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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复生的恋人是大邪神(玄幻灵异)——何处东洲

时间:2023-09-03 09:26:10  作者:何处东洲
  这时,下楼买红菇面线的江暮漓回来了。
  他手上拎着打包袋,里面还隐约冒出鲜香热气。一想到待会儿可以和衍衍一起吸溜面线,他的心情就像小蝴蝶一样扑棱棱地飞。
  结果,一进门就看见冯俊撸起袖子要对温衍动手。
  “唷,又来一个找死的。”
  冯俊的老鼠眼在三个人身上滴溜溜地逡巡了一圈,最后决定先揍江暮漓(……)。
  他最看不惯这种花里胡哨的男人了!偏偏就是因为有这种华而不实的男人,才让像他这样的老实男人都没了市场!
  他摇摇晃晃地朝江暮漓走了过去,心里恶毒地幻想着,要怎样把他揍得鼻青脸肿。
  最好能把那张看着就火大的大明星似的脸,按在啤酒瓶的碎片里滚上一滚。
  虽然“嫉妒”两个字都被安上了女字旁,但某些男人的嫉妒心一旦燃烧起来,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江暮漓提着外卖,丝毫没有要躲避的意思,仿佛那两碗红菇面线才是最要紧的东西。
  冯俊提起拳头朝他踉跄了几步,然后一旋身,扒住旁边窗户的窗沿,纵身跳了下去。
  江暮漓把红菇面线稳稳地放到桌上,面露惊讶。
  “怎么了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
  别给姐装。(半恼)
  【文中所有人物、事件、地点都是纯虚构、全架空的,一切设定只为剧情服务,和现实无关,不存在现实讽刺、现实映射,大家只管看紧张刺激的故事就行啦~】
  ————————————
  分享一下这篇文里有关地名的小彩蛋~
  虹城、蜃州、痋南,都带“虫”字
  南槐村,化用自“南柯一梦”(from百度:出自《南柯太守传》,淳于棼在槐树下睡觉,梦到自己到了大槐安国,娶公主为妻,任南柯太守,享尽荣华富贵。后遭国王疑忌,被遣还乡。醒后发现大槐安国是槐树下的蚁穴)
  黄粱山,化用自“黄粱美梦”(from百度:出自《枕中记》,卢生在邯郸客店遇道士吕翁,自叹穷困。吕翁取青瓷枕让卢生睡觉,这时店主正在煮小米饭。卢生在梦中享尽荣华富贵,一觉醒来,店家的小米饭还没熟)
  这两个典故都被后人用来比喻虚幻的梦境和不可实现的欲望,与文中温衍在南槐村的梦幻诡谲的经历相呼应
  松鹤里小区,“松鹤”一般用来表老人长寿安康,但相比一个正常小区的名字,更像殡仪馆
 
 
第30章 悲伤逝·其贰
  温衍他们住的客房是三楼,从三楼跳下去,不死也是重伤。
  所幸楼下院子里长了棵粗壮的歪脖子老树,帮冯俊挡了一下,给了他一个缓冲,才让他仅仅摔断了右手,外加脖颈严重受伤。
  右手粉碎性骨折,使他无法再挥拳打人。
  声带挫伤撕裂,使他再吐不出恶言恶语。
  文叔和孙凤娇心疼宝贝儿子心疼得要死,但他们深知好大儿的德行,丝毫不怀疑他是又发了酒疯
  唯一不同的是,冯俊现在进步了,知道后悔了。
  因为,面对他们的盘问,他只会痛苦嘶叫,挤出三个音节:
  “呜呜噫……”
  对不起。
  冯俊住院,文书夫妇俩忙于照顾他。徐小雨暂时没了那三个人的折磨,日子终于好过了一点。
  她告诉温衍,自己已经记得不得有多久能像现在这样,拥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可以静下心来看喜欢的书。
  “真希望你能实现自己的愿望。”温衍欣慰地说道。
  ***
  过了几天,温衍出门的时候,正好撞见徐小雨从外面回来。
  她手里抓着一个医院的报告袋,整个人失魂落魄,差点被门槛绊倒。
  温衍搀扶住她,看见袋子里的报告掉在地上,刚要帮她去捡,她却飞速地把东西胡乱拢进了怀里,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虽然只有一眼,但温衍还是看清了,那是胎儿的B超报告。
  温衍有点担心,不知道是不是检查出来孩子不太好。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屋里传来了哭声。
  无助又压抑。
  晚上,徐小雨红着眼睛来找他,用哭得沙哑的嗓音对他道歉,说自己白天情绪失控,不该那样没礼貌。
  温衍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吗?”
  徐小雨点点头,又很慢地摇了摇头。
  “没事的,就是有两项指标没达标,医生说是常见情况,只要多注意就会好的。”
  温衍想不出自己还能做什么。第二天,他和江暮漓整理完这些天的考察笔记,就提出要不要去福临镇的郊外看看。
  也不知道那个冯圣君的乩童说的“专门应女人事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
  在温衍的想象中,那里也无非是一些庙宇。福临镇的庙宇个个气派辉煌,建在郊外的寺庙就算有所不及,但也肯定差不到哪儿去。
  可到了之后,温衍才发现那里和和热闹繁华的福临镇,完全是两个世界。
  黄昏渐近,夕阳如血,映照着漫山遍野的荒草。
  几座小庙散落在山野里,简陋又破败,远远眺望就像被人随手丢弃的火柴盒,风一吹就能把它们刮走,根本不能和镇上那些香客络绎的大庙相比。
  两个人很快就把这些庙宇一间一间看了个遍。
  “原来这些庙里供奉的都是女性。”温衍有点明白过来了,“可同样是庙,不论是香火旺盛程度,还是庙宇的外观与数量,都和我们之前看到的天差地别。”
  “衍衍,你是觉得不公平吗?”江暮漓问道。
  温衍没说话,算默认了。
  “这里自古以来就是不公平的,祭祀和崇拜这件事本身,自然也是不公平的。”江暮漓道,“你发现这些庙宇供奉对象的共同点了吗?”
  温衍声音有点低,“她们的身世都很悲惨。”
  “是啊,和死后神格化的男性圣贤人物不同,这些女性没有令人称颂的丰功伟绩或传奇故事,反而都是被迫害虐待致死,从悲惨故事演变而来的。”
  “在她们的故事里,鲜明刻画往往都不是她们值得同情之处,而是她们化为冤魂厉鬼后的可怕,或来偿还情债,或来讨还血债。”
  “甚至,在历朝历代的祖庙里,理所当然享受牺牲玉帛也大都是男性,女性至多只能列席作陪罢了。”
  “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虽然活着的时候身世凄惨,不幸的遭际还被后人以骇闻的方式散播。”
  “但在某种意义上,不停流转的恐怖传说倒让这些本没有资格被祭祀的女性,成为了被供奉的对象。”
  江暮漓的声音很平静,毫无起伏,只是纯粹以旁观者的角度,陈述得出的结论而已。
  但温衍听着,心情却很压抑。
  “对了,你不是想求一个平安符送给那位人类女性吗?”江暮漓提醒他。
  温衍“嗯”了一声,忽然有些踌躇。
  神龛里供奉的是泥塑木雕的偶像,可她们的背后,却是许多旧时代女性不幸遭遇的缩影。
  鲜血淋漓。
  温衍平稳了一下情绪,踏进了黄绣姑庙。
  他们来的路上问过好几个镇民,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告诉他们,这里就属黄绣姑庙最灵验。
  “尤其是问事儿,可准了。”有个大婶煞有介事道。
  只是,这座号称最灵验的庙里供奉的女性的命运,也最凄凄楚楚,叫人不忍卒闻。
  相传这位黄绣姑生前,是个既勤劳又善良的姑娘。
  她是买来的童养媳,丈夫很早就死了,公公婆婆嫌她晦气,百般虐待她,动辄非打即骂,还变着法儿地折磨她。
  三伏天里,让她走几公里山路挑水。到了数九天,又让她去河边洗衣裳。
  可怜黄绣姑十七八岁的年纪,人还瘦小得像个半大孩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不是青紫的伤痕,就是鲜红的冻疮。
  但即便遭受这样的欺凌,黄绣姑还是无怨无悔地照料着一家老小。
  这为她赢得了交口相赞的美名,人人都夸她贤惠,并拿她做榜样,要求大姑娘小媳妇们都要向她学习。
  黄绣姑没有名字,她父母生下她,见又是个女娃,名字都懒得取就立刻把她卖了。
  至于为什么称她为黄绣姑,是因为她有一双最灵巧的手,做出来的刺绣品是镇上一绝。
  有的姑娘可能绣工也很精湛,但黄绣姑的眼睛善于发现美好,绣出来的图样总是别具一格,栩栩如生。
  贪心的公公婆婆知道黄绣姑的绣品可以卖上好价钱,就逼着她没日没夜地做绣品。
  结果,外乡的一个富户买了黄绣姑的绣品,被那好手艺迷住了。
  他派人一打听,得知这姑娘秀外慧中。虽然许过人家,但没圆房丈夫就死了,身子也是清白的。
  总之,这么一个能干活还漂亮的黄花大闺女,纳回家怎么都不亏。他立刻托人说媒,想要黄绣姑嫁给自己做小妾。
  这富户的年纪比黄绣姑的公公还大,加上相貌丑陋,人品猥琐,黄绣姑怎么可能愿意。
  她公婆一开始也不乐意,毕竟是花钱买来的童养媳,是他们家的东西,还没使唤够本呢。
  不过,当富户承诺给一笔可观的彩礼时,他们还是爽快的答应了。
  可怜那黄绣姑,出生时已经被卖了一次,现在还要再被卖第二次。
  嫁过去的前一夜,黄绣姑拿起笸箩里一直用来做针线活的剪刀,刺进脖子自尽了。
  鲜血喷洒,染红了绷架上的绸布。
  这是她绣到一半的作品。
  十里八乡的人都认为,黄绣姑为了保住贞洁,甘愿以死明志。为了颂扬这种坚贞节烈的妇德,他们就给她建了这座黄绣姑庙。
  黄绣姑庙年久失修,狭窄幽深,从外面看都是黑黢黢的透不进光,进去之后更是阴森寂寥,霉陈气有如实质将人包围。
  庙宇形制简单,只有一方主殿。一个老婆婆窝在角落,嘴里念念有词。
  温衍以为她是庙主一类的角色,便上前问她该怎么求一枚保佑孕妇的平安符。
  谁知话音刚落,老婆婆忽然流下泪来,温衍也终于听清了她一直念叨的是什么——
  “苦啊……苦啊……”
  她一直在说苦。
  原来,这是一个神智不清的疯婆婆。
  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唯一会说的字就是“苦”。
  温衍默默站了一会儿,拜了拜黄绣姑那尊已经掉色的神像,无愿相求,又往功德箱里塞了一卷钞票,转身离开了。
  回到外面,沐浴着清爽的晚风,他忽然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还是呆在黄绣姑庙里更加舒服……
  是了,照理说,自己进这种阴庙,很可能会有不适感。自己进镇上那些正庙的时候,都觉得浑身不舒服了,没理由进供奉黄绣姑这样一个惨死女魂的庙宇时,反倒生出异样的安宁感来。
  回到民宿的时候,温衍老远就听见了吵闹声。
  只见一直安静温顺的徐小雨像发了疯的母狮子,连推带骂地要将一个中年女人赶出去。那女人不甘示弱,一步三回头,叉着腰对徐小雨指指点点,嘴里污言秽语滔滔不绝。
  “啪!”
  徐小雨一把扔掉手里的扫帚,两只手撑着膝盖,嚎啕大哭起来。
  等她情绪稳定一些,温衍把求来的平安符递到她面前,本想安慰她,谁知她一看到那枚平安符,反而哭得更加伤心。
  “假的……都是假的!黄绣姑根本就不灵,一点儿都不准……!”
  温衍无声叹气,收回了手。
  难道……她之前就去黄绣姑庙问过事儿了吗?
  徐小雨用力抹了抹眼睛,抽噎道:
  “刚才那个人是我的姨妈,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没了,他们临终前把我家的遗产交给她,求她能好好照顾我,可她却翻脸不认人,一心要把我赶出去。”
  “她嘴上说得好听,什么冯家条件好,我给他们做干女儿就是享福。可实际上,我等于是被卖给了冯家。”
  “我是人,又不是货物,凭什么一个个的都不把我当人看!”
  温衍惶然。
  黄绣姑的故事是缥缈的传说,徐小雨的遭遇却是沉重的真实。
  传说与现实重叠,血光一片。
  “那……她刚才来找你,是又要为难你吗?”
  徐小雨低下头,“没什么,她就是来看看我,我不想见她,没忍住发了脾气。”
  温衍“嗯”了一声,但回想她刚才愤怒又崩溃的样子,总觉得事情并不像她说的那样轻描淡写。
  三天后,徐小雨消失了。
  文叔和孙凤娇扯着嗓子,咋咋呼呼地逢人就宣扬自己家养了条没心肝的白眼狼,从小到大吃他们家、用他们家的,结果现在翅膀硬了,偷了他们家的钱,没声响地就跑没影儿了!
  “她跑就跑了,反正我儿子那么优秀,哪个黄花大闺女不想嫁啊?就是可怜了我那大孙子,那是我们老冯家的种,是要给我们老冯家延续香火的!”
  孙凤娇说着说着就哭了,声情并茂,跟演小品似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跟着啧啧叹息。谁都知道自从徐小雨怀孕后,孙凤娇逢人就说儿媳肚子里揣着的是个有把的,头胎男宝,金贵着呢。
  温衍听着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心想好像只有自己在实打实地在为徐小雨高兴。
  无论徐小雨逃去了哪里,总比这里要好。
  真希望她在摆脱这个令人窒息的牢笼之后,可以看见更广阔的世界。
  可当天晚上,温衍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耳朵里却又飘进了徐小雨的哭声。
  丝丝缕缕,若有若无,却比他之前听到的更加悲伤、痛苦、绝望。
  温衍起身下床,循着声音找过去,那哭声仿佛一条看不见的白绫,牵着他,引着他,一直把他带到了楼下庭院里。
  明明是毛月亮的夜,天幕一片漆黑,不见一颗星星,惨白的月亮朦朦胧胧,像隔着一块毛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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