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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古代架空)——匿名np爱好者

时间:2023-09-06 20:36:23  作者:匿名np爱好者
  许是起身太急,崔叙突然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已被尹邃稳稳地接在怀中。
  “侯爷——我来瞧……”廖秉忠穿着一身大红坐蟒补服,恰好自屏风后款步而出,装模作样地掩口惊叹道,“啊呀,我来得不巧了。”
  尹邃也是实诚,被这变故惊得下意识退开半步,以示避嫌。崔叙神思方回,腿上仍是虚浮无力,又往人怀里跌了一跤,教人抱了个满怀。
  三人面面相觑,尴尬无言。连廖秉忠也无心玩笑了,打破沉默吩咐尹邃先行退下,又亲自上前将鹤庆侯搀扶到桌边坐定,将筷箸塞到他手里,接过隐卫的差事好言相劝道:“便体谅我等一回。”
  崔叙虚握着右手,看着眼前摆放的自己平日钟爱的几样菜品,却是无意动筷,反而不大自在地动了动拴着铁链的脚踝,带出一串突兀的响声,耷着眼瞧廖秉忠,道:“你来做什么?”
  廖秉忠在对面撩袍坐定,郑重其事说道:“为前日传讯之事。”
  崔叙闻言摇了摇头,半是揶揄半是自嘲道:“让你失望了。”
  “是我思虑不周,前日太过匆忙,该先和你见上一面的。”廖秉忠惋惜道,“否则也不至于……”
  崔叙的态度却出乎意料的决绝:“我同皇爷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干,督主往后不必再为此费心了。”
  廖秉忠的目光在崔叙面上巡了两转,几度欲言又止,终归是拗不过他:“好吧,我相信你自有分寸。”
  崔叙并不想在这个话头上多作停留,转而问道:“宁醴还跟在你身边?”
  “前不久皇爷不是嫌他碍事么,便拨到我身边听用了,毕竟是侯府出身,咱也不敢薄待了他,就跟在身边走走看看。侯爷若是想他了,咱便去和皇爷说上一声,领他来宫里见见。”
  “不必了,”崔叙直言拒绝道,“他跟在你身边做事,我很是放心。只希望你能多担待他一些。”
  廖秉忠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嘴上还是客气应道:“应该的。”
  突然间,崔叙猛地回神来,似是想通了其中关窍,再看向廖秉忠的目光已多了几分实实在在的感激。
  “你……”廖秉忠看出他神色变化,慨然一笑,叹道,“真是,本来不想提的。”
  “是宁醴自作主张传的消息,怪不得会这样快。”崔叙心下扬起一片惊尘,成安、成简、宁醴、成麦等人的面容都掩盖在沙雾之下瞧不真切,“他们串通一气……”
  串通一气做了什么,他却也说不上来,他们无非是想让他们自己在鹤庆侯府的日子富贵长久,而这一切的前提是自己永远做淳庆朝的宠臣。毕竟自己不肯向皇帝低头事小,误了他们的终生幸福事大。自己的威望还远不够让他们压上一切与自己共进退。
  这算不上什么天大的罪过,但受身边之人算计的滋味总归不好受。
  *因为对兵制的了解实在有限,所以没有思考架空的夔朝下,京师卫戍部队的兵制变化应该是什么样的。目前用来思考这些内容的精力和能力也都十分不足,故而是参考明代从京军三大营中分出十营的团营模式。济国公康定元与御马监掌印李禾裕提督京营。而这里设定的景山团营是架空的、从中独立出来的一股力量。都指挥使高囿和司礼监秉笔廖秉忠提督景山团营,名义上是为了协助修建东苑而划拨出来的,但东苑修修停停,始终看不到修好的那一天,所以其实算是皇帝的常备亲兵。这也是他跑到东苑办公的时间越来越长的原因之一。具体人物的官职和兵制目前都设定得十分潦草,先这样将就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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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快乐!今天下午到晚上八点在单位值班,本来想码字,但没忍住玩了一下午游戏。
  关于是谁传信这一点,我觉得还蛮重要的,就努力写了很多,试图把这个很搅的想法表达出来。
 
 
第270章 葛襄
  “也怨我没有看好他。如今他算是记在我的名下,不算替谁背了黑锅,你不必放在心上。”廖秉忠一向看得很开,也把话说得明白,“宁醴关心则乱。至于成安、成简他们,就更无可指摘了,在其位谋其利罢了。远的不说,你看老娘娘都去了多少年了,单是近的,安化王之乱就牵扯到他们不少徒子徒孙。阚延倒是死了干净,连累他们二老在宫中的根基已不牢靠,所依傍的就只有侯府。侯爷尚且可以全身而退,回宫里继续侍奉皇爷,富贵无忧,他们却不行。”
  “如今也只能先请督主代为管教,崔某感激不尽。”崔叙扶额思索片刻后,决定暂且放下府中这一团乱麻,又道,“等会儿我还想见见孔御前。”
  “唉,当侯爷还真是比当奴婢好啊,镇日支使我等做这做那。”前话揭过,廖秉忠也轻松不少,抱臂看着他努了努嘴,“你好歹先用几口。”
  崔叙不再强撑,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随手动筷进了几口。还没等咽下,廖秉忠便反悔道:“不过皇爷命我连夜为你寻得一副镣铐,怕是要将你暂时拘在房中,若领外人来见——须得先问过他的意思。”
  崔叙听罢并无恼意,一边夹菜一边淡淡问道:“皇爷说过要拘我到何时?”
  “这……”廖秉忠天大的胆子,也不好在崔叙面前编排皇帝的口谕,只好据实答道,“廖某不知。”
  “那就是了,可见皇爷并无明旨示下。若我此时要你卸了这副脚铐,你待如何?”崔叙话里的意思近乎赤裸。
  廖秉忠着实教崔叙三言两语给拿捏住了。以昨夜情形之混乱,恐怕连皇帝自己也没有想清楚到底要做些什么,只命他寻来一副不易磨损肌肤的镣铐,再便是嘱咐尹邃等鹤庆侯醒来后及时伺候他用膳,其间并未有一言提及软禁拘防,也从未给鹤庆侯安过什么罪名。
  他在甘泉宫里住着,身份算是贵客。
  方才那般言语,也不过是想糊弄糊弄他罢了,免得崔叙在自己手上再度生事,给自己招惹麻烦。
  “若您执意如此,臣等自然照办。”廖秉忠本就是被宁醴带累着才掺和进二人的龃龉中,自然是想早日脱身为上。
  “若我想要离开此地呢?”崔叙步步紧逼。
  “臣给您备轿。”廖秉忠已经放弃挣扎,哪怕崔叙翻脸不认人,说要强闯午朝,估摸着也会答应亲自背着他前往文华殿叩门,向皇爷当面痛陈利害——那文华殿本是经筵日讲之所,照例赐过酒饭以后,懒得挪动的皇帝即在此地设了午朝议事。
  崔叙总算满意道:“我这会儿不想挪地方,就想和孔御前说说话。”
  “得令,这就给您找来。”话说到这个份上,廖秉忠只得领命照办,临走前不忘再提醒一句,“你再用上几口,否则等见过了孔氏,别怪我抢你的饭吃。”
  崔叙扑哧一笑,将食案往自己身前护了护,目送廖秉忠转过那扇嵌螺钿绣花纹座屏。
  不多时,一道倩影便从其后翩然走出。
  来人上着一件四合如意连云纹妆花罗对襟衫儿,下穿红织金宫锦宽襕裙子,裙边不时露出的鞋面亦是遍地金扣花白绫,通身贵气,恍若天子嫔御一般,头上却戴一顶多见于宫人内侍之间的仿生花冠,仅是较旁人垒得更高更鲜妍些。花团锦簇,姿媚娇娆,又显得十分潇洒随性、不拘小节。
  孔结绿站定后朝鹤庆侯规矩一礼,柔声道:“奴孔氏见过侯爷。”
  崔叙点头还礼道:“孔娘子,恕我冒昧了。”
  又一番寒暄过后,孔结绿坚持侍立在旁为他布膳,似是从廖秉忠手中接过了劝食的差事,前赴后继一般。崔叙便也不再推拒,借机问道:“娘子可知皇爷是何时开始进补丹药的?”
  孔结绿闻言一脸错愕,很快又以娇笑掩过,细细与人分说道:“侯爷说的是甚么丹药?这几个月来确是有每日服药,但也谈不上着意进补……不过皇爷平日里宵衣旰食,难免有精力不济的时候。”说着说着,便话锋一转,引出一位不曾听说过的人物来,“恰好有位唤作葛襄的传奉医官呈进了祖传医方,以丹药佐之,竟有奇效,年初便有几回在外朝典礼前更衣时和药吞服……”
  听孔结绿絮絮说了此药的诸多神通,崔叙却只关心一点:“此人的来历是?”
  孔结绿手中的筷箸稍稍一顿,又为他拈来一叶素菜,答说:“这奴便不知了,想是自民间访求来的奇人异士,改日见着戴御医,奴替您问问。”
  崔叙更觉好奇:“他不在太医院坐班么?”
  孔结绿摇头道:“奴从未见过他,他也未入御药房供事。”
  见常日在御前行走的女官对此人竟也知之甚少,崔叙心下狐疑虽甚,眼下不便细究,只好掉转话头,另问道:“这丹药可有人试过?于身体有无别的妨害?”
  “侯爷不必担心,有御药房众国手仔细核验过药方,也曾屡次着人试药,想来于圣体并无冲撞之处。”孔结绿说到此处微微展颜,面上两团红晕十分惹眼,特地压下声音道,“宫禁那回残留的余毒,经数月调理也化解了许多,侯爷应当知晓。”
  “此药不宜再进。”崔叙听了半晌,还是无动于衷道,“这话还请娘子吩咐下去,问起便说是我的意思,对皇爷那也是一样。”
  “这……奴记下了,可还有别的吩咐?”孔结绿想起廖秉忠的提点,也不敢拂逆鹤庆侯的意思,权且答应下来糊弄过去,至于往后能否有合适的时机提起,便看她自己的考量了。想来鹤庆侯这般拐弯抹角的安排,也不会与皇爷当面提起。
  “还有,”崔叙拿筷箸夹住碗碟间来回得越来越没有章法的另一对筷箸,目光上移,强作镇定地盯着孔结绿的面容问道,“……妃嫔进御时,可有服用过此物?”
  “据奴所知,应当不曾。”孔结绿笃定道,给出的理由十分简单,“今年开春以来,皇爷几乎不曾召幸过宫妃,只午后去含章宫、增成宫看望过几回,亦没有长久停留。”
  含章宫、增成宫分别是惠贵妃、杨婕妤与有孕在身的郑红霞帔的居所,没有崔雍妃所居的承平宫,倒也在崔叙的意料之中。
  他又想去看看白鹿了。
  而对于皇帝近来甚少亲近后宫的情况,崔叙不置一词。
  一餐用毕,由人伺候漱口时,崔叙说道:“娘子再替我传句话罢,让侯府送些祥宁坊的糕果盒子进宫来,若有谁问起缘由,便说是我胃口不佳,想再进些点心果腹。”
  孔结绿低低应了声是,见鹤庆侯并无旁的嘱咐,总算松了口气,端起食案匆匆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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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底的三个月工作会越来越忙,希望关站的这段时间可以慢慢屯一点稿。感谢阅读!
 
 
第271章 分寸
  王缙晚间走进房中时,崔叙已经洗漱过,正披着一件内臣制式的素色氅衣坐在窗下的罗汉床上,凭着榻几读一卷《太平广记》,手边摆着祥宁坊的果盒儿,读得认真入神,以至于没有听见门帘的响动。王缙蹑手蹑脚地走近,悄悄地从中人背后环抱住了他的头颈。
  崔叙似是忽然感受到他的气息,微微惊讶地仰起头,与皇帝四目相对不过一瞬,便撂下书册匆匆起身见礼。
  在此之前,崔叙已将前夜的对谈回想了无数遍,并设想过许多种可能。
  其一是皇爷轻信了廖秉忠的说辞,以为是他有意撮合他们二人重归于好,若皇爷不会因此在心中给廖记上一笔专擅,倒也是皆大欢喜,否则自己便欠了廖秉忠一个天大的人情。
  其二是皇帝识破了廖秉忠的谎言,顺藤摸瓜地想到宁醴或是贺逢春身上,以为是自己寻机求见,结果面圣以后又说了一通他不爱听的“混账话”,这是怎么也说不通的。若皇爷真信了也好,一切因果都报在自己身上,不与旁人相干。
  其三便是当下崔叙所知的真相,那时杨元昱等人还都在场,只怕追究起来牵连甚众……
  王缙并不知道崔叙心中这许多曲折,兀自呆望着跪拜在地的中人,指尖还残留着他发丝间的细腻触感,心头忽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但见到崔叙足踝上始终存在的锁链时,又释然许多。
  他躬下身,伸手探向那圈皮环,在外层包裹的呢绒上摸索到一处卡扣,轻轻一按,便还了中人自由。
  崔叙不甚理解皇帝的用意。从繁英宫到甘露殿,皇帝态度的反复是他始料未及的,眼下更是笼罩了一层迷雾。一旦牵涉到他人,崔叙便不敢有半分逾越了,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已然解开的锁链继续桎梏着他。
  王缙后知后觉地点头道:“起来吧,这时候还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
  并不是疑问的语气,但有了前车之鉴,崔叙不敢不应:“礼不可废,这也是警醒奴时时记着规矩分寸。”
  “分寸……”王缙玩味着这两个字,问道,“那你可知道,今日拘在此地的是鹤庆侯还是什么人?”
  崔叙这才依着皇帝的话慢慢撑起身来,兜着袖垂头侍立,面对这至关重要的一问,却是答非所问道:“无人被拘在此地,奴是自愿留下来的。”
  这句话不说哄得皇帝心花怒放,至少有如久旱后的甘霖,冲抵了他劳碌整日的疲惫。
  王缙又惊又喜,不再多话,一把将中人打横抱起,径直步向锦帐遮盖下的床榻,其间颇为吃力地掂了掂他的分量,却感叹道:“轻了。”
  “是奴没什么胃口。”崔叙轻轻攀着皇爷的襟口,小心翼翼地挪成便于他施力的姿势,又不好将担心表露得太过,加之猜到他可能迁怒的方向,便先一步截住话头,“比冬日里清减些也是自然的。”
  王缙将中人安置在榻上,却没有就此撤手,而是蹬掉靴子与他一道滚进帐底,喃喃着:“这样说的话,竟许久不曾好好抱过你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头埋进崔叙怀中,两对足紧紧纠缠在一块后,才软懒无力地合上了双眼。
  崔叙倚在枕边,侧身卧着,将皇帝很是自然地揽在怀中,低眉回道:“那皇爷便抱着奴睡吧。”说罢,又替他取下发冠,打散头发,松解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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