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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古代架空)——无麻全痛嘎腰子

时间:2023-09-06 20:33:57  作者:无麻全痛嘎腰子
  他冷着脸:“为什么不可以现在说?”
  他都不介意越昶,死了的前任而已,只要猫猫现在和未来都是他的就好了。
  可是这个不知名的人——沈青折一提起来就躲躲闪闪,他的闺蜜鱼总还帮忙遮掩。
  异地恋。谈了很久。大学认识的。
  沈青折说——没谁。一个认识的人。
  余闲劝沈青折说——都是往事,你和时旭东现在挺好的。
  如果不是足够刻骨铭心,不至于这样。
  他还忘不了“他”,甚至要鱼总来劝他。
  沈青折是很会藏心事的人。那么之前,他看着天空的时候,他安安静静地思索的时候——每一个让时旭东觉得他无比遥远、无法琢磨的时刻,是不是都在想着那个“他”呢?
  马车车厢里的两个人都看着他,好像说不出话,时旭东却忽然泄了气,没等他们开口,把帘子放下来,闷声赶车。
  气氛凝滞。
  晚上投宿到邸店,时旭东把铜钱往柜台一码:“三间。”
  以往都是沈青折和他住一间,现在摆明了在闹别扭。
  他拿了最靠角落的房间,闷不吭声,径直往邸店的院子里走。
  余闲偷偷抓住沈青折袖子:“求你了沈老师,快点儿把你们家的哄好,天天住三间我承担不起啊!”
  沈青折:“这件事情有点复杂……”
  “有什么复杂的,你们都这么多年感情了,”余闲推着他往里走,“嘴哄不好就用身体哄。”
  沈青折说:“你跟我一起。”
  “我靠我不献身!”余闲立刻停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休想!休想!我要为我老伴儿守身如玉,我这个人又懒又馋话又多,除了专一也没别的好处,不然她就找别的帅老头了……”
  沈青折回身揽住他的肩膀:“走。”
  角落里的小房间门窗紧闭,沈青折还没敲,时旭东便从里面打开了门。
  “青折,”时旭东又恢复了平静,“没关系。反正他估计也快死了。”
  “啊?”
  “和你大学认识,异地恋的……那个人,”时旭东吸了吸鼻子,“虽然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但是哥舒曜说过,只要意念够强,还是能诅咒成功的。我刚刚剪了块红布扎了小人。”
  说着指向里面,红布小人被无头箭钉在墙上,箭头入木三分,恨意滔天。
  余闲:“……你诅咒自己干嘛?”
  时旭东:“……?”
  沈青折对时旭东说:“我们俩的多年地下恋情被鱼总发现了。”
  “嗯……?”时旭东没反应过来,扭头看向鱼总,“发,现了?”
  “我看你们俩也没想着瞒吧?那大金戒指,”余闲立刻吐槽,“怎么上辈子瞒得那么好?”
  时旭东回过神,小狗眼睛亮亮的,看向沈青折。
  沈青折赶紧推余闲走:“余老板,您去退一间房钱,我和时旭东住一间就行了。”
  时旭东一直看着他,等无关人等消失在抄手回廊上,他才伸手拽住了沈青折,把他拽进屋里,关门。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时旭东问他:“怎么跟鱼总说的?”
  沈青折假咳两声:“就说……我们俩从大学开始谈,一直一直谈到现在。”
  时旭东笑起来,摸着他的脸低头亲他,开始只是嘴唇接触,逐渐加了些力气,紧紧相贴。即使如此,这仍然是一个纯情到不能再纯情的吻。仍旧带着青涩的欲望和亲昵的温存。
  他身上一直有阳光的味道。
  “要是真是那样就好了。”时旭东说。
  沈青折笑了笑:“……是啊。”
  张承照和黎遇在土洑镇一带等了许久,仍旧执着地每天搜寻一遍,仍旧一无所获。
  就在黎遇的心越来越沉,哥舒将军也被朝中催得准备动身前往奉天之时,他们朝思夜想的沈郎出现在了船上。
  黎遇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他只是起夜,顺便网一网鱼,没想到竟然遇到了沈青折几人摸黑上船。
  沈郎看着又清减了许多,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后面居然跟着时都头——手上只有戒指,没有扳指。
  风泽中孚,俊鸟出笼。原来如此。
  沈青折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多说什么,后面跟着的时都头低声道:“不要声张。”
  黎遇立刻噤声,红着眼眶点头。
  时旭东继续道:“把张承照喊过来,说有要事相商。多余的人不要叫。”
  黎遇立刻着人去办,又说:“这是……?”
  黎遇看着那位其貌不扬的中年人。
  “余六。”沈青折简短道。
  张承照掀帘进来,也是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呼。
  他把沈青折上下扫了一遍,也是红了眼眶:“沈郎啊……”
  沈青折握住他的手,拍了拍。张承照只觉得自己抓着的手也像是细瘦下去不少,凉凉的:“沈郎瞧着瘦了。”
  “无事,天气热了,吃不进去东西,坐罢。”沈青折率先坐下,又笑,“你的指甲也更短了。”
  坑坑洼洼,显然是自己不在,他纠结的事情不少。
  张承细长脸都快变成了苦瓜脸:“沈郎一去十数日,有所不知,哥舒将军被调去奉天勤王,还要带走我们大半人马,明日便要启程了。”
  “好,”沈青折点头,“为陛下分忧是臣子之责。何况奉天危难当前,理应如此。这些人马怕也不够,要去便一同去,全部叫哥舒将军带走!”
  张承照怀疑他落水摔傻了,或者干脆就是被掉了包?
 
 
第174章 抬棺出征
  “沈郎,所有人都要去奉天?”
  把人都带走,跟着哥舒曜去奉天?那这儿呢?不管了?李希烈万一卷土重来怎么办?
  “对,都去奉天,”沈青折笑了笑,“至于怎么走,可以再商榷嘛。晚一些也不妨事,再苦一苦陛下,骂名我来担。”
  黎遇:“啊?”
  张承照恍然大悟:“哦!”
  沈青折用手指在桌案上点了几个点:“先去邓州,再折道向北,往洛阳,经崤函入长安。”
  “这是……这起码有三场仗要打。”张承照又开始焦虑了。
  而且绝对都是硬仗。
  往邓州,是要忝灭李希烈。去洛阳,是为了遏朱滔。入长安,缚朱泚,奉天之围自破,陛下便可还朝。
  说起来容易,光是粮草如何解决都是大问题?从沿路的州府筹措?从蜀中运?还是干脆脸都不要了直接抢?
  沈郎再神仙手段,也没办法凭空变出粮食来。
  而这三战的对手——李希烈自不必说,他们交手过多次,堪称奸滑狡诈,夏口之战若不是沈郎坐镇指挥,绝不可能打胜。
  再者是朱滔。朱泚之弟,卢龙军节度使。卢龙是叛乱四镇之一,朱滔自称为大翼王。此人用兵大胆,迅疾刚猛,两年前大败李惟岳那场仗便是他亲自指挥。
  还有据守长安的朱泚。
  虽说朱泚本人战功有限,可京中现在还有一个姚令言,领军称得上沉稳有度。
  而其可怕之处,在兵不在将。泾原兵堪称上下同心,如臂指使。届时己方舟车劳顿,彼方兵强马壮……
  张承照不敢想,只想咬指甲。
  “先不想那么远,就着眼前的邓州说,”沈青折说,“李眸儿去邓州后,有没有消息递回来?”
  黎遇这才回过神来:“几日前刚刚传回消息,说她到邓州城外时,发现四门紧闭,她是好不容易才溜进去的……”
  李眸儿到邓州的时候,夏口这边应该还没打出结果来,那时便四门紧闭……这意味着李希烈从一开始就防着别人偷家。
  “李眸儿本想着趁邓州空虚,联合曲将军从里面把城门打开。只是溜进城内后,才发现曲环将军被软禁在府中,还有重兵把守。李眸儿只能另想法子。”
  “李希烈怎么不用环环呢?环环还挺好用的,”沈青折状似遗憾,又问,“眸儿想了什么法子?”
  黎遇复述着信里的内容:“李希烈战败回城,并不死心,在准备登基。李眸儿计划在登基大典上刺杀他。”
  沈青折:“……”
  李眸儿啊李眸儿,好好一个将军苗子,天天小脑袋瓜里想的除了刺杀就是偷家。
  沈青折忍着头疼:“能成功吗?他的登基大典必然守卫森严……李眸儿有没有具体的计划?”
  黎遇说到这里就很委屈:“所以她让我去。节度,你管管她!”
  余闲在旁边看笑话看得无比快乐,听到这里险些笑出声——沈青折这带的什么闹心队伍。
  沈青折:“?”
  “她说我运气好,随便扔把筷子就能封喉。”
  “有道理,”沈青折说,“刺杀这种成功概率低的、表演意义大于成功意义的事情,就要找欧皇。你觉得荆轲刺秦王为什么失败?”
  黎遇想了想:“因为准头太差。”
  沈青折引导他:“所以?”
  黎遇懂了,目光挪向一直沉默的时旭东:“应该让时都头去啊,他准头好。”
  余闲咧开嘴幸灾乐祸,沈青折的头又开始疼了,他揭过不提,转而问道:
  “李希烈身边现在还剩下哪些将领?”
  “李克诚,封有麟,”黎遇道,“只剩这两个。”
  陈仙奇一早在白塔之战便死了,董侍明被策反,还有勉强能领兵的周晃,因为猜忌惨死。
  时旭东在旁抛出来一句:“李克诚也死了。”
  黎遇与张承照都有些恍惚。
  李希烈身边居然只剩下了一个封有麟,各种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这样不太公平,”沈青折说得气定神闲,“明天着人把董侍明送回去。这样他手下有两个,我手下也有你们两个。”
  张承照欲言又止,黎遇喃喃出声:“怎么像是在羞辱他……”
  “沈青折。”
  一道声音忽然从外面响起来,是哥舒曜。他的小卷毛在风中一晃一晃的,神色复杂:“听说你要把兵都给我。”
  沈青折自己死里逃生,自顾不暇,居然还想着把兵都给他带走。或许是出于对陛下的忠义,但更多的是担心他吧。
  哥舒曜说不出话,只觉得感动!
  沈青折刚要解释,哥舒曜一抬手,示意他不用多言:“我懂,唉,我都懂。”
  说着往里面走,看见时旭东:“嚯。”
  沈青折头疼:“你嚯个什么?”
  时旭东抬眼,神色极冷,感觉下一秒都要掏弓给他一箭。
  被时旭东这样瞅着,哥舒曜背后发毛。都说生死与共后两人的情谊会更深厚,可是经过这么一遭,沈青折还是只想着他,千辛万苦赶在开拔前夜回来,就为了把兵全部交到他的手上——这是何等的深情,对时旭东而言又是何等的无情!
  哥舒曜说不出话,只觉得他可怜!
  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怪他,怪他这么大的魅力,让沈青折痴心一片……
  旁听看戏的余闲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这一声叫在场人都看向了他。
  沈青折转过脸:“我都忘了,这是我给火器队找的技术指导。”
  余闲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哥舒将军,这个人也给你,”沈青折咬牙切齿地说,“余六精通算术火器,感沐陛下圣恩,又对哥舒将军的英武之资仰慕向往,不求回报,只愿将一生所学无偿献于将军。”
  余闲被“无偿”两个字砸得说不出话了。
  哥舒曜看看余闲,又看看沈青折,眼神闪动。
  说不出话,只觉得感动!
  已经是旧历五月中旬了,上午四点过一刻,晓星才从慢慢地推移着的淡云里面消去,西塞山附近船只里的生物已经在蠕动了。
  “拆铺啦,起来!”穿着一身和时节不相称的拷绸衫裤的沈青折,把船板敲得震天响,“余闲,去烧火,还躺着,咸鱼!”
  包身工余闲从美梦里惊醒,看着沈青折那张脸:“……”
  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沈青折终于憋不住笑起来,眼睛亮亮的,生动无比,像是能把昏暗船舱都映得亮堂起来。
  但是不妨碍余闲现在想给他两拳,就照着脸打。
  “您老人家闲出屁了吧!”余闲嘟嘟囔囔地翻身起来,到处找鞋,“扰人清梦……”
  “是啊,”沈青折说,“毕竟我现在是个死人,跟别人交流只能托梦。”
  “开拔了?”
  “嗯。  ”
  余闲做贼一样偷偷掀帘子看,天刚蒙蒙亮,柔软的雾气蒙在江面上,点缀着影影绰绰的暖色灯火,来往的身影大都在铠甲外披了层白布,没有白布的,则是裹在头上或手臂上。沉重而压抑的氛围笼罩着每一个人。
  最中心的主船上,供着一具空棺椁,还有沈青折的灵牌,准备转移到陆上,随军开拔。
  全军缟素,抬棺出征。
  “沈老师啊,”余闲看着外面,咋咋做声,“真不嫌晦气啊您。”
  “我也算是死了好几回了,晦气什么?”沈青折笑了笑,“能活到今天才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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