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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古代架空)——匿名np爱好者

时间:2023-09-06 20:36:23  作者:匿名np爱好者
  闵青赦则一脸“这里面水太深,懂得都懂,不懂我也不好说什么”。
  崔叙只能旁敲侧击,问:“曹惠妃呢?”
  “昨日圣上遇刺的消息传遍宫闱,惠妃曹娘娘在月子房听说以后,便发动了,今日凌晨时分诞下了一个男婴。”
  如此凶险的生产过程,闵青赦依旧轻描淡写,眉毛的弧度都不曾改变一分。这也能解释曹惠妃为何不争取出面了,实在是有心而无力,甚至自身难保。至于任敬妃,除非皇帝此刻已经变身大行皇帝,不然估计是难以请得动她出山坐镇的。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不知是否是特意为之,窗上用的纱质地厚重,不怎么透光,看不出外头天色如何。崔叙心里吐槽,不知道这人方才到底是在看书还是默书,或者仅仅是坐着小憩,装装样子。
  闵青赦双眼微合,似在思量:“午时一刻,崔伴是不是饿了,我叫他们做些吃的来。”
  见他如此油盐不进,保守得密不透风,崔叙也放弃短时间内撬开他的嘴的想法了。按他想到的可能,至少可以保证皇爷无虞,但自己想要脱身恐怕就难了。
  他用着徽先伯府里的饭菜,食不知味,心中还在复盘,试着从庞杂的线索中理出一条更加清晰的思路来。
  几乎可以断定的是,义父此前明示的危局指的就是皇帝遇刺一事,或者不一定是遇刺,但一定要达到足以封宫的效果,令内部的信息难以流出,人为制造出皇帝生死未卜或人事不省的假象,总之不能再与外臣会面,便于流言散播。
  最后也是关键的一步,一定要由晋王这样在京的藩王出面主持大局,成为事实上的摄政王。
  而益王、襄王谋划多年,怎么可能容忍被晋王随手摘了桃子。也即是皇爷日前所说“不得不反”的原因之一。
  这样一来,他们还可以互相给对方扣上刺杀皇帝的黑锅,益王、襄王斥晋王矫诏夺权,挟持天子,打出安化王早期清君侧或是靖难的旗号,纠集军队入京勤王。而晋王则可以将他们的行径定为谋逆,代天子伐之。等叛乱一平,晋王交回权柄,即可功过相抵。毕竟由他主政实在是于理不合,有违礼法,只能说是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
  而皇爷等着躺赢就可以了。
  如若真是如此,那徽先伯又为何要拘禁自己?他真的是受义父所托吗?
  对了,益王世子怎么样了?战端一开,他与身怀六甲的世子妃即刻沦为人质,偏偏自己又还是在和他聚饮时,被人掳走的,自顾不暇,根本帮不上他们什么忙。
  人是铁,饭是钢。崔叙默默干完饭,将目光又落回了一旁支颐假寐的闵青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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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刚刚上班的同事去成都出差,回来需要隔离了,大家近期注意防疫安全!
  捉虫。
 
 
第98章 彭丛柏
  “宫中何时解禁?”等闵青赦送完食案回来,崔叙便忙不迭地追问道。
  “看益王何时起兵,消息一来一回,怎么也要三五日功夫。”闵青赦踱步至坐榻上歇着,因着青色直身袍,看起来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老道,“崔伴是用不惯府上的饭菜吗?”
  “没有没有,”崔叙连忙摆手否认,“吃是吃得惯,但未免太麻烦你们了。”
  “我还不知,太康长公主近来如何了?”这也是崔叙吃饭时突然得到的灵感,以太康长公主的威望,是足以在紧急情况下出面监国的,晋王此举能够服众,说不定背后正有她的背书,毕竟他们勾结在一块也不是一两日了。
  “殿下病了。”闵青赦撑着膝头看着他,言简意赅道,依旧没什么语气变化。
  这倒是对上了,崔叙想。
  但他如今猜对再多内情,都于事无补,闵青赦近来与他同吃同睡——睡在外间的卧房里,每天只干两件事,读书和盯着自己。
  崔叙在府中这几日就没有见到过别的活人,没法在其他人身上找到转圜余地,也没有单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动闵青赦的本事。且这人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每天读着圣人典籍,真的快要坐地升天了。
  虽对徽先伯家风严厉有所耳闻,但是把人教育约束成这般模样,还是有些始料未及。
  崔叙向他要来文人笔记、小说与传奇故事,还有笔墨纸砚等文房用具,竟没有被拒绝。想来闵家还是愿意好好招待他的。
  言而总之,崔叙就这么实实在在地被软禁了七日之久。
  直到第七日,闵青赦才吐露出皇帝遇刺第三日,即由晋王代为颁下赦天下诏,益王实在按捺不住,又于翌日起兵造反等等消息,如今襄王已经举旗响应,湖广、江西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事已至此,闵家还是没有放他自由的意思。
  因为徽先伯本人还未回府,闵青赦则固守等待父亲命令这一条红线。
  好在这期间,崔叙也没有老实巴交地坐等,留了一点心眼,用讨来的笔墨每日挥翰作画,又弃置不顾,如此几日悄悄省出一段纸,以皇帝的口吻写了一道密令藏在原来衣衫的内衬夹层中,大意是令他在事发七日后火速回宫待命。
  当闵青赦看到这道密令时,唇角少见地勾起一点肉眼不易辨认的弧。他压下这张纸条,递回给案后正紧张地瞪着他看的崔奉御,语气依旧寡淡:“既是圣上密令,我等实在不便阻拦,这便去为崔奉御备马。”
  崔叙轻骑直奔皇城西的西安门,难以想象自己最终竟依靠这等小伎俩得以脱身,但情势不容他多想。
  宫城中至今仅有两则消息传出,一是十五日的赦天下诏书,一是二十日,也即今日命锦衣卫指挥使邓乐行提督巡捕,加强夔都防卫。此外,连十八日太康长公主王静通生辰,宫中也无表示,贺礼还是由司局临时自宫外筹备送去,长公主府也因寿星卧病,未曾举宴。
  一切动作都显得如此不同寻常。
  他必须进宫城亲眼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闵青赦自然看穿了崔叙耍的小花招。徽先伯府中所用纸宣,俱为其名下位于京郊的纸坊制成,市面上绝无仅有,更何况宫中贡纸也并非凡品,还有御墨与府中家常用墨之间的差异,也瞒不过他的眼鼻。
  然而——字确是皇帝的字。
  闵青赦也在学习父亲所进呈文、贺表时见过朱笔御批,的确是这种……一言难尽的笔迹,像天资不错的熊孩子故意草草把字写坏,看起来非常敷衍了事,这也很契合皇帝对政务的态度。
  虽然笔墨纸砚都不是御制,字也不是皇帝本人写的,但既然足可以假乱真,闵青赦便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万一皇爷本人真有什么秘密安排,他硬拦着不就坏大事了。
  不如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崔叙换下了那身招摇的蟒袍,仅着青色道袍,用自己那块腰牌,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西安门,拍马直奔连通西苑太液池的灵星门而去。
  就在途中,他突然想到,自己是否应该先和廖秉忠取得联系。
  然而东缉事厂官署位于东安门北侧的东厂胡同内,与西安门南辕北辙。且廖秉忠日常虽因皇权直授得以掌事,弹压众人,但名义与法理上提督东厂的仍是司礼监掌印崔让,非常时期,皇帝生死不明,由权高望重者坐镇指挥理所应当。
  而自己本就为了避开义父的耳目,特地绕开了内侍省所在的北安门,如今更不能自投罗网。既认为方向选择无误,也就不再多耽搁,经金海桥过太液池,这分际,早已不见前月里靓妆出游的美妇们,春和日丽的芳山秀水间,也悄然弥漫着紧张压抑的肃杀之气,不见任何闲散人等出没。
  至乾明门时,守卫已十分森严,驻守在此的锦衣卫仔细查验崔叙的腰牌以后,才予以放行。而往日是由夔都各卫亲军值守皇城四门,仅有宫城正门——午门由锦衣卫值守。
  如今确如闵青赦所言,皇城守备力量的配置未见大改,而宫城四周则时刻出于高度戒备状态,连西苑通往各监的乾明门都有亲卫把守。
  崔叙快速奔过秉笔直房,径往万岁山而去,走宫城北门的玄武门、顺贞门,过宫后苑,宫道宽直,便于骑马疾入。
  然而,宫后苑数日前才发生过触目惊心的行刺大案,如今仍在封锁之中,是宫城守备力量最为集中的所在。
  这样也好,人越多,级别越高,越有可能看过御笔朱批,他才能有希望混进宫中。
  果不其然,他这条密令,惊动了刚刚换防接任,正在更鼓房休整的锦衣卫指挥使彭丛柏。此锦衣卫指挥使与邓乐行有着本质不同,邓乐行掌锦衣卫事,是锦衣卫名义上、法理上与事实上的老大。而彭丛柏所得仅仅是恩荫寄禄的头衔,如果不是目前人手实在不够,缺几员位高者充当门面,他一辈子可能都不记得锦衣卫官衙门往哪开。
  此人是哲宗乳母奉安夫人秦氏的儿子,在哲宗朝颇得优待,为人也比较低调,在本朝虽远不如以前威风,但起码的待遇还是有所保障,因而被临时抽调来给皇帝守门。
  突然担当如此重任,彭丛柏心里也没有什么怨言,照章办事等下班就行。
  可……这位名位甚低的小小奉御实在是给刚刚走马上任的他出了个大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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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终于可以开始欺负崔叙了ww
  顺道一提今天的字数非常死亡,希望明天晚上可以多多补救一下。
 
 
第99章 玄武门
  手下诸千户与玄武门门正先是七嘴八舌地给他厘清了一遍人物关系,说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宦官乃是当年大名鼎鼎、被太皇太后懿旨外放的、司礼监掌印崔让的义子,近来也是御前顾问左右的穿红贴里近侍。
  这时碰巧有一位参预过批红的司礼监随堂太监路过,友情指出密令笔迹确为皇帝所书无疑,又自告奋勇地给彭丛柏陈说了许多利害关系。
  但最终,还是要由彭大指挥使自己亲自拍板决策,要不要破例放人入宫。或者,要不要为此事大费周章地派人到甘泉宫禀报给摄政的晋王。
  面对此情此景,崔叙更是紧张万分,哪怕被严词拒绝,都比被扣在这里拖延时间来得好——不错,彭丛柏除了放人和拒人以外,还有一个选项——拖,拖到换防以后,由另一位接班的指挥使来面对死亡选择。
  而在这期间内,也不知这位随堂太监会不会遣人上报到司礼监,或是从别的地方走漏风声,教义父听说以后,把他又拎回去关起来,等事情尘埃落定才放出。如果真被义父逮住,岂不是一切努力都前功尽弃,他还不如就留在徽先伯府里混过这些日子。
  然而就在彭丛柏和崔叙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之时,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突然出现在了玄武门内。
  ——是晋王王循。
  旬日未见,他与上回匆匆一别时看起来倒无多少不同,仍是行走宫中的亲王服制,只神情看起来正色许多。
  崔叙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赶忙朝他遥遥挥手。
  王循纵马而出,力士们见状即刻移开封路所用的棘刺,而后纷纷拜倒在地,有如圣上亲临。
  彭丛柏亦大喜,带头跪好,等着向晋王禀报这一难题,殊不知来人并没有下马受礼的打算。至崔奉御近前时,他方才按辔徐行,向中人伸出一臂。
  崔叙即刻会意,任他揽住胳膊,自己也跟着踏上铁镫,旋身翻上马,随其绝尘而去,留下一群拜倒在地的内宦臣工们在风中凌乱。
  甫一进顺贞门,怀中的中人道过谢后,便想要下马步行,晋王不依,崔叙便挣扎起来,还要与其抢夺缰绳。王循拿他这犟脾气没法,只能靠着钦安殿宫院外墙缓行,与他理论。
  “往日更过分的事都做了,伴伴怎么还这么怕羞。无非是当着众人的面同乘一骑罢了。”
  “你不放我下马,就赶紧带我去找皇爷。”崔叙攥着辔头一端,回过头横他一眼。
  晋王笑着收下,又将中人按在怀里亲,“急什么,他现在未必醒着。”
  情势比人强,这回崔叙没有再顽强抵抗,顺从地闭上了双眼。
  晋王不愧为情场老手,很快便将中人吻得心荡神驰、体酥身软。若除开做到最后半昏半醒间,被人捧着脸啃唇吮舌一类的经历,崔叙在清醒状态下接吻的体验其实少得可怜,更别说情到浓时、顺理成章且技巧十足、顾及到他感受的深吻了。
  一吻毕,崔叙脸红心跳,张着嘴半晌说不出什么完整的句子,大脑不知是缺氧还是过载,懵了一阵,回过神时,已被晋王抱着策马奔向了长乐宫,停于宫门前。
  此地是皇后所居,自孝贞皇后薨逝以后,一切如旧,其往年的宫人仍每日洒扫,在殿中上值,便是某种极端意义上的事死如事生了。
  崔叙不解晋王此举何意,只听他问:“汉之长乐宫,殿名为何?”
  中人不假思索答道:“椒房。”
  “是何意?”晋王追问。
  “以椒和泥涂壁,取其温而芳也。”崔叙背的是《后汉书》中颜师古的注解,避开了求子之意,毕竟元后仅有一女。而如今的殿名长秋,也是源自汉代对中官的代称。
  晋王吻在中人耳侧,含着他耳垂笑道:“明礼倒是博闻强识,那么可听过‘曳练椒房’一说?”
  这句倒是简单,就是充当后妃的意思,但出处就有些耐人寻味,来自王骥德所作杂剧剧本《男王后》,崔叙前些年在夔都的勾栏瓦舍里偶然得闻,便买来剧本细细看过,对此句还有些印象。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崔叙回过头质问道,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强调,“晋王殿下。”
  晋王用食指与拇指轻佻地抬起中人的下巴尖,凑近舔了舔他的唇珠。崔叙退无可退,几乎仰倒在马鬃里,手足无措地瞪着这位出言不逊的亲王。
  “看来伴伴平日里涉猎甚广啊,”食指沿着下颔滑至紧绷的颈项,在小巧的喉结上流连,这是本不应出现在中人身上的体征,却给这张平淡无奇的净白面孔增添了几分雌雄莫辨的惑人美感,“我当然知道,明礼也知道我在说什么。”
  晋王清了清嗓,逼视着中人的双眼,郑重其事道:“他日我若承继大统,愿迎娶故黔国公何经纬曾孙、黔国公世子何绍钧嫡长孙何叙为妻,亦为后。”
  “你疯了?”崔叙被“何叙”这样直白的说法刺痛了神经,更别说迎娶男子,还是宦官这样半男不女的人为妻的妄语,他简直要被这样的玩笑话气笑了。
  “我能做到至今未曾婚娶,你为何觉得我做不到这个?”晋王倒不意外他这样的反应,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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