿,唯有安慰自己:这里亦属后山禁地,不归门规所限。
  “阿爹、曦臣哥!”
  聂怀桑抬眼见是二人,欢喜莫名,蹦起来直扑过去,让蓝曦臣接个满怀,摇头叹笑:
  “都快十五了,还是这么一团孩子气!这次除祟实在凶险,日后可别这么胡闹逞强,一切当以自身安全为上。”
  “知道了,曦臣哥。”
  聂怀桑乖乖点头,象个可爱小宝宝,蓝启仁自是父心大慰抚须点头而笑,蓝曦臣却知这四个小皮蛋从来就是认错积极,下次还敢的货,当不得真。
  虽知不可当真,蓝曦臣也无意在叔父面前戳穿,毕竟这几个调皮蛋里,还有个自家血脉相连的亲弟弟,且惯坏他们,也有他蓝曦臣的一份“功劳”。
  蓝启仁看着怀桑额上那淡银虚华也是有些犯愁,这东西可不能漏给人见,只能在其抹额上再刻隐符掩盖。
  蓝翼曾说过这法印,那是能持法净化众生恶业的大德之印,凡是身持此印者,无一不是能飞升上界的仙门大德。
  此印虽是天道对仙门有德者的恩赏,却也是一种重负,代表日后这孩子只怕终其一生都得在扶危助难中渡过,恩赏即责任,从无例外。
  所以,蓝启仁明知蓝曦臣暗里纵着怀桑他们,以至犯了不少蓝氏家规,也只做不知装糊涂,毕竟蓝曦臣有他的亲弟要护,蓝启仁也有自家爱子要疼。
  家规?有这东西么?
  因聂怀桑已无事,众家子弟亦已到齐,自然便要大家一起听学上课。
  因自幼在云深不知处长住,孟瑶三人早与蓝氏子弟无异,所以三人身着蓝氏内门子弟的素白长衣,襟绣勾云,额戴勾云抹额出现时,着实惊吓不少人。
  云梦江家姐弟,便在其中。
  江澄认得魏婴,虽说魏婴已许多年不曾往莲花坞,而前日也不过是山门匆匆几句言谈,可江澄却认得魏婴。
  魏婴长得不似其父魏长泽那般粗眉大眼,却极似其母藏色散人的眉目清秀,特别是他笑时,那古怪灵透的爽朗大气,更是象个十足。
  江澄自幼便见父母时时争吵,每每高声,都是因藏色散人而不欢。
  母亲从来言词锋到,父亲往往也是辩解几句后,掉头便走,江澄虽知并不关藏色的事,却还是对其不喜,甚至也因此不喜魏婴。
  那日,父亲为他取名“晚吟”时,江澄明明很开心,可转头便知父亲也为魏婴取名“无羡”后,他心里便燃起一把火。
  无数次,江澄都想冲到江枫眠面前,高声质问:
  ‘我和魏婴,到底谁才是你的儿子?’
  可是,他没有,因为他怕,他胆怯于去知晓父亲心里的地位,他也嫉恨魏婴,如果不是他,自己应该不会这般进退无措,纠结于心。
  所以,江澄见魏婴也是一身蓝氏子弟打扮,冷笑一声道:
  “哟,魏无羡,你不是姓魏吗,怎地这身打扮?莫不是,入赘蓝家,改了姓吧?!”
  魏婴未曾料自家前日才帮过的人,转头便如此针对奚落自己,不由心头发堵,正要还口,却见怀桑手中折扇一展,那雪白小脸已沉下来,语声寒凉如春雪,平白带给一众学子阵阵阴寒冷意:
  “聂氏与蓝氏的事,何时轮到旁人置喙?入赘?你就是削尖脑袋想入,只怕是也没人要!”
  “聂怀桑!你算什么东西?死赖在蓝家,连着九年也考不过的废物,也配在这里教训我?”
  江澄最是不肯让人看低,闻听得聂怀桑出言嘲讽立时暴起,谁不知聂家幼子就是个追鸟画扇打瞌睡的废物,也配教训他?
  江厌离被江澄这暴戾模样给吓坏了,明明阿澄平时都是极守礼的,今天怎会先出言挑衅相助过他们的魏婴,后又无礼对上聂小公子的?
  废物?谁不知聂家小公子是聂家上下的掌中宝,因在母胎受劫而多病才寄借蓝家,敢骂他是“废物” ,不怕聂家上下冲去莲花坞拆掉自家房子吗?
  “阿澄,你干什么,快向聂公子道歉!”
  ——玄冥尊(聂嘲风)与赤锋尊(聂明玦)、天绝公子(聂瑾)拎刀已在赶来的路上。
  江厌离有些想哭,心疼自己,也心疼弟弟,如果双亲的相处平和些,阿澄也不会象只刺猬似,见人就扎。
  刺心的话出口,伤人也伤己,且不是想收便可收回的。
  江厌离心疼的揽住江澄,向着气得小脸煞白,手都在抖的怀桑道歉:
  “聂公子,对不住,是我这当姐姐的有错,没能教好自己的弟弟,让他口出恶言。
  我在这里向聂公子和魏公子道歉,希望您二位原谅江澄,我保证,没有下次。”
  “姐……”
  “闭嘴!”
  江澄还待不服,却让江厌离压住,只能愤愤不平的从鼻中大喷粗气,以示不服。
  蓝湛眉头轻皱,看着江澄那愤愤模样,和聂怀桑被气得青筋直蹦的煞白小脸,冷冷看着江澄,语若冰霜,却又干巴巴的:
  “口出恶言,挑衅生事,犯蓝氏家规。”
 
 
第七章 
  江澄脾性随母,只要生气动怒那嘴就比脑子快,且刻薄毒舌,说话半分余地也不留,伤人伤己,常常惹下一堆麻烦,越是亲近的人便越是不留情面,非要刺得人与他翻脸才罢。
  故,虽知姐姐是好心,蓝湛出言是应当,可江澄就是忍不下那口气,明明亦知是自己出言挑衅在先,可他就是心中象压着千斤石般不快,连护着魏婴的聂怀桑等几人也恨得牙痒,冲着蓝湛直接吼回去:
  “我教训自家家仆之子,轮得到聂家的废物出什么头?蓝二公子这偏袒,也未免太过头了。”
  “云梦江/氏真是好大威风!家父的徒弟和儿子自己尚不曾有一语加之,江公子到要代他老人家教训,当真是领教了。
  江公子要教训,我们也不敢就这么领受,否则家父与江宗主岂不成了江公子的晚辈?
  这坏了礼数乱了伦常之事,我们聂家可担不起,少不得要寄书家父与江宗主,讨个示下。”
  孟瑶眼见得自家护在翼下的弟弟们被人疯狗般一通乱咬,心中之怒如何忍得下?
  只是,孟瑶素来谦逊温润惯了,周遭也尽是温良君子作派的蓝家人,相处日久,闹得他也不知该如何与人对骂,这般绵里藏锋,已是怒极后的最大反击。
  江厌离都快急哭掉,姑娘家本就脸皮薄,又知自家弟弟不占理,当然想快些平息事端,可偏天不从人愿,江澄跟邪祟附体似,连孟瑶也张口骂了进去: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聂家随手捡的野种,爹娘都没有的天煞孤星……”
  常言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江澄却偏反着来。
  世家之中谁不知聂家看重这义子?虽说不曾让改姓,也是敬重其母之故,余者无不是按亲子的规格来的。
  别说其它,光是孟瑶虽顶着“孟”姓,可他却是实实在在上了聂家的祖谱,记在越容名下,为其嫡三子,便可知聂家对孟瑶的态度如何。
  骂孟瑶“野种”,就是在骂聂家上下之人,骂不净世所有人上下等,跟挖人祖坟的仇口差不离了。
  “找死!”
  江澄话还未尽,便闻声怒叱,嘴上竟被一物抽中,却正是聂怀桑手中拿的玄铁折扇。
  别看平素怀桑拿着轻若无物,与寻常竹骨折扇无异,可打在身上时,你才真知它是何物。
  江澄的嘴立马肿成两条腊肠,连两边颊上都有扇骨肿痕,口中溢血,舌尖想来是被牙咬伤,而满口牙也尽松动,连被折扇落下砸中的足背也是疼痛无比,想来纵不骨折,也是骨裂。
  “阿澄……”
  江厌离吓得花容失色,纤纤玉手都在抖,相随听学的云梦弟子也纷纷抽剑出鞘,将聂怀桑等四人围在其中。
  蓝氏、聂氏众门人也不甘于后,纷纷将云梦子弟围上,却未亮兵刃。
  ——当他们跟云梦众人一样傻么?今天可是众家弟子对先生行师礼的日子,先生与泽芜君都在,找死才亮兵刃。
  何况,外面众家子弟不知,他们可是知晓,那位被传是与“蓝氏双璧”泽芜君与含光君并肩的“玄烛君”,刚刚正挥扇子砸人,还被人指着鼻子骂“废物”呢!
  要知,他们这些蓝家内门子弟,可是每月至少三次得在那位座下听课习琴,他都是废物了,那他们这些被外人称精英的蓝家内门子弟,又是什么?
  蓝曦臣与蓝启仁赶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只不过这二位可没先注意到江澄那腊肠似的嘴,到是看到怀桑被蓝湛、魏婴与孟瑶护着,孟瑶在给怀桑顺气,魏婴在帮忙打扇,这二人都在细语相劝着什么。
  蓝湛?正握着怀桑的手给他渡灵力,因为只他二人才是同修的蓝氏正宗心法,灵力属一脉相承。
  蓝启仁只一眼就看出怀桑是旧伤未愈,又被气得狠了岔气所至的灵力紊乱,有蓝湛为其导引即可。
  江澄?皮肉之伤,不值一提!
  还未拜师,便先坏了蓝家规矩,自然是要受罚。
  只这罚与罚不同,这内里便分出亲疏来。
  魏婴等四人乃是亲者,自然罚得狠些,四人入藏书阁各抄《雅正集》十遍,以示惩戒。
  江澄,自然是那个“疏”,自即日起,连续三日立于山门前诵读蓝氏家规一个时辰,比起那四个自是轻得不能再轻的责罚。
  明面上江澄似乎胜了那四个,可是,当真如此么?
  且不论藏书阁中茶点皆备,端坐不经风雨骤,就论这抄书,四个调皮蛋都有不少的存货。
  抄书?不存在的。
  而江澄那立于山门前的一个时辰,却是实打实得站在那里诵读不止,不提往来的仙门百家子弟相看相询令之折损颜面,就是这三日里便有两日逢雨,足够他喝一壶。
  更休提,能到云深不知处来听学的仙门子弟中,有不少皆是出身不显,家世低微者,依附世家来此听学,本就心里有三分别扭,待见江澄如此羞辱魏婴与孟瑶,又怎不起同病相怜之心?
  百家听学,原就是众仙门世家送子弟来蓝氏受教,并让小辈相互结交的一举两得之事,其中这“结交”到比“进学”要紧,也就江澄这种心思直白,易受人鼓惑利用的自以为是之辈才看不明白。
  说是罚抄禁闭,可这四个皮猴却还真没一个在抄的,四人围坐一处,正在拿着个净化法阵究研其根由加以改进,那抄书的,却是魏婴刻以符箓的四个小木人。
  也难为那四个不足半尺的小人儿,扛着笔在纸上迈着小步子书写,居然还一个个象模象样,与四人笔墨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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