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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莲(古代架空)——应晚

时间:2023-09-02 06:20:49  作者:应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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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的。
  磕头。
  也算,他欠郑少兰的。
  只要,只要能救润。
  磕二十个,磕三十个也行——
  “砰砰砰!”温东岳磕得又快又用力。额头肿了不觉痛,最后五下用力很大,血流下来时,他就直起身子站起来,一动不动地望着郑少兰。
  郑少兰惊得张大嘴巴。
  她仿若风吹石化,揉了揉眼,不可思议中带着深深不信。
  那前半辈子驱西疆平叛乱的“一丈尺”,竟为了个徒弟,做到这步。
  下跪,折腰,磕头,连尊严都不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爆笑一声,不知是怒极还是惊极,眼中飙出泪水。
  “温东岳!你何至于此!”
  “方子。”温东岳道,“还请大……信守诺言。”
  郑少兰抹去眼泪:“温东岳,关心则乱啊,你没听到吗?我说的‘我高兴的话说不定’——”
  “那你可高兴?”
  “我不高兴!”郑少兰没忍住又过来揪他,“我不高兴!我非常非常不高兴!”
  “你——”
  “我,我什么我!你家毁我一生!尤其是你!我怎能高兴!我如何高兴!”她有些疯,似忆起极苦的事,愤怒呐喊不顾一切,“哦对了!如果你!你——你肯当着我的面自宫的话!我绝对高兴!”
  “疯婆子!”温东岳大喝,使劲掰开郑少兰的手又退几步。
  “我疯?温东岳?我疯!?”她被温东岳推得站不稳,“比起你们!我郑少兰远不及!”
  温东岳无言以为,他盯着郑少兰的红眼,心中愤慨却又无可奈何。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是很想救他吗?我给你最后机会!”郑少兰扔给温东岳一把匕首。
  “晃荡。”匕首落地,阴寒的铁面,硬着温东岳僵冷的脸。
  他看着寒铁中的自己,忽然有些不解。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老被困住。
  困住他的盒子好多,一个接一个。好不容易来了个孩子,崇慕他,接纳他,他也终于从这些盒子里跳出来,世俗的盒子破了,欲望的盒子也破了,可一个大盒子又将他套进来。
  信还是不信,救还是不救,已破碎的尊严要还是不要……
  他被紧紧的锁在这个盒子里,自我纠斗。
  是不是只要做出选择,就会有无穷“盒子”在等他。
  “快啊。”郑少兰等着看好戏。
  温东岳一动不动,他只盯着那匕首,脑海中数道闪电撕扯成网。
  他慢慢俯下身,离匕首越来越近。
  那颤抖的手,触碰的,不是让他自毁的屈辱,而是。
  能救他孩子的生机。
  哪怕一线。
  渺茫虚无。
  他愿试,他真的愿试,即使骗他,可万一呢,万一真的能救呢?
  只想救孩子,他只是想救他的孩子啊……
  手指同匕首短暂相接那一瞬,发出泠泠声响。
  匕首被踢飞,在空中旋转成花,直插郑少兰桌前。
  “嘣——!”
  匕首抖颤成影,斜插郑少兰面前。
  温亭润踢飞匕首,看都不看郑少兰一眼,拉着温东岳就走。
  “润,润儿,你怎——”温东岳惊惶狼狈,忙去抹自己额头血。
  温亭润不说话,架着温东岳直往门口走,身后跟着燕风,看着郑少兰满眼敌意。
  “这就走了?”郑少兰笑得狂,“不救命了?”
  温东岳犹豫,却被温亭润用力一拽,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喂!喂!”郑少兰急了,“我有药!我有药能救的!真的!真的!!回来!回来!!!”
  温东岳还想再回去,却被温亭润交给燕风,生拉硬拽往外拖。温亭润这时一停脚步,扭头去看郑少兰。
  桃花水眸眯垂斜视,瞳孔聚神发亮,目光如山坐,坚固不可折。
  像看西疆那群猖狂野马,又像看沙漠泉边的亡徒野草。
  眼珠定定不动时,有雪豹在低吼,鹰在警告。
  温东岳。
  是年轻时的温东岳。
  郑少兰突然说不出话来。
  仿佛声音从世间全部消失,等再次听到,看到,人已没了影子。
  好一对同心深情的师徒,这一致对外的样子,真是如出一辙。
  郑少兰失魂坐回椅子,刚刚的眼神定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肃庄正屋,温东岳分腿坐在床边,温亭润跪坐在温东岳腿间,抬手给温东岳额头上药。
  “起来,坐我身边。”
  “……”
  “地上的毯子薄,不合适。”
  温亭润故意用了点力。
  “嘶——”温东岳低低一叫。
  等全给温东岳把伤包好,温亭润仍跪坐,借着姿势伸手环住了温东岳的腰,将耳朵贴在温东岳肚腹上。
  温东岳也环住他,按着他肩将他又往怀里带了带。
  二人都不说话,夏日燥热难耐,却在这相拥间清凉平静。
  温东岳拍拍他,半天嘟囔了一句:“对不起。”
  温亭润摇摇头。
  “是爹爹……”
  没用。
  温东岳眉头一皱。
  他想哭。战场死去那样多的弟兄,失去大儿二儿妻子时他都没哭,一直强忍到现在。
  真的想哭。
  受不了了,受不了再失去一个亲人了。
  温东岳俯身,双手环住温亭润肩膀,紧紧搂着他:“爹爹会再去找的,放心,爹绝对不会——不会——”
  温亭润摇摇头,更用力地贴近温东岳。
  “相信爹,爹又打听了一个,说是在琅州,我们——”
  温亭润从温东岳怀里出来,主动亲上温东岳的唇。
  这个吻很湿,甚至比在教馆时还要热情。两人互相探取,引颈交缠,舌尖翻滚舔舐,无间亲密。
  温亭润经不起这般索要,软如无骨地由温东岳托抱,圆领衫被扯开,脖颈肩膀锁骨落下舔舐津液。温东岳不再向下,反而咬着他锁骨上的细绳,模糊地一遍遍喊:“润儿,润儿……”
  温亭润听着,情乱时该及时享乐,他心里却一直惦念件事,这让他不能专心。
  他讨厌不专心的性事,遂轻轻推温东岳。
  温东岳不满意,正用牙吊着温亭润脖子上细绳打出的结。
  怀里的肚兜被扯着轻轻摩擦,温亭润用头拱了拱温东岳。
  “老实些。”温东岳埋头深吻,刚将结叼开,就听温亭润道:
  “您跟太后,到底怎么回事。”
  温东岳动作一止。
  “她刻意折磨,光润儿知道的就有两次,那润儿不知道的——”温亭润从温东岳怀里出来,“您跟她……”
  温东岳表情很冰,那永不愿忆起的悲惨一闪一闪地脑中连成片。他抬起头,看向温亭润的泉眼。
  “爹……”
  温东岳动了动眼,一向清明的眼浑浊不堪。
  “……是我对不起她。”他重叹一口气,“是我。”
  是我,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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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评论的宝贝!关于小皇帝和书童,他俩不是双哦,上章那么写是为了对这一家兄弟爱好做总结,这畸形的家族让郑少兰受不了了。
 
 
第35章 (三十四)郑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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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少兰是郑国公郑锋的大女儿。
  在先帝温嵩还是秦王的时候,在温南衡还不是摄政王的时候,在温东岳还被称做三皇子的时候。
  他们四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郑少兰能同他们三个男人玩到一起,归根也是野性子。
  她像个小男孩儿一样,时常穿着小轻甲,高束马尾。跟着他们屁股后面打鸟射箭,学武打拳。
  她最精骑射。那百发百中的箭头下,是她的情愫。
  这射箭本事,是温嵩教她的。
  温东岳和温南衡一早就知道她喜欢温嵩,这不是秘密。父皇母后也知道,所有人都知道,温嵩也知道。
  但他喜欢男人,只弟弟们知道。
  他特别喜欢那些乖乖软软,声音清润又听话可爱的男人。他在王府的地下室里藏了不少娇儿,有些娇儿今夜刚成年,明晚便会被他掳过来,压在身下欺负。
  他身强体健,精力极旺,爱好多样,夜夜驰骋不觉累。又少年鲜衣,每每策马疾驰于御街,总惹京都富贵女眷抛花相送。
  郑少兰一心嫁他,可他,讨厌郑少兰这样的。
  女人中的男人,不伦不类,又有些桀骜不驯,很不听话。温嵩只把她当个调皮的妹妹看,从不多想。
  但郑少兰为了嫁给他,努力了一切。
  女工,书画,甚至音调,步态。她刻意娇柔着,久而久之,又变得既不像男人,又不像女人。
  更加奇怪。
  温嵩再坏也不想辜负一起长大的妹妹,同她坦白,郑少兰哇哇哭了一夜,第二天四个人又一起玩儿。
  到这,并不算悲剧,悲剧是联姻以后。
  郑公掌南瑶东境全军,天家姻亲,他只要提出,没人拒得了。他一心只觉圆满了女儿愿望,沾沾自喜中,只求尽快得一外孙。
  老皇帝老太后更如此。
  老皇帝经年卧床,老太后癔症不断。他们迫切希望,能有一个孩子,让国祚更延,以慰心灵。
  于是郑少兰的任务,生。
  这仿佛天下所有女人的职业,即便她洒脱,依然被压在这盒子里,一个接一个的生。
  但也不是所有女人,生完孩子后,再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死去。
  死于宫斗的孩子太多了,在温嵩继承大统后,郑少兰的第三个孩子,死在一场雪里。
  又死了一个。
  她感觉她再也生不出来了。
  可太上皇必要嫡子,拿温嵩心尖儿上的书书压他。
  那个娇软的小书童,有个小名儿,叫书书。被太上皇秘密关了起来,嫡子无,他无,嫡子有,他活。
  温嵩没办法啊,他只能和郑少兰再努力。
  每隔三四天,他都会和郑少兰同房,没有感情的起伏上下,完成任务后就走。
  郑少兰僵尸一般躺着,她看着头顶的花幔,总想何年是尽头。
  温嵩每次来,她都会奢望温嵩能留下过夜,抱一下她,安慰一下她。但她也知道,这是奢望。她永远都是在窗边,遥遥望着,期待他能转身。
  她没有温亭润幸运,等不来温东岳的不舍得。她只有温嵩的背影,一夜一夜。
  可她觉得她真的生不出来了。
  她告诉了所有人,所有人认为她疯了,她那么年轻,怎么会生不出来。
  她喝了许多许多药,那药可苦可苦,不止一碗。每日灌下,肚腹膨起,婢女嘲笑她像牛。
  她不想再喝了,却被捆着一滴不漏地喝。嘲笑响彻耳畔,牛来了,牛来了。
  她不是——她不是——
  郑少兰挺着大肚子,挥剑杀了宫里所有侍女。
  她疯了。
  大家都说她疯了。
  那天分明没人说话,她却边砍人边说:“我不是!我不是!”
  温嵩很讨厌的啊,身状如牛,力大无穷。
  她狂乱砍着,即便如此,第二天,又有三四碗药送到她面前。
  好苦,好苦,好苦啊。可她从不被许吃糖,怕宫寒更不好怀孩子。
  上天垂怜,她终于又怀了孩子。
  可难产,死了,她好疼。
  不久,她又怀了,她觉得不正常,大喊不要不要,却被逼着生出来。
  一坨没长开四肢的肉。
  好疼。
  最后一次,她又怀了,可是不到三个月滑胎,血流如注时,好疼好疼。
  可痛无边,苦无边。
  只能再生。
  生生生,疼疼疼!
  不如干脆废了她!让温嵩另娶别人生!
  可郑锋要嫡长子,只能是流着郑家血脉的嫡长子。
  生,只要不死,就继续生!
  郑少兰已经无望了,她喝下那一碗碗药时,竟觉这药都比心苦。
  温东岳实在看不下去,请缨去为郑少兰到民间寻医。
  郑少兰缩在床上,听闻,拉着温东岳的手,趁人不在,很轻很轻地同温东岳讲:“弟弟……”
  是他们小时候的称呼。
  “靠你了。”
  “姐姐,就靠你了。”
  于是温东岳遍寻明川山野,离宫半载,终于带回来一副方子。
  这方子他从九江郡的深山处所得,出于一极老的苗医之手。他亲眼所见,这方子已助山中苗寨百人得孕,同郑少兰相似状况的也已怀孕产子。他不放心一遍遍走访一遍遍求证,回京后甚至先将这药方秘密给求孕妇人喝下,观察反应。十成把握之后,才信心满满回宫。
  郑少兰很兴奋,她反反复复问温东岳,这方子,管不管用可信不可信。
  温东岳信誓旦旦,可信。
  她还是怀疑,又问,可信否。
  温东岳依然答:可信。
  他答得太坚定,让郑少兰燃起希望。
  终于能怀个孩子了,有了孩子,不用吃药,不用再痛了。要结束了。
  她满心欢喜,主动喝下递来的药。
  她怀了!她又怀了!
  她异常高兴,那药让她容光焕发,那药让她很易情动,身体中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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