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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何来不夜天(魔道同人)——烟锁月眉

时间:2023-08-31 08:47:02  作者:烟锁月眉
  还另有只额上有抹额的小白兔叼着根硕大的胡萝卜,蹲在门口两耳轻转,两眼四顾,十分警觉的为四人望风。
  蓝曦臣远远便望见那只小兔,见它在看到自己后,胡萝卜一扔就蹦了进去,便知那四个小鬼八成又是在里头闹鬼,好气好笑又无奈的摇头。
  轻轻在门外将手中的淡蓝绘有青竹的油纸伞放下,轻拂衣摆袖口溅上的雨珠,而后提着小食盒走了进去。
  却见蓝湛等四人各踞一案,抄好的笔墨已齐整叠放在旁,正在抄写的,也是字迹端正秀丽,纸上干净无污,粗粗一看,还真象那么回事。
  只是,这四个调皮蛋却不知,魏婴与蓝湛身后藏的小木人已探出好奇的小脑袋。
  就更别说孟瑶怀里那只小兔子,正和小木人抢笔,笔上残墨染黑了小兔子的三瓣粉唇,也让小木人的两只小手上尽是墨色,印得孟瑶衣摆下全是小手印。
  四人之中就聂怀桑的小木人藏得最巧,它躲在堆高高的书典之后,就算有心找寻,也轻易不会被发现。
  四个小木人自然不是什么寻常之物,那是以天雷之木附灵后的灵偶,相当于四人的一个小小分身,若非此术尚不完全,都可成为三人的身外化身。
  也因此,这四个小木人也就沾染上四人的些行为习惯与性情,若以此而论,四人之中最善隐的,却是最小的怀桑。
  “叔父今日事忙,是抽不出空来教训你们几个的,所以,都别装了,厨下才做好的莲子银耳羹,都来吃碗润润脾肺。”
  蓝曦臣打开食盒盖子,里面有四只雪白小盅摆放着,他亲自分递人手,至孟瑶时,忍不住开言嘱咐:
  “阿瑶,你这碗里还添了秋梨,只是今岁的秋梨尚早,是去岁存下的,效力怕是要差些,若吃了还咳,明日便让药师给你煎几剂药来,别嫌苦,总比咳着强。”
  “谢谢曦臣哥!”
  孟瑶眨着乌亮微润的双眸,轻笑间颊畔两个梨花涡微现,惹得魏婴与怀桑这两个爪子痒的,一人一边的就用手指点了上去,而后不独四人笑成一团,连蓝曦臣也没端住,笑开来。
  嘻笑之间,蓝曦臣看着四个小皮猴吃完东西后,方才轻咳一声让他们收起顽态,缓声轻语:
  “今次有弟子来报,彩衣镇出现水祟,且岐山方向温家也似有举动,故此,这次除水祟的事,便由你们四个负责带人去历练。
  记住,不许再打架!
  特别是小桑,你的旧伤还没痊愈,若非这水祟有些奇怪,原也不会放你出门。可就这样,也不许动手,有阿婴和忘机,足够!
  阿瑶,别光笑,你也是这样,你天生根骨不强,又才与人动气犯了咳疾,能养着就别逞强,否则日后比几个弟弟还瘦小,很有面子么?”
  四只皮猴涎皮赖脸的只管应“是”,反正来自兄长的关心是怎地也不会觉多余,只会心暖,于是蓝曦臣被四只小猴子歪缠许久,方才脱身。
  姑苏之地多水,彩衣镇上也是人人会水,就是三岁顽童也能来个狗刨在水里扑腾几下,因此,少有落水翻船溺亡之事。
  可近来也不知怎地,居然有许多渔人无故落水不见,让镇上人心惶惶,以至各处往来客栈商行门可罗雀,萧条得连店主都快请不起人打扫,关门大吉了。
  因除祟历练,也是众家子弟求学生涯的必经,故大家皆有所准备,跟来的都是善水的,其中云梦江/氏子弟善水,故随江澄来得最多,足有十人。
  其次便是兰陵金氏的金子轩,因金家富豪,把这金小公子养得跟自家家纹上的牡丹一样娇贵,出入随行者众,加他自己足有十二人之多。
  余者便是藏色散人的弟子温情、温宁,以及藏色散人师弟晓星尘收的徒弟薛洋。
  温宁腼腆怕羞,薛洋却同魏婴一个脾气,跳脱好动且活泼爱笑闹,两个小孩儿未及半途便混在一处,你给我颗糖,我分你个枇杷的顽嬉,到让此次除祟变得跟出游般。
  江澄心里憋着火,总想找人撒气,可姐姐压着他不许生事,他自家也觉自己前次所为太过欠妥,只能按耐脾气举目四望,因心中烦躁,不觉额上生汗。
  温情姐弟原乃是岐山温氏旁支,她们这一脉主修医道,于岐黄之术上颇有精研,举目看得江澄模样不觉微微皱眉,轻扯身畔江厌离的袖角,小声在其耳畔道:
  “江姑娘,令弟目赤而多汗,主心火太盛侵及脾脏,且肝气不疏之故,待会儿回程后,给他煎些下火理气平郁之药吃几剂吧!”
  “多谢温姑娘。”
  江厌离冲温情淡然一笑,那显得有些平淡并不特别俏丽的五官生出几许温雅风韵,到让后方的金子轩看得微一怔神。
  金子轩与江厌离乃是幼有婚约的,只是金子轩向来是个我行我素脾气,对自家母亲不经自己同意,擅自做主让自己娶江厌离一事深为反感。
  加之金子轩素喜美物美景美人,身边所环绕的仙子无一不是绝色,而江厌离不过中上资质,实在有些不够看,更让其不满。
  金子轩原想着,此次求学后,定要让两家解除婚约方罢,却不想,方才江厌离那无意间的一笑,却平白让他的心微动,往日十分坚决的决心,居然有些松动,竟觉得,江厌离那笑,十分的动人。
  搜寻水祟的事靠的是眼力与经验,非是特别小心与有十足应对之力,等闲不易办到,让魏婴与薜洋这两个耐不住性子的家伙,同声抱怨:
  “这么搜要到何时?”
  魏婴与薛洋同声共语,都觉有趣,二人年岁又相差不大,同时笑出来,魏婴挑眉扬声道:
  “小朋友,你也觉如此搜寻耗力颇多吗?”
  “那是自然!若有什么可以感应邪灵,指引方向的东西在手,可要方便多了。”
  薛洋乃是栎阳城一个小乞儿,四岁被恶犬追咬时遇见途经栎阳的晓星尘,被其收为弟子。
  这孩子,被晓星尘教养得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喜欢琢磨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以及嗜甜如命。
  因此听出魏婴似有同道之好,不觉眼中晶亮,咧唇而笑,露出两颗尖尖小虎牙:
  “大朋友,你觉如何?”
  “甚得我心!我也这么想过,还……”
  魏婴闻听有与他志同者,便要高论一番,甚至已准备跃到薛洋与温宁的船上去,却冷不防听得江澄阴阳怪气的插了句:
  “做梦还是等晚上吧,别瞌睡过头,掉水里淹死!”
 
 
第八章 
  “能好好说话吗?提醒人小心脚下就好好说,挟枪带棍的,显得你比别人高一头吗?什么德行!”
  薛洋虽被自家小师父养得极好,心性品行方面也不错,可那张嘴也不比江澄厚道多少,这说起话来,若是遇上谦恭之人,他比对方还要谦逊三分,若是个刻薄的,那张嘴也不比对方差。
  所以,江澄白眼一翻,冷语出口,别人还未动气,薛洋已经怼上去抢白,倒将江澄给气个无语,口唇翕动半天才挤出句:
  “谁要提醒他?我不过、不过……”
  “知道,知道,你不过担心我跌水里而已。”
  魏婴抬眼一笑,若春光明朗映桃花杏李般灿烂,洒脱而恣意的丢过坛酒去,言笑清朗似松竹应风:
  “江澄,谢了!天子笑,分你一坛。”
  江澄不由自主接下酒,面上微红,讪讪无语,反是江厌离温莞浅笑,轻叹:
  “阿澄,你们是朋友了。”
  江澄未曾回言,却也不似往日那般言语激烈的分辩,其实在莲花坞,自小相伴他的只有姐姐与群灵犬,那些师弟都因母亲而对他避之唯恐不及,所以,其实他心里,还是希望有朋友的。
  “大朋友,你不厚道,你给他酒,那我的呢?”
  薛洋嘴巴轻嘟,微微歪着头看向跳他船上的魏婴,两只大眼眨眨的甚是可爱,让魏婴也忍不住笑开来,反手之间递出个小酒坛:
  “原本你太小,是不该给你的,不过算了,男子汉大丈夫迟早也得学会喝酒,这早,总比迟好。”
  “我十二……不,十三了,才不小呢!”
  薛洋欢喜的接过,打开来迫不及待的大喝一口,两眼微眯的呵出口酒气,象只在阳光下舒展身姿的小奶猫,幸福而惬意,惹得魏婴又是声长笑,干脆与之对坐共饮。
  魏婴这做派,说得好听叫名士风流,潇洒不羁,说不好听叫不分轻重,任性狂妄,不独江澄侧目,连金子轩也在皱眉。
  唯有蓝湛只当不见的四望水势,孟瑶指点变化的细语教授相随的蓝氏子弟,聂怀桑闭目养神,却又手掐法诀中。
  忽地,魏婴目光微凝,看向聂怀桑与蓝湛所在的那艘船,轻呼出声:
  “蓝湛……”
  便在此时,孟瑶已扬手挥剑,秋光霜月剑华似水斩出,将一团乌黑似长发的东西自船尾处斩落。
  同时蓝湛的避尘剑出,水蓝剑光将已爬上温情等女修船头的,绿油油象乱草似的东西劈碎,急声轻喝:
  “御剑,避开!”
  一时众家子弟纷纷御剑而起,御不了剑的,也有同行交好或蓝氏子弟带着飞上半空。
  留在船上不动的,也唯有魏婴、蓝湛、孟瑶、聂怀桑四人,但聂怀桑还有心情逗乐,把一团团饭团似东西丢下水,口中轻笑:
  “鱼儿、鱼儿快快来,大鱼才钓,小鱼不要。”
  “不要?才怪!昨晚你一人就一盆。”
  蓝湛纵是话少,也对自家这自幼相处的兄弟无语,忍不住吐槽:
  “还有酒糟小银鱼……”
  “蓝湛、忘机哥哥,我不就抢了你那么一次,还记得呢?行!今儿回去吃酒糟小银鱼,我那份归你,成不?”
  聂怀桑很没站相的往蓝湛后背上一扑,下巴放人肩头,嘻嘻笑着扒着蓝湛看向水面直乐:
  “哟,这看上去象水行渊,要不,玩把大的?”
  “先生和叔父还有兄长都嘱咐过,你和阿瑶哥,不许动。”
  蓝湛近乎冷酷的拒绝了聂怀桑,冲魏婴扬声道:
  “魏婴,接住。”
  反手之间便将聂怀桑抡花球似的丢出去,正好让魏婴接下。
  “蓝湛,你抡花球的本事越来越好了。只是把人家姑娘好心抛的花球给丢回去,有些心狠哟!”
  魏婴也是个皮的,明明见得此处已渐渐漩涡将大,乃是水行渊已现,可他偏还有心思与蓝湛逗趣,说句“不知死活”亦可。
  “阿婴,别逗了,忘机要生气了。”
  孟瑶一手持剑,一手拦着要探个脑袋去看水的聂怀桑,摇头浅笑:
  “你再闹,小桑我拦不住,你的符又得下次才能试了。”
  “别,阿瑶哥把这只猫给拦住了,他的天雷符一出,我还试个什么劲儿?”
  魏婴闻听,也顾不上逗乐,神色微凝,扬手便是数道符箓入水而去。
  只听得水底声闷响,水面向上抬了几寸后,原本已形成漩涡的水面涌动一下,漩涡便已减弱,同时,湖面上有缕缕淡淡黑气溢开来,只是很快便消散不见。
  虽说漩涡处水流减缓,可漩涡犹在,魏婴又扬手射出几道符箓去,其效果却未甚微,依旧还是水流渐缓,但犹可见漩涡。
  魏婴挠挠后脑勺,很是尴尬的笑着:
  “不是吧,这么不给面子?我都把威力加大了十倍,还布上了我们才研究出的净化符文,怎么还不干净?”
  “拿张我看看。”
  聂怀桑伸手抽去张细看,这一看,差点儿鼻子给气歪,拎着符纸在魏婴面前,折扇轻点,咬牙切齿:
  “我说了八百遍,你画净化符文时,不能往上同时书冥咒,你一边净化水祟,还一边给它加阴怨之力,有用?有用才怪!”
  “不是、不是我……,这不习惯了吗?”
  魏婴摸摸鼻子,眼神闪躲,小媳妇儿似的看着聂怀桑,有些难为情,他于诡道之术很是有兴趣,又喜欢折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时画符时会不自觉的把聚阴符文给增上去。
  “该骂。”
  蓝湛白了魏婴眼,他们此次除祟,非先以法阵相聚,等它形成水行渊后再出手的目地,便是要试用这净化符文。
  这是集聂、蓝两姓所有书典,由蓝翼相助之下研制出来的净化符文,专门用来应对邪祟,可令一切阴怨之气消散。
  ——其实,这是用来对付傀儡的。
  “一边去。”
  蓝湛白了眼垂头丧气又跑来自己身边的魏婴,抬手间发出几道符箓入水,便见得水下忽地往上大涌了一下,象是鼓个大水泡上来后,便再无动静,水面也恢复了平静,再无什么漩涡暗流。
  孟瑶四人相互交换个眼神,都有欣然之意,看来这符文是成功了。
  众家子弟门生此次来,不过是长个见识,故回程之时,需孟瑶细语教导解惑,因此回程不仅轻松,且还相处融洽许多,连别别扭扭的江澄也是嬉笑颜开。
  回到云深不知处,薛洋便把乖宝宝温宁给拐跑了。
  温情看着自家腼腆的弟弟也交上朋友,和江厌离相视一笑,同为姐姐的俩女孩手挽手离开,细语轻言交换着养弟心得,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全然未见她们身后金子轩那哀怨小眼神。
  到是陪同金子轩听学的绵绵与语清见了,二女吃吃低笑,对自家这位少主的呆木实在没眼看。
  ——明明已有几分心动,却偏端着架子,结果,被晾了吧?
  后山,寒洞。
  魏婴乖乖的跪得端正,蓝翼看着他也是好气又好笑,终是一声长叹让他起身,细语温言,循循善诱教导与他:
  “阿婴心思灵动并非坏事,只是这世有常情,功有常法,虽有时欠于灵便,却并非是不好。
  你有巧思,大可细研之后再做精进,试时也应择可护自身与他人安全之时之地试。若以今日事论,确做得不妥当。
  要知,当时玹儿已将所有水祟以法阵符术引于一处,形成了水行渊,一但失手,或是处置不干净,不仅危及彩衣镇上百姓,也让玹儿担上业力,更让你自家平白沾染恶业,于你们都非好事。
  所以,日后行事定要妥当些才行,我辈修仙问道之人最忌恶业缠身,轻者失去大道之机,重者殒身,不可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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