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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古代架空)——无麻全痛嘎腰子

时间:2023-09-06 20:33:57  作者:无麻全痛嘎腰子
  或许是环境,或许是因为风土人情,也或许只是因为他实在是招惹了太多人,时旭东忍无可忍,在安西的每次都激烈到近乎粗暴。
  他的发丝黏在背后,蜿蜒的黑分割开莹润的白,有种破碎的美丽,时旭东按着他的腰后,把他牢牢按在被褥上,操得他忍不住哭叫起来,扭头看他,哀求一般喊他的名字。一下下冲撞的闷响混着他的哀叫,叫人有些不忍,又格外生出些别样心思,时旭东低头亲亲他,克制着,不要把他真的操坏掉。
  但是最后还是快要操坏掉。
  沈青折的抓他的背抓出了印子,脸埋在时旭东的肩头,小声说不想做了。累。
  体能又差,又脆弱又娇气,聪明又漂亮的,他的小猫。
  时旭东应声,摸他的头发,亲了又亲,又去拿新的帕子,舀了一瓢水打湿,准备给他简单擦一擦。
  沈青折分了些神,看到那扇明显西域风格的石砌窗,墙厚窗小,月光斜斜透进来,在时旭东半张脸上打上花纹印记。
  居然做到了夜里,月亮升起来的时候。
  安西的屋子里没有帷帐,总让沈青折有种不安全感。他看见时旭东朝自己走来,有些别扭地说:“你抱抱我。”
  最有安全感,最能带给他安全感的,只有时旭东。
  他不由得绷紧了脊背,闷声道:“好。”
  时旭东把他抱紧,嵌入自己身体里那样用力。
  “沈相……”
  陆贽有些犹豫地叩门,一同来的太子倒是直接抬脚进去。
  沈青折住的地方小,条件也不好,太子提着灯四下转了一圈,空无一人:“沈相呢?”
  “猫猫呢?”屁颠屁颠跟来的皇太孙也喊,“猫猫去哪里了?”
  陆贽的嘴角往上翘,又赶紧压住,对李淳温和道:“小殿下,不可这样称呼沈相。”
  “好,”皇太孙一副听话懂事的样子,“那就叫猫猫宰相好了。”
  太子已经找到了猫猫宰相留下的字条,凑在灯前一看,似乎是小狗侍卫时旭东的字迹:“看流星。勿扰。”
  “流星?”
  陆贽下意识往天上看去,只见一道耀目的白光滑过天际。
  “薛姑娘,这是南诏国主异牟寻的信……”
  薛涛忽然摆了摆手,示意她停一停:“……外面什么亮了一下。”
  她和李眸儿走出屋去,看到旁边屋门也开了,崔宁剃光了大胡子,掩盖不住尴尬的表情,他咳嗽了两声,指了指天上。
  星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向着地面坠落
  薛涛也望向天上:“是扫帚星?”
  “是吉星,”李眸儿说,“沈郎说的,这时候最适合许愿了,快!”
  李眸儿双手合十,默默许愿。
  薛涛看着又一颗流星坠落,笑了笑,毫不讳言:“我想成为剑南西川节度使,大唐第一个女节度。”
  她只有一步之遥,却是天堑之隔,如若上天有眼,还望满足她的愿望。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你许的什么愿?”沈青折问。
  希望年年和沈青折一起过。
  但时旭东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戈壁的晚上冷得出奇,沈青折裹了一件厚实袍袄,仍觉得冷,把自己蜷进时旭东温暖的怀里,一边说:
  “说出来就不会发生的话,我可以先许愿那些不想让它发生的事,然后说出来。”
  时旭东失笑:“卡BUG。”
  沈青折也笑了笑,看着间或坠落的星辰,也悄悄地,许了个很小很小的愿望。
  希望年年都和时旭东在一起。
  他没有说出来,他想让这个愿望成真。
  时旭东指着广阔壮丽的银河:“这是什么,应该是牛郎织女?”
  “牛郎,织女,和天津四。夏季大三角。”沈青折一一指给他看。
  时旭东又夸他,说他好聪明好厉害,沈青折就笑,觉得时小狗对自己滤镜有一百八十层。
  他问他:“你的弓带了吗?”
  时旭东点头。他带着是为了保护沈青折,以免遇到危险。
  他把那把有许多使用痕迹的弓递到沈青折手上,有些沉手,坠得沈青折手腕下压,要把弓稍搁在腿上才能握稳。
  “怪不得你喜欢近战,”沈青折摸了摸新上了蜡的弓弦,试着拉了拉,“你们弓兵都是挂比吧。”
  “要弓干什么?”时旭东问。
  “没什么,给你表演一个魔术。”
  说着站起来,空拉了一下弓,对准天空放出。
  而后,一颗流星坠落而下。
  时旭东的笑藏都藏不住,给他鼓掌:“沈相好厉害,好可爱。”
  沈青折吹了下弓稍:“在下此落星箭法,比之你的箭术如何?”
  太可爱了。时旭东每天都要被猫猫可爱死。
  “请猫猫大侠教我。”
  “好说好说。”猫猫大侠满意道,“你先试试,我看看你的资质。”
  时旭东也站起身,动作自然地拿过弓,怕他绷着自己,随手对西北方向拉满弓弦。
  “夏天看得到天狼星吗?”他一边问。
  “现在应该看不到,”沈青折思索了一下,把他的箭往下压,对着地面,“差不多这个位置。”
  一拉,一松。空放出去。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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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可爱地结束这一卷!
  无论在哪里都在认真谈恋爱的猫狗!
  明天晚上放送全文完结章,谢谢大家支持^3^顺便球评论球黄灯(◦˙▽˙◦)
 
 
第201章 完结章 黑色河流
  无边的黑色焦土之上,有一道身影,沿着河彳亍前行。
  他既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身在何处,跌跌撞撞顺着河流往下走,黑色的河水在激荡着,几乎要把他卷入其中,每当浪头打在他的身上,都会削下去一块皮肉,露出森森白骨。
  疼痛,还有灼烧的感觉。明明是水,却像是置身于烈焰之中。
  仍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要走下去。
  走下去,才能见到……见到什么呢?
  他忘记了。
  他走到了河流的尽头,只剩下一具骨架,上面空晃着血淋淋的皮肉,疼痛到了极端程度,变得没有意义起来,只剩下脑内那个声音说——
  要找到他。
  找到青折。
  他的青折……
  黑色的河水的尽头,雄踞着门楼,飞檐斗拱,沉沉的雾气缠绕其上带来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无穷无尽的黑色,和无穷无尽的恶念。
  在恶念和黑暗之中,他看见了一个人,站在河流正中,肩背削薄,手里握着把黑色手枪,慢慢举起来,抵住了自己的额头。
  ……有雨落下来了。
  他抑制不住地痛彻心扉,原本麻木的神经像是又一次被触动,雨落在他斑驳的脸上,又带来灼烧一般触感。他踉跄着往前,向着河流正中跋涉,水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他的胫骨,剐走所剩无几的血肉。
  为什么……
  当触手可及的时候,那道身影却像是轻烟一般散去了,只留下他的森森白骨,徒劳地想要攥住那丝血气。
  骨节上,悬着金色的戒环。
  青折还在等着他。
  寻着那点没来由的想法,他把金色的戒指抛了出去,并未落地,而是逐渐升起,像是一轮太阳。
  太阳的光芒霎时间充斥着这片天地,照亮了久不见天日的黑色河流——那并非黑色,而是瑰丽的青碧,如同流动的宝石,在光芒之下熠熠生辉。
  而后在照耀下快速消退,湮灭,哀嚎声绵延不绝,短短一刹那,只剩下焦枯的河床。
  他怔怔看着眼前的景象,不能回神。
  有一叶孤舟,不知何时泊在了干涸的河床之中,上面站着的,是超出了人类认知的生物。
  隔了很远,祂的声音却仍旧清晰。
  祂说——
  “又见到你了。时旭东。”
  又?
  祂手中的舟楫轻荡,于虚空重重新划开一道河流。
  命运的洪流席卷着一道身影,卷至岸边。
  时旭东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伏在干燥的岸边礁石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
  非人生物轻声问着:“你的愿望是什么?”
  “愿望……”他喃喃,“希望再看到他一眼。”
  “去吧。”
  他走上前,手在发抖,试图碰一碰那人的颈肩,但忽然又缩回手。
  他不敢。
  怕碰一下,那道身影又像是幻梦一样破灭了。
  背后的祂似乎是在笑——时旭东不确定用笑是否合适。他感觉到了轻蔑,还有对他的嘲弄。
  在轻笑声里,伏在礁石上的人碎成了无数的细小碎片,顺着河流飘散而去,像是漫天星辰。
  祂说:“这是无数的可能。”
  一个可能里,他是一只离家出走的小狗,青折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猫,他们在街头流浪,相依为命。
  在另一个碎片里,他和沈青折青梅竹马,相遇,相爱,相守一生。
  还有一个可能,他们在辽阔星海里远航,是同事、好友、知己和彼此的唯一。
  还有……
  “不对,”他说,“这些都不是我的那个青折。”
  祂拨动着纬度之弦,神色冷漠:“在这儿啊……”
  他的青折,是那个遍体鳞伤的沈青折。
  时旭东看见了他。
  小小的青折,声音轻轻地问他: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想早一点点认识你。
  他说:“好啊。”
  小青折……不要长大……
  时旭东下意识想要伸手,却听到祂轻飘飘的一句话:
  “你没有办法改变任何事情。”
  他充耳不闻,仍旧伸手试图迈进那画面里,像是被吸入其中。
  他看见了沈青折的一生。
  他看见青折抬头看着天上,看着他的方向,眼里像是漫天的繁星,或许是泪光闪烁。
  他的父亲说:「好孩子,青折,你要好好上学。」
  只是青折坐在空荡荡的家里,捧着父亲的遗像,稚嫩脸上是一片麻木的平静。
  那样小,脸庞上是未干的泪痕,似乎不知道往何处去。
  他想要抱抱青折,手却只剩下虚影,穿了过去。
  沈青折被突如其来的凉意激得发抖,清醒了一些,抬头看着四周,仍旧是空空荡荡的。
  仍旧是孤身一人。
  长大了一些的沈青折被人推搡进厕所,身形单薄得像是落叶。
  他们骂他的母亲,极尽污秽之语,说她是站街女,染病死的,死的时候下体都撕裂了。
  他们抓着沈青折的头发,把他的头按进水池里,说他是妓女的儿子。
  他捡起了地上的烟。
  不像后来那么熟练,把自己呛到了,咳嗽着颤着身体。短短浅浅的头发散着,遮住了眉骨上的淤青,神色只是疲惫。
  抽完了,他用打湿的鞋带,挂在洗漱台的水龙头上,勒紧了自己的脖子。
  时旭东又一次试图拯救他。
  天外的声音想起,是祂在疑问:“你明明知道他不会有事,为什么还要救他?”
  时旭东看着被像是被凉意唤醒的沈青折,没有回头:“因为那是青折。”
  只要他的青折还在受苦,他就没有办法视而不见。
  但一次又一次,只是无能为力。
  时旭东挣扎在洪流旋涡里,他看见沈青折到了绝望的尽头,无数次地试图自杀。美工刀的刀片压在他的手腕上,血流如注,时旭东想要掰开,穿过了他的身体,扑坐在地上。
  沈青折浑身发冷,看向虚空里,像是终于有了回神的样子。
  他蜷了蜷无力的手指,用带血的手摸索,大量失血让他眼前发黑,终于在角落摸到那个小小的相框。
  相框里是一家三口,小小的青折在爸爸妈妈中间,对着镜头笑得腼腆。
  他把那唯一的念头紧紧抱在怀里,呢喃着:
  「我要好好上学……好好上学。」
  他看着沈青折把所有心思掩盖得密不透风,从清透的少年人,逐渐抽条长大,被时间雕琢成近于完美的成年人。
  温和,漂亮,处事周全。
  所有的伤痛都变成了向内的尖刺。沈青折勾引着越昶上床,装得温驯,试图扮演一个完美的情人,接近他,接近自己的仇人,用一生完成复仇。
  他见证着沈青折是怎么一步步放任自己沦陷进去。
  ——他失去的太多,得到的太少,太容易相信一些随口说出的山盟海誓。
  时旭东见证着他眼里的希望是怎么一步步破灭。
  越昶对他说,他要订婚了。
  璀璨的星星,在他眼里熄灭了。外面好像是永远不会亮起来的黑夜。
  沈青折颤着声音说:「好。」
  时旭东终于看见了自己。
  处理好沈青折的后事,坐在墓园里,沉默着,捂着脸,眼泪不断从指缝里渗出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如此失态,抖着肩膀,灿烂阳光下也像是无法被照亮一样,阴郁沉默。
  他开始害怕下雨,开始一遍又一遍自虐一样地想着,如果那天,只要稍稍早一点点,就像之前每一次制止他一样,把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时旭东挣扎着,被洪水冲到了岸边。
  又见到了“祂”。
  像是淋了一场大雨,浑身湿哒哒地往下滴水,狼狈不堪,水草穿过空旷的骨架间隙,挂在上面,水把森森的骨头冲刷得光洁滑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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