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你变乖了(近代现代)——袁门

时间:2023-09-06 20:30:58  作者:袁门
  “我病了?”江朋成自言自语地摇头,“我明天去找打捞员,一定能找到。”
  “我会治好你的,放心吧,戒指找不回来了,那个人你也见不到了。”
  林芷玉笑着,酒窝盈盈,江朋成循着她的笑容回到房间,许优关上窗户落了锁,扶着颓然的江朋成上床,没有分量的肉体像薄薄的纸张,“听你师母的,该回到正常生活了。”
  不知道林芷玉给他吃了什么药,意识迷离地昏睡到次日午时,睡了整觉的江朋成身心俱疲,他欲出门找戒指,门把被从外锁死。
  江朋成摸找床头的手机,也不见了,他慌张地敲打厚重的门,哀求石沉大海,手在门上挖出一道道血痕,窗外响起抽水机的声音,他近乎绝望地走过去。
  一下午他的泪水同池水一起枯竭,戒指再也找不到了。
  往后除了一日三餐,每隔一天林芷玉来一次,治疗卓有成效,江朋成逐渐会清醒思考,心如刀绞的时候越来越少。
  冬天到了,位于南方的蔚城罕见地下起小雪,江朋成终于可以下楼吃饭,拿起筷子时他发现无名指的咬痕变得很淡了,有点记不清那个人的脸了。
  --------------------
  祝朋友们高考加油,没开成车,对不起
 
 
第23章 21诞生日(上)
  新一年来临,江朋成和许优跨年,吃了亲手团的汤圆跑到山脚放了烟花,春节第一天,他收拾完全部家当的几件衣服,搬出了老师家。
  林芷玉不舍地抱住他,轻拍他的肩胛,临走前还在询问,“找好住所了吗?千万不要逞能,有事记得回家。”
  几个月的相处让江朋成拥有了得未曾有的亲情,他摇摇头,正式向老师与师母欠身道别,“谢谢你们的照顾,我不会忘记。”彼时他的腹部足三月,微微隆起,由于人瘦削,勒在衬衫下看不出半点起伏。
  蔚城面积小机遇少,物价天价高,博彩业占全市的半成生产总值,普通行业够江朋成糊口,可半年后会多一只嗷嗷待哺的娃娃,到时候吞金兽的开销绝对让他流落街头。
  江朋成选择另谋出路,半月前他联系了一家新开的赌场,应招荷官一职。荷官他没有接触过,属于无师自通,自幼习得的刀术练就一双灵巧的手,足以胜任荷官。
  江朋成租了一套旧区的筒子楼暂住,便宜租金低,缺点是通勤时间一小时,街坊邻居乱哄哄。
  当天夜里他裹着灰扑扑的棉袄乘公交去了工作地点,新开的赌楼造型奇特,英文字母的牌匾豪气冲天,整条街没有比它更夺目的门店,活脱脱一座销金窟。
  仿佛能听见金币的落地声,江朋成一靠近,自动门慢悠悠撤开,待开业的赌楼在做最后的剪彩工程,忙得团团转的员工没空搭理他。
  江朋成眼尖逮住一个闲得掉渣的管理员,管理员瞥了他一眼,视而不见地泡茶。
  江朋成三两步走到紫檀木做的交椅坐下,不等管理员发难,他拉下拉链拿出一张叠得四方的简历,气势凌人地递进管理员眼底,“应聘荷官。”
  对方犹豫着接过简历,怕不是遇上神经病了。
  看了两眼,学历履历精彩,但都不满足荷官的要求,管理员边看边说,“你接触过荷官一行吗?”
  “没有。”
  “门在那边。”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合适呢,你的人能有几个比我手快?”
  江朋成靠着椅背翘起腿,双手自然搭在两侧,他直视男人的眼,冥冥之中地位颠倒,管理员莫名觉得压抑,绞尽脑汁想理由打发这块烫手山芋,“说这么多,你的形象不合适,白搭。”
  闻言江朋成冷笑一声,不留情面的目光上下打量发福的管理员,“我瞧着挺好啊,没有赘肉也没有走样…”
  “你,”各种颜色在管理员脸上刷了一遍,他又看了几眼简历,江朋成是吧,“行,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手有多快,实习期工资减半,月末绩效考核不通过的话打哪来滚哪去。”
  激将法百试不灵,签好合同后管理员有一种赌博惨败的失落感,江朋成乐呵呵的,犬牙尖冒出来,工作这不到手了。
  管理员存心刁难,本该派专业荷官一对一指导,眼中钉肉中刺的江朋成只配跟着教程视频学习。
  本以为这傻逼能知难而退,没想到隔天江朋成照旧来参加了剪彩活动,看着一身荷官服条顺盘靓的男人,管理员眼球差点瞪掉。
  “张代理,我学会了,谢谢你的视频,免得我东奔西跑应付线下教学。”
  江朋成低头,眼底闪着狡猾的水波,他皮肤很白,衬得眼瞳乌黑吸光,管理员像被什么无脊动物盯毛了脊柱,汗不敢出地甩手离开。
  江朋成笑意不减,回归荷官群落,赌楼拢共十名荷官,男女四六分,只有公关人数的一半。
  荷官皆手指纤细修长,江朋成的手多了很多新伤旧伤,拔甲新长出的指甲薄嫩,但不妨碍它们的能耐。
  开业活动颇丰,头钱翻倍,胜者将有机会获得中率百分之二十的抽奖机会。以此为饵引来了一波又一波狂热赌徒,一时间赌楼座无虚席,彩灯不分昼夜地亮着。
  两个月后,江朋成熬走了张代理,凭着闹着玩的千术荣升金牌荷官,成了荷官组的组长,嘴巴贱也是一门特色,特殊群体就喜欢点他发牌,被骂了可以爽一晚上,塞小费央着他多骂骂。
  有时候江朋成支着推牌棍站人群间发牌,工服一裹腰细得过分,揩油的客人趁乱偷搂一把,下一秒推牌棍马上不偏不倚敲肿那只手,被发现了客人也不怕,红灿灿的小费直往脸臭的江朋成兜里塞。
  江朋成想了想,癖好变态的人还挺多,钞票都点到手抽筋了。
  今天的赌场依旧如火如荼地运行,四五月的天气稍微回暖,室内开足空调,荷官们也换了清凉的工服,短马甲白衬衫笔直的西裤,身段好的组长搭配这身格外高挑。
  江朋成不显怀,比起身材管理低下的中年男,甚至可以忽略他腰腹的异样。
  后半夜赌场有人闹事,江朋成在包厢给点客发牌,这边庄家刚暗示他出千,那边的闲家突然狂躁症发作推翻了赌桌,拔出一把水果刀乱砍,“都骗我钱是吧?!我在这家赌场赔个底朝天,今天不意外也会输,都他妈因为你们这群贱人合着坑我!”
  江朋成默默隐退,构造奇特的包厢刻意为荷官留一处阴暗面,有效降低他们的存在感从而使得赌徒放下戒心。
  可发起疯的赌狗奔着目标就是江朋成,他早闻这家赌场有名厉害的荷官,控牌超神入化,没有半点破绽,今天一看还真如此,发牌速度堪比出牌机。
  “你他妈以为能躲过?我今天就是来杀你的!像你这种不计后果的人,不怕下一代遭报应吗!”
  男人举着刀飞扑上前,江朋成巍然不动,在他面前动刀子无异于班门弄斧,刀尖销断几根发丝,江朋成抽出背在身后的推牌棍,不加缓冲地抡中男人的太阳穴,推牌棍应声折断。
  转眼间男人哀嚎着趴在地上打滚,江朋成踢开脚边的水果刀,公关涌入房间,不等他们出手,他拎起男人的衣领一拳砸在面中,“你说我下一代怎么了?”
  “不得好死…”
  男人鼻血四溢,江朋成又是一拳,“什么?”男人眼冒金星挣扎着,“不得善终…”江朋成翻身骑在他身上,狠厉的拳峰捣断了男人的肋骨下巴牙齿,他扭扭脖子,又问,“再说一遍?”
  男人满脸是血,彻底没了知觉,公关们前仆后继分开他们,其中一名女公关与江朋成有点头之交,她托起江朋成的肩臂,领到静处,“江哥,怎么这么大火?赌狗的嘴向来不干不净的,理他做什么。”
  江朋成没有说话,呆呆倚着门框,背向下滑落,蹲到地上肚子硌得难受,他又腾地站起来,瞭眼女公关,“男的真恶心,黏糊糊的。”
  包厢乱成一锅粥,堵着门口妨碍进出,江朋成干脆溜之大吉,张代理离职后没人敢管他,再者没人比他更爱岗敬业,没有请过一次假,就为了多赚点奶粉钱。
  女公关跟在他身后,瘦小的体型被江朋成遮得严严实实,她胆子大了些,缠上去问话,“江哥,你不怕管理层的人刁难你啊?医药费可不便宜。”
  “又不是泥人捏一下就碎,要不是你们拦着,我把他头卸下来当球踢,”江朋成嚣张的语气转而心虚,“我给他们赚那么多钱,说炒就炒吗?”
  江朋成掀开卫生间门帘,挤了一坨泡泡洗手,血液遇水溶成粉色,女公关等他洗手,闲来没事观察这位荷官组长,凶神恶煞的典型帅哥,相由心生下手狠辣得要命。
  女公关还真看出点违和感,“江哥,你看着瘦,吃得也不多,怎么就胖肚子啊?”
  江朋成的手一怔,诧异地瞪眼睛,女公关被他吓退两步,“对不起啊江哥我没有别的意思。”
  江朋成本就妊娠反应严重,闻了血腥味肠胃反酸,听了女公关的话更是心底犯怵,当场就扶着洗脸池吐了,好心的女公关上前帮他顺背,“妈呀江哥你带病工作太令人感动了。”
  江朋成白眼翻个不停,赌楼外有救护车的鸣笛声,医护人员火急火燎地扛着担架抬走不知死活的赌狗,他感觉这份工作可能要泡汤了。
  江朋成还抱有一丝希望,问女公关,“我不会被开了吧?”
  “应该不会,又不是你的错。”
  江朋成默默张开五指,“那我接下来请五个月假呢?”
  “哇,江哥你好有勇气啊,我要是请假五个月,估计连要饭的桥洞都得抢着住。”
  女公关两眼直冒光,江朋成欲哭无泪,扒开她放自己背上的手,走出卫生间,与其被扫地出门,不如辞职来得有颜面。
  又不是他想请的,总不能挺着大肚子把孩子生在赌楼吧?那孩子生下来不得是个天生摇六个六的赌王。
  --------------------
  没开成
 
 
第24章 22诞生日(下)
  江朋成按照正规公司的格式写了一封辞职信,但不知道该交给谁,这栋赌楼运行独特,自从张代理离开,管理层几乎再没现身。
  女公关给了他一个地址,据说楼主就住在那里,江朋成一看,远州某别墅区,硬着头皮寄过去,没几天下楼扔垃圾居然收到回信,简明几句话批了他五个月的带薪休假。
  笔迹隽秀,像女字,江朋成觉得眼熟,指腹摩挲落款的花体英文名Canary,他把书信收起来,放到显眼的地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只觉得心空落落的。
  一眨眼到了四个月后,江朋成从自由活动到不得不居于床铺,他网购了一本生产书,仿佛回到毕业那段时间,做笔记准备接生用具,他不愿意去医院被群人当怪物一样围观,那样还不如去死。
  江朋成脸色纸白,握着笔的五指手肿,但是双眼明亮,一方面为孩子的出世喜悦一方面为即将砍死江又成感到急不可耐。
  他胯骨窄,不管是过去的性爱还是如今的分娩都是一出费劲事,孕期非但没有增重,四肢还细瘦,唯独肚子像微鼓的气球一样涨大,有时脱衣洗澡路过镜子,江朋成都会被自己吓到。
  江朋成时常陷入恐慌发作,一居室的小房子只有一扇窗,所见风景是一片烂尾楼,他穿着宽大的T恤坐在床尾,一阵冷风刮进来兜起衣摆,人都要被吹散了。
  他想不起该依赖谁,人偶是这样的,人人都可以摆弄他,程雀要他刻骨铭心的爱,许优要他灰飞烟灭的遗忘,江朋成可以属于任何人,就是不能属于自己。
  院长在他最后一次体检的时候给出了预产期,左右不超过四天,江朋成腰椎被压得下坠,铺好消毒床单后出了一背汗,他喘匀气去客厅倒水,矮几上摆满婴幼儿用品,他拿起来,奶瓶还没有掌心大,好可爱。
  江朋成接了盆温水,浴缸精致小巧,花了半成积蓄给女儿买东西,他打开账户余额,小数点靠前,眼泪都流出来了,江朋成从没有这么憋屈过,“太穷了吧…”过去这点钱还不够他买件上衣。
  阵痛来得很突然,江朋成半夜惊醒,起初的疼痛算不上什么,慢慢的窗外有几绺明亮,他抱过床头柜上的纸箱子,手抖得不受控,眼前忽暗忽明。
  他极力回忆书上的教程,先一步到的是混杂汗珠的生理性泪水,钻心刺骨的疼变本加厉,江朋成安抚地摸过肚子,好坏的小孩子,折腾个没完没了就是不出来。
  “快出来,你要我死吗宝宝?”
  江朋成气若游丝,耳廓响起嗡鸣的幻听,他鼻腔酸涩,好似要被撕裂的痛楚溺毙,疼到后面他无力再出声,身下的床单被血水染得泥泞。
  金色的光芒照跃窗台,江朋成眼底被荡得水亮,迷蒙的视线里宝宝绵软的胎毛沾满液体,他的心脏疯狂地悸动,拿着剪刀的手滴下如雨的汗,他像水里捞出来的求生者,看见了水面的浮木。
  疼到麻木不仁就没那么疼了,江朋成剪断脐带抱起脏兮兮的宝宝,他闭上眼睛,脸贴住宝宝小小的胸膛,一瞬间大颗的眼泪流逝而出,他下意识检查宝宝的下体,只有一个性器官,江朋成又哭又笑地亲她的脸蛋,“吓死我了,太好了。”
  高悬的心落得太快,江朋成气管堵塞一般呼吸困难,他用小毯子裹紧宝宝,黑暗莅临前,他垂下一条光裸的腿去摸掉到地上的手机,更多的血涌出来,江朋成崩溃地呻吟出声,“好痛,好痛……”他缩成一团,浑身颤抖。
  江朋成嗅到浓郁的血腥味,手臂浮出青色的筋脉,鼻腔流出血来,他侧过头努力地看宝宝,妄想把眼前的画面记住,可惜太累了,眼皮很重,希望不幸的前生能在这一刻勾销。
  他空洞地将目光移到窗外,心还是空落落的,客厅传来钥匙插入的动静,硬底皮鞋一步步靠近,江朋成屏气支起身,一身西服的白川风尘仆仆,他脸色很差,身后跟着几名医护人员。
  “你他妈胆子挺大的啊,”白川走过来掀开被子盖住他一丝不挂的下身,语气恶劣,“咋不生死你,疯子。”
  江朋成半阖眼,手垂在床沿,余光里多了一道白影,米白的花边衬衫藏蓝的丝带,他只接触过一个穿这类服饰的人,然而他再难睁大眼,只能在恐慌中失去知觉。
  套间病房里的消毒水味刺鼻,输液瓶仅剩底层,护士走到病床边换药瓶,江朋成被寒意逼醒,直至护士走出病房他才睁开眼。
  醒来的第一反应是拔针,江朋成按住出血的针眼,身体处于极度虚弱,他跌下床,疲软地爬近婴儿床,女儿像只粉红色的小猪,睡得正香。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