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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苗五

时间:2023-09-02 06:30:43  作者:苗五
  陆望安躺在床上,仰颈看着傅旻道:“昨儿一整宿都在我这,你还没来得及去与现场其他人议事,还不知晓陆琰采取了什么动作。你不放心,你一定会去。”
  傅旻被戳中了心事,他确实不放心。
  但又未完全被戳中心事,如今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都不如眼前这人重要,兹要是答应了陪他,那便绝对不会走。
  他苦笑,“说了不走,便不会走。”
  陆望安却拧着脖子,说:“你来陪我一道睡。总归你也是十几个时辰没合眼了,难不成是铁打的人?”
  傅旻刚待婉拒,便见陆望安又坐起来,眼见着上了脾气,“你就是不肯接受我,你明知我就是明月奴,却就是不肯接受我。”
  是闹小性子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出处,陆望安心里确实是害怕的,他见傅旻在靠近与远离之间不停地摇摆,忽而这、又忽而那,这太吊人、太吓人了,他怕他最终选择远离。
  以君臣之礼为纲,以祖宗家法为义,从此二人间楚河汉界一划,过河兵卒一般再不回头。
  所以,要逼他,逼他说“不会”。
  君子重诺,大事之上师哥必不马虎,言必信,行必果。
  果真,傅旻无奈地开了口:“我不是……”
  “不是?”陆望安乘胜追击,“那便过来陪我睡。”
  傅旻知道若拒绝,会惹得人真上火,如今顾忌他怀着身子,也实在是没了旁的法子,只能点头,“且等我半刻,我忙碌一夜,还落了水,不洗漱的话脏得很,你先闭眼歇歇。”
  这一下子给陆望安点醒了,糟糕,只顾着撵师哥上床,却忘了自己自打茶楼厥过去后到现在,好几个时辰了也未洗漱呢,“等等……我也没……”
  傅旻见他当即起了身,动作还挺猛,想到沈逸方交待的低血糖的毛病,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忙摆手,“好好好,我知道了,别下床了,我稍后打水过来。”
  陆望安这才放心了。
  看着傅旻离开的背影,他总不自觉想到在春和斋的日子,每逢下值,师哥便这样,从丙字一号到丙字二号,脱下绛色英武佩大綬的朝服,换成青色细布弓袋袖的常袍,在房中忙忙碌碌,做饭、洗碗、打水、拧帕子......
  打他外出学成归来后,二人磨合地愈加频繁,几乎是夜夜都要起来打热水,想来这个孩子,应该就是那时候有了的。
  现时恍恍惚惚,竟有几分似从前。
  “坐着发什么愣呢?”傅旻真的很快便回来了,许是洗得太急,发冠去了,满头乌发半湿,用了根宝蓝湖缎发带简单束起,身上还带着皂角清香。
  陆望安凑近,狠狠吸了一口,问:“底下人没备下花瓣么?”
  这年代不止盛行男子簪花,富贵人家里还流行这花瓣泡澡,没有什么科技与狠活,留香不久、味道也不冲,闻着是淡淡的香。
  陆望安自己的府邸,自然是不会缺这个。
  “备是备了,我没用,”傅旻绞了热帕子给陆望安净面,“沈逸说你近来吐得厉害,省得弄些乱七八糟的味道来,惹你不舒服。”
  陆望安接过热乎乎的巾帕覆在脸上,掩着面偷偷地笑。
  净面漱口后洗脚,傅旻没有下手帮他洗,但却在他洗完后,托起双脚放在自己膝头细致地擦干,一边擦一边看向手里伶仃的脚腕,说:“真的瘦了。”
  陆望安翘翘脚,“也没瘦几斤,想胖回来又不难。”
  傅旻应声,“嗯。”然后收了一应洗漱物具,拍拍枕头,“该睡了。”
  陆望安听了,听话地躺下,往床边挪了挪,说:“师哥你睡里头。”
  傅旻坐在床边,“为什么?”
  往常他都是睡在外头的,点灯熄灯,更方便些,虽说如今身份变了,他心里还在拧巴,但拧巴和心疼并不冲突,他不觉得这个好习惯有什么合适的理由改掉去。
  陆望安叹了口气,“我睡醒常常会吐,在外面方便些。”
  掐指算来已经一个多月了,他都是溜着床边儿睡的。
  傅旻了然,躬身将陆望安抱到了床里侧,“若觉得难受就叫我,躺好,我要落帘了。”
  陆望安没再坚持,心里实在欢喜。
  这么久过去,总算是见着真人了,一颗心终于落了地。说实话,他方才片刻便醒,未尝没有看不够、不忍睡的原因在。
  这床上只有一床薄衾了,二人自得同盖。
  其实床上本来是备了三条的,但在傅旻洗漱的时间里,被陆望安叫人来收走了多余两条。
  可饶是如此,陆望安却不敢轻举妄动,似往常那些抓壮丁、牵牛花的小动作,是坚决不敢出手了。只能安安稳稳地平躺在床上,侧着头问:“师哥,你还在担心陆琰那边会有什么闪失吗?”
  “没有......”傅旻口不从心,“别瞎想了,睡吧。”
  陆望安怎么可能不懂他,便索性交了底:“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看住他了。淮南是他的大本营,你又没有性命之忧,他是宁可领罚也不会跑路的。出事之后他倒是想着封口来着,但是,人太多了,封不住的。之后最多会咬死自己没错,是被歹人陷害,再找些朝臣帮腔,讨个小惩便罢了。”
  傅旻皱眉,“什么时候安排的这些?”
  陆望安狡黠一笑,“醒来就安排了,消息传回来是在你去净室洗漱的期间,”说着话他还指了指床内,“我还让他们顺道将床上多余的两条被子收走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二人的关系到什么程度、有什么阻碍,从昏迷刚醒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布局了,一步步筹划着,该如何让这个人躺到自己的身边来。
  师哥是自己说起去洗漱了,但若他不去,自己也照样有法子支开他。
  这么多年过去,从傀儡到皇帝,他渐渐开始相信人定胜天,当时春日自己能凭借一腔孤勇、乔装乐师打开师哥的心门,此时仲夏自己也照样能够通过步步筹谋将师哥留下。
  傅旻听罢苦笑一声,也只是说:“知道了,快些睡吧,我定不会走就是。”
  陆望安觉得师哥身上定是熏了些什么了不起的安神香吧,怎么平日辗转半宿才能睡着,一躺到他身侧,很快就开始迷糊?方才也是,现在也是。
  本来,还想多与他说上几句话的。
  事情都解决了,可以聊聊他们两个自己,说一说过去:比如春和斋装点如旧,回京可以再去住住……
  也谈一谈将来:之后肚子大了可怎么办呀?会好笨拙、好难看吧?
  你猜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想让他留在宫里长大,还是去相府长大?
  要不要取一个小名,便像明月奴一般的小名......
  但这些早就准备好的、满肚子的话都没来得及说,陆望安感受到身侧的体温,察觉自己无比无比的安心,眼忍不住闭上,困意汹汹袭来。
  傅旻也闭眼假寐,但眼睛闭上,其他感官察知反倒被更加放大,他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是陆望安在宽阔大床的里侧,在一点点地朝自己挪动。
  算了,只要他高兴,如何都行,傅旻想着。
  这倒是他误会人了,陆望安已经处在了半梦半醒之间,身子还不停地追人完全是下意识的事情,察觉那边暖和、那边安心,自然会往那边去凑。
  傅旻就看着陆望安的凑近止于自己的肩膀处,但头还不停地拱着,为了用力,腿都伸到了墙边去。
  “冤家……”傅旻真的招架不住,起身将伸出去的脚收回,重新盖上被子,伸长了胳膊,把陆望安圆溜溜的脑袋给架了上去。
  如此便调整到了明月奴最喜欢的睡姿:侧卧,枕着胳膊,抱紧胸膛,两条长腿缠在傅旻身上。
  傅旻知道他没有安全感,这样睡能让他踏实,所以尽管胳膊发麻发酸,腿也压得不怎么舒服,却一直是放任他这个睡姿一觉到天亮。
  果真,到了这个姿势陆望安就不再乱动了,呼吸绵长起来,乱七八糟的呓语也收了,胳膊紧紧箍住傅旻,嘴角都弯了起来。
  傅旻一动不动,却也没睡,就一直在等着,见人睡得越来越沉,他才轻轻伸出来了一指,戳了戳身边人,轻轻叫了声:“明月……睡着了吗?”
  若他没睡着,就会说一句:“师哥,我睡着了。”
  小孩儿样的。
  但他现在不舒服地动了动,皱皱眉,重新调整了舒服的姿势,却一声不吭。
  那就是真的睡熟了。
  傅旻放心了,伸出手,伸出又收回,在寝衣上擦了擦,才重新虔诚地、正式地伸出手——
  轻轻覆在了陆望安的小腹之处。
  轻轻摸了摸,没有什么动静,放着一直不动,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难以置信,这样看起来平坦、摸起来也照样平坦的小腹,里头竟然有一个小豆丁在静静发芽、努力成长了。
  傅旻心潮澎湃,一直没有舍得拿开手,足足过了好半刻,觉得似乎要说些什么,才轻声开口:“那……那什么……我叫傅旻,是……是你爹。”
 
 
第42章 
  我是你爹......怎么听着怪怪的?像骂人……
  傅旻上辈子没有叫爹的机会,都叫“爸”。
  这辈子也照样没有多少叫爹的机会,父亲下到地方为官,却早早与母亲一起病逝在了地方上。
  算来也是活了两辈子,但傅旻叫爹的机会大部分存在于:跟兄弟朋友互怼的一句“我是你爹”。
  想了想,他改了口:“我叫傅旻,是爸爸。”
  呼——傅旻长舒一口气,“这下顺耳多了。”
  又顿了顿,他说:“要乖乖的,不要折腾另一个爸爸,健健康康的,好好来到这人世。这个世界可能没那么好,但是会有好多人会待你好。”
  其实一共也没说几句,但天晓得,就这几句却要将傅旻活生生给憋死了,如今总算说出来,他这攒了一晚上、满得要溢出的父爱总算是疏解开来,人舒坦了,也总算是有了点睡意。
  只是虽睡着了,却如何都睡不安稳,也许是应了那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傅旻昨夜多思、当下多梦,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竟让人分辨不清到底是不是梦。
  他梦见清晏殿,殿内的陈设却大变了样,案几上摆着的那些粉彩珐琅、青瓷白瓷的花瓶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随处可见的小孩玩具:拆开的鲁班锁、锁着的九连环、搭眼一瞧就知道凑不齐数的七巧板、图样只画了一半的沙燕小风筝、歪在桌上的兔儿爷和布老虎……
  再往里走,他看见小皇帝没穿龙袍,穿了身月白色绣祥云纹的圆领袍,一束窄腰,言笑晏晏,可真是漂亮。
  他正脱鞋盘坐在靠窗的罗汉床上,手里拿着本巴掌大小的小书,正认认真真读着什么。
  有个玉雪团子样的可爱小娃娃坐在小皇帝怀里,根本没有在听念的什么书,嘴里咿咿呀呀,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瞧看,眼睛真是像极了小皇帝,看岁数像是连话都还不会说。
  也奇怪,俩人分明是在各玩各的,但却有说不出的和谐温馨。
  傅旻看着就想笑。
  突然,傅旻看见明月扔下手里的书,抬起头大叫:“师哥——”
  哟,这是怎么了?傅旻也好奇了。
  然后他就见到自己从清晏殿内的书案后头绕了出来,怪不得他方才扫过书案没见着自己呢,原是那成堆的公文都将自己埋了进去。
  “尿了是不是?来来来,放着我来......”
  梦境里的傅旻显然对待这种情况非常有经验,笃笃跑到罗汉床旁边,接过陆望安手里的小娃娃,熟练地从旁边竹编笸箩里抽出来尿布......
  傅旻大喜:可以看看,是儿子还是女儿了。小孩穿着身鹅黄小衣,头上的毛拢共那么点儿,实在看不出男女。
  然后,这个梦就戛然而止......
  气得傅旻做梦都跺脚。
  又不多时,切到了另一个梦境,但这个梦并不似方才那个完整,而是一个接一个的片段,毫无章法,乱七八糟。
  他看见自己与明月奴在春和斋相携穿过长廊,廊顶的六角风灯飘摇,在青石板的抄手游廊上映出两道斜长摇晃的身影.....
  也看见自己与沈逸在沈府下大富翁,吃着鸡翅热热闹闹,不远处的竹林掩映里,陆望安面前摆满了稀奇的小玩意儿和宫里难见的吃食,但他却没有心思品尝或把玩,只是定定瞧着不远处的二人。
  傅旻觉得吃惊,那时自己大约是刚刚考取状元,明月的心思,竟发得这样早吗?
  还看见自己当时为了支持迎兴王妃入宫时,顶着个新科状元的名头,不惜得罪老臣、舌战群儒,龙椅上的小皇帝向自己投来的目光里面,不仅有依靠、感激,还有些说不出来的缱绻。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当时的自己看到了,却未想到。
  再一转,到了出发清江浦之前,面对红了眼圈的小皇帝,傅旻在以往使命必达的基础上突破底线,答应了那个绝不该答应的请求。
  试问,君臣之间真该如此不做保留吗?
  傅旻感到后怕,幸亏明月便是皇帝,若不然,待自己真正察觉到对小皇帝因朝夕相对而日渐浓郁的情感时,又该如何面对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明月奴?
  幸亏,上天曾无数次眷顾了穿书而来的自己,这次亦然。
  幸亏,明月奴就是陆望安。
  尚来不及多想,眼前一晃,漆黑一片,再出画面,则已至下一个梦——红光冲天,血,到处是血,入目皆是血。
  傅旻看见,自己站在一处华屋之内,血腥气味几乎要掀翻屋顶。
  眼前的十二扇螺钿屏风后不断有身上沾血的侍女端着一盆接一盆血水出来,再端着一盆又一盆清水进去。
  惨叫声声入耳,又砸心头,傅旻清楚地知道,那声音来自于陆望安。
  “怎么早产了这么久......”
  “坏了,生不下来......”
  “这个月份分娩简直同滑胎无异啊......”
  “公子,再加把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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