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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复生的恋人是大邪神(玄幻灵异)——何处东洲

时间:2023-09-03 09:26:10  作者:何处东洲
  “吓死我了!”赵艺成大呼小叫,“拜托你啊学神,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江暮漓转过头,不再言语。
  其实,离拼凑出完整的真相,还差一小块碎片。
  翁子玄之所以会在临终时要求子孙,将他封进缸中,埋在地底,并非完全出于对人世的失望。
  在他最后的日子里,他缠绵病榻,身体和灵魂,都被迫囿于一方狭室。
  唯一的安慰,是窗口时常会飞进来一只美丽的白蝴蝶。
  那只白蝴蝶仿佛是心灵手巧的新妇用最上等的宣纸精心铰出来的,飞舞时修长的尾突犹如天女的飘带,还会洒落星星点点的鳞粉。
  他被这只蝴蝶迷住了。
  他变得不满足于只在白天见到这只蝴蝶,晚上做梦的时候,他也会频繁地梦见这只蝴蝶。
  他喜欢看它破蛹而出,舒展开雪白的鳞翅,飞向高远无际的天空。
  他既有学识又有慧根,灵感敏于常人。
  等梦见的次数多了,他终于悟出了蝴蝶想要传递给他的讯息——
  他也必须经历破蛹而出的过程,才能将死亡的终点化为重生的起点。
  这个讯息是正确的,也是无比珍贵的。
  凭借其中蕴藏的奥秘,他真的可以迎来自己理想中的涅槃与复苏。
  前提是,他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
  很可惜,他终究还是被蛊虿的谗言所蛊惑。
  江暮漓抬手掩在嘴边咳了咳,遮住收不住的笑意。
  人类真是有趣,有趣到祂都不忍心欺骗他们,更舍不得干涉他们的行为和意志。
  毕竟生物观察是祂为数不多的兴趣爱好。
  况且,不管他们做出怎样的行为,生出怎样的意志,祂都不会在意。
  因为,无论过程如何兜兜转转,终点不会变,结果不会变——
  一切都只在祂对因果的算计之中。
  “阿漓,你怎么咳嗽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温衍关心地问。
  江暮漓顺势靠上温衍的肩膀,用缀着鲜红小痣的左眼看他,双眼皮折痕深深斜飞,鸦黑睫羽掩映着墨玉般的眼珠,流转着浓烈的爱意和依赖。
  温衍被他这么瞧了一眼,脑袋就立刻晕乎了。
  “我是有一点不舒服。”江暮漓握住他的手,“但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
  温衍吸了吸鼻子,“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嘛。”
  赵艺成满脸地铁大爷看手机的表情。
  救命啊,你们男同真的是。
  ***
  天寿堂事件总算告一段落。
  虽然在外界看来,这起案件还是疑点重重,但因为证据不足,无法拼凑出完整的逻辑链,公安局最终只能以集体被非法犯罪组织洗脑这一说法来结案。
  但好在没有人员伤亡,所有受害人全都平安无事。
  温衍看见,有很多老人的家人都赶来了,抱着他们大哭。
  张帆也来了,见到他爸就哭丧着脸说我对不住您。结果老人眼睛一瞪,声如洪钟地骂他,你老子还没死呢,大庭广众之下丢不丢人。
  但还有不少老人孤零零的没有家人来关心,只能由警察安排送他们回家,朱永德就是。
  他的儿子和儿媳工作太忙匀不出时间,最疼爱的孙子也远在国外,不方便回来。
  幸运的是,温衍后来听说,他们中很多身染重病的人因祸得福,疾病莫名其妙地就痊愈了。
  赵艺成的新闻稿写是写完了,但终究没能发表,那些东西根本没法儿发在正儿八经的媒体上。
  温衍安慰他,说可以去小说网站写连载。
  “……我的目的也不仅仅是为了发表。”赵艺成道,“我们新闻人的初衷是找到事实真相,尽管认识真相是个漫长崎岖的过程,但我们还是要让事实能真实地被记录下来。”
  遗憾是有一点,但总算结果是好的,自己也没有愧对作为新闻人的良心和勇气。
  “哦对了,我明天又要去你家小区了。”
  温衍问:“老人家又找你比赛乒乓球了?”
  赵艺成点点头,露出了八颗牙齿的笑容。
  “是啊,不知道这回我能不能赢。”
  ***
  暑假又来了。
  虹城大学全面推广本科生导师制,目的是加强老师和学生的衔接,让学生了解导师的专业背景,使四年的本科学习有一个聚焦的方向。
  温衍和江暮漓年级不同,但专业一样,导师也都是宋西流教授。
  宋教授专心学术,要求严格,叮嘱他俩放假了也别闲着,一定要充分利用起来,最好能完成一个课题研究。
  办公室空调开得很足,冷风呼呼地吹,舒服得温衍都不想走了。
  宋教授还请他们喝可乐,吃冰淇淋。
  江暮漓嗜好各种甜食,一盒冰淇淋一会儿就被他吃光了。
  宋西流见状,就又拿了一盒巧克力熔岩雪糕给他吃。
  温衍立刻拦住,“老师,他病刚好,不能一下子吃这么多冷的。”
  “对哦,是老师疏忽了。”宋西流推了推眼镜,半开玩笑道,“小俩口好像更恩爱了嘛。”
  温衍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冰淇淋在嘴里融化,简直甜得发腻。
  他和江暮漓,确实甜腻得有些过了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发现病好后的江暮漓似乎比以前更加俊美,每一根头发丝都是那么迷人。
  而且,他身上的味道也更香了。
  这种香味,根本不是那种大牌香水能比拟的,它仿佛能细细密密地渗透进皮肤,稍微多闻一会儿,就惹得他浑身发热,想要江暮漓亲他、抱他。
  这些天,除了上课,他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和江暮漓胡天胡地地混闹。
  江暮漓身体力行地向他证明了自己有多行。
  简直行过头了。
  初次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温衍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体腔深处的某一部分,在身体正常的认知里,是不能被任何东西触碰到的。
  所以,在感知到被江暮漓抵住的瞬间,大脑会本能地觉得死亡来临。
  但与此同时,大脑又会分泌出大量的快乐物质多巴胺,好让他死得痛快点。
  他就这么被夹在濒死的恐惧与极致的快乐里,灵魂都快出离躯体,却又不受控制地迷恋上了这种感觉。
  但温衍不觉得自己荒唐离谱,更不认为这是色迷心窍。
  他只是希望江暮漓长久而热烈地爱他,用一种会让他疼、让他哭的方式
  “暑期实践调研的课题我还没有确定。”江暮漓道,“老师有什么建议吗?”
  “唔……让我看看……”宋西流翻起了笔记本,钢笔尖一点一点的。
  “这个研究方向怎么样?痋南地区的民俗文化,我个人也比较感兴趣。”
  痋南民俗文化源远流长,那里不仅民间信仰活动场所多,信奉的神明更是多到数不胜数。
  从自然崇拜、祖先崇拜、历史人物崇拜,到乡土神崇拜、孤魂崇拜等等,应有尽有。
  可以说,那里算是全国民间信仰气氛最为浓厚的地方。
  “我也认为那是个十分有趣的地方,很有研究的价值。”江暮漓露出微笑,“衍衍,你有什么想法?”
  温衍眨了眨眼睛,“我听你的……咳,和老师的。”
  “这次去你们别太紧绷,还是以放松为主,别为了写论文把人给累坏了。”
  宋西流呷了口茶,“我们研究民俗文化不光是落在书本上,亲身体验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江暮漓笑着说:“谢谢老师关心,我们一定会小心的。”
  ***
  两个人收拾好了行李,就出发前往了坐落于蜃州市的福临镇。
  去福临镇是宋教授的建议,他认为那里是实地考察的最佳地点。
  因为,蜃州市作为痋南地区国家级的历史文化名城,沿袭了极富地方特色的文化习俗。
  而福临镇的文化民俗保存得尤其完好,是最能体现痋南地区风俗特点的一座古镇。
  哪怕仅仅当成一个旅游景点,也很有来玩儿一圈的价值。
  两人坐了六个多小时的高铁,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长途汽车,等来到福临镇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他们拖着行李,去事先预定好的民宿落脚。
  这家民宿的价格不便宜,一天折合下来要六百多块钱。
  当初温衍订完后,老板还要求再加三千块钱,否则就取消订单,说什么做他们这一行就是靠旺季挣点钱。
  温衍有点生气,但这家民宿是当地唯一一家,况且这还是他第一次和江暮漓正儿八经出来旅游,就还是痛快地把钱打过去了。
  反正出来一趟,最重要的就是开心,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儿。
  所幸这家民宿看上去还是挺不错的,典型的红砖古厝。
  在当地方言里,“厝”就是房子的意思,红砖古厝是痋南地区最有代表意义的传统建筑,前埕后厝,坐北朝南,硬山式屋顶和双翘燕尾脊,形似殿宇,富丽堂皇。
  他们住的这座古厝还带有庭院,整体偏民国风,家具很有质感,电器该有的都有,卫浴用品也一应俱全。
  民宿老板叫冯东文,周围人都叫他文叔。因为之前被他漫天要价过,温衍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
  但文叔接待他们的态度倒是十分热情,操着口音浓重的普通话,客气话说了一箩筐。
  “麻烦先带我们去客房吧。”温衍道。
  “没问题啦。”文叔笑容满面地应着,转过头朝里间嚷嚷了一句什么。
  不一会儿,就有个年轻姑娘走了出来,伸过手要帮他们拿行李。
  只见这女孩瘦瘦小小,胳膊还没麦秆粗,而且腹部微隆,显然正怀着身孕。
  温衍赶紧抢过行李,“不用,我们自己拿。”
  “哎呀,瞧我这脑子,差点疏忽了。”
  文叔赶紧把女孩推到一边,“二位有忌讳是不是?我懂的。”
  温衍迷惑,“啊?”
  “孕妇不大好碰男人的东西,会把阳刚之气镇住,这样男人的火焰就低了,不吉利。”
  “……”
  温衍想说他和江暮漓一个跟被打进地狱的异神做交易,一个刚从坟墓里出来重新做人,别说阳刚之气了,估计阴气都快冲破天花板了吧?
  哦,况且他们还都是同性恋。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故事是我特别喜欢的,甚至觉得可以拍一部精彩的民俗恐怖电影(得意地晃动并不存在的须须)
  我在里面融入了起乩、送粽、阴庙、问卜、游神这些民俗文化元素,以及能让每个拆尼斯都后背发凉却又本能地去相信的因果业报理念。
  and,江暮漓的目的会进一步显现,并且完成他的初步计划。
 
 
第29章 悲伤逝·其壹
  大概以为客人觉得自己晦气,那女孩在带两人去客房的路上,始终低着头,都不敢多看他们一眼。
  温衍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女孩看上去很小,可能年纪都没他大。本该是享受校园生活、好好读书的时候,却大着肚子在这里打工,被黑心老板呼来喝去。
  “就是这里,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打房间里的电话随时叫我。”
  她很轻地说完,刚要走的时候,温衍叫住了她。
  “我们明天想在镇上逛逛,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可以推荐给我们吗?”
  女孩愣了一下,从围裙兜里摸出笔和便签本,神情认真地写了起来,然后撕下来递给温衍。
  只见纸上的字迹工整又清晰,还贴心地画了简易地图。
  现在是全民打字的时代,能写一笔好字的人越来越少。温衍不由赞叹道:“谢谢,你字写得真好看。”
  女孩掠了掠耳边的乱发,不好意思地说:“我上到中学家里就不让继续念书了,写字还是偷偷买了练字本自己练的。”
  温衍顿时说不出话了。
  虽然他之前就知道,痋南地区某些地方,落后的封建观念很重,但没想到会重到这种地步。
  这个女孩连九年制义务教育都没能完整接受。
  “徐小雨,你怎么又在偷懒!”
  尖锐的叱骂声传来,一个满头卷发、打扮花哨的中年女人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这边逼近。
  那是文叔的老婆,民宿的老板娘孙凤娇。
  温衍看见,那女孩的握着围裙的手开始发抖,本就血色不好的脸庞,更是苍白了几分。
  “让你好好招呼客人,该端茶端茶,该倒水倒水。你倒好,躲在这里跟客人东拉西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懒骨头又犯了!”
  徐小雨哆嗦着嘴唇,“我没有……”
  孙凤娇横眉怒目,“没有个魂!你个小娘皮又撒谎!”
  “她确实没有。”温衍挡在徐小雨身前,“我们还要谢谢她,她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面对客人,孙凤娇也不好怎么样,恨恨地剜了徐小雨一眼,“不就大个肚子,哪那么金贵了,还真把自己当块肉了。”
  一提到孩子,徐小雨憋在眼眶里的泪终于落下。
  可孙凤娇还在喋喋不休,就算混杂着听不懂的当地方言,温衍也知道那是极其恶毒又难听的话。
  这时,始终对这场纷争默然旁观的江暮漓,淡淡开了口:
  “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你们人类自诞生那天起,就在打死同类,吃掉同类,侮辱同类。”
  “大概像你这样的人类,和动物的根本区别,只在于你可以对同类施以酷刑。”
  温衍吓得一猛子就把他薅开了。
  万幸,江暮漓说的话也不是谁都能听懂的,要不然孙凤娇非得把他俩赶出去不可。
  为了平息事端,温衍只能再次使出钞能力,打了五百块给民宿账户,说这是给徐小雨的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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