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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区(玄幻灵异)——顽山行七

时间:2023-09-02 06:31:27  作者:顽山行七
  抛开真实性不说,被一个比他还小四五岁的男孩关切,药物作用下,支恰一时竟觉得确实受用。余昼是否故意设计,让自己在他面前出糗,支恰并不在意。
  他慵懒靠在墙上,手指勾开余昼的衣领,眉眼迷离地瞧着他的抓痕,“好多了,而且……可以更好。”
  垂眸和他对视,余昼看清了他眼中的邀请。
  一个呼吸的间隙,余昼的吐息就已经炽热,他立刻托着大腿将人抱起,同脸蛋截然相反的吻先是落在颈窝,然后就不容抗拒地压制了支恰的呼吸。
  不曾散去的热气翻覆,身后的喧闹犹在,他们的感官却已不能分散。他们从未对对方放下心防,却一经触碰就失控。
  布料摩擦的力度掩过风声,肌肤轻颤,鼻息交互。
  支恰一直被人箍着腰抱在怀里,背靠着墙,被顶得几度失焦。余昼烫得他想躲,却又想助纣为虐,只是这两种想法他都无暇实施,只剩将人环得更紧,在湿黏的喘/息中脱力。
  午夜的时间播报响彻全城,迷幻的循环音在这里,不算打扰,更像是推进高/潮的信号。
  鼻息隐入夜后,让支恰跨坐在身上,余昼自己跪坐在地,一下下抚着他的背,免得他被泥泞的暗巷弄脏。
  全部的力量都压在余昼身上,余韵慢慢褪去,支恰想起身,抓着余昼的衣服借力,刚动了动,腿根儿就被扎了一针,余昼也顺势收紧了双臂,让他一时不能动弹。
  “……别动,我抱你回去。”余昼的声线还带着情欲后的沙哑,扔开针管,他低低地笑,“你说的,我想要的,你都会帮我得到……那你应该知道,你不仅吸引我,还会吸引其他人,拜尔斯只看了你一眼,就已经被你迷住了,他想要你陪陪他,为了我,你不会拒绝的,对吧?”
  支恰的意识还清晰,身体感官却在急速麻痹,当下已不需余昼禁锢,他连站起身都做不到了。游戏尚未结束,他却掉以轻心。
  余昼继续在他耳边低语,勾人且顽劣,“拜尔斯在床上的风评确实褒贬不一,但我提醒过他了,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他会让你完整地回来,乖一些,不要惹怒他,带着我想要的信息回来,会有奖励的。”
  在他无情的叮嘱下,支恰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耳边又是一次播报,虚无缥缈,离他有些距离,弹簧似得电子女音告知时间,凌晨两点。
  除了无力,支恰没有太多不适,眼前一片漆黑,且触感坚硬,应该不是普通眼罩。他手被绑着,试着动了动,只有轻微的活动空隙,但足够他挣开。
  撑着自己侧躺过去,他花了点儿时间挣开了手上的束缚,解开后他立马去摸眼睛。某种情趣用密码眼罩,在抹黑的情况下打开几乎不可能。
  放弃眼罩,他先摸索着下了床。因站立,体内未清理的东西瞬时流出,黏腻是其次,最主要那感觉让人觉得不太安全。
  沿着墙根儿找到房门,不意外,是锁着的。他在门口立了片刻,没听到任何动静。顺着另一面墙摸到窗下,他大体了解了房间的构造及大小。
  发现房间里的不是触摸窗,他心下一动,找到把手,顺势把窗推开,夜风扑面而来,让他感知到当下的高度。
  毫无预兆的,他的斜后方,忽然传来柔软的摩擦声。
  捕捉到那细微的声响,支恰心中一惊。原来,除了他之外,房间里一直有别人,大概因为药力影响,他才没有察觉。
  一两秒的空隙后,摩擦声又起,随之是脚步声,缓慢沉重,向他靠近。
  听着那沉重的脚步声,支恰脑海中瞬间浮现那双诡异的蓝眼睛,以及他高大到迫人的身躯。想来拜尔斯看着他醒来,却不声不响地瞧着他在屋内摸索,已经满足了他某些恶趣味。
  不等他靠近或交谈,支恰先一步摸上窗框,快速借力起跳,单腿踩上窗框,然后毫不犹豫地跳出窗外。
  错落的脚步声要先于他的动作,耳边的风狂乱一瞬,未等下落,他整个人便被拦腰捞了回去。那力气大得吓人,显然调动了全部力量,即使不需如此就能拦回他。
  两人一起摔在窗下,支恰被人死死抱在怀里,率先感觉到身后那人起伏剧烈的呼吸和心跳。
  待呼吸稍平,那人又突然狠狠咬上来,磨着他的颈动脉,直到解了气才松口。后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后仰,咬牙在他耳边逼问,“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高?你他妈疯了还是不想活了?”
  熟悉的气息在视觉缺失的情况忽然袭来,感觉到颈间有热流冒出,支恰轻笑,“像狗一样乱咬人的你,才更像疯了。”
  余昼顺势将拇指按进他嘴里,哼笑,“你也可以咬我啊。”
  支恰舌尖被他搅得发痒,如愿狠狠咬了他一口。
  余昼忍下疼,抓着肩把人转过来,看着他神色如常的面庞,心里不由冒火。
  他开了个恶劣的玩笑,为得是看到支恰的失态。他很宽容,愤怒、慌张,或是羞怯都好,只要区别于这人平时皮笑肉不笑的面具就好,但,让人讨厌的支恰,却给他来了一出英勇就义。
  只他自己知道,方才那瞬,心脏骤停的滋味儿。
  他自己不痛快,就想法儿让支恰也难堪,“你有没有想过,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会有什么结果?你里面还流着我的东西呢,你一死,那就算你的遗物了吧?”
  支恰失笑,“你会把我拼起来的,对不对。”
  他看不见,余昼也不需掩藏自己的情绪和表情,他臭着脸,像一个没被满足的小孩子,愤愤盯着始作俑者,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下一口。然后他坏心眼儿地突然松手,看着人因姿势别扭而后仰摔到。
  “怎么了?”支恰躺在地上,不急也不恼,嘴边的笑仿佛看透一切,并学着拜尔斯的的口吻,抬手拍了拍他的脸,“亲爱的昼,干吗这样一副表情。”
  余昼一怔,抓上他的手,突然不想再跟他进行无聊的言语较量,同时他意识到,他不想要这只手挂在他的墙上了,他要这只手在他身上,抚摸他,愉悦他,最后再因他而失力。
  俯身撑在他身侧,余昼探头亲了亲他的唇,眼中泛着顽劣的光,“怎么,原来被你看到了,我对着你硬得不行。”
  支恰翘翘嘴角,抬腿屈膝,膝盖顶在他身下,“怎么,小和尚贴纸这么快就失效了?”
  余昼脸一黑,不再废话,将人抱起扔到床上,覆身压上,将一切欲念和不满尽数发泄。
  他一直留着眼罩,看支恰因感官缺失,更轻易地颤抖和高/潮,直到天色亮起,把人泡在温水中清洗干净,包着被子强制相拥而眠,才摘下。
 
 
第20章 “行。”
  在外搜寻的第四天,季方允开始和支恰失联,唯一的可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那人离开了学校收讯范围。
  在外的这些天,通讯器上的小人儿,身后一直跟着个箱子,标示他们的状态。将通讯器丢回兜儿里,季方允转身,不意外,又不见了狄音的踪影。
  虽他次次厚着脸皮和那人组队,但几乎没机会和他一起行动,狄音对他的厌恶溢于言表,行动又神出鬼没,所以这几天,他多是自己一人瞎溜达,那俩长得一模一样的白眼狼也是,每天都像脱了缰的马,不集合不见人影。
  离开寺庙后,他们陆续又搜索了几个地方,收获不多,但有惊喜。
  一台军方淘汰下来的记忆读取器。
  这东西数量稀少,没有私人使用权限,且淘汰即销毁,流转出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么一件宝贝,能被他们碰上,属实是撞了大运。
  因在役时间短,露面机会不多,识货的人便寥寥。他们碰上这机器时季方允并不在场,只听凑热闹的双胞胎说坑洞周围几十具骨架,本以为是守着什么宝贝,结果挪开一看,是个烂了壳的金属疙瘩。
  之后,众人一哄而散,忠姨却用布包着,把东西搬到了车上。
  学校还没落魄到要卖废铁贴补家用,心觉奇怪,季方允偷摸去瞧了一眼,才确定了那是什么。
  袖珍机型,一个孩子都能拎着到处走的重量,轻便是它的优势,之所以被淘汰,是因为读取周期太长,并不适用紧急行动。
  不过即使这样,捡到它,也是天上掉馅饼。但怀里揣着宝贝,却也不能声张,如果消息走漏,一台罕见读取器,就成了定时炸弹。
  曾经的咖啡街,是他们此行的最后一站,之后只等去码头收过账,便可打道回府。
  顺着街道来回转了转,依旧不见狄音的影子,季方允自个儿找了家门没锁的店,进门时故意弄出了些声响,给借住于此的动物提个醒。
  这一片儿的植被侵袭已经挺严重,学校的人,今天已经被植物刺伤了好几个,所幸都没要命。
  他进的是间快餐店,餐桌椅早被藤蔓爬满,大体扫了扫,发现没什么有用的,正准备去后厨看看,却发现柜台后,一只灰兔子正旁若无人地进食。听见有动静,不逃也不跳,只垂着脑袋快速耸动。
  季方允心觉奇怪,几步上前,蹲下戳了它一指头,“我说,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儿了吧,小心把你抓回去炖喽!”
  因怕吓着它,他并没用力,可那一下后,兔子的后背却肉眼可见地快速塌陷。发觉不对,他从地上摸了把叉子,试探着翻过兔子,这才发现,兔子其实已死去多时。
  它的腹部被切开,血迹干涸,之所以还会动,是因为植物吃空了它的骨肉内脏,填充在皮毛内部涌动,看着就像兔子还活着。
  看着那进化出坚硬锯齿的植物,季方允不由一阵恶寒。他戳了戳锯齿叶片,看见叶子果然快速躲闪,但以这种频率,直接割开动物的皮肉也不太可能。
  除了枝叶渗人,以根系为中心,锯齿植物还分泌出一大圈儿粘液,洇湿地面。他又拿叉子刮起粘液,发觉粘液偏近油状,有轻微的花果香气。
  这足以料定,它们以分泌有毒性的粘液作为诱饵,吸引小型动物前来觅食,动物一经沾食,就会被麻痹,之后只能等着被蚕食。
  作为食肉植物,多数都有些阴损的小花招,不算稀奇。但不知怎么的,方才死兔子活灵活现的样子,总让季方允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他蹲着还琢磨呢,面前却突然出现一只脚,狠狠踏在了兔子空壳上。
  狄音从后厨出来,冷眼扫过他,“你要是帮不上忙,就滚回车上去,省得被什么咬一口,还要给我们添麻烦。碍手碍脚。”
  “原来你在这儿!”季方允蹭得起身,回味了一下他的话,扬起嘴角就往人身边凑,“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呀,还怕我被什么咬到呢。”
  狄音懒得再理会他,抬腿走人,听见季方允又跟上,回头瞪他,“再跟着我,我就把你腿扭断。”
  揍挨得多了,狄音转身那瞬间,季方允就已经条件反射地跳开老远,又听他这么说,满是无辜地举起手,“这里你不是已经搜完了吗,我要出去……总也得走这个门吧。”
  狄音又瞪了人一眼,黑着脸走了。
  看着人走开,季方允双手交叉,压在头顶,唉声叹气地去了对面。
  他活了二十几年,沾花惹草无数,头一次认真,头一次没辙,都是在狄音这儿。他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他一要脸有脸,要能力有能力的末世好青年,还嘴甜活儿又好的,怎么就不受美人青睐呢。
  起初,他也不怀疑自己对狄音是见色起意,可时间久了,色丁点儿没尝着,抓心挠胆的小情绪却日渐高涨,他这辈子还没体验过想着谁入睡再想着谁醒过来,全拜狄音所赐。
  同样因为揍挨得多了,他脑回路也被揍通了些,最近已知收敛,不再耍流氓似得直打直上,而是尝试从其他方面下手,打听他的习性偏好,以备不时之需。
  和他一样,狄音也是个孤儿,独自摸爬滚打的生活还没适应好,又直接被赶进了孤儿区。他今年不过二十岁,季方允根据电子八字查过,他俩天造地设,理应天雷勾地火,估计只差一个契机。
  气体探测仪狄音带走了,他不敢往深处走,只慢悠悠地在街道周围晃悠。身后,双胞胎不知从哪儿蹿了出来,站在道路中央,四处张望,样子看着有些古怪。
  “哎,你俩,又玩儿什么呢?”瞧见人,季方允摸出兜儿里的东西,朝他们挥着,“来,给你们个好东西。”
  他手里的,是一块暗紫色的三角形元件,特意帮两人拆下来的。
  只是,对于他的呼唤,那两人却充耳未闻,反而不停张望周遭,面色少有的严肃,嘴里低喃着什么,活脱脱两只勘查中的狐獴。
  见他们不理自己,季方允凑上去,同时听清了两人在嘟囔的内容。他抓抓脑袋,疑惑,“……很近了?什么很近了?”
  他不怀疑双胞胎的感应和直觉,只是当下四处平静,他实在琢磨不出有什么会来。同双胞胎一起站在路中间,他忍不住也开始打量周遭。
  下一瞬,双胞胎齐齐回头,快速朝他们所在的斜后方看去。
  季方允被两人下了一跳,立即也看过去,起初他还没瞧出什么,但看到远处山头灰蒙蒙的旋风后,拔腿就往那边儿跑,同时摸出通讯器,点了全体影像传送,在剧烈的奔跑下大喊。
  “龙卷风!西南方向!还他妈想活着就快点儿!!”
  山的那边,漫天黄沙飞舞,犹如末日的揭幕,巍颤的巨大风柱裹挟着连根拔起的树木和屋体,快速旋转着移动,所过之处无一不被击碎吞噬,呼啸着朝他们的方向袭来。
  司洛特和纳提紧随其后,三人拼尽全力地向着龙卷风急奔,快得几乎来不及喘气。季方允目测龙卷风离他们已经不到二十公里,时速快得吓人,不出四分钟,就会席卷他们所在。
  当下他们理应找掩体躲避,却不得不去救车,在植被完全侵袭的地区,车是他们活下去唯一的保障。
  他们身后,狄音率先从店铺中冲出来,身后跟着另外几个反应快的。十几秒的时间差,就已经落下季方允他们很远。
  扑面的狂风夹杂着碎石砂砾,季方允顶着几乎将人吹翻的阻力先到,跳上最近的车,朝着龙卷风垂直的方向开,急戾的油门轰鸣在飞速的呼啸中犹如夏末蝉鸣,逃离的身影更似从风暴中脱身的一只小虫,脆弱也顽强。
  将车开出风袭范围,他算出已经来不及再往返一次,只得在原地,静静等着龙卷风离开。车窗被砂石刮花,他正准备再开远些,透过玻璃,先看到狄音也安全到达,但没有片刻迟疑,那人却又下车冲了回去,显然准备再往返一次。
  他暗骂一声,踩上油门急忙掉头去追人,眼前视线混沌,他慢了几秒才找到狄音,将车截停到他身前时,车身已经开始摇晃,打开车门,立刻有异物飞砸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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