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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古代架空)——匿名np爱好者

时间:2023-09-06 20:36:23  作者:匿名np爱好者
  王恂左看右看,爽朗大方地开口道:“我心头大患已除,不如你们俩好好叙叙旧?”说着便要抽身离去,却被崔叙拦下,只听他胡诌说:“你们既是姻亲,便是一家,留下来听听也无妨……我同缇帅是有公事相商。”
  郭弘安点了点头,表示并无异议。王恂这才放心留下,倚着凭几箕居而坐,恰好隔在二人之间。
  “缇帅之前所求之事,其实已经有了眉目。”崔叙低眉道。
  郭弘安与王恂相视一眼,说道:“那件事,我已从寿春县主口中得知了。”顿了顿,又道:“这在南京高墙遭受圈禁的庆府宗室之中,已经算不得是什么秘密。”
  崔叙心中一惊,余光瞥见王恂双手抱臂,依旧坐得自在散漫,便试探着问:“是鹤鸣观吗?”得到肯定的眼神后,他随机应变道:“还有一桩事,恐怕您并不了解。”
  “什么?”王恂与郭弘安异口同声道。
  崔叙缓缓抬眼,直视着郭弘安多年不改的清隽面容,却并未言明:“具体为何,您应当去问问徽先伯长子闵青赦。”
  斗室无窗,久处其间更觉逼仄,仅有佛香化作的烟雾仍在升腾,直至消散无踪。郭弘安沉思良久,只有一句:“此事以后不必再提,郭某在此谢过崔侯。”
  崔叙知道以他的脾性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但见他能够克制住一切波澜平静作答,还是不由松了口气。如此便算是两清了。
  他起身想走,这回却轮到郭弘安开口请他留步了。
  王恂的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微妙的神情变换中来来回回,很是乐见他们如此生疏地对谈与彼此试探。这会儿双肘随意地搁在凭几上,捧着脸戳破了窗户纸:“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这件事很快便不是什么秘密了。”郭弘安抛出一则重磅新闻,“是留都传回来的消息。”
  《女范要录》刊行之初,在朝野上下其实并没有引发多少关注,说到底也是夔宫中那些富贵闲人自娱自乐的消遣,除了妃嫔、女官人手一册,其余送给了京中高官勋戚——永城侯府中便供有一本。永城侯夫人将其作为皇室赐物供在堂屋的香案上,无人翻看过一眼。
  崔叙猜想是皇爷有意用来封堵他们议论内廷的嘴。若是再有人没事就想挑挑后宫嫔御及其亲族的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后宅是否安宁、戚里是否安分守己了。皇爷此举也在崔叙的预料之中。
  再后便是有些自诩或一门心思攀附高门世族的人家想尽办法弄来抄本教育家中女眷。这册书的影响也就止步于此了。
  然而不知为何,翻过年以后,江南民间也开始流传《女范要录》的手抄本。只不过在敬贵妃执笔的原序之前,又多了一篇序言,正文上有了名为春在居的点评。
  在列女开篇汉明德皇后中,便有评注,大意为马氏贵而少子,抚养贾氏之子,后为汉章帝。汉永平三年,册立马氏为后,册立刘炟为太子。且马氏为宫人出身。暗示同样出身低微的杨贤妃将成为继后,皇长子将成为太子。
  其后又有宋章献皇后刘氏,阴取侍女之子。暗示皇长子并非杨贤妃所出。这在夔宫之中其实并非什么秘密,但也并未向外朝广为宣扬,使得夔都以外的官宦民庶大多以为杨贤妃乃皇长子生母。
  等到了孝安皇后则更为露骨,图穷匕见,几乎明指杨氏为后,将来必定酿成女祸。也因此暗含一点今上将会盛年而亡的意思,主少国疑,才会有外戚秉政、女主专权的可能。
  崔叙飞快地看完郭弘安携来的抄本残页,立刻发现了其中玄机所在,此外批注间包藏的用心之险恶却是他始料未及的,以至于递还时双手竟在微微颤抖。落在身旁二人眼中,自然是惊惧忧虑所致。只有他自己清楚,这正是久违的惊喜与亢奋。
  早在《女范要录》付梓之日,他便在翘首以待今日的降临。只不过时日一久,见台谏并无反应,朝野未起波澜,也便将之抛诸脑后。而今观之,分明是暗流涌动,直到此际风雨欲来。
  鱼儿咬钩了。
  只是鱼漂微动、涟漪轻荡,尚还不知水面下是何种情形。
  他两手交握掩入袖间,眉宇深锁,几乎是刹那间便作出了抉择:“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瞒不住的。”
  “杨家在朝中羽翼未丰,若遭此横祸,单凭他们自己恐怕是扛不下来。”王恂忙不迭地将主角搬上戏台,又把话头拨给郭弘安,“定麟兄有何高见?”
  郭弘安收好书页,摇了摇头道:“此事东厂已然知悉,同样的抄本想必也摆上了御案。无奈身在其位,不得不听候圣上调遣。”
  “缇帅所说不错,这事瞒不住皇爷,自然也瞒不住朝臣。”崔叙道,“眼下还仅仅是搜检到的几页抄本而已,若是真的刻印成书行销于市,以留都私营出版之发达,此类妖言不日便会传于诸边,风行京中,搅动朝中局势。”
  “人言可畏啊!”王恂又开始在旁抚胸慨叹,暗暗帮腔,“杨氏孤儿寡母可该如何是好呢?”
  顺太妃在宫中不问世事、颐养天年,杨以衷是个不折不扣的酒囊饭袋,而杨元昱又已领命南下。至于皇帝,也没见他尽到过丈夫和父亲的职责,当作是死了也不为过。故而王恂此说,崔叙觉得倒也不算太过夸大。
  “在下言明此事,别无他意,仅仅是希望崔侯若是需要,可提早备下应对之策,以免敌暗我明,吃了闷亏。”事涉国本,郭弘安道出此事已是出于对鹤庆侯坦诚相待的回报,显然不想因此沾染上不必要的麻烦。苦查郦程一案多年无果的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可以浪费了。
  王恂摇头道:“定麟兄这话说得便不地道了,你管着北镇抚司,百官闻之而丧胆,面对汹汹物议怎会没有办法?”
  “忱德,缇帅正是在其位谋其事。撰此妖言之人也在试探皇爷的态度,往后如何应对自然要依着皇爷的心意,你我概莫能外。”崔叙出言打完圆场,又向郭弘安拱手一礼,“多谢缇帅提醒。眼下唯有走一步看一步 、以不变应万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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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是压榨存稿的更新,与《女范要录》相关的情节参考自明万历年间的两次妖书案。
  想了想王缙视角比较适合番外来写,因为会很剧透2333
 
 
第353章 公私
  王恂身为主家,将郭弘安送至书斋门外便火急火燎地回到了小禅室中。崔叙侧身卧在茭蔁簟上,一手撑在脑后扭回头来,却是合着眼似眠未眠模样。
  他听见王恂去而复返,便问道:“是你请他过来的?”
  王恂近前跪坐,伸手握住了中人掩在袍底的足踝,轻轻摩挲着罗袜上的纹绣,心不在焉地答道:“他也正好有事与我相商。”又学着崔叙的语气补上半句:“是为公事。”
  崔叙伸直腿,不偏不倚地踩在他跨间,继而睁开眼睛笑道:“你呢,你恐怕是为着私事吧?”
  “那是自然,我正想向他取经,”王恂语气暧昧,气息也随着崔叙坏心眼的试探而渐渐乱了分寸,无节制地表露内心的渴求,“以前明礼还在宫中侍奉时,他是如何与你在堂兄眼皮子底下私会、如何在床笫间讨得你欢心的,我须得好好学一学……”
  “我看你是你存心找茬。”崔叙怎么忍得下他这番话,偏不许给他,正要缩回双脚,却被王恂一把揽住腿弯抱进了怀中,贴在心口暖着。这别扭姿势闹得崔叙腰肢酸软、羞愤交加,挣了两回却是纹丝不动。
  王恂依旧攥住他的脚踝,乐得亲了亲罗袜半褪下裸露的肌肤,继而缘着关节起伏做作地舔舐起来:“你听听,这儿实在想你得紧,若是不信便过来亲眼瞧瞧看。”说完,又将他双足按在自己直挺挺立着的那话儿上徐徐摩弄,舒坦地叹出一息:“这儿也想你得紧。”
  崔叙无力挣脱,红着脸软绵绵地骂道:“你……你好不害臊!”
  “明礼身上哪一寸我没舔过,有什么好害臊的?”王恂理直气壮地回敬道。惹得崔叙忍无可忍到破口大骂:“王恂,你少发癫了,快松开我!”
  王恂非但不听,反而得寸进尺把袍底也给掀了,不管不顾地罩在崔叙头顶,任其问候自己的并不存在的亲族,而他则好盯着里头的风光看。这一眼便教他皱了眉,王缙近来一样不爱给崔叙缝裆的正经亵裤穿,被玉器封堵住的湿软穴眼恰好从缝隙中露了出来。
  毛手毛脚的王恂一下子就哑了火。
  他默不作声地放开了中人,转而问道:“明礼刚刚在说谎,是不是?”
  “你又知道了?”崔叙只当无事发生,撑身起来盘腿坐着,显然早就习惯了身下的不适。
  “明礼说谎时,身上总是不自在的。”
  崔叙故意找他不痛快,双手按着膝头,自嘲道:“恐怕是因为这个玩意儿吧。”
  “看得出来你有所保留,不知郭郎是否与我英雄所见略同。”王恂一脸正直地威胁道,姿态却是极为卑微地膝行至中人面前,低头为他整理自己弄乱的袍摆。
  崔叙愣了愣,长叹道:“要是连你都瞒不住,还怎么瞒得住皇爷呢?”
  王恂听崔叙讲述了来龙去脉,脱口道:“这怎么了得?”
  “皇爷当初默许《女范要录》付梓,还出资刊印赐予勋旧,必定考虑过会有人借题发挥的可能,他一定有法子弹压下去。”崔叙自信满满地说道,“故而不能任由始作俑者掌握事件发酵的节奏,须得由我们来主动引爆,才有引导方向的可能。否则便是为他人作了嫁衣裳。”
  “朝中臣工无一不是千年的狐狸转世而成,远的不说,单是胡昶一个人的心眼就数不完,我担心明礼同他们合作会把自己给搭进去。”王恂忧虑着崔叙能否从局中全身而退,更令他不安的是自己能否为他荫庇。
  若是放任他倚赖皇帝,恐怕再不会有与他回大同的那一日了。
  从他提到胡昶那一刻起,崔叙便猜到这些日子里他们之间又有猫腻。但他眼下顾不上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摇了摇头道:“若不能以身作饵,也不能使他们信服。毕竟这无本万利的买卖做得成倒好说,若是做不成,是要把身家性命赔进去的。”
  王恂见状不再多劝,而是往他跟前又蹭了蹭,目光炯炯地问道:“明礼需要我做什么吗?”
  他满心期待着崔叙会将自己当作腹心之人委以重任,谁知对方抬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袍领。崔叙把他这副狗腿子模样纳在眼中,不屑地松开手道:“你?自己好好呆着,这节骨眼里别犯在言官手上就行,也别玩什么歪脑筋。”
  王恂正要恹恹地答应下来,却听他后话:“若是时机合适,改日你便请旨回大同去吧。”
  “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留在夔都?”王恂说着掌住崔叙双肩。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纠缠在一起,僵持住了。
  崔叙全无挣扎的意思,定定地看进他眼中,镇定自若地分析道:“你留在这里于我并无裨益,反而多了一重牵制。若是回到大同,我至少不必担忧你的安危。”
  这话王恂听了半是受用半是气恼,但他是位惯会察言观色的主,见崔叙心意既定,已无转圜,便不再走以往撒泼耍痴博同情的死路,而是搬出堂兄来左右他的判断:“堂兄当初既同意留我在夔都,想必是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何必上赶着去招惹他?”
  见崔叙低头不言,王恂便知道皇帝这块金字招牌又起效了,趁热打铁道:“明礼放心吧,我好歹也是出镇大同的塞王,轻易动不得的。”
  崔叙上下打量着他这吊儿郎当的模样,嗤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晋王还盯着你嘴里那块肥肉呢,不好好回去守着,仔细哪天又丢了。”
  “真丢了就丢了,我丢了芝麻捡了西瓜,也不吃亏。”王恂是真的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玩笑话说得分外恳切,掌心顺肩而下,自然而然地搂过了中人腰身,又如愿腻歪到一块去了。
  “少贫嘴了。”崔叙笑着去扯他的嘴角。
  王恂低头便吻:“明礼今夜歇在我这吗?”
  崔叙又泼他一盆冷水:“我和内官们一道离府。”
  “看来我得留他们用午膳了。”王恂叹息道,“要是此刻有一场雪就好了,下到明早,我好送你回宫。”
  崔叙这才告诉他:“没工夫陪你,我还得回趟侯府。”
  王恂猜到他回府要做什么,无非是动用以前积攒的人脉去搭某位言官的线,便卖了个乖:“成简又没回来,你使唤侯府的人还不如使唤我的人亲近些。”
  “你说的也是。”崔叙也未多想,告诉他,“那就帮我找个由头,把吏科给事中宗潜约出来一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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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见,不知道大家还会不会追更(挠头)
  这段时间卡文卡得厉害,等字数够一章就更新。
  520/521的时候还想过写小段子但大失败了ww
 
 
第354章
  仁宗以降,藩王结交朝臣本是大忌,但世子院侍讲官却是例外,哪怕世子已然袭爵,侍讲官已然升转,师生之谊依旧允许存在。
  此次诸王进京朝贺,便有不少人在府上宴请了自己以前的侍讲官,答谢师恩之余,也好正大光明地了解京中动向。王恂选择的帮手自然就是已经提拔为都察院经历司都事的胡昶了。
  都察院与六科给事中同为科道官,私下有所往来勾兑再自然不过。虽然刚刚才在背后坏他清誉,但眼下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我已同疏云说好,恰于后日,良园有一场雅集。”王恂迈着轻快的步伐返回屋中,一直踱至崔叙身边,手中还握着一卷诗集样稿,不时向掌心敲打着,“明日他到王府小聚,后日便乘车一道去良园。”
  崔叙专注于笔下的丘壑,并未分神搭理他。
  王恂喋喋不休地说完,丢开书稿近前细看,又问道:“这是什么?”
  “故山寿岳。”崔叙咬字轻缓,但十分有力,“也就是今日的东苑。”
  “坏了,我竟瞧不出来。”王恂见他有停笔之意,试探着贴近前,将其拢在怀中,头枕在中人颈边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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