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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古代架空)——匿名np爱好者

时间:2023-09-06 20:36:23  作者:匿名np爱好者
  如他预感中那般,皇帝也紧跟着走了出来,趿拉着袜子,刚刚梳理妥帖的发又在风中纷扬起来,腰带与其上系着的贴身之物不见所踪,凌乱的衣衫被朔风吹动,露出内里松松垮垮的亵衣。
  他看起来不像皇帝,倒像是家道中落的公子沦为倒街卧巷的落魄乞丐。一觉醒来,漫无目的地寻求着路人的怜悯。
  “皇爷!”崔叙不得不冲上前扶住他,劝他回到亭子里避雪,甚至不自觉地用上了命令的语气,“您怎么能这样就走出来了?快回去!”
  “为什么不可以?”王缙瞪大了双眼。
  见皇帝还在明知故问,崔叙几近崩溃:“……让旁人瞧见了怎么办?”
  “瞧见又怎样?”王缙抚摸着中人的脸颊,眼底含着细碎的笑意,随口说出怨毒的话来,“明礼若不希望他们瞧见,那就剜了他们的眼睛,剪了他们的舌头。”
  崔叙的眼神骤然一冷,断然拂开他的手,退后半步道:“看来是奴多虑了,恳请皇爷放奴回去吧。”
  他只觉得又上了皇爷的套,却忘了王缙的脾气最是能屈能伸,在短暂的僵持过后,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陪陪我,明礼,我们说好的。你说过要留下陪我的……”
  “那皇爷答应我的事有做到过吗?”崔叙的嘴唇虽还在颤抖,但已然感受不到寒风刺骨。
  王缙看上去十分的困惑,露出一副遭受无端指责才应有的神情,甚至连委曲求全的姿态也表演得完美无缺。他伸向中人的手因此僵在半路,无力地垂落下去:“我有何事食言了,明礼告诉我,我现在就兑现给你好不好?”
  “你……”崔叙失语。
  他坚信皇帝又在用这样的手段操弄人心。毕竟情急之下自己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被其牵着鼻子走。更何况以他的身份,又何谈向皇帝讨要什么虚无缥缈的承诺。
  崔叙摇了摇头,甩开所有的妄念,说道:“皇爷回去吧,不要着凉。现在就答应我这一件事。”
  出乎崔叙意料的是,王缙竟然笑着点头,道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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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是有预警皇帝的性情可能会大变,结果好像预警得过早了……
  具体情节就是最近的更新,从崔叙说想回大同开始的一系列精神不稳定操作,在设定层面上是货真价实受到药物影响的癔病短暂发作(指鞋也不穿披着头发游荡),无奈皇帝此前劣迹斑斑,并且善于让局面看起来尽在掌握(叹气)
 
 
第348章 先帝
  崔叙掀开了那座宫殿紧闭的毛毡门帘,在熏笼边坐着暖了会儿身子才回过劲来。偌大的宫室内零星地点着几盏烛台,四下安静得出奇,除了一人的脚步声在隐约的风声中缓缓逼近。
  “廖小姐,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崔叙没有回头,双手静静地捧着自己无处安放的目光与眼泪。
  “皇爷呢?”一身黑袍的廖秉忠行走的步伐宛若鬼魅,他手中逮着牙牌的穗子打着圈地摇晃着,理所当然地质问道。
  “疯了。”崔叙学着他的口吻,答非所问。
  廖秉忠侧身看向那扇半开的窗,目光移回后淡淡道:“他疯了有些年月了,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崔叙抚摩过手掌上的薄茧,十指交握地叹息道:“廖秉忠,我想我并不欠你什么,反倒是宁醴的事我还没有找你清账。”
  “那是我与他之间的事,并非是翻旧账,单纯提醒他跟了我以后,别老想着左右逢源而已。你也收收那颗为民做主的仁心吧。”廖秉忠说着手一松,将牙牌掷了过去。
  崔叙接过以后,捋着提系青绦扫看牙牌上的篆文与小字,便知宁醴这两年仕途平顺、风头正劲,少不了廖秉忠的拔擢。摇头叹息道:“你就没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手段了吗?”
  “提督东厂这么多年,阴损腌入骨子里了,能有什么干净的办法。”廖秉忠一手叉腰,一手扶着椅背道,“不如你的姘头光明磊落,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是,若教他早早得了道,你还怎么与他再续前缘呢?”
  崔叙克制住压抑已久的情绪,问他:“你来这一趟,不光是为了揭我的短吧。”
  廖秉忠绕着椅子转了半圈,倒着跨坐其上,双臂伏在椅搭上,如此盯着崔叙看了半晌,忽笑道:“还真不是。看在咱们过往的情分上,拉咱家一把?”
  “廖阎王求人的态度真不一般啊。”崔叙也笑着揶揄他。
  “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崔伴宽宏大量哪能放在心上。”廖秉忠给人戴完高帽,神秘兮兮冲人招手道,“伴伴过来说话。”
  崔叙好奇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擦干泪痕乖乖近前听他耳语。
  廖秉忠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
  ——“皇爷他大限将至了。”
  字句分明地落入耳中,惊得崔叙退后半步才稳住阵脚,与廖秉忠四目相对,相互探究着彼此的反应。他想着廖秉忠向来与皇爷沆瀣一气,从此人嘴里吐出的话信个三分便顶天了,不过他也想知道廖秉忠能编排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廖秉忠余光瞥向窗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脑门,话意露骨:“趁着他神思清明,你我二人是时候想想后路了。”
  这话一出口,崔叙就更不信了。廖秉忠从来都以孤臣形象示人,东厂行事从不惧怕得罪任何权贵。他宁愿相信廖秉忠会一条路走到黑,为皇帝尽忠殉节,也不相信他会事先为自己谋后路。尤其还捎带上自己这么个百无一用的娈宠。
  不过廖小姐都开了金口,崔叙也不介意装模作样地答复他,陪他演上一段:“皇长子、皇次子两头下注,廖公以为如何?”
  “也就您有这么大的口气。”廖秉忠拊掌一笑,“崔和那倒还好说,有你在,我大不了卸了差事,到地方上养老去,此生也算完满。”
  “不过——杨家又是怎么个说法。”廖秉忠好奇道,“单单因为杨家长公子也是崔伴的裙下臣吗?”
  崔叙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和他一本正经地谋划立储之事,不觉笑出声来,顺着他话头讲道:“这是其次,我与杨贤妃也有旧交。来日只消再告诉她一句,我在皇爷身边吹了枕头风就是了。”
  如此三言两语,二人真好似将国本大计给定下了。廖秉忠叹息着直起身,遗憾道:“唯一可惜的是,御马监掌印是个同你我都没什么交集的朝国人。”
  “你还在打禁军的主意?”崔叙眯了眯眼。
  “未雨绸缪,指不定真有那么一日呢?有时成败就在一念之间,筹码自是越多越好,”廖秉忠凤目一挑,笑意凛然地盯着崔叙道,“谁知道皇爷届时在内廷还是东苑龙驭宾天。这还得看你啊,我的好伴伴。”
  即便认定廖秉忠不过是在同他说笑,可听见此言,崔叙心里还是不好受,不由走向窗边。此时天色渐暗,风雪渐止,亭子依旧孤零零地立在那,雪地里也不见有半分足印。
  皇爷真打算在亭子里过夜不成?
  崔叙定定看着窗外,语调低沉地问道:“你说的大限将至, 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可是我搭上崔伴这艘宝船的筹码,怎好明明白白告诉您?”廖秉忠笑意更深,转身坐在椅边跷着腿道,“也罢,看在咱们这么多年共事一主……”
  他有意卖个关子:“你说先帝爷个个都是锦衣玉食地喂养长大,为何都年纪轻轻的,便驾、鹤、西、去了呢?”
  先帝们?廖秉忠不提,崔叙竟也没有留意到,五王之乱以后,仁宗、宁宗、惠宗、哲宗四帝皆为壮年而亡,最小的宁宗十七岁宫变失败后死于孝安皇后之手,最长的仁宗四十一岁死于旧伤复发,惠宗、哲宗父子都是三十余岁因病辞世,且子嗣夭折的数量惊人。如此看来,哲宗无子不应当归咎于孝和皇后的悍妒,而是哲宗自身的问题更大。
  但是这和皇爷又有何联系?他又不是老淮王的亲生儿子……
  崔叙终于把一直以来摆在眼前却视而不见的答案和问题关联了起来:
  来源不明的丹药,去向不明的道士。
  他只知道哲宗豢养在钦安殿的妖道们早在淳庆初年便被赶出了内廷。而那时不知何故,竟也无人追究他们的责任,又或许正是在知情人的有心庇护下,他们才得以将那些杀人不见血的秘药丹方一代代传至本朝。
  “……皇爷想必在杭美人处讨不到药,急火攻心,这才犯了癔症。”廖秉忠一番稀里糊涂的解释,最终归于这句简单的结论。
  “为什么?”崔叙偏头看向正襟危坐着的廖秉忠。
  “什么?”廖秉忠竟被他这一眼惊了一跳。
  “为什么你可以知晓实情?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嘲弄我?”崔叙头痛欲裂,“……告诉我凭什么?”
  廖秉忠咂了咂嘴唇,苦笑道:“凭那个为此而死的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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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一假期的连更到此结束!存稿已经彻底瘪掉了,让我努力攒攒……
  没有大纲圆一个剧情可真费劲啊……
 
 
第349章 听话
  “皇爷?”崔叙抱着一团包袱钻进帘帐。皇帝果然还在,裹着中人的斗篷乖巧地守在早已熄灭的炭盆边。
  也不是崔叙大不敬惯了,而是皇帝抱着双膝缩成一团、下巴搁在毛领上的模样着实有些可怜可爱。
  他承认自己对于虫虫与白鹿的关爱总会短暂地移情到皇爷身上——他们也便是皇爷儿时的模样。如果皇爷一直如此听话便好了,崔叙天马行空地想着。
  “明礼,你回来了。”王缙眼眸一亮,却是将半张脸埋进斗篷的绒毛里闷闷地说着,看起来有些心虚。
  尽管事先沉下心来做足了准备,可等他再次见到皇爷后,崔叙的思绪还是搅作了一团乱麻,尤其是看见对方嘴唇冻得发白却还在试图掩饰,忍不住开口指责道:“我不是让皇爷小心不要着凉吗?”
  “炭盆灭了。”王缙很是无辜地望着中人,努力为自己辩白。
  “要是我不来找,皇爷便要躲在这里过夜吗?”崔叙一边埋怨,一边手脚麻利地打开包袱,为他换上一双干净袜子,再套上一双厚实的毛靴。
  “我答应明礼的。”今日的王缙难得可以理直气壮地回答中人,于是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努力向他证明,“我答应过你的。”
  崔叙也快拿他时好时坏的表现没法子了,真要折腾起来指定比平常还要难伺候。中人一面劝诫自己不要与疯子较真,一面拽住他手腕语气强硬地说道:“我们回宫再说。”
  王缙的眼神飘忽不定,甚至还在犹豫:“……可是我答应你的。”
  崔叙问他:“皇爷只能答应我这一桩事么?”
  王缙的注意力果然随之转移,忙问道:“明礼还要我做什么?”
  崔叙愣了愣,既而释然一笑道:“皇爷陪我回家吧。”
  饮过了姜汤,崔叙又催着皇爷沐浴更衣、服药与熏香。皇帝任由他言语驱遣,乖巧得不像话,只是时时要中人伴在左右才肯就范,比他的二儿子还要黏人。
  崔叙突然灵光一闪,借着服侍皇帝就寝的机会试探他:“皇爷还记着宫里有过葛襄这号人吗?”
  “葛襄……”王缙躺下以后,倚着竹枕默了两息便想起来了,却要中人陪着他睡下才肯回答。崔叙自是依着他,便得知皇爷清楚地记得他是八年时的传奉官,是曾开了先例超拔到御药房供事的。
  要知道同为传奉官的戴归桡在宫中侍奉多年,虽也是在御药房行走,但却是为皇帝的枕边人服务,并没有为王缙本人诊脉抓药、开具脉案的资格。
  还好还好,皇爷的记性尚可,看来没有药坏脑子,崔叙想。他趁热打铁追问道:“皇爷知道他去哪儿了么?”
  “他那套作派在御药房里太扎眼,没过多久就回鹤鸣观修道去了。”不同于往常,王缙此时的回答显得那么的十分简明扼要,可见他平日里就是有话不好好说。
  崔叙讶然道:“扎眼?鹤鸣观?”
  据他所知,鹤鸣观正是嘉善长公主出家修行所在的皇家道观。
  仁宗咸平年间由孝安皇后捐资兴建,此后一直是内廷女眷因贬谪、年老无人赡养或新帝即位而将先帝妃嫔迁出宫外终老的居所。不过在不同时期,鹤鸣观流传在外的名声也不尽相同。
  宝应年间甚至传出过惠宗私会宁庙淳贵妃的风月轶闻,鹤鸣观也就一度被冠上了艳帜大张的淫乱之名。
  本朝以来,因哲宗后宫仅有孝和皇后、顺太妃二人,且孝和皇后驾鹤西去,顺太妃留居夔宫,并无先帝嫔御迁入鹤鸣观,故而今人提起那地界,往往想到的仅有寡居的嘉善长公主一人了。
  葛襄既是在鹤鸣观修道,应当也与长公主有所往来。
  思索片刻后崔叙又问:“先帝时钦安殿里养的那帮道士是不是去了鹤鸣观?葛襄也是其中之一?”
  王缙不吝夸奖道:“明礼真聪明。”
  自己应当相信皇爷的鬼话吗?还是说又是他与危言耸听的廖秉忠做的局,等着自己上钩。皇爷这样的手段翻来覆去使了不下四五回了,堪称百试不爽……可崔叙意识到自己的猜想即将被验证,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心扑通跳着,声儿也颤:“为什么还要留着他们,他们很可能与先帝……”
  “嘘——”王缙打断他,随后微笑着揭晓了答案,“他们正是被攥在手里的把柄。”
  崔叙耳中涌起一阵血潮,眼前的一切仿佛卷入了晦暗的幽潭,一不留神便泥足深陷、举步维艰。他磕磕绊绊地追问:“哲宗真是因为……那皇爷呢?皇爷明知道……”
  “那是不得已的事。”王缙低头吻着中人的眉心,尽力安抚着他,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讲述旁人的故事。
  崔叙揪着襟口,紧张地闭上了双眼。他感觉熟悉的皇爷好像又回来了。温热的舌尖吻过鼻翼,渐渐贴上了他的唇。没有更进一步的侵犯,只是暧昧地蹭摩着唇珠。时不时有悄悄探出的舌尖轻轻地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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