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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古代架空)——无麻全痛嘎腰子

时间:2023-09-06 20:33:57  作者:无麻全痛嘎腰子
  越昶说出来,又赶紧补充:「在咱们这里只要姓越,无论挨不挨得着边,那别人都得先敬三分。到时候他能在省里横着走。」
  沈青折只是听着,嘴抿成了一条线。最后硬邦邦扔下句:「我睡觉,别吵我。」
  越昶耐着性子哄了一句:「姓沈姓沈,跟你姓,姓沈好听。」
  「叫沈洛见。」
  他也火了:「洛是什么?!前男友?」
  「洛见好听,不行?」
  他每次说不行二字,就特别挑衅,越昶上手擒拿住他,隔着浴袍发狠咬了他肩头一口。
  沈青折又骂他:「你是不是有狂犬病!」
  「沈青折,」越昶的耐心极有限度,生生气笑了,「你他妈真把我当狗训是吧?」
  他冷冰冰道:「我要睡觉了。」
  「你睡啊。我做我的,今天非得把你操怀孕再操流产。」
  沈青折不愿意,死命挣扎,但那点儿力气在他面前跟猫一样。
  越昶被猫挠得恼火,上手擒拿住,扇了他一耳光。
  而后强迫了他。
  时旭东偷偷回头,看见越昶身影停顿了片刻,握住了沈青折的手,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对不起……青折。”
  沈青折没有躲开,也不挣扎,静静看着眼前的人。
  时旭东盯着他握住的手,心里醋海翻腾:好好说话不行吗,握什么握?
  沈青折停顿了很久,才继续道:“你知道我养猫,但连我养的小猫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他想要问一问越昶,到底有没有在乎过自己,但是那句质问到了嘴边,又成了无奈的叹息。
  他们之间已经闹得足够难看了,互相亏欠,互相伤害,像是他最不喜欢的那种八百集狗血连续剧。
  “洛见,其实应该是洛见二世。一世是爸爸妈妈度蜜月的时候在洛阳捡到的,那个时候甚至还没有我。后来一世死了。”
  “因为我妈妈死了,爸爸欠了很多债,讨债的人打上门,一世冲出来保护我和爸爸,那么小,像是小狗一样……至于那些莫名其妙的债怎么来的,应该去问你的父亲。”
  “所以我没有办法对你完全坦白,甚至一开始就动机不纯。理智告诉我父母的罪过不应该牵连到子女,”沈青折说,“可是我一想到你花的每一分钱,享受的身份红利,背后都踩着我们这些人的尸骨。我就……没有办法很平和地和你相处。”
  沈青折说:“这其实是我的问题。”
  他的心头攒了太多的恨。
  越昶急急道:“不是你的问题。”
  时旭东回头看着越昶,心里噼里啪啦的火像是被加了柴,烧得愈发旺。
  凭什么呢?
  当青折说这是他的问题,要的从来不是一句居高临下又轻飘飘的“不是你的问题”。
  越昶这样的人……从来没有理解过沈青折的苦。
  果然,沈青折只是笑了两声,用那种轻飘飘的语气说:“你看,我跟你说了这样多……其实是想说,你、你们越家,毁了我一辈子。现在你又毁掉了我这辈子。”
  他说:“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
  越昶怔住,又像是在做梦了。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他慢慢松开了手,哽在喉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青折抬眼看他:“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但是你要永远请求我的原谅。”
  “我觉得你洗脑人的水平越发高了。”
  沈青折靠在马车壁上咳嗽,点了点头:“我一直在洗脑你啊。”
  时旭东猛揉他猫脑袋,被他的咳嗽吓到,又赶紧抱着他捋后背。
  “看,只要我一咳嗽,你就、咳咳,你就来哄我,咳……”
  时旭东只能继续哄:“嗯嗯。”
  沈青折止住咳嗽,静静看着他,又被小狗凑过来亲了一下。
  “好了,”沈青折推开他,“去赶车。”
  时旭东依依不舍地松开,坐到马车前辕上,看见越昶仍旧站在商栈门口。他被放出来之后就是那副恍然失措、不知该往何处去的神色表情。
  他听见沈青折在背后说:
  “现在我要去洗脑小德,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make 大唐 great again。”
  时旭东听着他雄心壮志的喵喵喵,忽然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我们现在还在小黑屋期。”
  “是吗?”沈青折装傻。
  “是的,”时旭东说,“所以你还欠我一份外出申请。”
  沈青折:“……”
  一只手从马车帘子里伸出来:“司机大哥,通融通融。”
  他正要把镯子捋下来,贿赂司机大哥,司机大哥就抓住了他的手,语气带笑:
  “收到了。”
  一整个人都贿赂给了他。
  越昶站在原地,远远看着。
  为什么他和时旭东在一起的时候,要显得开心很多,似乎浑身的尖刺都收敛了,露出真实可爱的内里。
  还是说,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只是自己一直错过了。
 
 
第116章 我蛮夷也
  太阳西斜,哥舒曜攥着手里的密信,盯着水流逐渐湍急的北汝河。
  随着春水涨潮,上游解冻,北汝河已然可以凫水,甚至行些小舟也无不可。
  因为条件限制,靠着淮西报只能传递出来短短的一句话。
  他甚至不知道李希烈今晚是否会派人夜袭。
  时至今日,唯有相信沈青折,相信周晃,相信……
  哥舒曜摸了摸鼻子,感觉他们一个都不可信。
  还不如相信敌军的董侍明一定说到做到。
  “都统!”陈仙奇霍着大牙,“都统明资邹晃不可信,为何还要……”
  李希烈慢慢抹掉自己脸上的唾沫。
  明知道周晃不可信,为何还要用他,还要让他办淮西报?
  ——引蛇出洞罢了。
  他知道对方是故意为之,自己也是将计就计。若能搞清楚对方是如何传递的消息,也就能为己所用。
  如今看来大约是用淮西报,但是那稿样刻板他都看过,单看看不出任何异常,不过像是西川月报一般,单写些无关痛痒的话本趣闻与行货消息。
  说起来,周晃写话本也很有些本事,曲折婉转,香艳逼人,堪比近些年那个声名鹊起的宦官、叫吐什么的。且比薛涛行纪更加浅白,更易看。
  李希烈兀自沉思着。一侧的李克诚看出都统今日不欲多言,作为仅次于李希烈的淮西第二大喷子,他立刻道:
  “你个豁牙,懂个屁!”
  陈仙奇紧紧闭上了嘴。
  忍一时越想越气,陈仙奇又开口道:“某四不明白,那邹晃不过四个判官!他胆敢降了哥舒曜,又被派来刺探军情,就该剁了了四!”
  李克诚也抹了抹自己脸上的唾沫,决定把第二大喷子的位置让给陈仙奇来坐。
  这时,第一大喷子终于开口了,以“你他娘的”为起手式,把陈仙奇骂了一通,骂到陈仙奇面无血色地离开了帐子。
  “他妈的……”李希烈背着手转了几圈,“李克诚……算了,董侍明!便由你去潜入襄城,把哥舒曜捉回来。”
  “喏!”
  暗处默默潜伏着的李眸儿微微睁大眼,看见董侍明叉手应喏,面上一如既往的沉静。
  她想起来自己这位线人昨日的说法,李希烈若是要派,定会派他去潜入。
  第一,哥舒曜的领兵功夫一般,武艺却很有些家传绝学,尤擅枪与槊。纵观众将,也只有董侍明可与之一敌。
  二则是……生擒对方将领的大功,李希烈一定会给董侍明。这么些年相处下来,对李希烈而言,董侍明虽非亲生,却胜似亲子。
  所以董侍明究竟为什么要反叛?当真是像他自己说的那般——恩将仇报?
  李眸儿还是想不明白。不过没关系,她的指责就是在暗中盯着这些人,确保节度的计策能施行。
  等等,已经不是节度了。
  只能叫沈郎……算了,叫不习惯。
  节度现在在干嘛呢?
  日暮时分,沈青折平展双手,在光顺门外被戍卫宫廷的神策军搜身,跑了一会儿神,视线落在那道隔绝内外的宫墙上。
  宫墙以内是内廷,也是他心心念念的陆贽所在。
  翰林学士,也被称为内相。
  总有一天能被他拐走当西川进奏官。
  落日将巡逻将士的身影拉得很长,斜落在宫墙上。看装束,大约该是神策军。此时的神策军刚刚扩军,收拢了平卢、朔方的藩镇兵,军容达到极胜。
  说起来,神策军还是哥舒曜的耶耶哥舒翰所立,天宝十三载,在磨环川。
  也不知道为什么臭脸猫就这么拉。
  他一边想着,视线又落在青石板路上。
  这条路,杨炎走过,卢杞走过,陆贽也走过。现在是他。
  一边是常用来议事的延英殿,另一边则是中书省,宰相的政事堂就在中书省内。
  好想坐在那儿……
  中书省稍南是御史台,也就是这个时候的纪委监委,如果时旭东重操旧业,按理应该在那儿。
  还能一起下班。
  沈青折畅享了一下,腰被握着往前带了带,力度很熟悉。
  “看哪儿呢,青折?”
  一直低着头的神策军这才靠近,露出一张无比熟悉的脸,脸擦得黢黑,也不妨碍他认出来:“时……? ”
  时旭东?!
  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嗯。”
  “你怎么在这儿?”沈青折压低声音说话。
  明明刚刚才在宫门口道别,他还以为时旭东会乖乖在门口等着他下班。
  时旭东的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是不是在看帅哥?”
  沈青折下意识偏头去找:“哪里?”
  还问在哪里?
  刚刚过去那一队男的,沈青折看得眼睛都不眨。
  左右都有人,时旭东只能克制着松开:“等着。”
  外出申请的事、看帅哥的事,一笔笔都得给沈青折算清了。
  只是……时旭东又想,只是现在握着他的腰,总觉得心疼得厉害,太瘦了。
  以后再算吧……
  他混进队伍里,也不过是因为担心罢了。似乎除了自己,没有谁能保护好沈青折了。
  他信不过任何人。
  时旭东知道自己在慢慢走向一个极端,无法控制,也知道其实沈青折自己就能过得很好,不需要谁的保护。
  只是他在害怕而已……
  沈青折走出去几步,忍不住回头看戴着兜鍪的时旭东,他已经归列,握着长戟泯于行伍之中,安静沉默。
  而后脚步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转向后去,越来越轻快,最后一下扑进他怀里。揽住他的脖颈。
  时旭东:“!”
  左右的人愣了一下,也开始起哄。
  好像结婚时候起哄新人小夫妻啊。
  时旭东努力想要控制自己上扬的嘴角,控制不住,用力抱住了沈青折,把上扬的嘴角埋到他的肩膀上。
  就像是凑热闹一般,鼓声响了起来。正值每日关闭坊门的时刻。从皇城开始的鼓声波浪般扩散至长安一百零九坊,左右六街之鼓依次而击,直至八百之数,离他们愈来愈远,直至天际。
  同样是日暮时分的拥抱,在山林间,在邸店里,在宫墙重围和日暮鼓声之中,每一次时旭东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一次他也会记很久很久。
  他吸了吸鼻子。怀里人就笑,在渐弱的鼓声里轻声问:“你不会又要哭了吧。”
  时旭东脸挨着他的肩膀,摇头。
  鼓声响起来了。
  战鼓宛如天边的闷雷,在水闸边炸响,哥舒曜凝神去听,不只是擂起了战鼓,还有……
  “砰——”
  轰然一声巨响,带着滚滚烟尘,以不可抵挡的摧枯拉朽之势破开了襄城的水闸,搅起冲天波浪,气浪裹着破碎的苇叶与鱼尸铁片,卷上岸来。
  城另一侧的陈介然僵立了片刻:“火药!”
  他在剑门关经历过那一次,巨大的轰鸣与滚滚落下的山石,几乎构成了自那之后每一晚的噩梦。
  为什么会有火药?
  为什么李希烈会有火……周晃,是叛降的周晃!
  “周晃……周晃,”他浑身打着摆子,瘸着一条腿,猛地推了身边的陈冬一把,快跑,跑,快!快!”
  本就是敌强我弱的态势,现在对方又有了火药这般神兵利器
  打不赢。
  即使是沈节度来也无计可施!
  他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声势浩大爆炸不仅在襄城内引起了骚乱与动荡,在襄城之外,连淮西军中也霎时陷入了混乱。
  淮西军的混乱很快平息,有人说,那是都统的神兵利器,那是周判官从敌营盗来的天火。
  此战必胜!
  哥舒曜没想到石脂水燃爆的动静这般大,之前的猛火油柜只是喷火罢了。
  他拍着身上的灰起身,顺手把旁边早已捆好的曲环拉了起来。
  曲环对他怒目而视,困惑而愤怒,他不知道自己的大侄子到底要做什么,怎么突然就把自己给绑了,又是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岸边。
  而且为什么会有爆炸?
  “久等。”
  曲环猛然回头,是一个陌生的将领。
  淮西军。
  他又看向哥舒曜。
  如血的残阳也不能把曲环苍白的脸照得更红润一点。
  哥舒曜,投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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