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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古代架空)——无麻全痛嘎腰子

时间:2023-09-06 20:33:57  作者:无麻全痛嘎腰子
  时小狗接着道:“我觉得必须厘清我们之间的关系。”
  沈青折想了想,哄他:“我是你的追求者,你的朋友,你的猫猫……”
  他的,他的,还是他的。太犯规了。
  时旭东的耳朵悄悄变红。点头。
  “……以及你的祖宗。”
  隔了许久,时旭东尊称了一声:“您。”
  黎遇同张承照一日日搜存着,始终一无所获,战获虽然不少,但呆一日就要空耗一日的钱粮。
  “奉天来的,”张承照挟着一卷帛书进来,“黎兵马使,你看看吧。”
  黎遇捞起来念:“门下……”
  “这是敕书,前面是抬头,不必多看,”张承照指了指后面一处,“看这里。”
  “啥兹梁栋,有若盐梅。”
  “譬,譬如的譬,这是夸哥舒曜的。意思是栋梁之才,如果治国如做羹汤,他就像是盐和梅子一般重要……”
  “就他?”黎遇说,“这词该用来形容节度才对。”
  “就他,”张承照忽然正色道,“沈节度对哥舒将军是以上御下的态度,那是因为他官阶高。但我等不能有任何轻忽之心,哥舒将军乃哥舒翰之子,师从李光弼……”
  黎遇点头:“不过,某倒觉得节度不是以上御下。”
  “那是什么?”
  “……说不上来。”
  是不敢说。黎遇觉得沈青折对哥舒曜,是一种看傻子的怜悯的慈爱。
  黎遇随着张承照的手指继续往后读,惊愕抬头:“哥舒曜要被调走援助奉天?还要调我们的人走?哥舒曜自己没人么?”
  “他的人一部分留在了洛阳,一部分在汴宋节度使李勉那边。为防四镇,更为了防朱滔。”
  “某知道,”黎遇来前很是恶补了一番时局知识,“朱滔,朱泚的弟弟,卢龙节度使,卢龙是叛乱的四镇之一。只是……”
  黎遇理了下自己纷乱的思绪,继续道:“一则,为何是现在?节度生死未卜,李希烈随时都会反攻。我等要找到节度,不然无法交代,还要防着李希烈,不能调人。二则,奉天……怕是不缺我们这一支勤王队伍。”
  张承照眼神闪动,最后拍拍他的肩膀:“很有几分黎都头的样子了。”
  黎遇又是羞赧,又是隐隐的酸涩,重重点了点头。
  张承照继续解释道:“一则,为何是现在?陛下有自己的考虑,而且,你敢说节度要比圣人更重要吗?”
  他把想要起身的黎遇按回胡床上,压着声音继续道:“即使我等都是这么想的,也不能这么做。”
  圣意难违。
  “二则,奉天缺我们这一支勤王队伍吗?肯定不缺,但是缺陛下肯相信、且本身就足够安全的队伍,而且还要是调得动的队伍,除了我等,还能有谁?陆贽给节度的信某拆开看了。一开始陛下是想叫沈节度领军,西去勤王。是陆学士出于好意,在奉天为我等转圜,让陛下退而求其次选了哥舒将军,这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黎遇挠头。
  陆学士这次算是……好心办了坏事。
  只是为何陛下如此信得过沈节度?因为他断袖断得人尽皆知光明正大吗?还是因为沈皇后……这么说,好像节度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可本朝皇家手足相残的都有。泼天富贵近在眼前,只要入了奉天城,擒住陛下,便能成天下之主。这种情形,就算是沈节度也不见得可信吧?
  黎遇在心里告罪了一声,接着想,若自己是陛下,被困于奉天城内,四面楚歌,恐怕谁都不敢信了。
  陆贽脚步匆匆地进殿,脸上难得露出一些喜色,刚要开口,旁边卢杞抢先道:“朔方军!朔方军来援了!”
  李括忽然直起身体,不再倚榻:“当真?”
  视线却看向了陆贽。
  卢杞口里的消息,向来是有矫饰的,李括爱听,却也知道他有一分可以吹十分。
  还是陆贽来得更可信一些。
  他深深一礼:“正是。有一朔方军使者爬上城楼,身负数十箭,发髻中藏有蜡丸,其中丝帛有朔方印信。信称李怀光帅重兵,自蒲津渡黄河,奔袭醴泉,击败朱泚军千余,不日可至奉天。”
  卢杞看了他一眼,心里盘算着,接着道:“陛下,臣有一语。”
  “讲。”
  “手握重兵,直奔奉天而来,恐怕是来者不善。还请陛下慎重,不若让李怀光等候在城外……”
  陆贽皱眉。
  但这句话却恰恰讲到了李括的心坎上。
  他太担心这些勤王的也反了。
  现在他除了沈青折,谁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谁都可能背叛他,只有他不会。毕竟……
  李括的脸上神色变幻,要开口说什么,忽然有人在外通报——
  夏口之战大捷,然而剑南西川节度使、淮西招讨使沈青折落水,至今生死未卜。
  换言之,恐怕再也找不到了。
  卢杞很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能高兴得太明显,一边仔细观察着。
  陆贽脸上满是错愕——失去了一个同党,自然是错愕惊恐的。
  陛下……陛下的手居然在微微颤抖。
  陛下看向陆贽:“卿劝朕莫要动沈青折。是否早知道了此事?”
  卢杞恨不得把耳朵砍了放过去听——什么动?
  他就说沈青折那人,看着就是个媚主惑上的样子。
  反对调动沈青折这件事,只是出于公心罢了。陆贽很快明白,这种情况下,对于哥舒曜还有西川等人而言,自己是好心办坏事,把他们得力的人都抽走了。对于奉天这边而言,却是歪打正着了。
  “臣不知,”陆贽快速答道,又苦笑着重复了一遍,“臣确实不知。”
  “……无事,她回去了。”李括颤着声音说,“她回去了而已。”
  阿娘只是回天上保佑他了。
  沈青折还不知道自己当娘了,还有个四五十岁的好大儿。他正穿着时旭东的爱心草鞋巡视目前的唯一领土——李家村。
  唯一的感觉是硌脚。
  村里人都只是远远看着他们,沈青折的视线从他们脚上扫过,大都光着脚踩在土里泥里。少数穿着的也只是草鞋,细带子穿着薄薄的鞋底。
  村民都隔得很远,小孩子却不怕,阿茶带着一堆玩伴哒哒哒跑过来,像是带人参观珍稀动物一样:“看,是不是离近了更好看!”
  沈青折哭笑不得:“我听得懂。”
  阿茶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串话,语速太快,沈青折这次听不懂了,有赖时旭东给他同声传译:“你是花神吗?为什么要我帮你摘花?今天还要花吗?”
  沈青折说:“要,送给这个哥哥。”
  阿茶又问:“小茶哥哥,为什么花神要送给你花呢?”
  时旭东说:“因为他是我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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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三十章”打成了“三十张”(慌忙修改)(尴尬)
 
 
第171章 一阵悲戚
  沿河随便走了走,遍把破落的小村子走遍了,果然如时旭东所说,村子里要比山上的庙更加破败。
  “比我之前扶贫的村子破得多,”沈青折叹气,“我想想……”
  他仰脸看着天空,流云舒展,映在他剔透的眼睛里。
  时旭东又看得入了神。
  “……首先得让所有人承认我是村正,但他们宗族乡土意识很强,不可能接受外人。装神弄鬼也……时旭东?”
  “嗯?”
  沈青折猛然抓住这个珍贵大学生:“快,想想该怎么怎么装神弄鬼!”
  珍贵大学生还秉持着最后一点职业素养:“沈青折你是高级干部,不信马列信鬼神……”
  “只有真的不信的人才会装神弄鬼。”
  “……”被说服。
  高个的年轻郎君明明是随着庙里那位下了山,过了许久,不知为何独自折返,背着长弓,在一棵古树下停住,抬头望向天空。
  好事者自然关注着他一举一动,立刻呼朋唤友地来看。
  那年轻郎君抽出硬弓,拉满弓弦,搭上了一支无头箭。
  他的步伐变得极为诡异,让人不由自主地盯着看。
  但他忽然抬弓,对向了天上。
  一松。
  众人都来不及抬头,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一条巨蟒砸在了地上,扬起尘土碎砾。
  围观的一众人等没来得及反应,那位年轻郎君继续冲着天上道:“神尊,恶龙已诛。”
  天外隐隐飘来一道声音:“可。”
  众人联想到到之前他说的吃龙肉,又想到遥遥一瞥间,那张恍然若仙的脸,还有……
  还有现在好似天外传来的,古怪而有韵律的声音,似乎是某种来自远方的言语。
  “神尊有令,”年轻郎君冷冰冰的声音极有穿透力,“以此恶龙肉身为桥基,于此处建飞龙桥,令其肉身日夜受践踏之苦一千七百年,赎清罪孽,方可转世投生。”
  畏惧在人群中传染,如风吹而过的禾苗般,人们接连伏倒下去。
  “此种为大豆,神尊喜食,可间种之……”
  人群散尽,沈青折揉着自己酸胀的手臂,坐在树上看下面的时旭东,忍不住笑,笑着笑着压抑不住地咳嗽。
  他正仰脸看着自己。刚扭完秧歌,心情不是太好。
  满意吗?他用口型问。
  沈青折点头。
  还好这个时候别的不多,野生动物管够,随便转转就看到了一只巨蟒。
  时旭东远远放了几支箭,轻松把巨蟒钉在了树干上,力道极大,无头箭的杆头劈裂在巨蟒的身体里,再拔出来很花了几分力气。
  核心就是魔术的方法——转移注意力。
  沈青折提出让他扭秧歌。
  时旭东忍着羞耻上了,效果很好,老婆很满意。
  建成的桥也让老婆很满意。
  或许是封建迷信的强大力量,也或许是时旭东又把钏环掰了一点儿当工钱,全村人都投入到桥梁建设中来。
  沈青折选了个极适合建桥的地方,两岸间距窄,水流潺缓,工程量大大降低。
  桥基本来想要使用托木加石梁再加石轴的组合,以稳固桥身,但为求迅速,目前用的都是木制的。
  整座桥前前后后也不过十余天,期间沈青折的病好好坏坏,大概是条件太差,一度病得起不来。沈青折以为自己要过去了,抓着时旭东的手想跟他说遗言,时旭东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沈青折就咬他的手掌。
  时旭东只能松手。
  但是看见时旭东的样子,又不敢说了。
  他断断续续地安慰:“没事。我会没事的。”
  而后迷迷糊糊地想,病的是自己,为什么反而他还要安慰时旭东?
  小狗也太恃宠而骄了,仗着自己的喜欢他……
  是喜欢吗?
  还是……
  “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沈青折在重病里说,声音微弱,隔了很久又补了句,“……我好害怕。”
  他不敢承认,他一直一直很害怕爱这件事,害怕自己的期待被辜负。更害怕别人对他的期待落空。
  那种感觉太难受了,他心知肚明,不想让时旭东再经历一次。
  落成那天,沈青折稍微好了一点,说要不要去剪个彩。
  时旭东摇头:“那是红的,剪断了……不吉利。”
  沈青折用他的话堵他:“不信马列信鬼神。”
  “嗯。”
  “你替我去吧。不剪彩,就去看看,好不好?”
  他只是应着,下山转了一圈,心却还在山间的破庙悬着。
  沈青折陆陆续续让他给村民普及了许多农农业知识,现在的李家村好像已经有什么不一样了,又有了一座简易的木桥,可以去县城了,日子终于有了奔头。
  阿茶脸上的笑容更多了,跑过来说:“小茶哥哥,这捧花给神仙的。”
  她又问:“好久没见神仙了,他在做什么呢?耶耶不让我上山……”
  村子里的大人们背地里通了气,全村人都不得靠近山上半步,贡品就摆在山道上,那位神仙座下的仙童看到了自会拿走的。
  “小茶哥哥,你帮我把花带给他!”
  小女孩跑远了,时旭东抱着那捧花,低头嗅了嗅。这把野花没什么花香,都是清淡的草木气息。
  沈青折又把花塞进时旭东怀里:“给,小茶。”
  时旭东知道是给自己的,但还是推回去:“为什么不是小茶哥哥?”
  他笑着反问:“你想听我叫哥哥吗?”
  “……也没有。”时旭东说,“我想更想听你叫小狗。”
  小茶是被顶替身份的那个可怜边军,小狗才是独一无二的小狗。
  沈青折喊了一声小狗,郑重地把花递到他眼前,笑容有些虚弱:“送给你。”
  时旭东抱住了他,亲他汗涔涔的额头:“谢谢……”
  沈青折偏头索吻,脸是苍白地,眼睛却依旧亮,时旭东看得心软,扶着他的脸低头慢慢地细密地亲着,沉溺在这个吻里。
  像是流浪猫狗在临时的粗陋窝棚里,毛毛挨着毛毛,依偎着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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