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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案(综同人)——烟锁月眉

时间:2023-08-31 08:47:50  作者:烟锁月眉
  红姑娘的屋子布置并不富贵,却极清雅,象极大家闺秀的绣房,每一处的摆设都是匠心独运,别有意趣。唯一处小瑕疵,便是那根丫头撞头的柱子,许是因旧木新换,显得比房中其它柱子略新,带着淡淡的微白,其上一团已成深褐的血痕,刺心入目。
  陈皮死死咬紧牙关,方才未让哽咽之声夺唇而出,他若早知,心上之人会因昔日妄为而受累丢命,决不敢违师命,轻报应,与倭人勾连!
  齐凛现下已是道法有成,八爷来此,也不过是震慑而已,出手的,便是这只肥猫崽儿。
  而齐凛肥猫崽儿,一进屋便瞟见那根木柱,上前绕着看了一圈儿,浓长如画的眉叶儿一扬,轻叹:
  “难怪会生怨难安,这‘阴魂松’也被拿来换房柱,不出事,才怪!”
 
 
第八十八章 
  松柏乃长青之木,有萌庇后人之意,故常植先人之冢。且因苍松多油脂而易燃,更不易成材,故少用建房造屋之用。
  “阴魂松”乃是松木所植之处,扎下的根枝深入棺中,寄于阴主之躯而凝结阴主之魄方成。
  原这木不可造房建屋,更不可以为梁柱,但这松又与常松不同,生得枝高叶繁木材巨大,且其木,叶枝不似松木,反似素馨之木,木叶为团,材为淡白,非是修道中人,又有何人识得?故,被人误伐,以换房柱,也是有的。
  只是,这世上何来这如许巧合?先不言这“阴魂松”非山阴冷寒之处不生,更是那冢地遍布方出。又有何人会如此想不开,跑到那些阴森可怖之处伐木,又将其至于这女子汇集之处以为房木,若言无意,真当世人皆是瞎子白痴不成?!
  齐凛肥猫崽儿贪吃好耍不假,那身道法修为却也为真,他来此间一眼就发现此间不净,那房中之柱乃是“阴魂松”所造。
  阴魂松,原是世间至邪之物之一,至此女子汇集之处,乃为吸阴纳损之用,若此间有人亡故,定为其困,吞入木中日日生怨,而后化妖而出祸乱天下。
  而,在此木之中阴魂未出时,以魂术迫其认主,便可得其奴使,天下反覆亦可尽在掌中。
  不过,甚是不巧,这弄术之人却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纵是弄术之人并无伤人之心,却有戏鬼渎神之意,碰到这专喜坏人“好事”的肥猫崽儿时,也是倒了血霉。
  猫崽儿最喜弄雷,耍弄雷术最是拿手,而这雷术专破魔邪,那道行稍浅的鬼物若挨上一记,也绝对是魂散形消的命了!
  齐凛身形已然有些抽条,身形亦显清削挺拨,象株青竹般修长而秀雅,有飘逸出尘之姿,连容颜也是清俊昳丽,宛若润玉所琢。
  却偏那双小爪子,肉肉乎乎肥嫩若方才出水的嫩藕芽儿,全不及半分八爷那般指掌修长若玉,让齐小猫甚为遗憾。
  满是嫌弃的盯着自家的小肉爪子几眼,果断掐诀,天风雷动,只一记金雷击下,那阴魂松便裂出无数细缝来, 由其中飘出无数阴灵,密密麻麻的挤了一屋子,那丫头也在其中。
  八爷在旁眉头轻皱,这一屋子的阴灵挤得如叠饼子一般的,魂魂互挤踩头踏脑,却又老实无比的挤在这房中,看得人眼晕。因此,八爷那渡魂红伞一出,这一众早被阳气及八爷的威势压制的阴灵们,便忙不迭的“挤”进红伞,投生而去。
  丫头现身后,陈皮的双眼便未离过,他二人相对凝噎,目中带泪,却偏说不得一个字,道问一声安好,只心中情意无言自明!
  齐凛猫崽儿却是个不识情爱,专坏气氛的,不知从何处摸出只大雪桃来,咬得“咯吱”作响,吃得汁水四溅,还不忘口中调侃:
  “你千方百计请来我哥哥,不就是图与她一见,送她安心轮回么?如今却忸怩作态害起羞来,却是为何?”
  “小东西,你懂什么?还是随我楼下听书,一会儿再来!”
  八爷轻笑浅浅,若那桃花初绽,映着天光,似云蒸霞腾,别有一种风流眩目。轻轻握了小猫崽儿的肥爪子,用干净巾帕为他拭净手掌,牵了下楼,听书去。
  陈皮与丫头相顾无语,千种担忧,万般柔情,只作四目相望,持手不言,相倚一处,那静静相伴,便是这一生所求。
  无奈这点小小愿望,也是不能,所谓前因后果,陈皮昔年妄为,勾结倭人犯人祖冢,坏华夏气运,这般结果,原是自招。
  当陈皮再下楼时,身边已无丫头,眼眶润红,虽脸无泪痕,却分明哭过,只是不欲使人知罢了!
  伏地叩首,陈皮平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礼”,礼下于人,自是有所求,求的便是,丫头来生平安喜乐,富不富贵的,却也无甚要紧。
  若非因求富贵,陈皮也不会为谋财而屡屡下斗,更与倭人做交易,却不想报应在他与丫头的姻缘上,阴阳两隔,方才知后悔为何。只是,悔之已晚,徒叹奈何!
  八爷虽应下陈皮所求,但也对其所为有所惩戒,毕竟这红尘因果总有还报,因果之间,从来报应不爽。总之,自此之后,陈皮远去无踪,终其一生也不曾归来故土,只多年以后有所传言,引人唏嘘罢了。
 
 
第八十九章 
  八爷带着齐凛处置陈皮的事不过小半日时辰,可对于跪得笔直的吴放舟来说,却是难熬的苦楚。
  在桃花坞外,他尚可偷懒一二,毕竟八爷不见,偷懒些许也是无人得见。而在长沙城张府,有八爷亲临当前,这府中又人多口杂,若耍弄心眼儿被人看见,只怕是在找死。
  张启山也是各种硌应,他强请八爷,不过是打着再见齐端的主意。虽知八爷是个语出如山的,但他终是不甘,何时他张启山听从过命数运道的摆佈?就是拼去性命,他也要想出法子,再见小八,与他一完前生相思姻缘。
  齐凛小肥猫崽儿却是怎么看张启山,怎么不顺眼,虽明知成全其“佛爷”之名乃是天命,终是不甘心。
  拖拖拉拉的直拖到“浴佛节”前,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通知张启山带人去石佛那处闲逛,而肥猫崽儿则在夜深之后,边一路啃着雪桃,边嘟嘟囔囔的低骂:
  “该死的张启山,怎么不能一雷劈死你?命这么长,都赶得上我养的小玄武了。
  哼,人说千年王八万年龟,你老老实实趴在檀拓寺的许愿池子里不好么?干嘛出来祸害人,让哥哥头疼,让七哥哥伤心!
  还穷奇附体!干嘛不乌龟附体,好让我们看看,活人大变王八龟是何模样,也好引哥哥一笑,也省我彩衣娱亲的辛苦。
  七哥哥出来后,一定要为他广开‘后宫’,也好能气死你这只丑八怪。决定了,回去就和小晗晗说,挑人去!”
  暗中听到肥猫崽儿的叨咕,张启山几乎前脚绊后脚摔平在地上,这只死肥猫,平素里百般挑衅也就罢了,还打着与尹晗一起给老八开后宫的主意,真真是只小坏猫,满肚子坏水儿,坏透了!
  张启山在这里腹诽着小猫崽儿儿,却也不敢离得太远或太近,只恐这只小猫无法独自成事。若是伤了这只小肥猫崽儿的一点儿猫皮毛,只怕八爷都会生剥了他张启山的皮。
  想起昔日老八的乖顺讨巧,张启山只觉心酸,自家到底得是有多想不开,才会错失自家掌上珍宝?惹来八爷的震怒,与这只小坏猫的“黑肚皮”,是否真是活该呢?
  天算齐家的道法本就不凡,何况八爷教授猫崽儿的,乃是正宗的仙门道法,移尊石佛而已,不过区区小事而已。
  猫崽儿虽被八爷养得娇了些,却也是好好修行过,摧山蹈海于他而言,也不过寻常。
  绕着巨佛左右看了一圈儿,而后抬手掐诀,一道金光打过,张启山目瞪口呆的看见,那嵌入石壁中的巨佛,居然自家向外平移而去,而后迅速缩小至拇指大小,飞入猫崽儿那肉肉小肥爪中。
  齐凛猫崽儿随手轻抛一下,而后接住,满脸全是得色,一张小猫嘴儿咧出个古怪笑靥来,得意自语:
  “让小爷如此大半夜的辛苦,张启山,明日你敢不奉上好吃的,小爷就把你清蒸了吃!”
  坏猫!张启山如何不知自家这是被发现了?只是,被这与自己有九成相似的猫崽儿威胁,有些,下不来台呀!
  张启山的郁闷,齐凛可不管,他还惦记着出来前,让张妈炖在锅里的银耳雪梨羹呢!
  一进张府大门,小猫崽儿就将拇指巨佛往庭前一扔,一尊巨佛平空出现,重重砸进地中土里,连这长沙城也地面震三震。只露出大半的身躯,也是极其雄伟,乍一看,到似从土里冒出的尊巨佛一般。
  全程旁观的张启山,气得鼻子都在冒青烟。方才这只坏心猫,丢出巨佛时,可是朝着他的方向丢的。若非张启山机敏闪避开去,早被压成团肉糜。
  相信这只坏得冒黑水的猫崽儿,应该很愿意把自家铲起烧铸成俑,日日用来丢石头砸来玩!
  因为,在小猫崽儿心里,“张启山”其人,就是个,与他抢八爷注意力,让齐端伤心的,大、坏、蛋!
  齐凛肥猫崽儿却不管,反正于他而言,张启山砸死没砸死也没甚相干,反不如八爷挑眉轻笑,递到他手中的银耳雪梨羹,清甜润喉,还可以逗得那吴放舟吴狗爷,拢在袖里抱在怀中,却又不得不奉上给他的心肝儿宝贝肥狗狗——三寸钉,直吞口水,一脸的馋像!
  而可怜,被敲诈去宝贝狗儿子三寸钉的吴放舟吴狗爷,也得了个大赦——准备聘礼,往霍家提亲。
 
 
第九十章 
  霍锦惜再是巾帼不让须眉,到底也还是女人,女儿家的矜持是半分也不会少的。这猛一要备嫁出阁,到也有些许的难以接受,在她想来,这吴狗爷为她肯上霍家已是难得,求来八爷,真是想都不敢想的,天大幸事。
  尹晗这丫头,平日里除了与齐凛一道挤兑张启山,就是来霍家看霍锦惜,这俩小女子,虽年岁相差,性子却极似,又同样看不上张启山,到成了对手帕交。
  霍家以女子为尊,传家数十于代皆是女家主,家主成亲,自是不吝其财,但凡好的,都给列入了嫁妆单子里。而其中,就有一对,出自霍家嫡传弟子,人称“地鼠”的韩霆奉上的夜明珠。
  这对明珠,大小约幼儿拳大,于白日不过寻常珍珠,不过略大些。然,这明珠在入夜后,便会光华熠熠,流彩溢霞,将厅堂映照如白昼一般,是极珍贵稀有之物。
  此等珍物,原是韩霆得自关外深山古墓之中,原本这般地底明器不可为家主之贺礼。
  但因实在珍稀,韩霆又在市面上淘不到传世的,不沾地气的合适贺礼,又爱其珍贵,会为自家在家主面前争得面子,便呈了上来。却不曾想,当晚霍家就出了事。
  夏日夜喧,白日的暑气退去后,无论老少男女,都纷纷出门纳凉,呆在房中的,除了与八爷及猫崽儿这般寒暑不侵的,便是些不便出门的——就如待嫁的霍锦惜,及小满和兔宝宝这类精怪!
  霍家的宅子虽不是什么闹市,却也非身处陋巷,从来是不缺人声喧闹的。可今天,却偏静得邪性,别说人声,连蝉鸣虫吟也无一声,静得让人,心里无端生寒。
  霍家有店铺,有生意,有矿产,早已久不沾地下事。但,老祖宗的本事却是从没放下过。
  方觉有异,便阖家上下齐动手,祭了祖先,于宅中四处撒了生糯米及白盐,更将供在祖祠的三叠道符取了一叠,贴满厅堂,而后一家人齐集厅中,守灯火通明,只求能一宵平安。
  明日,只要熬过鸡鸣,得一宵平安,天明后,便可求告于张府,张府此时,不光有“张大佛爷”扬名。更有巨佛屹立,及那比任何佛都更靠谱的,八爷!
  门外有清晰的滴水之声,而后,便是极轻缓斯文的拍门之声,似是倦归家门的游子书生,小叩门环,怯怯而心炽以叩门之。声相问:至亲,可在否?!
  霍锦惜身为家主,看着这府上下人人胆寒,不过几声叩门之声,身畔女子已有低低啜泣声传来,不由柳眉一扬,忽地起身,冷着脸道:
  “怕什么?不过是妖邪鬼异的传说,唬了你们的脑子,几声叩门之音也吓成如此模样。罢了,我去看看!”
  “家主,别……!”
  主事六姑慌忙阻拦,还未及成言,门外叩门之声已停,反而传来金铁兵戈甲胄之声,且步履齐整,似有万马千军行经此地。
  同时,阴风四起摇动烛火,连带着四下张贴的道符都轻轻扬动,荡开层层水波纹似的金色光晕,带来一丝温暖,也驱散几分阴寒。
  一屋子的老少们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形?过兵了?
  霍锦惜这个家主也不是白做的,下斗的人,多少也知道些许旁人不知的奇闻诡事。见此情形,心下微凛,脱口轻呼:
  “阴兵借道?坏了!”
  霍锦惜慌忙回身四望,幸好,因九门之中送来的贺仪,是要她这新娘子过眼的,故,全是堆在这前厅里的,忙吩咐:
  “快,六姑,帮我找找,八爷有没有东西送来!什么都行,哪怕是一片纸呢!快!”
  “哦,是!”
  六姑忙应下,她身为霍家的主事,家主霍锦惜的左膀右臂,这脑子也不是白长的。何况八爷威名赫赫,她何敢轻忽?很快自厅中堆放杂乱的各家贺礼中,掏出个巴掌大的桃木盒子来,递给霍锦惜:
  “豪主,这是八爷家的小满送来的,说是齐小爷备的给您的贺礼!”
  无鱼虾也好,霍锦惜此时病急乱投医,伸手忙忙接过!
  何况,此木盒方出,那原人吼马嘶兵铁交鸣的沙场之声,便一下定住不再响起。
  但,当霍锦惜打开木盒,里面的黑若夜空般丝滑的绒绒锦布上,却放了一枚桃核,上面还残着未啃尽的桃肉。
  “……”满厅众人瞪目结舌,这是~?
 
 
第九十一章 
  霍锦惜还未脱口自家的惊诧,却陡然发现,这被啃去桃肉的桃核竟是带着紫纹,恍惚间还见上面有道紫色闪电的纹理。
  还不及细看,就见那紫纹微闪,霍宅上空平白一道紫电劈下,只听得“嗷”的一声,各种的鬼哭神嚎中,霍家人全目瞪口呆的看见自家的大门,无故被强力猛砸似的,碎成无数小木片四下飞溅。
  一堆堆的黑雾白团,争前恐后的自大门“挤”了出去,而后“咣当”山响中,霍家大门,连同那门楼子一起,坍塌于地,溅起砖石尘埃漫天。
  而就在霍家大门毁去瞬间,那些怪异之声立止,也不复先前的死寂无声,象是打破了罩住霍宅的玻璃罩。
  四下顽童的嘻笑声,老人谈古的相谈之声,及路人见霍家门破的惊呼声,齐齐涌入耳中,那方才的诡谲之境,似从不曾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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