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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6火上浇油
江朋成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回了十几年前的红灯区。他的生母是红灯区点价高昂的名妓,出落得美艳动人,约她一炮不叫嫖,叫搏美人一笑。
不知道同哪个有妇之夫的金交椅纵情一夜后没做好措施搞大了肚子,她没钱上正规医院人流,那个年代私人医院的名声又臭,肚子里的肉坨命硬,她吃了各种偏门药流,都没能弄死它们。
十个月后多了俩拖油瓶,自江朋成认事起身边围绕的只有莺莺燕燕,敷粉娇媚的女人们会用染了金粉的指甲戳弄他瘦削营养不良的脸,取笑一声,怎么和你妈一点都不像,不会是像你素未谋面的死鬼爹吧。
彼时他的生母会呛一句恶心,女人的哄笑声尖锐,但她们无疑是爱他和江又成的,皮肉交易换来的金钱给他买儿童绘本,教他察言观色、凭借琐细的音容笑貌拼出每个人的真实所想,即便她们是一群敲门砖低贱的失足妇女。
江朋成的童年由搽脂抹粉的妓院展开。
他曾见过电视上吃官饭的肥头大耳男进入红灯区,夜深人静之时掐着女人的脖子大打出手,骂她骚逼。他正躲在床底下,头顶的床铺震天响,灰尘掉了他一脑袋。男人的粗喘与女人又痛又爽的叫声此起彼伏,江朋成实地考察学到了人生第一节性知识,也知道自己多长的那条缝叫做逼。
隔天他和江又成给昨夜的女人上药,女人疼得眼眶通红,咬着下唇抚摸他们的脑袋,说,肥猪男真恶心,鸡吧没有辣椒大,还一直问我爽不爽,真搞笑,好恶心哦。
江朋成听不懂,但看见女人展颜笑了,也跟着笑,江又成胆小怕事,看看他又看看伤痕累累的女人,一言不发。
实行义务教育的年纪江朋成摆脱了妓院的生活,江泱的助理踏入站街横行的红灯区接走了他和江又成,认祖归宗光大江家门楣。
多年后,江朋成接手红灯区的地皮项目,亲手签下翻新重建的合同,当天铲车推平了他生长的故乡,任何影响他身份的污点都会被他不念旧情地根除。
江朋成被庭院锁车的喇叭响惊醒,他翻身从沙发上滚下,纵情过度头晕目眩,关节一动发出牙酸的响声。环视毫无人气的客厅,他想起程雀后半夜就离开了,留了一张空白支票。
愈发靠近的脚步声踩在江朋成眼球上,晌午的日光强烈,他畏光地一偏头,仓皇不定地起身上楼,扭伤脚踝的痛感无时无刻不提醒他经历了什么。
江又成进门嗅到一股消散不少的性爱气味,瞥见茶几上的支票,他紧蹙的眉头快速复原,施施然漫上了然的神色,鞋底踩过碎成破布的衣物,他惬意地高声呼喊江朋成的名字,“哥,你在家吗?我上楼找你啦。”
像放任草食动物逃窜的肉食者,玩弄鼓掌间的游刃有余,江又成闭上眼都能想象到他哥气急败坏的模样。
江朋成自然听见江又成装腔拿调的挑衅,他随手摘了几件衣服,锁上卫生间的门放水隔绝室外的声响。
卫生间没有安装镜子是明智的选择,否则他看见全身被拖拉机来回辗轧般的爱痕怕是气得当场自刎。冷色调的墙面遇水反光,江朋成刻意忽略这一点,他很少使用浴缸,今天不得不用。
皮肤浸泡到热水中,紧张的神经一松懈,骨缝的酸麻及尾椎的阵痛一并发作,江朋成每动一下都疼得冒冷汗,他逃避似的不去感受腿间肿胀不适的异物感。
可越是不承认,事实越会残忍地剥开真相全盘托出。
水蒸气熏热江朋成的眼尾,凝结的水珠顺着他眼睑滑落,滴在水面上泛起一圈水纹。江朋成死也不会忘记他神志不清跪求程雀的丑态,更不会忘记程雀的羞辱及践踏人格的强暴。
江朋成被一股无名的恐惧包围,他向来享受既得利益者掌控全局的自在,直至遇到程雀,事态好似往不可控的方向疯长。
同时,丝丝缕缕的恨意也随恐惧占满他的心口,江朋成的手一点点攥紧,浓烈的恨意逼得眼眶猩红,一时间他竟反胃地作呕,像昨晚被操狠了一样,五脏六腑被撞得移位,干呕抽噎不断。
只有杀了程雀灭口,事态才能回归正轨,他的人生不需要意外。
江朋成拧开消毒水整瓶倒入浴缸,刺鼻的香味伴随蜕皮的疼痛,胸膛印满的吻痕颜色加深,变得暧昧绯红,凌虐过度的腿根被消毒液一刺激,他疼得脸色苍白,激烈性爱后睡眠良好的气色褪得干干净净。
干涸的精水被水流冲洗干净,江朋成踌躇着将指节插入开发成熟的肉缝中,水流被指尖推挤进柔滑的穴口,江朋成狠心插入更深处抠挖,稀释的白浊慢慢漏出体外。
他对这具多出来的女穴不甚了解,指关节擦过穴道凸起的肉点,引发不可收拾的快感,江朋成喘息出声,苍白的面颊再度染上潮红,他抽出手不敢再去碰。
江朋成刚想用消毒水冲洗手上残留的精液,却看见无名指尾端的狰狞牙印,程雀下了死口,咬痕一层叠加一层,仿佛特意打下的专属烙印,辄待下一回品鉴。
而精液此时悄声流到牙印上,江朋成瞳孔震颤,濒临崩溃地惨叫起来,他自虐地挥拳砸向浴缸边缘,不知疼痛地砸了十几下,体无完肤的身躯又多了一处新伤,破皮的掌骨滴落鲜血,咬痕被新伤叠加,江朋成如释重负地停下手。
江朋成的脸不知不觉爬满曲折的泪迹,洗涮青红的淤血,他的鼻腔酸涩浓烈,连破损自动接合的鼻骨都疼起来,他张开攥死的手,掌肉嵌了月牙型的掐痕。
江朋成低头慢慢埋进掌心,更多的眼泪掉出来,被他呼吸时吞进肚子里,咸湿苦涩。
没有镜子的弊端就是认不清自己的现状,江朋成出卫生间时江又成正背对他抛手机玩打发时间,门一开他抬手接住半空的手机,侧目打量湿淋淋的江朋成。
“怎么跟条落水狗一样,哥,你让谁揍了,又给我丢脸了,妈的。”
江又成一身有致的姿容,他的口吻问责,眼神散漫,策划着挑准时机反咬落魄的兄长一口,单手叉腰迫近江朋成时带起一阵冷风。
江朋成眉眼被潮湿的碎发遮掩,江又成猜不准他的所想,愈发贴近,谁知迎面而来的是一巴掌,江又成猛然握住江朋成的手腕狠捏,“你他妈发什么疯,好好的动什么手,脑子被水泡发了吧,贱种。”
笑话,他个完好无缺的人会预判不到一条苟延残喘的狗对他的攻击性?江又成舌尖顶起口腔左侧,满脸不耐烦,分明此刻他占上风,江朋成却敢目中无人地挑衅他。
“你把我的行踪透露给民安的?”
江朋成音色平淡,听不出喜怒。
江又成倒是诧异地挑起眉尾,仿佛在好奇江朋成从哪看出来的,他本来此行是想问问江朋成挖眼睛的进展如何,没想到逮着江朋成式微的好机会,那他不好好利用一下都说不过去。
江又成眉开眼笑,他将手搭在江朋成臂膀上,像幼时亲密无间的接触,忽然间温情被打翻,他扼住江朋成水润的脖子,猛烈的一拳打在江朋成的受创的面中,鼻骨再一次断裂。
“哥,你总是高高在上的让我看了很不顺眼啊,落水狗就要有落水狗的样子,逞什么能啊。记住这次教训,外人可不会像我一样容忍你。”
江又成放开手,插兜坐到沙发上点烟,自顾自回答江朋成的问题,“你说的没错,我把你的行踪卖给民安了,但你想想这不一石三鸟吗,他家二代既没了眼睛我又大赚一笔,而且你还完整无缺地站在这里,不亏。不过眼睛呢?”
江朋成没有说话,他用擦头的毛巾捂住下半脸,断裂的鼻骨产生剧痛,漫天的血液濡湿白毛巾,藏在发梢下的眼瞳闪过如潮涌至的怨毒。
江又成后知后觉他哥说不出话,也就大方地不再强迫,路过江朋成时轻飘飘扔一封江泱亲笔的书信给他,“爸交代的新任务,他还说,丧门犬不配当他的儿子,哥,好好表现不要让爸和我失望啊。”
庭院跑车的声浪渐行渐远,江朋成放下散发血腥气的毛巾,弯腰捡起地上的信封,他撕开信封的手法粗暴,凌乱的血手印弄脏雪白的信纸。
江泱的字迹洋洒,通篇只有几行字,简明扼要地交代了任务,以及他对江朋成板上钉钉的态度,大失所望。
江朋成的手捏不住一张没有分量的信纸,信纸如飘叶落地,他的心也无限下坠。
江朋成被惊慌的情绪淹没,他捂住胸口,掀翻桌面上的瓶瓶罐罐,疯狂寻找利培酮的踪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这次江泱念在旧情的任务,这是他救命的稻草,而他为了活下去会不惜一切代价清除绊脚石。
海岛之上修建的欧式庄园初具雏形,从岛主成年购得海岛做私人住所至今已经历时五六年,却只有一座教堂建工完毕。
大理石构筑的教堂规模典雅端庄,尖塔塔顶的穹顶高大,镌刻着满墙辉煌金碧的珠宝玉石,壁画浮雕的耶稣门徒充盈天国的神圣,采光顶与彩色玻璃窗射入的光彩鎏金灿烂,铸就一座无与伦比的艺术品。
教堂中既没有神父也没有唱诗班,只有一架皓白的三角钢琴,程韵弹得手指失去知觉,她心烦意乱地合上琴盖,瞄了窗前的青年一眼。
青年丰姿冶丽,衣着驼色的双面呢,温暖的羊羔毛领贴着他的下巴,衬得人柔和矜贵,钢琴声戛然而止,他逆着光回眸,眼波水光漾漾,说道,“下个月要初试了,你就弹成这样?”
“反正够用了,保底的院校肯定能录取我。”
程韵得意洋洋地笑着,弹了一上午钢琴手指头发僵,她甩甩手突然想起昨晚的事,“哥,你没把江朋成怎么样吧?”
程雀正倚着壁画看装修图纸,他漫不经心地摇头,眼皮也不掀,“没怎么样,看他挺开心的。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别为难人家了,你看我有头有尾完完整整的,也没吃啥亏。再说你大半夜才回家,不会把人家揍坏了吧…”
程韵后怕地咧嘴,她向来不惮于揣测程雀的刻薄寡恩。凌晨三四点程家的直升机降落海岛机坪,程韵胆战心惊地出门接她哥,没等她张嘴解释,就被程雀冷冽的双眼瞪的立马噤声。
程雀合住图纸,小小地惊讶一下,“没有吧,”他一整天做事力不从心,脑海不停回放江朋成性爱诱发满脸潮红的表情,“我收力避开要害了,不会太疼的。”接着江朋成的表情变得疼爽交加,泣不成声。
程韵看着她哥不凝神的状态,怕是出大事了,保不定把嫂子整得缺胳膊少腿了,本来嫂子就是男的,这下还成了残疾人,想过他们老程家封建腐朽的门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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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
远州CBD的深夜灯火通明,内透金灿,森冷铁瓦铸就的楼堂馆所即是城市的心脏所在。
拔地而起的集团大厦悬挂代表门面的巨大logo,其中几座尤为突出,玻璃幕墙的金字塔楼身,高低不一,瑰奇权贵。
升降杆抬起,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驶入金字塔楼群的停车场。
江朋成解开安全带,咔哒一声甩亮金属打火机,火苗倏地点燃手写信的一角,他的脸被火光映得暖融,风刮进车厢,卷曲的纸屑四散开来。
这次江泱传达的任务很简单,他只需要去会会政府投标项目的竞争对手,远建集团的负责人。
早期远州的建筑公司多如牛毛,几十年来被江泱以下作的手段尽数铲除,走到今天,仅剩一家势头强劲的远建在与江家角逐。
好巧不巧远建的项目负责人还是政府财政部门领导的侄子,这次项目只要他们暗箱操作一下,江家一点油水都捞不着。
故而江泱特许江朋成制造些不知不觉的意外,比如让远建负责人李澹死于刹车失灵或是药物中毒,总之要让远建知难而退,拱手交让中标通知书。
江朋成提前搞到李澹今晚的行踪,程家总公司,金字塔大厦。他心里强烈不安,怎么啥都能和程家挂上钩,不过事到如今他已然箭在弦上,没有却步的道理,大不了一刀送李澹上路。
停车场一片死寂,江朋成的车对面停了辆越野,线条硬朗的大G洁白如雪,车头挂着三张颜色不一的澳港陆车牌。
须臾路口有了微弱的谈话声,江朋成拉开冲锋衣的拉链,将未套刀鞘的短刀藏进内兜。
两道体型高挑的身影逐渐清晰,江朋成搭在方向盘上的指尖隐隐麻痹,程雀精致绮丽的侧脸强硬地介入他的视野。
程雀解锁车门,大G的车灯闪烁两下,江朋成被车灯晃花了眼,他侧身往黑暗处隐匿,突发临阵脱逃的念头,对程雀的畏惧刻进了他的脊髓,但江朋成又不甘心,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给程雀捅成漏勺。
李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心理师本性多疑,他上车前狐疑地扫视一圈停车场。
程雀心情不错,轻哼着哄小孩的安眠曲,他拽着安全带的手忽然一顿,好像缺了什么,程雀张开五指,戒指落江朋成家了。
“怎么了,水仙花自我欣赏呢?”
李澹凑过去看他手,程雀瞭他一眼说我戒指不见了,戒指是程雀在北美一所地下拍卖场走私的古董之一,维京船帆的戒托镶着一圈深紫的宝石,风格粗野暴力,戴在程雀秀美的手上很是不协调。
李澹惋惜地咋舌,“西洋古董戒啊说丢就丢,程少就是阔绰,有钱烧得慌。”
“没丢,在一个熟人手里。”
程雀似是想到什么开心事,言笑晏晏,微卷的发梢被他撩到头顶,袒露的额面生出别样的风情,张扬明艳。李澹嗅到异样的味道,没多问,反而关上副驾驶的门低声问,“程雀,你有没有感觉附近怪怪的,你们公司的安保会不会不靠谱。”
“你职业病犯了吧。话说你有保险吗?没有的话我给你买一份,那样就不怕了。”
程雀按亮手机,李澹赶忙拦住他,“免了,你中间商赚差价赚朋友身上来,未免太丧尽天良。”
大G开往CBD的娱乐城的方向,江朋成拉开一段距离跟车,他等红绿灯时翻个白眼,暗骂程雀装一副不谙世事的世家公子样儿,背地里还不是烟酒黄赌一个不落。
江朋成一阵恶寒,程雀没有性病吧,昨晚无套内射在他里面,万一传染了性病,他总不能挂妇科专家号看病吧。江朋成恨恨地想,程雀你最好包点干净的鸡鸭。
目的地金锦会所中心停满浮夸奢靡的超跑,低调的大G车降下车窗,伸出一只棱角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张会员卡,安保人员双手接过,再原封不动地返还,掌心朝上平移摆出邀请的手势。
金锦的会员为邀请制,是同一个阶层相互认识的人消遣的地方,江朋成自然没有。眼看安保人员敲响驾驶座车窗,他打开储物箱,随手抓了一沓红钞塞安保人员胸前的口袋中。金钱是万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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