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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古代架空)——匿名np爱好者

时间:2023-09-06 20:36:23  作者:匿名np爱好者
  “害怕吗?”王缙并未如他预想,而是忽然低下头吻他的发顶,“明礼当时觉得害怕吗?你应当从没有见过那些事吧。没想到忱德还专门领你去看。”
  话里还有些隐隐的责备,像是在责备王恂的擅自作为。
  崔叙有些错愕地瘫坐着,皇帝突如其来的关心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以至于愣在当场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像是什么他亲自参与审理判决文书事务、作为监刑的人理应出面之类的话也来不及说。
  他细细咂摸着皇爷话里的深意,然而所有的猜想最终流向一处——那句话最原本的意思。
  回过神的中人伸手揽住了皇帝的后颈,亲昵地攀着皇帝碰了碰鼻尖,心湖里泛起一片从未有过的细小涟漪。接着,他便在冲动下回答:“起初有些怕。回去还做了噩梦。”
  “梦见什么了?”王缙伸手蒙住中人的眼睛,温柔地引导他。
  崔叙回想着当日的情形,记忆的掠影在眼中的幽暗里飞快地闪过,停留在并不存在的那一瞬中。
  那是午夜梦回间呈现于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自己的诸般死状。
  崔叙语气平淡地念出其中一种:“梦到自己的头被皇爷砍下来,滚到地上,被人提着发髻装进黑漆漆的盒子里,盒子里还有微苦的檀木香……”
  绘声绘色,仿佛身临其境。
  他没有提到的是,王恂安抚人的手段永远是那么的简单粗暴,抱着惊醒过来的他弄到黎明才睡去,晨起后永不再提起。
  那些因忧惧生出的裂隙就这样被荒唐无度的性事抹平了。此刻回想起来,耳后还会微微发热。好在此时有天然的遮掩,不至于教皇爷看出蛛丝马迹。
  “被我?”听到这个回答的王缙讶异非常,尚存几分玩笑的语气,指着自己问道,“在明礼的梦中,我竟这样暴戾么?”起伏的语调很刻意地强调是在梦中。
  “不——是奴心里有愧。”崔叙喃喃道。
  “有愧?”相处十余年中,王缙还没有对中人的话如此上心过,连连催问,生怕漏过一个字眼。
  崔叙自觉失言,便闭口不谈了。他默默咀嚼着口中的懊悔,懊悔刚才头脑一热向皇爷坦白自己的痛苦。这非但不会引起他的同情或体谅,半遮半掩的态度反倒吊起了王缙的胃口,在他淫刑逼供的威胁之下,中人也不肯屈就。
  直到尹深、尹邃二人真的被召进屋中,一左一右立在床前,皆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他才有所动摇。
  退出去的时候尹深还在嘀咕,尹邃这憨货怎么敢凑那么近的?还真的上手去碰,简直是不要命了,若事后崔叙发难,活剐了他们几个也不够偿的。简言之,哪怕有皇爷的默许也不当如此冲动。
  尹邃则一脸正气凛然,坦言说是君命不可违,既然是要撬开中人的嘴,哪管手段有多么下作。何况他也不怕什么报复。
  在他们心中有如妖孽的崔叙正忍着泪,默默用被角掩盖住自己狼藉一片的下体。被尹邃拧过的乳头还肿胀着发着烫,他却连半分挣扎也没有过,始终任由皇帝紧紧抱着他。
  等二人身影远去,他才有些木然地开口:“益王的头……那日,寻晖是带着益王的头回来的吧?”
  “这种事是谁告诉你的?”王缙脱口而出,说完才想起来找补,“不是要追究谁,只是有些意外。当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身上又不好,便没有一一告诉你,怎么为着这事记上我了?”态度温和到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若是崔叙因此发起脾气来,倒显得他无理取闹了似的。
  崔叙对皇帝的态度反复习以为常,微微摇了摇头,用很虔诚的口吻否认:“奴怎么会记恨皇爷?只是不知从何处听过一回,就怎么也忘不掉了。”
  “那是不得已的事。”王缙叹息着,“明礼该早些时候告诉我,也好早点开解……”
  “金绪恩和俞懋亭,奴有时也会梦见他们,一个浮在浴池里,一个倒在灌丛中,他们也是……”其实金绪恩并非溺于池中,而是死在御榻上,只不过崔叙混淆了听来这则故事时的情景与故事,唯独记得当时渐渐失去的体温——皇爷那时的怀抱好冷。
  王缙捏着崔叙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打断道:“明礼,你是在逼问我啊。”
  崔叙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坚持说着:“还有廖崇素他……唔!”
  这下连嘴也被捂住了,只露出酸涩发胀的鼻尖。耳边的话语一字一字地钉入中人乱糟糟的脑中:“你与他们不同。明礼,听到了吗?”
  这不是崔叙想要的答案,至少不是现在的他想要的。
  他比以前更贪心,也更清醒。
  他甚至开始思考,这句话是无心的巧合,还是有意为之的圈套?是从多年前含恨死去的廖崇素,还是在内廷混得风生水起的宁醴口中得知的?不论是谁,也不论是何用意,崔叙此生恐怕都不会再如此自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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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世界读书日,凑个热闹!所以昨晚没有更,今晚多更一点点。
 
 
第344章 不得已
  何况那本就是他用来激怒廖崇素,不久后自食恶果、借以自嘲的话。皇爷口中再有不同,也不过是一件可与旁人分享的玩具罢了。这样顽劣的长情,对于身份低微的阉奴来说,也不知是福是祸。
  他狠狠点了点头,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应下这句话。
  王缙感受着掌心的湿润,稍稍松了口气:“也答应我,再不想那些事了,好么?”
  崔叙却没有教他如意,颓然地摇了摇头,自顾自吞声饮泣着。王缙不得不放开他,将他扳过来面向自己,吻他落下的每一滴泪。
  “皇爷对奴也会有不得已的时候吗?”崔叙看着他,怔怔地落泪。
  他阴差阳错地拿住了皇帝的死穴,王缙始终避而不答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但对崔叙来说也不甚要紧了,他并不奢求一个答案。
  “那日奴说被迫委身于代王殿下,都是随口编的谎话。殿下其实待奴很好。”崔叙低低抽泣着,将心声道出,“若不是有崔氏母子牵绊,奴真想回大同去。”
  王缙听过,脸上还余有一点淡淡的笑意,哄道:“不急,等到元宵过后你随他一路回去就是了。”
  “可是奴舍不得白鹿。”
  王缙沉吟片刻道:“你把白鹿也带走吧。”
  “还有燕梦呢?白鹿这个年纪又离不得母亲。”
  “你将承平宫也一道搬走好了。”王缙一本正经地宽慰他。
  崔叙怄气到此刻,终于破涕为笑:“皇爷真舍得啊?”
  王缙伸出一指,在崔叙身上比划起来:“代王宫那点地盘恐怕放不下,得比照晋王宫的规模扩建才行,外头那圈房舍须并进来。不,恐怕不止街市,连城墙也要挪一挪……”
  见皇帝越说越当真,崔叙赶忙为自己打起圆场:“奴不过就是发发牢骚罢了,皇爷难不成真的不留奴在身边伺候了?”
  哪知皇帝的态度竟不似玩笑,他深看中人一眼,抛下句似是而非的话:“你若是真的不愿多留几日,我想我也不会强求。”
  ……
  崔叙坐在膳桌前食不知味,一遍遍咀嚼着皇帝留给他的那句话,也不知是不是失宠的前兆。
  回宫以后的这些日子里他都与皇爷同桌而食。内廷宫人之间如此常被称作是“对食”。崔叙悟到:他与皇爷之间也不过是因久居深宫,权且借此解馋止渴、聊作慰藉罢了,与他们竟没有多少分别。
  只是这话若说与皇爷知道,恐怕自己又要遭难。
  想到这,崔叙兀自笑起来,学着皇爷的口吻将尚有余温的餐饭赏赐给今日上值的宫人们,又向左右讨了几壶酒来饮。
  内侍们不敢轻慢,经由管事牌子知会给尚食局不久,佐酒的小菜便先呈到了桌边,但很快又被他分赐下去。
  没什么胃口。他小心宽慰着前来送膳的小火者,以免对方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一晚。
  不久后,唐尚食亲自前来侍酒,遵照侍奉皇帝的定例先尝过一口后才为他斟上一杯。
  崔叙见不是扶芳,心中略有遗憾,但面上不表,开口邀她对饮。唐尚食为人爽快条直也不推辞。二人将小几与蒲团搬到殿外后廊底下坐着,望着不远处交泰殿攒尖顶上盘旋的飞鸟,举杯相碰。
  “是西苑宫人们的私酿,伴伴尝尝看吧,味道不比土贡差多少。”唐尚食敬酒道。
  宫里的老人还是习惯这样唤他。崔叙从未与唐尚食打过交道,连她在宫中任美人的妹妹也只在承平宫见过寥寥数面,当下却并不抗拒与她亲近。或因在扶芳的信中,唐尚食是一位做事风风火火、却尤其护犊子的好上司。崔叙上下端详过,猜测此言非虚。
  他抿了一小口,滋味果然不凡,再看唐尚食,已经重新满上了一盏。
  不知何时起,穿过廊庑的风捎来了细碎的雪片,宫人们为他们牵上帷帐以避寒气,又陆续添置上炭盆、炉子等器具。等到第三杯酒下肚,身上慢慢暖了起来,崔叙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唐尚食在宫中历事多久了?”
  “我是景祐十五年入宫,那时已在家中寡居了两个年头了。”唐尚食答道。
  面对如此直白坦诚的回答,崔叙一时不知作何反应的好,但听口音,又不免好奇问她:“你不是直隶人?”
  唐尚食笑着饮了一口酒,拉开了话匣:“伴伴猜的不错,我其实是南京人。当年哲宗皇帝因孝和皇后思乡之情难以排遣,特地在南直隶开过一回‘恩科’,我便是那时候考上的女史。后来幸得了皇爷赏识,这才……”
  说到半截,唐尚食忽笑了笑,尴尬地掩着嘴道:“该死该死,不是有意提起他老人家的。”
  “我也不是听不得有人提他,只是折腾了半日,实在没什么胃口。”崔叙朝她点头致意道,“倒是辛苦尚食亲自来这一趟了。”
  唐尚食并非听不出这句逐客令, 但仗着此地到底是帝寝,以崔叙这般说不清道不明的身份不至于真的遣她出去,腆颜说道:“那便好……也是因家中无人照管,拟任尚食以后,我便把妹妹接进宫中居住,而后——”
  崔叙很自然地接过话头:“而后内廷选妃,她便成了皇爷的六位才人之一。”
  “我那时想着,须给她寻一个依靠,也没有考虑太多。宫里毕竟是衣食无忧,有我在尚食局这些年攒下的人脉,往后也能给她一份照应。”唐尚食说到此处渐渐动情,“谁成想……”
  崔叙看她一副泪眼如星、酡颜似醉模样,虽感到交浅言深的唐突,但还是取出条手巾挨在炭盆边烘暖了,默默递到她手中。而后听唐尚食一番陈白,崔叙才明白崔友兰所言竟是真假掺半。
  皇爷近年不曾流连内廷是真,所谓召幸新人一说却不尽如事实,至少幸运儿里从未有过唐美人。再一细问,原来仅仅是杭美人偶有伴驾。譬如这会儿子,皇帝便是到西苑去召见杭氏了。
  唐尚食说得小心,生怕惹了崔叙不悦,或是挑起内廷倾轧的祸事。好在崔叙的心思并不在争风吃醋上。
  他反而是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这两月里在皇爷身边寸步不离,竟没有去过东西六宫哪怕一回!连白鹿都是趁着皇爷午后小憩,由崔友兰偷偷领到甘泉宫见上一小面。虫虫虽还没有正式出阁读书,却也没有闲暇享受片刻父子亲情。而那位宫外盛传始终宠眷不衰的惠贵妃竟也没有求见过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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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在玩火山的女儿!顺便调查一下大家在五一假期的时候是否有闲暇看文,在考虑如果存稿足够的话就多更新几次,或者趁假期攒一攒节后再更。
 
 
第345章 蕉园
  自己光顾着留心提防皇爷,竟错失了这么多的异常之处,崔叙懊恼万分,再看唐尚食眼中担忧目光,指定是将自己想成了悍妒之人,心里更不是滋味。但他来不及辩白,转念想到:“杭美人?我记得她不是来自太康长公主府上吗?”
  唐尚食附和说:“正是,杭氏原本是乐籍出身,还是长公主为她脱了籍。兴许皇爷闲来无事还是爱听上几句南曲的。”
  想听南曲,何不到内教坊去?皇爷每日宵衣旰食,也不似有闲情逸致……崔叙顿时想明白了,杭美人所谓伴驾,应当是在皇帝与太康长公主之间传递消息。恐怕是正是碍于长公主的身份不便在入宫行走,所以才有了这位杭美人。
  郦程的案子,线索正是断在太康长公主府上。或许不妨大胆地将王静通看作是背后的始作俑者,那么自皇爷即位以来的几场风波,无一不与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早在景祐十年她便在影响朝局了。
  小雀的死,也与她脱不开干系。
  崔叙心底一沉。
  “唐尚食不妨直说,我能为你们姊妹俩做些什么?”崔叙摩挲着杯身,叹了口气,“但您今日也瞧见了,我在皇爷面前并不能事事如意。过去那些调侃我的说法,也请您一并忘了吧。”
  “伴伴,我……”唐尚食突然被反将了一军,开不了口了。
  崔叙又道:“我忽然记起,七年时治理水患有功,前些日子升任兵部左侍郎兼左佥都御史的唐厘——也是南京人。尚食认识他么?”
  唐尚食吃惊地看着他:“那正是族中长辈。”
  “怪不得。”崔叙心头疑窦解开,便付以一笑。若非福书村出身,也难有如此才学考入宫中为官。即便有此机缘,寻常女子也难以挣开夫家的枷锁。
  唐尚食说着又饮下一盏,叹道:“只是自幼父母亡故,我和妹妹二人相依为命,不曾与唐佥宪那等难以企及的人物有所往来。”
  “尚食乃内廷六尚之一,也不比前朝郎官差了多少,若搁在长安一朝,前途更要无量得多。”崔叙笑道,“何况又得皇爷看重——”
  唐尚食惶恐道:“您言重了。”她还想再恭维两句,却见崔叙说罢摇了摇头,顾自饮起酒来,只好陪他一道借酒消愁。
  片刻后,有几分微醺的崔叙问道:“请恕我冒昧,您的夫家莫非是定国公邓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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