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吩咐,春凳头上刻了润字,家法……”
温亭润心一提。
“家法张林去买了,回头爹再亲自刻名。”
“家法”二字直戳温亭润羞处,却又让他兴奋。他勾起脚趾身子染粉,一副不经逗模样。
“快收拾收拾,爹带你去个地方。”裹够温亭润耳垂,温东岳一吻点在温亭润唇上做结束。
温亭润“哎呀”一声,又用手捂住眼睛,羞答答藏入薄衾。
他和温东岳亲吻就会这样,尤其嘴巴对嘴巴。亲完了会在被子一阵笑,还不相信地摸摸嘴巴。
爹爹亲他了,爹爹又亲他了~
嘿嘿嘿,嘿嘿嘿~
温亭润高兴得与被子摩擦,小心思尽露在温东岳眼中。
这欢愉的样子冒着傻,却能感染人跟着一起乐。
温东岳掀开薄衾,同他一起在里面闹腾。
等闹够了,上上下下全部打点完,已是申时。温东岳一行又驾马车,来到县镇上,穿过一片丛林,入了家不起眼的脚店。
温东岳将自己的腰牌给店家看,店家又引至后院密室,沿密室入地下,暗门打开,竟是一家如京里的大正店。
店前设彩门欢楼,铄金大匾龙飞着“教馆”二字,来往皆富贵商股。温亭润一路跟在温东岳身后,脚链环在白靴上只能拘着步子慢走。
温东岳似这样束他束上了瘾,一直不曾让他摘下。
快到教馆门口前时,温东岳将提前准备好的脸谱面具给温亭润,温东岳画的包公,温亭润则是画的花旦。
教馆门口,站了一清雅公子,带浅竹纯色面具,脚下竟也束细银链。见温东岳来,俯身一礼:“琼先生。”
温东岳点头回礼。
温亭润对竹公子很有兴趣,听声音,就觉眼前青竹款款,温文和煦。
他听着温东岳和他谈话,隐隐地,还听到一阵熟悉声。
有人在叫,有藤条在抽,还有竹板在打。
偶听得几声男人训斥,皆严厉强势,让人惧畏。
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像小时候的红馆一样。
温亭润心中激动,不禁攥紧了温东岳的手。温东岳回应似地握紧,给了他个安心的眼神。
“素娘呢?我记得许久前,是她……”
竹公子边引温东岳入内边解释:“近来新入了些倌儿,主子忙着调教。”
竹公子走得很慢,他脚下的银链比温亭润长,却仍愿走得慢,是在照顾温亭润。
是个好人。
温亭润将其划入好人列。
“作为长侍不能为主分忧,实在不该。”竹公子同温东岳一直谈笑,温亭润起初留个耳朵听,直至入了内,大堂之上,他目所见耳所闻,皆不敢信。
大堂人声如沸,栏杆房梁皆挂红绸,二楼栏上点满红烛,将大堂照通彻。堂里设高台,高台上吊一蒙眼双儿,大腿由两壮汉抬着扯开,花壶里活鱼乱窜,菊穴内长鳝狂舞。
一红衣女娘手持细毛鞭对其乳肉鞭笞,双儿哀嚎,受痛夹紧双穴,鱼鳝受惊受压,狂动乱扭,应是压到要点,那双儿媚叫一声,接着射了白烛。
花壶亦潮喷,水帘泼洒冲出一条活鱼。
活鱼在地板上挣扎,花壶里又露出一条鱼尾,不知内里藏了多少。
围着的人群紧接爆发一阵笑声,掌声,掺杂骂声,浑声。
“受诫时淫乱,馆规让你吃了——发去马房,让那群马奴好好玩。”
素娘擦擦手,扔下毛鞭。转身看到温东岳,擦眼又看了看,才欢笑着走来。
“贵客,贵客——”她不带面具,玉颜娇媚,花钿珍珠点在额鬓,笑声铃铃,“十年一别,今朝倒想起过来了——”
她摇曳到温东岳身旁,罗裙如芍药。
“自你去了肃州,就不大爱来了,可是想着为肃州那位娘子守身——”她瞥眼看到温亭润。
水色的眸面具遮不住,雪发华茂,柔顺安静。
温亭润暗搓搓藏到温东岳身后。
“哎呦——还带了朵小花呢~”
“素娘,一别无恙。”温东岳挡住素娘视线,
“竹子,拿花帖来,今儿有大客,掌刑的人蛊挑最老练的来,板具让那群老妈子好好擦不许沾一粒尘。”
“是。”竹公子退下安排。
温亭润听素娘说那些,觉得刺激又觉害羞,藏在温东岳身后不肯出来。温东岳又同素娘谈笑,一同缓步上三楼最里处的雅阁。
在经过二楼小阁时,温亭润又看又听,全身发烫,呼吸急促。
一阁里有小倌伏在男人腿上挨巴掌,菊穴里插着孔雀羽,边挨边扭,妖冶迷乱。一阁里有女妓绑在木柱,两男双龙入洞,边打边操,浑话训得难听过瘾,让人暂弃廉耻。
一路缓缓,二楼小阁皆垂帘供人观看欣赏,声音交叠,花样千翻。等上了三楼,温亭润不肯再往前。
好像,有点湿了。
唔,二楼的那些爷们话训得严厉,他耳根子软受不了就……
温东岳跟着停住,他不问为什么,横抱起温亭润,继续向前。
进了雅阁,素娘布了茶,温亭润还窝在温东岳怀里,扭捏着。
“怎得想起过来?”素娘问。
“孩子太闹,得好好管管。”
“太闹?”素娘笑得眼只留缝,“正经管教去教馆里的诫堂,新妇逆子没有管教不好的,你不去哪,倒来我的正堂?”
温东岳只笑不语,搂着温亭润,看素娘点茶。
原这教馆分正堂、诫堂,诫堂单纯,以皮肉痛为根本,不夹春色暧昧,正堂却不是。
正堂以取乐为本,借训诫之名行调情之实。
“离家出走三四天,被抓回来,也打了顿,可就是不肯认错。”温东岳道,“直到现在,还嘴硬着。”
“哦?”素娘配合,“那着实过分了些。”
“所以到你这来,管教一番,总比在我这长记性。”
素娘翻着花帖,问温东岳:“那是准备“赏‘昆山玉碎’‘时闻折竹’?还是‘花红柳绿’‘梅雪争春’?‘芙蓉泣露’应该也挺适合你怀里这小家伙的……”
素娘报了一串名字,温亭润没听懂,从温东岳怀里探出头来,一抬眼。
素娘摇着小团扇,正笑盈盈看他。他撑着羞,再不叫人就要拂温东岳面子了。
“姐姐好。”
素娘听完笑得合不拢嘴。
温东岳嘴里的茶差点出来:“润儿,她跟我一个辈儿。”
“死老头儿要你管这么多,乖小孩儿,你再叫一声,保准过会儿姐姐找人好好管教你一番,叫你欲死欲仙,痛爽——”
“素娘——”
“姐姐。”
“哎~”素娘的团扇摇得欢快,“乖小孩儿怎么能离家出走啊,还一直不认错,实在欠管教。看样儿不重打几十板子藤条不知道服软,要不你再叫一声,姐姐亲自疼你——”
“沈素娘——!”温东岳疾呵。
“死老头儿——”素娘横了温东岳一眼,将花帖推到温亭润面前。
“乖小孩儿,你好好看,不懂的问姐姐。”
温亭润脸如淌血,他垂眸看花帖,速速览完,赧得捧起一盏茶,咕咚咕咚喝起来。
“慢点慢点,润儿可是想好选什么了?”温东岳怕他呛着,不停给他顺背。
茶喝完,温亭润又藏回温东岳怀里,温东岳再问只见他勾着温东岳脖子,附耳私语道:“全凭爹爹做主。”
“我都听爹爹的。”
温东岳一喜,他孩子合该都听他的霸道又冲上脑门,让温东岳得意不止。
他替温亭润选了两个,‘昆山玉碎’和‘时闻折竹’,力度七八不能见血。
素娘拿了花帖,高声道:“竹子——带人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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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三顿!
第30章 (二十九)教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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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亭润被竹公子带入雅阁偏间,紧闭上门。
没了温东岳看护,他有些忐忑,好在帮他准备的是好人竹子。
“在下青竹,小公子不必紧张,这些东西可自行穿戴涂抹。但裈裤需全褪,这是你家郎君特意吩咐的。”
“那……”
他双的身份岂不是……
“小公子莫忧,执杖的都是多年训练的人蛊。眼目模糊,耳不聪敏,感肉颤而觉力道,听诫命而挥杖,无情无欲,无爱无私。”
温亭润惊叹:“还有这等……”
青竹笑着点头:“还有些请赏谢赏的话儿,该如何说都录在这小本上了。公子不是馆里的倌儿,只看个大概,到时谢赏讨奖也可惹得你郎君开怀。”
温亭润面如熟果,绞着手指道:“多谢。”
“公子客气。”青竹将一包子物什都给了温亭润,转身退下了。留温亭润自己在偏间里换衣服。
温东岳在正间里主位上等待,他手指敲着茶桌,听到偏间开门声,下意识扭头。
温亭润摘了面具身罩薄纱,一身雪净光华。粉面羞俏如三春桃夭,酮体玉洁若六月睡蕖。
熏风拂面,香气绕鼻。
好一朵不染淤泥的小莲儿,亭亭盈盈,只待爱怜。
温东岳觉得自己一刹就硬了。
再看温亭润肩肚,围一粉短薄丝肚兜,不似女子那般保守遮掩。肚兜极短极小,露着大片肚腹。系带松垮贴在玲玲锁骨上,薄丝轻透胸前乳果,摇坠间只用力一扯就能全掉,然后欺凌吸裹。
温东岳看着那粉肚兜好久,春色半掩不掩最要人命,他只想扯了这薄布,将人好好干一场。
“爹爹……”温亭润被看得无所适从,想用手遮一遮却被温东岳锁着手腕。
“爹最后再问你一次——”温东岳钳着温亭润双手,突然严肃冷酷,“知不知错?”
温亭润看看温东岳眼睛,眨了眨眼。
“不,不——我,我,我没有错——我没错——”
“放肆!”温东岳特意拔高声音,竖眉怒道,“胡闹幺儿屡教不改!看今天爹不好好收拾收拾你!来人——!”
“爹,爹爹只管收拾,我——润儿没错!”温亭润又激动又害怕,心跳得厉害。一听温东岳训他,耳朵发痒腿发软,直想给人跪下。
“好好好,你没错,你没错。爹今天就请家法板子来,狠打你一通看你还敢不知错!?家法!人呐!快传家法!”
一直候在门外的两个人蛊听到这声呵,抬着春凳拿着毛竹板、竹篾,粗绳,进到阁内。
将温亭润拖着绑在春凳上时,温亭润还嚷着:“我没错,我没错。”
温亭润很快被绑好,手束凳腿,腹垫软枕又有粗绳拦腰绑于凳中。双腿并直,腿弯,脚腕都用绳子用力绑了,不容他一丝挣扎。
未开打前,人蛊将竹板左右压在温亭润臀上,是为热板压威。
冰凉的竹板一碰臀面儿就让温亭润寒战一下,竹板刻意压着果让温亭润发怵没了威风。
“错了没?”
“……”
“还离不离家出走了?”
“……”
温东岳气得揉眉:“先打二十!”
人蛊听命,挥板打起来。
雅阁里瞬间炸起啪声。
竹板高扬起重落下,将软肉实打实的压下,待温亭润将痛全感受完,才打第二板。那层薄纱也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反而因温亭润的扭乱,生春添色。
“一!”温亭润仰头报数,心中羞耻却说得流利,“润儿谢爹爹赏!”
温东岳被震得心慌。
实现了!他的梦!他的欲!
“二!润,润儿谢爹爹再赏!”
竹板打得很慢,人蛊老练,提着毛竹板子似甩下去,顺势就将力贯在板顶猛责下去。
“三——!!润儿谢爹爹赏,请,请爹爹,再赏!”
“赏!赏!快打!再打!”
竹板复扬起,温亭润闭目等待。
“啪——!”
清脆爽冽声破风来,七八分力气扬扬落落在肉臀。
再打,再响。再响,再打。
只肖一会儿,便打得霞红肉粉,厚肉乱颤。
臀上抹的药开始起用,肌理愈发敏感,每落一下让疼痛清晰传入脑中,不要温亭润马虎受过。
“十——!润,润儿——谢爹爹——”温亭润越发用力扣紧春凳脚。
“啪——!”
“十二——!”
“啪——!!”
“唔——!十三!”
竹板一下下挥落,疼痛累加又充分发酵,打至十五六时,温亭润薄汗微起,咬紧双唇尚能忍住。
“二十——!唔!”
二十下结束,臀全然热起。温亭润松下全身,趴在春凳上粗喘着。
“如何,这家法滋味?”
温东岳负手立在春凳边,那张包公面具让他看起来严酷无私。
“没错,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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