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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古代架空)——无麻全痛嘎腰子

时间:2023-09-06 20:33:57  作者:无麻全痛嘎腰子
  对于他此行,张承照异常纠结,用“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来劝他。
  但沈青折最终还是决定自己上来看看。
  还带上一只大唐空军时旭东。
  如有不测,时旭东还能带着他跳伞。只希望他纪委当久了,别把之前在部队学的东西给忘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沈青折习惯了卫星地图的俯视视角,在这个地图简陋的时代就像是少了只眼睛一样难受。
  到目前为止,他对于整个战区都没有一个完整的概念,只是靠着现代对川西地带的了解来猜测。但猜测也只能是猜测,隔着一千多年,山川河流走势也有所改变。
  “还是要等白天再来看看,”沈青折借着月光,大概看了一个轮廓,“到时候带上翠环。”
  时旭东正往炉子里添煤,谴责他:“压榨童工。”
  沈青折就笑:“我还要压榨青壮劳动力——大唐空军重新上岗的感觉怎么样?”
  “谢谢金主爸爸沈老板赞助。”
  沈老板瞄了眼另一个青壮劳动力,正在抖如筛糠,确定他听不见之后,勾着时旭东的腰带小声说:“是得谢,小时同学肉偿吧。”
  这几个热气球堪称造价高昂,气囊和藤编筐还算是好做,加热空气的炉子却废了很大功夫。
  总不可能像历史上第一个热气球那样,随便堆一些破湿布羊粪就烧起来,得确保一定的安全性。
  至少翻越丹景山这一小段不能出问题。
  时旭东添煤的动作一顿,笑了声,没说话。
  某只猫就是口头调戏人,真刀真枪的时候又娇气得厉害,什么求饶的话都能说出来。
  热气球载着他们,飞跃了丹景山,越过山顶的时候,另一个青壮劳动力抖得更厉害了,连着沈青折脚下也有了震感。
  “黎遇,”他只好转移黎遇的注意力,指了指下面,“那就是九陇?”
  黑夜里,几点灯火格外明显,飞跃丹景山之后,便能看到黑暗中蛰伏着的九陇城,和沿城墙亮起的寥寥火把。再往南侧,则是吐蕃立起的大营。
  “那是什么?”
  九陇城内,彭州刺史李持站在院落中,心神震动。
  “不知道,”李眸儿回道,却比自己的父亲要镇定许多,“看着不像冲九陇来的。”
  李眸儿还穿着皮甲,已经有一部分损坏了,缝了一块布勉强补足。这些天来,她身上的甲胄没有脱下去过。
  她第一天上城墙作战,细嫩手掌叫弓弦磨得血迹斑斑,晚上偷偷躲起来哭。老妻看着心疼,也跟着女儿哭,一边骂他李持是个没用的东西,居然连自己的女儿都要推到战场上。
  几天下来,李眸儿的手粗厚上了许多,也不再发痒发疼,力气也逐渐变大,能完全张满弓了。
  这两日没有下雨,整日暴晒,她的皮肤肉眼可见的粗糙变黑,但眼神更加坚定而有光了,在这样的夜里,映着灯烛,明亮慑人。
  一开始,李持也是想着吓退女儿,但是不想她竟然咬牙坚持到了今天。
  甚至昨日还主持了一小面城墙的防事,挖壕沟、熬金汁,又领着一队人从小门出击,趁其不备,奇袭了一队吐蕃人马,居然逼退了进攻。
  李眸儿说,那些计策都是跟掘了地道进城送粮的成都守军学的,但是短时间内能学以致用,足见天赋。
  有勇有谋,机智果敢……为何他这个女儿不是男儿身呢……
  他真正的儿子,现在还在姬妾屋里窝着,吓得连卧房都不敢出。当然,害怕惮惧,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两相对比之下,便显得格外软弱贪生。
  李持心情复杂,又去看头顶那些飘荡的圆球,似乎是向着南面而去的。
  “南面……那边是吐蕃的大营,”李持看着,有些心慌,“难道是吐蕃人弄出来的东西?”
  丹景山南,山脚平坦处的吐蕃军营中一阵喧哗躁动,云尚结赞叫自己的副将唤醒。他匆匆披了虎皮大氅,冒着深重露气步出营帐之外。
  下弦月挂在黑色天幕上,他看向半空,看着伴着月色升起的黑影,一时定定不动。
  这时,一道声如洪钟的声音响起。正是吐蕃设在维州的笼官贡布卓,也是此行另一位军事总指挥。
  “何事?”
  贡布卓从自己的帐中走出,大翻领毛皮滚边袍敞着,露出精壮上身,满身酒气。身后有仆从兵从里面搬出来一具浑身欢淫痕迹的赤裸女尸,随意丢弃在旁边的壕沟中,大约是从周遭村寨掳掠的唐人女子。
  贡布卓用自己不甚清醒的脑子想,今日这女子姿色平平,只是皮肤算细嫩,也耐玩许多,比前两日那个只知道哭的要好。就是咬舌自尽了,晦气。
  那刺史李持不愿意将自己女儿交出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要玩,还得是有点身份的女子好玩,平日高洁矜持的女人,受辱之时的崩溃才是最有趣的。
  贡布卓正想着有的没的,见云尚结赞与其副将赤吐松赞都看着夜空,于是也抬头上望,注意到了那飘在半空的水滴状物什:“那是什么?!”
  似乎是还在飘动?正向着自己这方来了!
  贡布卓一时怔忡,偏生这时候,迷信过了头的副将赤吐松赞还要添油加醋,盯着那些诡异漂浮在空中的物体,喃喃:“听南诏的梵僧说,说……说岭南溪洞有飞头老子,头将飞一日前,脖子上就有密密匝匝的红痕,颈有痕,到了晚上头就会飞出去,四处游荡……莫不是那沈郎寻来了岭南的道人……”
  贡布卓被风激得清醒了几分,当即大骇:“他又要作什么妖法?!”
  当日袭营的场面,贡布卓也有所耳闻。和云尚结赞汇和之后,更是了解得清清楚楚。
  成都府内的砲车大约就是精度高点,抛得远些,没什么稀奇的。
  但是时至今日,他们都不知道检河上的运粮船是怎么炸的。
  未知永远会带来最大的恐惧。营内士兵,尤其是云尚结赞带来的那些,谈起那位沈郎都是讳莫如深。甚至还有一些偷偷拜起了他,以求来日不要被他降天火惩罚。
  不说士兵了,就连一些将领都心有戚戚,有些甚至萌生了退意。
  好在这几日与他们接战的是成都府的一位都头,姓黎。沈青折没来,在成都镇着,多多少少让他们放开了手脚,没那么恐惧。
  今日更是一箭将之射到马下,说不得已经魂归西天了,看谁还敢说他们吐蕃弱于弓矢?若要说弱,也不过是比之自己的重甲长刀来得弱罢了。
  也因此,今日鸣金之后营内很是欢庆了一会儿,宰牛烹羊,每人各斟了青稞酒,还有掳来的乐坊女子献舞。
  他这才松快了几个时辰?
  眼下的情况,是沈郎来了吗?这又是什么手段?
  难道真的像赤吐松赞说的那样,是什么岭南道士的飞头老子?
  贡布卓惊惶又恐惧,曲起鞭子抽身边的仆从兵:“去!把人都喊起来!喊起来!”
  说着,自己拢了拢大敞的衣袍,站在原地,一时犹豫要不要去着甲。
  旁边的云尚结赞也没去着甲,若是自己去了,岂不是显得格外贪生怕死?
  他们高原汉子,当勇武为先,不惧生死。
  云尚结赞却没注意贡布卓的小纠结,只是定定看着越来越近,高度缓慢下降的一列球体。
  水滴状球体下面,还挂着小篮,两者间跳跃着火光,燃烧着。
  云尚结赞仔细看了许久,终是嗤笑:“弓来!”
  他克维州之后,也是见过孔明灯的,眼前不过是放大版的孔明灯罢了。
  这句堪称气势磅礴的“弓来”落地,却不见回音,他伸在半空的手显得格外尴尬起来。
  副将赤吐松赞正在和贡布卓说着什么“飞头老子”“岭南道人”之类的话,云尚结赞听了一耳朵,没再细听,自行取了箭矢,搭在弓上,对月拉满,驰射出去。
  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划过夜空,落在了另一侧的草垛上。
 
 
第35章 幺鸡六筒
  在没有飞行器的古代,掌握制空权,就像是直接把刀架在了敌方的脖子上,再进逼一些就能置之于死地。
  两个热气球,掏空了沈节度的家底,飘飘摇摇地降临在吐蕃营地上空,开始向下投掷烧着的木炭。
  很快,那些布制的营帐燃烧了起来,到处是红色的火焰。
  贡布卓和云尚结赞既要组织救火,又要稳住军心,安抚情绪,离地有近十米高,沈青折都能听见饱含怒意的吐蕃话。
  他戳了戳全能的时纪委:“他们在说什么?”
  时旭东:“我也听不懂。”
  其实听懂了,就是夹着脏话的怒吼罢了。有点脏,还是不让沈青折知道为好。
  沈青折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火光映在时旭东脸上,依旧是那样平静。
  “那那天……你说云尚结赞骂得有点脏?”
  “听语气听得出来。”时旭东言之凿凿。
  沈青折依旧怀疑,就在要进一步逼问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大喊。
  “啊——!”
  黎遇半边身子歪斜了出去,似乎是刚刚看得过于入神,掌握不好平衡了。
  沈青折瞳孔微缩,立刻伸手要拽住黎遇;时旭东快他一步上去,一把拉住黎遇的衣摆,但是没能挽住下倾的趋势,居然连着整个吊篮一起倾覆了!
  危机时刻,时旭东没办法,只能展臂尽力勾住沈青折的腰身,一边拽开布制的降落伞,但没能拽住黎遇,眼睁睁看着他下坠。
  难道黎氏父子二人今日都要送命吗?
  一刹那,沈青折脑内浮现出这个念头,随即想到了黎都头的复杂眼神。
  黎逢春:儿,你怎么也下来了。
  黎遇:想你了爹。
  黎逢春:几个时辰而已,想个屁!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沈青折挥开一瞬间出现的画面,尽力抱住了时旭东,勾着他的肩膀,只求自己不要给他添负担。
  但如果,黎遇真的有万一的话……他难辞其咎。
  看着上方变故陡生,下面的贡布卓也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这唐朝人当真蠢笨如猪——”
  声音戛然而止。
  从空中坠落的黎遇,好巧不巧,好死不死,在风向和重力加速度等多重因素影响下,如此精准地砸到了看热闹的贡布卓身上,砸断了不知道几根肋骨。
  贡布卓双眼圆睁,嘴角甚至还带着笑意,就这样成为第一个空袭遇害者。
  死了。
  几米外,时旭东抱着沈青折精准落在一处没烧着的草垛上,半蹲式落地,缓冲了着陆带来的冲击过载,然后才把沈青折轻轻放下来。
  两个人站定,看着不远处坐在贡布卓身上的黎遇,一时都说不出话。
  黎遇还在懵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见另外两个人也都下来了,居然还有些羞赧:“对不住,是我不小心……”
  沈青折看着黎遇,再看看他一屁股坐死的人。
  毛皮滚边袍,显然是个身份尊贵之人。
  黎遇也是运气够好,居然还能找到个垫背的。
  或者说这个人的运气也太差了一点。
  但整个晚上,吐蕃大营的运气都不怎么好。
  随着水陆齐发,大营的沦陷已经成了注定之势,他们甚至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接管了整座大营。
  沈青折坐到了吐蕃大营的军帐里面,带着惊魂未定的黎遇。
  那个可怜的垫背也被拖到了门口。
  营帐中还有许多慌忙逃窜之时没来得及收走的资料文书,他随意翻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大懂吐蕃语。
  时旭东押了一个人进来,说是云尚结赞的副官,叫赤吐松赞。
  沈青折没什么表情的看了这个吐蕃人一眼,摆摆手,示意关着就行了。但那吐蕃人却大惊失色,看着门口的垫背:
  “……贡布卓?!”
  时旭东一愣:“他说,这是维州笼官贡布卓。”
  沈青折惊讶:“当真?”
  黎遇也走过去,借着四周的火光打量:“身形是像,我只远远看过一眼……”
  赤吐松赞连比划带说,吐蕃话一堆一堆的,到了最后,竟然是要挣脱开时旭东的控制,但怎么都挣不开。
  沈青折走近,那吐蕃副将居然不挣扎了,跪了下来,跪倒在沈青折脚边,亲吻他的脚背。
  看他把老婆吓得一动都不敢动,时旭东怒上心头,手里力度加了几分,冷声用吐蕃话问:“你要做什么?”
  他已经认出来了,这就是那日夜袭,他潜入成都府外吐蕃大营时遇到的人。
  那一箭的仇他还没报呢。
  沈青折后退了几步,摇头:“没事,吐蕃礼节大概就是这样……他说什么?”
  时旭东听了个大概:“是说,那确确实实是贡布卓,身上有印信为证,然后就是让你饶他一命……”
  什么岭南,什么飞头老子之类的就听不太懂了。
  时旭东把他缚了严严实实,绑在椅子上,回头看见沈青折已经站到了尸体边,也在打量着。
  沈青折再去看黎遇,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喃喃:“鲤鱼……怪不得你叫鲤鱼,怪不得要你当都头。”
  简直是欧皇、锦鲤,按照古代文雅一点的说法,这就是可遇不可求的福将。
  沈青折的贼手已经伸了出去,趁黎遇同学还在晕晕乎乎的时候,摸了一下他的手。
  而后转而拉住了靠近的时旭东。
  时旭东刚刚没注意他去摸黎遇的小动作,这下骤然被老婆握住手,还是在外人面前,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他已经等这天等很久了,喉结滚动,一句“对,我就是他男朋友”就在嘴边。
  然后被沈青折拉着手,也去摸了摸黎遇。
  时旭东:“?”
  沈青折很认真:“快,蹭点儿欧气,打牌手气好。”
  时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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