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世间何来不夜天(魔道同人)——烟锁月眉

时间:2023-08-31 08:47:02  作者:烟锁月眉
  二人斗口,让青衡君也是一阵莞尔,他这至交与弟弟真是前生的孽缘,相互看不顺眼,却又在分别后相互惦念着,若非是嘲风娶了越家女公子,他还曾以为这二人会就这么相处一辈子呢!
  抬手将分好的茶递与蓝启仁,青衡君收手拢拢自家微开的鹤氅后,方才轻笑开言:
  “启仁,嘲风兄此来乃是有要事,若想斗舌,可议罢择地再斗不迟。”
  蓝启仁忙敛声屏气宁下心绪,他自年少时便与聂嘲风相识,二人便是如此相处,却不想这许久过去,这人还是能轻易牵动他的心绪,看来这养气功夫,还是得练呀!
  蓝启仁决定,议事后,自往冷泉静心去。
  闻听青衡君提起正事,连一味招惹蓝启仁动气,似逗弄小宠物般的聂嘲风也正了颜色,将身子坐正,虽非正坐,到底已是盘膝而坐算得是端正,肃颜而道:
  “禅语可还记得,我去岁假借二子生辰,邀你小聚时说过,那岐山温氏的动作有些大?”
  “确是如此!当时嘲风兄还请来了江宗主夫妇,结果那位虞夫人实在是……,我都替藏色生气。”
  明嫣自庭外而入,打开手中拎着的小食盒,取出里面的各色精致小点摆上,轻笑:
  “这是那几个小淘气给自家父亲、叔父、阿爹、先生的孝敬,吃了,可不能再罚他们了。”
  说完起身退步而出,抬手间便将庭院布下结界,使其三人谈话不为外者所窥听。
  “到底是弟妹心细,我们三个竟忘了。”
  聂嘲风长呼口气,转头原想挑剔蓝启仁几句,却见人家根本没看他,而是捏了块有些丑的山楂糕正在开吃,连青衡君也拈着片糖莲藕吃得唇角轻勾,心下轻动:
  “喂,你们不地道呀!这些是小家伙们动的手吧?蓝启仁,那山楂糕?桑儿!”
  尽管聂嘲风反应得快,也仅抢到一块山楂糕和两块水晶糕。
  水晶糕精致小巧,细腻软滑,甜而不腻,显是性子温和的孟瑶所做。
  而山楂糕甜酸适口,却又样子有些丑,显是出自聂怀桑的小爪子。
  微甜带霜口感上佳的,乃是不喜多语,却心思细密的蓝忘机所制。
  最后那剩在盘子里,一看就红通通辣翻天的咸肉糕,是魏婴对师父的孝心。
  也亏得聂嘲风也是个嗜辣如命,无辣不欢的,否则,还真的无福消受。
  吃完小点,一抹嘴,聂嘲风也不理蓝氏兄弟二人对他那隐隐有些服气的小眼神,若无其事的开口:
  “闲话不提,你们也知道,八年前我家瑾儿扮成秣陵屈氏家主去见过温若寒,其原因便是岐山异动时,温家跑出个怪物让瑾儿给撞上了。
  瑾儿乃是因桑儿自出生便时有惊泣去查原由,家中族老言说桑儿天生净骨,不喜邪恶,无端哭泣乃是因有邪物出没。
  瑾儿查探之下,便查到岐山,又因缘巧合救得屈老家主,借机上岐山,果然探得些蹊跷。
  而这些年各方查证,又逢去岁见得藏色散人,言说在大梵山她与魏长泽救下些温氏旁支,得知件秘事,两相印证之下得知,那温若寒在寻阴铁,至于做什么,自不难猜。”
  “阴铁?!”
  蓝氏兄弟相对一眼,心中惊涛不止,这温若寒的胆子也实在太大,连阴铁的主意也敢打当真是无畏,那薛重亥原是一代国师,仙门魁首尚不能控阴铁,温家哪来的自信?
  “还有,栎阳常氏被屠灭满门,一个活口没留,而常氏曾经是云梦江/氏的姻亲,当初剿灭薛重亥,他家先祖也在其中。”
  聂嘲风仰首喝了口酒,轻声道:
  “云梦江/氏,并没有镇压过阴铁的痕迹,可常氏祠堂却有。兰陵金氏当时的先祖自负豪狂,根本没沾手。
  而不净世并无阴铁,那东西,现在就在你家,指不定这会儿我儿子正拿它干嘛。”
  “什么?”
  蓝启仁目光一闪,心下已知,拿手指着聂嘲风,气得浑身直哆嗦:
  “岂有此理,姓聂的,有你这么毁孩子吗?我说桑儿怎么会一哭就地动山摇,狂风大雨的,你、你……”
  “行了,我儿子,我能不心疼?”
  聂嘲风抬手拍开蓝启仁的指头,对上青衡君不赞同的目光,长叹一声,颓然道:
  “桑儿自在母胎时便代母受劫,所以生来体弱,容容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也是上天垂怜,桑儿的体质居然能净化阴铁,让其转化为吸纳灵气之物,也算是互利之事。”
  “桑儿之事自此不得再提,我与启仁绝计不会漏出去,你与嫂夫人也不得再提,否则,桑儿,就留不住了。
  这世上人心,往往比鬼神更为可怕,为他好,成年前就留在云深不知处吧!”
  青衡君一语而定,这次,聂嘲风没有开口反对。
  蓝启仁不想多提此事,心塞得跟吞了石头似的,只板着脸木然看向青衡君:
  “我们这里,‘那人’封印犹在,应不妨事。不净世的防备也尚算了得。金家豪富,轻易招惹不起,怕是云梦江/氏,日后有难了。”
  “江/氏与金家有姻亲之谊,短时到也无妨,怕就怕……,那金家小公子,可是个爱美之人。”
  青衡君微微摇头,若有朝小儿女的姻缘都同家族兴衰扯上关系时,这家族离败落灭亡,也是不远了。
  青衡君这些大人们烦得脑袋上长包,那群小皮猴却在后山撒欢放野胡闹。
  因怀桑几只都是养在云深不知处,早被默认为蓝家人,所以大家都是清一色云纹抹额,素锦勾云纹白衣,连最皮的魏婴也是如此装束。
  故此溪中淘气被一起被卷入寒洞后,并不曾发现此地有结界,亦未受结界攻击。
  顽皮的小东西们见洞中居然有兔子,自然是追逐着小兔而去,全不觉在他们走后,有道身影渐渐现形,一声幽叹在洞中传荡:
  “稚子童心,真好啊!”
 
 
第四章 
  “我就说嘛,这里是有人在的。”
  幽叹未绝,便被堵在嗓子眼儿,蓝翼看着冒出来的一个个小皮猴子,那口气不上不下,终变成了声低笑。
  这世间啊,果然不止一个聪明人。
  孟瑶上前施礼,蓝湛与魏婴亦同,就聂怀桑歪个小脑袋打量着蓝翼,一双浸水黑晶似的大眼中全是难言兴味,在孟瑶来拉他之时语出惊人:
  “蓝氏女家主,那位做错事,让大太长老气得胡子都揪断过的蓝翼前辈,对吗?”
  “前辈恕罪,小桑他无意冒犯。”
  孟瑶眼见蓝翼双眸生寒,吓得一把就将小怀桑塞进蓝湛怀里,魏婴伸手就捂了自家与怀桑的嘴,而孟瑶小脸雪白,却坚定的把三只小的护在身后。
  “小伤?抱山的小字也叫小伤,伤心的伤,这孩子也是?”
  蓝翼却不曾动作,只弯腰抱起只小兔在怀,语声似隐有笑意。
  “桑梓之桑。”
  蓝湛年岁虽小,且清冷寡言,却也觉出蓝翼并无恶意,于是开言:
  “小桑没恶意。”
  “就是嘴巴比脑袋快。”
  魏婴也放下手接了句,小动物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女子并不会伤害他们。
  蓝翼轻笑,看着犹自似母鸡护小鸡似,张手把三人拦身后的孟瑶,面上笑意更深: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重情护幼,你很好。”
  随之看向蓝湛与魏婴,也是含笑颔首:
  “敏而慧,你二人的前程不可限量。”
  独对着聂怀桑时,蓝翼却神色有些凄然,轻叹:
  “慧极必伤,终是少用些心才是。这世间万法何是你一个孩子能算尽?若都让你扛着,那些大人便当去死。
  回去告诉你们家大人,让他们来见我。”
  言罢,自地上轻捉起几只肥圆粉白似雪团的小兔,一人塞了一只,便将几个小东西送出洞去。
  回身跌坐琴台之旁,眼中惊澜,心中怒涛,那阴铁互有感应,可方才那叫“小桑”的孩子欺近时,蓝翼才隐约感觉到些许波动,且非怨气,而是天地间最纯净的灵气。
  再观之时,这孩子虽灵秀可爱,但以其面相命理之法来观,分明是早夭已亡之相,却又在其中现着福泽绵长之态。
  面相命理之法,蓝翼虽是自抱山之处习得,但早经她自行研习至通达,如此明显的异状又如何不见?
  强行续命,还是以阴铁吸灵来续命,更要紧的是,那阴灵之中的怨煞之气居然全消,竟尽数化为天地间最纯净的灵气。
  蓝翼不得不承认,这世间造物的奇妙与强大,稚子童心,居然能把阴铁净化,那她修行何来?所思何来?
  当日一心壮大蓝氏,却成自家困死之局,又何来?
  蓝翼灵识的波动让青衡君等也有所觉,再见四个小皮蛋抱着戴抹额的兔子来时,青衡君与蓝启仁的脸色就更难看。
  而原本还乐呵呵的聂嘲风,听得孟瑶转诉蓝翼对怀桑的评定之时,那脸也跟锅底没什么两样了。
  三人把小皮猴哄着去明嫣处后,便齐往后山,为能见蓝翼不受阻,聂嘲风也破天荒扎了根蓝家的抹额。
  别说,只要他不开口,配上那皮相,还真有几分蓝家人清逸出尘的风华,惹来一路蓝启仁的暗中侧目。
  蓝翼一见三人,也不废话,直接开言:
  “那四个孩子自明日起,由你们亲自接送到这里来,我要教他们一些东西。
  同时,那叫小桑的孩子以后就移居后山,我要传他抚灵镇魂之术,无论他是不是蓝家嫡系,甚至无论他是不是蓝家人,他都是我蓝翼的弟子。”
  “他是清河聂氏的嫡幼子,我聂嘲风的儿子。”
  聂嘲风沉下脸,他无视蓝启仁轻扯他衣角的手,也无视青衡君对他递来的眼色,看着蓝翼目光如电,语声冷沉:
  “他是我聂家的掌中宝,不是你可以利用的工具,就算你是前辈高人,也休想。”
  “利用?”
  蓝翼轻嘲的低笑,看着聂嘲风摇头轻叹:
  “你以为,这世上有几人能利用,又敢利用那孩子?
  天生仙骨灵胎,本是必死夭亡之相,却又生生转化为福泽绵长之数,这样的命格与那孩子天生气运,你以为是我辈玄门手段可以控吗?
  无非两利,我传他以衣钵,他承我以情谊,可助蓝氏净化阴铁怨煞,也能为他多添几分福报。”
  “福报?”
  聂嘲风眼眸一闪,他忽地似想到什么。
  聂氏先祖虽是出身市井,却是个无奇不闻,无异不知的人物,聂家之传,虽是书文典章不及旁家,可那些“左道旁门”之术及逸闻奇书绝对是别家所不及。
  因此,聂嘲风极快的抓到自家想知的信息,便在须臾之间由只威猛霸道似将择人而噬的凶兽,变成位衣冠楚楚的翩翩公子,整衣退步合手长揖:
  “多谢前辈对小儿的看重,聂锋在此谢过。”
  “巧言令色之徒。”
  蓝启仁暗啐一口,他虽没给聂嘲风好脸,可方才也是提着颗心的,待见无事方才松下。
  青衡君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向蓝翼施礼告辞,把二人领出寒洞离开后山,便着手准备安排小家伙们往后山习艺。
  蓝氏中人善琴喜音律,可专门习练这个的并无多少,天下仙门公推以剑修为正道,余者皆视之为小术,或是左道旁门。
  蓝翼专修琴技,自创弦杀术,却也因其乃为女儿身,剑道之术又偏灵巧诡谲而多受诟病。
  因此当年才会为证明自家虽是女子,却不输男儿,动了阴铁的主意,闯大下祸。
  故,蓝翼虽口中说得不容拒绝,心里却还是担心聂嘲风不会让孩子承她衣钵。
  只是不曾料到,此代聂氏家主居然是个不循常途的人物,他不仅让其子承她衣钵,并承诺日后其子可任蓝氏外姓长老,并让那孩子正式拜蓝启仁为义父,允其在蓝家唤名“蓝玹”。
  蓝翼从不曾见过这种人物,这般行事,虽为仙门长者,也闹个瞪目结舌,不知所措。
  自此,云深不知处的后山禁地,便成几个小皮猴进学之所在。
  山间泉流之处,时闻丝桐之声,长笛之音,先时不显,还有几分刺耳难听,而后便渐入佳境,连蓝家的长老也会时有近前倾听之雅兴。
  四人习艺,蓝湛与孟瑶的问灵及弦杀术习得最好,魏婴以长笛吹奏的《离怨》能控灵杀生,只怀桑所习乃是抚灵与镇魂之术,于生杀上无用,仅可安灵渡化而已。
  为此,孟瑶三人都表示会尽全力保护怀桑,谁让四人中这小子武力最低,所习所修也尽为音律、符箓、法阵。
  至于剑术或刀法?
  只看聂明玦每次来看怀桑,走时都会黑着张脸,鼻中也似将喷火,便知道了。
  当然,除了音律等,怀桑于书画一道上的天赋也是出奇高,他与人斗狠自然不成,可不代表他不能收拾别人。
  怀桑心思缜密又素有巧思,非相熟之人,并不能知他把符箓法阵之道溶入书画,那成日把玩手中的玄铁扇,扇面展开后,被他以灵力催动,便是一个个法阵,随他心意而发。
  所以,谁要拿他当可以任意拿捏摆弄的包子,就得当心崩掉自家满口牙。
  当然,这些也仅是身边亲近之人才知。
  在外人眼中,聂怀桑就是个在云深不知处连考九次也通不过的小废物,除了捉鸟画扇摸鱼打瞌睡,什么都不会。
  “蓝湛、蓝湛,快、接着。”
  魏婴就跟个驮满货物的老牛一样,一步一喘的挪进芝兰苑,这是他们四人独占的居处,所以,在这里大家也不会拘束。
  蓝湛面上声色不动,目中却是明晃晃的嫌弃,也不起身,语声清冷:
  “放下便是。”
  “我说,从小到大你就话少,如今说话更少,是想修成个哑巴神仙不成?”
  魏婴恨恨的白他一眼,认命的把身上挂的一堆东西放下,左右打量后又问:
  “阿瑶哥和怀桑呢?不是说阿瑶哥陪怀桑先回来了,怎么看不到人呢?不会是,又被先生叫去教训了吧!”
  “怀桑回来时在天泉镇遇到百鬼为阵的邪祟,除崇时耗力太多伤了元气,先生把他送到师尊那里调养去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