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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苗五

时间:2023-09-02 06:30:43  作者:苗五
  “那我们回去好好收拾收拾,算来也没多久了,总要在母妃入京前将住处收拾妥当了去。”
  陆望安提醒:“我回去养胎肯定不会住在宫里,师哥你先找个合适的地方,在那处为母妃收拾出个离我们近些的院子就是。”
  “方才出发时,我已与母妃商量了,待你回京后,沈逸会用柳一刀的身份确诊你为淮南蛊,自然还会联合一个太医,这些年你肃清太医院已有成效,便就让我们自己人站出来。”
  陆望安点头,“嗯,脏水便不要泼到陆琰头上了。若真与他压实了罪名,怕朝中还有其他声音发站出来与他打抱不平。但淮南蛊传言自古有之,恰如今他守在一方......索性留于他人猜罢,总不过三猜两猜便能猜到是他心不平、加害天子。”
  “是,我与母妃也是这样想的,”傅旻接着道,“这样说还有个好处,等到你坐好月子归朝,便下道圣旨不许淮南王入京......”他话音一转,揶揄道:“还省得你恰醋。”
  一句话,让原原本本、正儿八经的谈政事变成了实打实的谈私情。
  陆望安当场炸了毛,“本来就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清,他个男女不忌的老王八心里头打得是什么腌臜主意!算个什么东西?朕的人也敢肖想!”
  “好了好了好了,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1),”傅旻抱着陆望安,一面儿笑着,一面安抚,“所以我这不是帮你想了辙出来?且还有一点......”
  这一点陆望安也想到了,“此后陆琰若敢出淮南,朕就定他谋逆之罪,闹大了便砍了他的脑袋!”
  这就砍人脑袋了......明月从前可不是这样的,看来陆琰这回是真的触及天子逆鳞了。
  念及此,傅旻抱着怀里的陆望安开始悠闲地晃:真是不好意思啊在座各位,天子的逆鳞就是不才小可在下呢......
  若旁人有孕,听闻打打杀杀,怕要捂嘴害怕胎教不宜了,但傅旻家中的情况明显是同旁人不一样,他戳戳陆望安的小腹,指点道:“星星,多同你父皇学着点儿。”
  ——若碰上这种心怀不臣的逆贼,哪怕是同宗藩王,也定不可心慈手软。为君者,抓大而不抓小,思众而不思寡,当断之则必断之!
  待到你大些了,你父皇肯定会细细教你的。
  记得原书里头,你父皇因为心慈手软,可吃了好些的苦呢。如今可不要再走那般弯路才好!
  但他还是挨了陆望安一肘子,“现下说这些作甚,难不成以后哄睡要喊‘砍头’?待他出来了,开蒙了再教也不迟。”
  “嗯,”傅旻应声。
  “届时,你既是太傅、又是亲爹,可定要将太子教好了来。”
  傅旻此时还未经历过毒打,不晓得“自家孩子最难教”的道理,一口答应了下来:“行,没问题。”
  “对了师哥,还有一事,”陆望安从怀里掏出了来两柄用帕子包得严严实实的簪子,一支金、一支玉,说:“师哥你挑一根来。”
  傅旻接过来看,细细端详了半天,问陆望安:“这是哪里来的簪子?怎这样好看?”
  用料上乘,造型精美,雕工绝顶,放到京中的首饰铺子里,那起码得上二楼去,单独配一个盒子,只给常常光顾的达官贵人介绍才行。
  陆望安听到这个问法十分满意,当即开始炫耀:“漂亮吧?是我父王亲手做的,做给我说给我及元服时用。”
  “我怎么记得你及元服时......”
  傅旻话没说完,当时陆望安及元服,是国之大事,典礼办得极大,他戴的不是这两支簪子之内的任何一支,因为这两支都不够长度,撑不起又宽又重的十二旒冠冕。
  “是啊,”陆望安一下子又失落了起来,“当时我根本没有机会戴,其实,便是有机会也没用,从兴国离开的时候太匆忙,我完全忘记了带上这两只簪子,是那日祭拜父王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的,幸亏母妃帮我保存得很好,若不然,我怕要遗憾一辈子了。”
  傅旻心疼,将陆望安抱在怀里,但是没有说话。
  方登基时、忆及故长,是陆望安最难受的事情了。
  “师哥是不是觉得我加冠的时候没有用这簪子会觉得遗憾?”陆望安问。
  傅旻轻轻点头,他们总是有这样的默契的,从前是在朝事上,如今是在每一日里。
  “不会,”陆望安摇头,“因为不是我一个人失约。当时父王说要多做好多簪子,让我在加冠的时候挑着用,但是他只做成了这两支,就小产而亡了。”
  傅旻捧起陆望安的脸看,发现他没哭,便哄着:“明月,若真是难受,便哭出来,行吗?”
  这话一出,两行热泪唰地夺眶而出,陆望安哭着说:“师哥,是他先失约的,分明就是他先失约的......”
  “对,我们明月没错的,”傅旻抱着陆望安,嘴唇贴着他耳畔哄,“哭吧,但是不要哭太久好吗?”
  陆望安的情绪渐渐到了顶峰,哭声越来越大,又渐渐自我消化,声音渐渐低下来,过了半刻,他哽咽着说:“父王同我讲,这便是金玉良缘。师哥,如今我也有自己的金玉良缘了。”
  (1)选自《莫生气》。
 
 
第65章 
  “是,”傅旻声儿都放轻了,与陆望安紧紧贴在一起,说:“你我二人便是金玉良缘。”
  陆望安鼻头通红,问他:“你还没有选好,到底要哪一支?”
  “便两支都存在你那里,可以吗?”傅旻同人商量,“若我二人同时出游、或者拜佛的时候,便穿你找人裁好的同样衣裳,簪配套的发簪怎么样,反正回京之后,我总也是要与你住在一处的。”
  陆望安想了想,“那便这样说定了。”
  “好了,待到换车登船还有些时辰,闭上眼歇歇。”
  陆望安自己几下调整到了从淮南到兴国时候的姿势,嘱咐傅旻说:“要是我醒不来,便直接将我提溜上船好了。”
  还“提溜”,平时也不舍得“提溜”,这特殊时期还能“提溜”?
  傅旻笑了,“知道了,到时候把您给抱船上去。”
  陆望安满意一笑,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已经好些日子了,他的觉像是总睡不够一样,真恨不得睡上七八个时辰才算过好了这一日。
  他前头还有些担心,觉得自己太过不正常,但是后来母妃说正常,兄长也说正常,他便心安理得地开始睡,三餐都是师哥按照时辰将自己叫起来的,吃完漱漱口,便就接着睡。
  这真是给神仙都不舍得换的好日子,是以,想到要回京,要上朝,要看折子,要听奏报,他就一阵儿接一阵儿地眼前发黑。
  只能趁着如今人还没回去,能多享受片刻,便就多享受片刻。
  刚闭上眼没多久,他好像有了新的指示,“师哥~”
  “怎么了?”
  “我脸干呐,要擦一擦,”陆望安回说。
  方才哭得太起劲,眼泪水都干在脸上了,扒得脸疼。
  幸好他们这架车辇上什么都备齐了,傅旻抬手便能碰到热水,兑好了给他细细擦脸,擦完轻轻拍一拍,“好了,睡吧。待到一会儿水凉了,我就浸了冷帕子给你敷眼睛,省得醒了眼肿。”
  “嗯,”陆望安又闭上了眼。
  片刻不到,陆望安又有指示了,“师哥~”
  “怎么了,明月?”
  “渴呀,想喝水。”
  傅旻“哦”一声,伸手倒了杯茶,探了探温度合适才凑到陆望安的嘴边,“你方才哭过,这会儿确实该口渴,怪我,是我忘了。”
  “怎么会怪你呢?”陆望安一口气饮完了一杯,此刻是真正的通体舒坦了,揪着傅旻的袖子又闭上了眼。
  傅旻见他是真的睡了,便又拿出《大全》开始研读,这本书实在是内容丰富,让他有上辈子理论学习时那种常学常新的感觉。
  这边他才看过了没有三页,陆望安又睁开了眼。
  他没吱声,但傅旻觉察他动了便习惯性低头,果真发现他睁开了眼,“怎么了明月?”
  “师哥,我这次坐船该不会晕船了吧。”陆望安眼神里面全是真情实感的恐惧。
  该要说往事不堪回首,当时从京中出发上船的时候,他十二个时辰可以时刻保持晕头转向,五脏庙更是无时无刻不折腾翻涌,痰盂就备在嘴边,都怕吐的时候来不及,喉头都已吐出了血,满嘴的苦味、酸味、铁腥味。
  当时,他整个人都绝望了,感觉阿鼻地狱大约也就是如此情状。
  想死,真的想死。
  如今想到又要上船了,那种恐惧一下子又兜头罩了下来。
  “不会,”傅旻说,“你本身不晕船的是不是?”
  陆望安点头,“从前走水路,都未有这样过。”
  “那就不能怪晕船,只是早孕反应,而且我听薛公公讲来的时候天气不好,河上总起风,我找人看过了,接下来十天天气都不错。你先别自己吓自己,退一万步讲,若真坐船不适,便如来的时候一样换车就是。”
  陆望安还是苦着脸,“真的吗?”
  “真的,”傅旻刮他鼻子,“若再耽搁着不睡,便不需要我‘提溜’你了,总归马上港口,你直接自己上船罢。”
  “那不行,”陆望安双手交叠在前胸,安详地再次闭上了眼睛,“我还是稀罕你‘提溜’我。”
  这次真就没有旁的顾虑了,傅旻轻轻翻动着书页,很快便听见了陆望安均匀又绵长的呼吸。
  他睡得也真是沉,傅旻围了件披风将人裹起来,兜帽严严实实遮住眼前的光,从车上又挪到船上,这般折腾都没醒。
  见离着晚间用膳还有些时辰,傅旻便叫了情报司的人来,着他们将京中近来的情况整理下交来。
  平时他与陆望安也会每日关注京中动向,只是那时候多是看看京中有没有出岔子,是否需要千里外调动势力前去化解,毕竟人在外,许多事情知道太细并非好事,徒留烦恼耳。
  但是此时又不一样了,回京在即,若不提前知晓那边发生了何事,待到归朝怕会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片刻,情报司的人就呈了京中近来五品官以上的异常作为,及各部、各地的动向来,拢成了一幅不薄的折页。
  傅旻在手上掂了掂,“是提前准备了吗?怎么拿出来得这样快?”
  情报司的人回说,“不算快了,昨日陛下便吩咐小的们整理这些了,估计是自己要看,但是陛下嘱咐了,情报司今后所有情报不避您,所以这份文书旁人要定然是没有,您要便就马上呈上来了。”
  “行,我知道了,不用再另准备一份给陛下了,我看完与他就是。”
  情报司的人对傅旻这样“比肩天子”的举动习以为常,毕竟手头大量的证据都指向了二人明显超越君臣的关系,但是他们身在情报司,不正人难正己,首先要做的便是嘴巴关紧,既左相如此讲了,他们便不会忤逆,更不会多问半句。
  拿着文书回到房内,傅旻看着睡得正香的陆望安,走过去将他身上薄衾又理了理。
  船上的架子床旁有雕花凳子并一个小几,傅旻去桌边拿了纸笔又折返来,便就着小几开始阅读文书——
  总上蹿下跳的还就是那几个,只是如今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跳得又是比之前更来劲了些。
  明月用人弃人,会综合去权衡他对社稷百姓的有用之处与有害之处,在这利害之间有一条红线,害多了便弃用,利超了便启用。
  傅旻从未问过他这条线在何处,甚至也未问过是否是存在着这样一条红线?
  但是他二人朝夕相对太久了,久到傅旻足够自己摸索出来这些。
  便拿这手中的文书来说,二人如今几乎默契如一人,又何须事事问清说明,傅旻眼见着文书之上有几个是太过分了,便抬手圈了几个名字出来,待到回京自会启动程序发落。
  再观右相......关于章致芳的这一段其实非常简短,因为他们出京这么久,右相除了主持朝会、进文渊阁、回家休息之外,似乎就没有做过旁的事了,一二个月的行程一句便就可以概括了。
  剩下的几段,是他在遇到要紧事情需要决断时的表现:十分紧急的呈送慈宁宫太后,一般紧急的发信至京外陛下,不算紧急的索性压下备案,等到圣上回京再行定夺。
  这短短几句,已足够让傅旻佩服了,平心而论,等自己到了右相这个年纪,可否能沉稳淡定如他?可也能面对狂风暴雨稳坐钓鱼台?他不知道。
  但是,每次与右相交手,确实都能让自己学到新的东西、拥有新的领悟。
  看完这本文书后,差不多就到了用晚膳的点儿,傅旻将文书扣到小几上,上前轻轻唤陆望安起身,“明月,起来用饭了。”
  叫了足足又十来声,陆望安才动了动,揉了揉眼,看了看傅旻又看了看周边,“师哥我们已经上船了吗?”
  “嗯,”傅旻拉他坐起来,“是不是感觉还好?”
  陆望安坐了会儿没动,“好像是没有晕船。”
  “没骗你吧?”傅旻扬声唤人传膳,“用晚饭稍走走,玩一会儿再接着睡。虽你总嗜睡,但今日睡得还是有点多了,别到时候半夜醒来不困了。”
  “嗯。”陆望安还迷糊着,盘着腿坐在床上放空。
  傅旻起身将批过的文书递给他,“你昨天找情报司要的东西我拿来看了,在上头批了点字,你看看。”
  陆望安摇头,言简意赅,“不看。”
  “怎么了?”
  “文渊阁左相随行在侧,多要紧的文书,还得朕亲自批?”陆望安盘着腿哼哼,“朕近来精神头实在不济,总觉困顿难捱,要这文书本就是与左相看的。”
  不看就不看吧,傅旻都已经习惯了。
  早前,他也是发愤图强要早日避开剧情、提前退休的人,如今的境况,提前退休是不可能了,怕是要活到老、干到老——便是自己家这位禅让了,后头紧跟着登基的那位还是自己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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