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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案(综同人)——烟锁月眉

时间:2023-08-31 08:47:50  作者:烟锁月眉
  而后,两府上下又忙忙的收拾布置,要赶在辰时初将新娘迎进门,为的,便是在那一刻,天宇之上月轮还未全落,初日已方生,可以瞒天过海,以避凶煞。
  这两府忙得通宵灯火煌煌,小肥猫崽儿却早已赖在八爷怀中,睡得呼呼的象只小猪。
  八爷凤眸轻垂,皓月般玉白手掌一手轻轻拍哄猫崽儿,一手执盏,正在听下仆回报:
  “……谢爷在金陵的势力也探查到,倭国之中主战之声日高,且灭我华夏之心昭然若揭,更有谍者冒充华夏之民暗伏军政民间,意欲伺机而动。
  李老爷子门下也抓出几个,被李沉钩李爷,……给活剥了。家里族老也出了手。
  所以,太爷们问,是否……要出手?”
  “不急!”
  八爷抬目轻睨,凤目凌厉,宛若划破长空寂夜的那道闪电,带着直刺人心的白光。
  语声轻柔,却似寒泉碎冰,闻之悦耳,见之悦目,却又是那么寒冽入心,让人难以自持的不敢违逆:
  “这天地浩宇之中,没有任何事是全无因果的。凡人都怨苍天祸劫,却不知,这劫祸原是凡人自召。
  天宇星现,荧惑烁宇,本是荧惑星君对众生的怜悯,现星像以警世人,欲救众生。
  然世人愚钝,却道星现惑世,把一切怨怪于星君之身,何等的辜恩负义!
  所以,不管是为我‘九州巡守’自身安全,还是惩戒这负义红尘,这次,我都不会提前出手。弯下的脊骨,不用鲜血,是无法重铸的,失去尊严的心,也唯热血方可重生。
  一切,不急!也唯被打痛打伤,毫无半分外援助力时,华夏之魂才会真正的觉醒。”
  “是,小的会将家主之言,一字不漏转告族老们!”
  下仆恭敬远去,独留一室清风缭绕,带着夏日荷香溢满房中。
  八爷回目望去,窗外夜空中,一星烁烁伴月争辉,映衬着这幽夜寂寂如此的漫长。轻勾唇角,一缕幽叹在这宁静房中传荡:
  “荧惑星君么?你的一片怜悯之情,世俗凡人,又有几人能明!”
  “哥哥……,怎么了?”
  齐凛猫崽儿闭着眼,也不睁开,将自己身子团了团,更深的伏在八爷怀里,连问出的语声,也带着沉梦中的慵懒与小猫般的咕噜声,娇憨得可爱。
  “没事儿,放心睡,明天凑热闹去。”
  八爷将肥猫崽儿轻轻拍哄几下,便又见自家小猫睡了过去,轻轻为齐凛掖好被角,目光幽冷。这夜,真长!
  无论八爷怎么看这红尘世人,天明之后,这吴、霍两家的婚事,他还是得插手的。别的且不说,为避邪煞,让日月同现的,“日月凌空”之景,也唯他一人方才可办到。
  “日月凌空”,乃是日月共处天空,以这一刹阴阳交汇的天地倒转之力,庇护一双新人不受“喜煞”与魔邪的侵扰。
  喜煞,乃凡间迎亲都会遇上的凶煞之气,乃是自古以来,游离天地间不得婚配的怨灵们的怨气所凝。
  故此新人成亲才会以婚仪排场,鼓乐等激荡人间正气,以压其煞。也因此,新人才会着红,暗喻火神祝融相护之意。
 
 
第九十八章 
  霍锦惜与吴放舟这亲也是结得闹腾,这边霍锦惜方才上妆,屋外便猫哭狗叫似开锅般折腾,而且连房中那沉重的多宝格架,也在“咣当”山响中平白散了架。
  房中帮忙上妆的六姑与媒婆都被吓白了脸,反是小尹晗全不在乎,小手边往霍锦惜鬓角插花,边笑得一脸灿烂的安抚霍锦惜:
  “没事儿,八哥哥都说了,让你放心。的确会闹的,但有八哥哥在,你就把心放肚子里,保证没事儿。
  六姑,那盆桃树苗别忘了,锦惜姐姐可得抱着它上轿。”
  “放心吧,尹小姐,不会把它给忘了的。”
  有尹晗的安抚,六姑也回过神来,笑颜满面的把种在汉白玉盆中的小桃树苗抱过来,小小树苗无风自摇,东一扭西一歪,活似个好动活泼的孩子般。
  很神奇的是,这房中之人看到这小桃树时,便心思明澄,方才受惊引起的惶恐尽消。
  “怎么这么慢呀!”
  仗着自家是隐身之态,兔宝宝毫不在意的打个大哈欠,人大的白毛玉兔水汪汪的红眼中,带着几分睏意。
  两只毛毛兔爪中抱着八爷素常用的红油纸伞,冲旁边同样一个接一个打哈欠的小满道:
  “小满,还撑得住吗?要不,让小黄毛(黄夜明)来顶你一下。昨夜吴府真的折腾得狠了,结个亲,闹得活似要与人干架一般,真累。”
  小满眨巴着乌豆似的眼睛,迷迷濛濛的笼着层水光,它那毛茸茸的金红大尾巴也没有精神的微微下垂,它是真累呀!
  昨夜至今辰,吴放舟有三次几乎被风吹折的树干砸断腿,有七次几乎被水淹死,其中还包括——一杯茶和一盆洗脸水。
  有无数次差点儿被,飞石或下仆们用来布置喜堂的摆设给绊倒,摔死当场。
  这一夜,吴放舟过得辛苦,小满与兔宝宝就更累,它们纵是精怪,却也不是精力无穷,要防着无形阴煞伤人,也甚是辛苦。
  连小黄鼠狼黄夜明也是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而后猛的惊醒,抬起小脑袋张望。
  小小身子趴在大门外石鼓花纹上,小爪子上一柱清香,一缕碧烟自升浮空,而后自动画出一道道符箓道文,形成张无形金网,绵绵密密布满城中上空。
  鼓乐开道,红锦漫天,炮仗之声乃为惊游魂野鬼,红衣红轿乃求火神庇佑,让诸邪退避,良辰以结佳偶,唯求天成此缘。
  齐凛猫崽儿少有着红,可今日乃吴放舟的好日子,纵不愿,也换了身朱砂绯色的锦袍,陪着吴放舟遣轿往霍家而来。
  没人看见,云天之上,八爷浮空而立,红衣微扬,凤目带威,透玉清削的修长白皙指掌扣诀,淡淡金色光华溢出,遍布云天,半遮去骄阳的酷烈,令得日月凌空并立,美得象一幅淡淡笔触精心细绘的图画。
  “日月凌空,吗?”
  张启山茫然的望着天上的奇景,双手不自觉的收紧,指尖紧扣着窗棂,几乎深陷于木中,他的脑海之中有什么在叫嚣翻腾,有什么东西要冲破迷障而出。却又被深深压下,被死死埋于脑海深处。
  张启山扶额,他不知道脑中欲破脑而出的是什么东西,可却有个可怕的直觉:那些记忆深处的东西,与八爷和老八齐端有关!
  张启山的直觉准不准的且不说,八爷在天宇控日月也不言,且说齐凛猫崽儿这一路,走得也是极险。
  吴放舟骑在马上,虽是一身红衣,满脸笑意,却心中暗暗叫苦,这才出府门就惊险重重,他先差点儿被不知何处飞来的瓦片打破头。后又几乎被地上,不知何时冒出的铁蒺藜伤到马,而惊马被摔。
  更夸张的是,居然平白起了一阵大风,卷了旁人家的门匾,迎头向吴放舟当头砸下。
  这时候,就看出小猫崽儿的厉害了。瓦片儿,被小猫爪子隔空一挥间,全落回原处。
  铁蒺藜,肉爪子虚空一抓,就手团巴团巴,捏成个铁球,一扬手,砸在道旁的间久已无人院落中,惊起几团黑雾遁远。吓白了迎亲吹鼓手的脸,迎亲调子几乎破音走调。
  门匾,更简单,小猫爪子一扬,满天如尘的木屑,混在炮仗的烟尘中,呛了吴放舟一头一脸,狠狠的打几个喷嚏,连鼻子也被揉红了。
  “慌什么,有哥哥和小爷我在,你一定可以,抱得,美人归!”
  齐凛猫崽儿从马上歪身将手搭在吴放舟肩上,那张与张启山有九成相似,却更温润而可爱的小脸上,一缕坏坏的笑意微扬,活似只得意洋洋,用小爪子来回拨弄毛线团的小坏猫。
  让人无端心痒,好想抱起来,捏呀!
  纵是百般不易,在齐凛猫崽儿的护持之下,吴放舟还是顺利的来到霍府。
  而霍锦惜,或许因那小桃树的护佑,只是在房中散架了多宝格,掉落了几个花盆,和逃窜了几只笼中鸟罢了。
  待霍锦惜由尹晗扶了,抱着桃树苗,辞宗祠,辞父母灵位,上轿之后,花轿离地起程,霍府猫狗立刻恢复正常,更再无瓶倾盆倒的事情发生,六姑一抹额上冷汗,一下坐倒于地。
  妈呀,成个亲而已,至于这么折腾吗?!
 
 
第九十九章 
  折腾吗?出了霍家大门,这才是折腾的正式开始呢!
  自古以来,抬新娘花轿的,一般都是精壮的青年男子,孔武有力的汉子抬起轿来,潇洒自是不在话下,最重要的是,着红的精壮男儿阳气极重,可以护持新人。
  然,今天却不一样,素日里八个大小伙子抬个女娇娥,如同抬着个纸片人般轻松。今日在抬起花轿时,如泰山“压轿”,奋力挺身,却几乎闪了腰。
  要知,这八个大小伙子全是张启山的亲兵,正经张家人。随手拎一个出来,在平日里单手挟只二百斤的大肥猪,也是健步如飞。
  今日这不足九十斤的小女子,却几乎让这八个人抬,也抬不动,个中诡异,不言自明。
  兔宝宝一把撑开红伞,跳上轿顶蹲着,将红伞遮住花轿。而原重如泰山的花轿,立时一轻,八个小伙子也立时出了口大气,平平稳稳的抬轿而行。
  小满也隐了身形,在轿后相随。连小黄鼠狼黄夜明也蹦上花轿前的抬杆上蹲着不动,小心护着小爪子握的清香,生恐有失。
  常人是看不见,但在这些精怪与道者眼中,却遮天庇日都是黑红交杂的逼人煞气,常人沾之立时成病,最是凶险万分。
  红伞,清香,一发红光笼罩住花轿,一织金网以护,这一行迎亲之人看似热闹轻松,实则除了那只肥猫崽儿,没人不是步步心惊。
  齐凛猫崽儿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往嘴里填东西,他到吃得欢快,却让满心忐忑如心里百爪挠儿的吴放舟苦了脸,勉强咧着嘴绷着个木呆呆的傻笑,却小声对齐凛猫崽儿告饶:
  “小祖宗,您别只顾吃呀,这接下来该怎么着,您到拿个主意呀!”
  “拿什么主意?谁家娶媳妇儿不是回家拜堂,新人入洞房?你想爷给你拿什么主意?
  一日娶俩?还是天天做新郎?!”
  齐凛肥猫崽儿白了吴放舟一眼,张嘴就呛得这小子半天也没回过神来,反手轻挥,小满、兔宝宝和黄夜明三只嘴里,同时多出枚大大的红皮甜枣来,也顺手自家嘴里填上颗,嗯,很甜。
  祖宗!吴放舟若非在马上,都快给齐凛猫崽儿跪了!
  吴放舟不是不知,自家挟弟子之名,逼请八爷的事,最怒的人不是八爷,而是这位齐小爷。
  他也知道,这位齐小爷心眼儿小,且不好惹。八爷不当他是回事,不代表这只表面看似软软糯糯的肥猫崽儿,会饶了他。
  这不,就来了么?
  别以为他吴狗爷不修道术,就不知这凶煞诡事的危险,牛眼泪,不光可见鬼魅,亦可窥凶煞。
  这位爷明明喜欢玩雷,也有本事把这凶煞之气赶得更远,可这位小爷谁都护了个周全,偏在他这儿,左放一团阴煞之气来冻他个半死,右放个小鬼儿丢来石头擦鼻尖儿而回(没砸正,是因为小猫崽儿把石头踢了回去),总知,拿他当靶子,逗鬼玩!
  吴放舟从没觉得这段回家路这么长过,他今儿是娶媳妇儿,小登科的大喜之时呀,不是送上门儿让猫爷虐的呀!
  吴放舟僵着张脸,那笑,早已快绷不住了,心里苦啊!可再苦,他也只能笑,这猫爷抱着的大腿,粗呀!
  城中寻常人家,今日在八爷施法之下,连门也开不得,若欲开门,便自动思起有事去作。在自家房中透过门窗看热闹是没问题,但若要出门时,却不能。
  这城中百姓也是心大,就这般也不觉有异,还在家中看热闹,看得甚有滋味儿,全不知这城中,已快被凶煞之气充满。
  迎亲队伍中若有人举目望天,当可发现,因“日月凌空”的奇景,这街道上,除了他们这队迎亲的人,连木石日影,花鸟鱼虫,都全是定住的。
  也就是说,八爷利用“日月凌空”将除他们之外,所有街道上的生灵的时间,全定住了。
  直至迎亲队入吴府大门,瞬间“日月凌空”之景消失,骄阳似火洒落大地,而一切禁制立时消散,城中百姓也开始每日如常的正常营生。
  而那凶煞之气,黑者消散,红煞穿房入堂,罩于喜堂之上。
  吴放舟并无高堂,故,今日高堂之两位,设的,是八爷与齐凛猫崽儿的座。
 
 
第一百章 
  能把个寡妇命和鳏夫命的凑成一对儿,真的不易!
  霍锦惜剋夫,吴放舟又妨妻,这俩,真是绝了。若非八爷,换一位来,还甭说主婚了,光合个八字,就得吐血三升,去掉一条命。
  新人逢煞是古来的常事,只要依礼按规,祭告了天地,一般都没有什么多大的妨害。
  然,这世间命数,又往往纠缠因果,霍、吴两家都是以地下之事为生立业。,虽为九州巡守之一,却也所积功德,不得以去净所有在地底沾染的恶业。故,这两家之后人,所承恶业非轻。
  吴放舟与霍锦惜,原都该各自婚嫁后夫丧妻亡各自神伤。然,天现机缘,让这二人纠缠在一起,虽加重凶煞之力,会后人有祸。但,只要从此不沾地底事,多行善事,自也无碍。
  因此,这重头,就在这喜堂三拜上。
  喜堂三拜,乃为祭告天地宗亲,求得庇佑,更得天地赐福。但前提是,能拜完这三拜。
  当吴放舟与霍锦惜一踏上喜堂,那两对喜烛,便红焰摇动,几欲熄灭。
  八爷凤目轻挑,那玉白手掌轻轻自烛火上拂过,立时烛焰轻吐不再摇摇欲灭,更盛放如莲状金红火焰,映照喜堂更加喜庆,也将煞气冲散大半。
  吴放舟以红绸喜带相引霍锦惜,二人踏入喜堂,吴放舟忽觉身后一股大力侵来,几乎摔出去。齐凛抬腿一横,正正拦住他的跌势,让这婚礼能进行下去,而肥猫崽儿,见缝插针,又往嘴里塞了条小鱼干。
  而或许霍锦惜手中那盆桃树苗厉害,进得喜堂后,所有的“不顺”,全向吴放舟一人身上招呼。
  宫灯高悬,会平白脱钩砸下。红毯平顺,奈何地面有坑。香花盛放馥郁,却有蜜蜂成群,追着吴放舟的脑袋,欲扎上几“针”。更有唱礼的谢九爷,一个不小心,原本捏在手心玩的拳大玉胆,不知怎的,脱手砸向吴放舟的脑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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