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带会员卡了,给你赔个不是。”
安保人员被突然从天而降的钞票砸懵,他混迹人群练了副好眼力劲儿:黑车印着展翅的宾利车标,车主满脸二世祖与生俱来的不耐烦。
鉴定完毕,钞票热乎乎的,他识相地放行,扫描仪记下江朋成的车号。
江朋成戴上掩人耳目的口罩和墨镜,胸前紧贴的刀刃冰凉硌肉,犹如一针打进血肉的镇定剂。金锦来往进出的会员面熟,他在程家宴会那晚都见过,包括那个嚼舌根被他开颅的二代。
江朋成站在一楼的阳光房仰起头,透明质地的天花板闪过一抹白光,程雀灰白的大衣衣角被瀑布飞溅的冷风掀飞,李澹正笑着同他说些什么。
江朋成也笑起来,墨镜下的眉眼翻滚浓稠的阴骘,看来程雀和目标人有一腿啊,那今晚李澹非死不可了,能让程雀痛不欲生的报复手段之一就是让他失去至爱。
江朋成抽出短刀紧贴着腕骨,悄无声息上楼,他从小被培养成江泱争权的看门狗,暗地里从事肮脏的勾当对他来说比吃饭还容易。
李澹说到投标的近况,发现身侧的人不见了,他转身一看,程雀正插着兜俯瞰落地窗外的夜景,长风衣搭在臂弯上,他静默时会让旁人莫名浮想联翩,罂粟花总会轻而易举地取得人们对他的珍视怜爱。
李澹潜意识走过去扶住程雀的背关切,“看什么呢?金锦该翻新了,尤其是阳光房,逊得要死,土鳖审美。”
程雀低敛的眼帘极慢地抬起,眼尾天然弯勾弧度,嘴角挂着散不掉的微笑,李澹看出来他很高兴,非常的高兴,甚至高兴得颊面晕染暧昧的红。
他摇摇头,声线不稳,“阳光房,我挺喜欢的,能看见很多平常看不见的惊喜,”程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难为情地抬手遮挡笑颜,“抱歉,最近嗓子不太舒服。”
惊喜就是金锦多了一个不速之客,程雀余光中的江朋成全副武装却走姿别扭,他一想到江朋成因为什么原因伤了腿脚就兴奋得血液倒流,差点在外人面前暴露了真实的自己。
“你喜欢就不拆了,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到时候又埋怨我摆架子。”
李澹抽身罂粟花的毒性,他屈起肘弯顶开厚实的包间门,将礼仪课灌输的优待女性的举止用在了程雀身上,“你先进。”
人以群分,含玉摸金的远州经济命脉接班人们不论白天多光彩照人,只要灯一熄,他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念之间邪念横生。
程雀李澹晚到一个多小时,聚会进行到高潮部分。
程雀一踏入包厢,扑面而来烟草烧焦的味道,有人飞叶子。他绕开满地滚动的名酒空瓶,走到沙发前,昏暗的室内,半空亮着一点火光,几名青年软骨地瘫倒在沙发上。
“没吸死你们,一群毒虫。”
李澹一脚踹在沙发腿上,几个人慢悠悠爬起来,量小不成瘾,他们意识尚存,招呼侍从进来把残留的叶子处理掉,敞开窗户通风。
白川一看见程雀就跟恶狗垂涎肉骨一样,他擒住程雀的手臂一用力,两个人一起跌回沙发,白川转开一瓶香槟漱口,普通话拗口,“你什么时候回港,你家老爷子一直跟我啰嗦你。”
“这段时间不回去了,有事。”
“咩事啊?”
程雀不吭声,单手撬开易拉罐的拉环,啤酒的麦香清凉,人形犬白川扒住他闻来闻去,“好似小女孩,香喷喷。”
其余几人巨婴似的被外围们抱着哄睡,白川嫌他们恶趣味,成年人了还喝母乳,他搂住程雀的臂膀打盹,问他今年生日礼物想要什么,尽管提,要不要博物馆,海外有一块好地皮可以送你建博物馆。
程雀充耳不闻,端视沙发一角的无限风光,外围形状饱满的乳房被她的金主抓揉啃咬,吸食的水声黏腻拉丝。
白川的手在他眼前晃晃,打个响指,表情哑然,“稀奇啊,程雀你不会又喜欢女人了吧?你的性取向是吸铁石吗,哪边吸引力大弯哪边。喜欢哪种,我给你点。”
程雀站起身,见底的铝罐被他捏在手里揉扁,他直视白川的眼睛,神色冷淡,“都不喜欢,我去找李澹。”
白川同程雀一块长大,这人性子忽冷忽热的,什么都得纵着他,但白川乐在其中,“找他做什么,又不会丢。”
“是不会丢,会死而已。”
程雀抛下一句话,白川一头雾水,点根烟揣摩李澹在程雀心里的分量地位,至于死不死的和他白川有半毛钱关系。
李澹去走廊尽头的盥洗室洗手,手上沾了大麻油腻的气味,他埋头按十步洗手法洗得投入,浑然不知身后多了一团漆黑的人影。
镜子折射锃亮的刀光,他终于察觉见危险将至,上身向后躲闪,刀刃擦过他的脖颈,差一毫就割破他的颈动脉。
来者手法狠厉刀术精湛,每一刀都往他的致命处剟,李澹惊慌失色,有钱人都惜命,他也不例外,“谁派你来的我给你双倍,不,十倍,百倍!你要多少都行!是不是江家!”
谁知那人听了他的话,愈发变本加厉地围堵他,弹指间盥洗室被搅得惨不忍睹,温热血珠喷洒净白的墙面,花瓶摆饰碎作一地。
李澹觉得脖子徒然冰凉,他张手捂住刀口喷出的黑红血液,血腥气上涌,他呕出一口血,意识抽离前他还在徒劳地眨眼。
江朋成身形平稳,心脏狂乱跳动,他蹲下身提起李澹的头,大仇得报,江朋成隔着口罩笑出声,“李澹,你本来不用死的,要怪就怪程雀,怪他和你是恶心的一对,下辈子把眼睛擦亮,投个好…”
“我听到我的名字了,有什么事吗?朋成。”
震耳欲聋的声音自门口响起,它绵柔温和,声音的主人莞尔轻笑,江朋成像被定住身,丝丝缕缕的寒意爬上脊柱,他的眼底似有什么东西悄然破碎。
强撑一口气的李澹支起身,血肉模糊的唇舌发出气流的嗤嗤声,他一字一句明告杀人的矢志,嘴角流下刺目的鲜红,“江朋成,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不,不止你,还有江家…”
程雀单膝跪地,卷起毛巾用力按住李澹血流如注的伤口,他没有理会迈出盥洗室的江朋成,“没伤及颈动脉,气数未尽死不了,救护车马上到。我有点事要处理,医院见。”
江朋成摘下墨镜和口罩从安全出口下楼,脚踝扭伤的痛感烦人,冷汗淋淋的脸上血色尽失。当他转过二楼的拐弯,瞥见楼梯口倚靠墙面站立的青年,这一刻江朋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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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新是我抽到王粲的时候
第8章 8地下室
银白的大衣溅了几滴凝固的血痕,程雀仿若没有看见楼上伫立的身影,垂头执着地擦拭袖口的血液。
河床越深,河面越平静。
江朋成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刀尖刺向程雀,如果杀了李澹是为了江泱,那么杀了程雀只为了活命。
江朋成握刀的手剧烈颤抖,恐惧与怨恨压垮了他,程雀还是那么平静,置身事外一般,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你也一起去死吧,贱货。”
刀尖划破平滑的颈部,江朋成如释重负地笑起来,再往下一点…程雀抬起头,时间像开了慢速,鎏金的眼瞳好似聚起蛇类盯准目标的竖纹,他的声音甜腻温柔,“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朋成。”
一柄A系列的女式球杆挥中江朋成的后脑勺,一刹那江朋成听到了血泵冲刷响声,眼前骤亮的星点消弭。
握不住的刀落在地上,那是江朋成最后看到的一幕。
江朋成倒向墙面,身子顺着墙滑下,贴着瓷砖的后脑勺拉出一道糜艳的血迹,晕厥的寒冷席卷而来,他抽搐地搂住自己,眼睛嘴角皆冒出红艳艳的血水。
洁白的皮鞋踩住他受伤的脚踝,程雀的影子驱散了江朋成眼底仅有的灯光,“你总是不听话,让我很苦恼,给我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怎么办呢?毕竟宠物惹麻烦,都要主人来解决。”
脚踝传来新一轮的疼痛,江朋成死中求生的欲望浓烈,他不甘心,他这么努力活到现在,比任何人付出的代价都多,该死的另有其人。
江朋成瞪着泣血的眼,他挣命地爬起身去够近在咫尺的刀刃,脚踝的力道忽然一松,程雀脱下大衣披在扶手上,目睹江朋成的垂死挣扎,他眯了眯眼,像在思考宠物为什么学不会迷途知返。
“给你一次机会,爬回来。”
程雀撑着球杆站在原地,语气依旧柔和,江朋成的背影僵硬一瞬,脚踝烧灼的肿痛惹得他寸步难行,明明再走一步就可以拿起刀刃。
程雀开始倒数,五,四,三…
沙漏中的流沙飞速流逝,江朋成还是捡起了刀,程雀微不可闻地啧了一声,江朋成就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生路摆在眼前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踏上死路。
“蠢货,你没有机会了。”
铺天盖地的冷黑淹没了江朋成,他握着刀的手失去知觉,这一刻他无法呼吸,惊惧锁死气管,因为他看见了球杆高高抬起的倒影,落点是他的腿。
空落落的金锦地下室回荡着痛不欲生的惨叫,江朋成的泪水几乎同时随球杆流下,而在漆黑的地下室里没有人能听见他的求救,无处可逃的角落,只有不断落下的球杆。
程雀不是什么神明,他是罂粟,顶着救赎的名头绞杀罪恶,他的脸上挂着妍丽的笑容,肾上腺素沸腾,江朋成的哭喊像是催情剂,血液与泪水交织,蜷缩在夹缝的躯体抖如筛糠,终于有一点知错的痕迹。
江朋成哭肿的眼睛睨见程雀停顿,他惊魂不定地跪坐在肮脏的地上,小心翼翼地抱住程雀的小腿,在干净的西装裤上蹭了一层深色的血渍。
“不要打了,太疼了…不要打我了,程雀…”
江朋成嘶哑的嗓音讨着饶,他颤抖得过分,鼻血不受控制地滴在程雀的皮鞋上,吸睛的一点红判了他死刑,程雀嗜洁成癖,而他弄脏了程雀。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擦干净…”
江朋成泪流满面,稀释的血化作桃色的粉,程雀睥睨他的一切,他赶紧俯伏在地,虔诚地挑一块还算干净的袖子抹去那点血。
倏地天翻地覆,江朋成碾碎的身子骨被程雀轻轻踢翻,印有花纹的鞋底踩上江朋成的私处,运动裤不似西裤服帖,胜在宽松,程雀不费力地压入他会阴处隐秘的穴口。
江朋成浑身一激灵,不知哪来的勇气握住程雀皙白的脚腕朝外推,程雀偏不如他的意,更胜一筹的力道辗转于那处,敏感熟软的肉瓣感知到触碰,居然渴求地渗出一股暖流。
江朋成颊面的血色尽失,他哆哆嗦嗦地垂下肩,像是妥协了又像是不肯承认自己的反应。程雀的手摸住他破皮的嘴唇,棱角分明的指骨慢慢插入红软的口腔,江朋成不敢咬,尽可能地不去触碰在嘴里亵玩的手指。
挑逗的手法模拟性交的刮搔,擦过滑腻的上颚,江朋成怕痒地后缩,程雀用力按回他的后脑勺,触及伤口,他险些咬合了牙关。
“我以为你学不会乖,没想到做得挺不错的。”
程雀温凉的手又掐住江朋成的后颈,嘴里的指尖摸过他锐利的犬齿,“我会找人给你磨掉的,碍事。”流连过后,江朋成下颚酸痛难合,他刚想闭嘴,却被解开皮带的脆响声定住身。
江朋成竭尽全力遏制逃跑的心,只知道那样会死得更惨,他仰起头尽量含住青年的性器,手指比不上男性粗大的性器,连这处都像程雀本人一样雪白。
湿滑的口腔与舌苔挤压阴茎,程雀的眼尾漫起妖冶的红,压着江朋成的手暗暗加劲,不怜惜的顶撞堵住了张合的喉口,江朋成无法呼吸的胸膛鼓起,他胡乱地摇头,血泪横流,狼狈淫乱。
双手撕扯江朋成发梢,江朋成舌头无意识地推阻性器的插入,薄软无力的舌头欲擒故纵地舔舐柱身,却引得阴茎涨大一圈,程雀轻喘一声,按紧双眼翻白直干呕的江朋成,无边的抽插带出透明的口水,顺着下颌滴落,他痛苦的呜咽蓦地拔高,浓稠的精水灌满了口腔。
江朋成喘不过气地捂住嘴,缺氧的脑子迫使他第一时间咽下嘴里的东西,他的嘴唇挂满白浊口水混合的液体,满头大汗地咳起嗽,大颗眼泪簌簌滚出。
江朋成心底腾涌浓重的悲伤,他战兢地用上眼帘偷窥掌握他生死的罂粟,程雀抽出手帕擦干净手,冷甜的柑苔香袭来,他感到脸上一软,程雀竟在帮他清理。
“江朋成,我是想待你好的,你只要乖一点,听话一点就好。”乖乖住进我为你铸造的宝笼,不论是吞金的饲料还是和田的玩具,我都可以给你弄来,只要你听话。
江朋成怔怔点头,程雀抚摸他汗湿的鬓发,轻柔的吻点在他的太阳穴,耳语缠绵,“把衣服脱了,我想操你。”
江朋成攥紧自己的衣角,他的身后贴着单向玻璃门,外面甚至有走动的人,他们站在门边抽烟,聊着上流阶层糜烂的话题。
“不要在这里,求你了。”
程雀看他一眼,江朋成从中读取到了不快的信息,他一件件剥下衣物,湿透的下体黏连布料,脱下时扯出色情的银丝,银丝被扯断,理智也像被剪短一样,江朋成被擒着脖颈拽过,掰开双腿没有前戏就生生插到深处。
江朋成咬住唇肉忍下惊叫,他的脸贴在玻璃上,门外人影绰绰,绵软的大腿肉被骨感的双手掐出红印,肉刃重重拓开紧密的肉穴,距离上一次造访还不到一天,它甘之如饴分泌湿热的爱液,滚烫的性器肏满紧窄的穴道,江朋成咬破了下唇,环着腰背的顶撞引出不成声的啜泣。
江朋成的脊背紧张,肩胛骨突出,体内的穴也跟着绞动,肏熟的肉瓣肥软饱满,颜色较第一次深,浓稠融不掉的肉壁裹住阴茎贪婪的吮吸,程雀被他湿软的肉穴吸得不好受,张嘴咬在江朋成青紫的肩头上。
江朋成哭叫着松懈了力道,绷直的背塌下,陷进程雀的怀抱中,性器顶端顷刻间顶到了他的壶口,逼得眼泪直流,发泄地捶打未铺砖的水泥地。
“太深了,拿出去…我受不了,程雀…”江朋成的声调带着浓重哭腔,程雀偏头亲他的眼泪,身下倒不似亲吻温柔,蛮横粗暴地夺取江朋成穴里的每一丝缝隙,直至填满他为止。
高热的壶口被肉刃冲撞虐待下泻出一股股高潮的水流,江朋成被肏得往上拱腰,他吓得抱住程雀的脖颈,接连的高潮让他忘了伤口疼,视物一片白光,连口水都含不住,柔韧的双腿夹住程雀的腰胯,他像一只被钉死在既欢愉又绝望的阴茎上的性爱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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